“輕歌，”顧諾兒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聽說你又不好好吃飯啦？”

        凌輕歌搖搖頭，她傻笑著指著空中，讓顧諾兒看她幻想出來的蝴蝶。

        顧諾兒瞧了一眼朗朗晴空。

        她眼眸睜圓，故作驚嘆：“哇，好漂亮的蝴蝶。”

        凌輕歌得到了肯定，頓時連連點頭，像個小孩子一般，露出了驕傲的笑容。

        顧諾兒麗眸輕眨：“不過，這些蝴蝶跟我在御花園看到的比起來，要遜色許多。”

        凌輕歌笑容漸漸轉為困惑，瞧著顧諾兒。

        顧諾兒見這招有效，就繼續道：“如果你愿意吃點東西，我就帶你去御花園，抓更好看的蝴蝶。”

        “否則你不吃東西，沒有力氣，怎么抓蝴蝶呢？”

        她溫柔耐心地引導凌輕歌：“你如果同意，就輕輕點頭，好不好？”

        凌輕歌眼神有些呆板遲鈍，但看得出來，她努力在理解顧諾兒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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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須臾，她緩緩點頭。

        柳柳高興不已：“飯菜已經熱好了，奴婢這就端過來！”

        在顧諾兒的陪伴下，凌輕歌總算吃了一點東西。

        半碗稠糊的米粥，陪著兩碟青菜，一小盤醬牛肉。

        隨后，顧諾兒履行諾言，拿來薄披罩在凌輕歌的肩頭，打算帶她去御花園。

        “公主，咱們真的要出去嗎？”柳柳卻有些猶豫。

        顧諾兒頷首，看出她的難言之隱：“怎么了？”

        柳柳坦誠說：“之前太子殿下吩咐過，不讓四公主出去，怕宮人們看見她的病情，會私底下笑話她。”

        顧諾兒眸色淡了淡。

        她為凌輕歌系好薄披的繩子。

        少女紅唇微啟：“輕歌現在好好的，出去走走，更利于她恢復，他害怕輕歌被笑話，是怕丟了自己的臉，不理他，你聽我的就是。”

        柳柳立刻點頭。

        有千璃尊公主在，她有底氣的很！

        到了御花園，已是初秋，少有蝴蝶。

        但好在凌輕歌看見滿園搖曳的芬芳，她已經忘記要來撲蝴蝶了，反而高興地從石子小路上跑過。

        看落葉、看游魚，就連站在亭子里吹風，她都很快樂。

        顧諾兒知道凌輕歌被關了太久。

        正常人都受不了，何況一個生了病的人呢？

        她們玩了一會，顧諾兒便拉著凌輕歌去亭子里坐下休息。

        秋風不急不躁，徐徐吹來，帶來暖洋洋的舒爽。

        顧諾兒和凌輕歌靠在一起，她指著天空。

        “輕歌，你看那朵云，像不像司明哥哥？”

        凌輕歌很乖的抬頭去看，但是她似乎忘記了夜司明是誰，所以反應很木訥。

        顧諾兒又指著另外一片云：“那你看看那個，像不像我十哥哥顧自諒？”

        這一瞬間，凌輕歌猛然看向顧諾兒，她目光似有什么塵囂掀起，又抬頭瞧著空中那朵云。

        “諒……生……”凌輕歌緩慢地喊出這個深植在記憶里的名字。

        顧諾兒激動不已：“對，你記得他！輕歌，你要快快好起來，到時我寫信給十哥哥，讓他來看你好不好？”

        凌輕歌像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吃藥……我，好好吃藥……”她斷斷續續地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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