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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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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屋子后,  顧穗兒一直處于恍惚之中。

        她身子無力,兩腿懸浮,  只覺得自己仿佛飄在云上。

        “小夫人,  你如果累了就躺下歇一會吧?”安嬤嬤這么安撫她,  心里卻是喜滋滋的。

        剛才三少爺和小夫人走在院子里時,雖看不真切,  但看那身影應該是摟在一起的了。還有之前在書房,小夫人的衣服怎么被扯下來,  三少爺?shù)囊路趺创┑叫》蛉松砩?  這都是事兒呢!

        也不知道這孩子還記得她的囑咐么。

        “嗯,  歇會……”顧穗兒并不知道安嬤嬤心里這一番計較,  迷糊著喃喃地這么說,之后便在安嬤嬤的服侍下躺著了。

        躺在那里,  她還是不安穩(wěn),  肚子里的小蝌蚪彈跳踢騰,  她傻傻地望著錦帳頂子,  腦子里不斷地想之前的那一幕。

        她努力地回憶起當時的所有細節(jié),她想把那一幕記下來,  刻畫在腦子里,  記一輩子,  不過一切都變得仿佛隔了一層紗霧,  她竟然只記得他的眉毛如柳葉,  黑眸如深水,她還記得他的唇摩擦過自己臉時那種火燒火燎的燙。

        她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被他的唇碰觸過的地方,那里明明依然像之前那般滑膩柔軟,可是她卻覺得被印下了烙記。

        他的烙記。

        眼里有濕潤的東西滑落,當耳根處感覺到潮意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落淚了。

        并不是悲傷,也不是委屈,而是一種無法掌控的情緒在她的心口處奔騰。

        突然想起小時候,隔壁家的驢韁繩斷了,那驢尥蹶子跑,撒歡跑到東邊山上,一群村民在后面追趕吆喝,可驢就是不停下。

        至今記得,那驢子高高揚起的蹄子,以及被風往后狂吹的短鬃毛。

        她一直以為驢子是溫馴的家畜,拴著韁繩戴上驢套,可沒想到它竟然可以這么肆意狂放。

        現(xiàn)在,她的胸口那里,就有一頭這樣的驢子在瘋狂地奔跑,肆意地撒歡。

        那種躁動情緒像是春日里洶涌而出的河水,幾乎將她淹沒。

        她微微張開嘴巴,大口呼氣,瞪大濕潤的眼睛。

        黑暗中,她好像又看到了他那雙深如黑潭一般的眼睛。

        她羞燥得不能自已,猛地抬起顫抖的手,捂住了臉。

        ~~~~~~~~~~~~~~~~~~

        這一日,顧穗兒晌午過后便歇著,整個人睡得昏沉沉的,一直到了晚間時分才醒來,她看看時候,覺得自己應該過去老夫人那邊請安了。

        最近老夫人看她身子越來越重,便說她不用過來請安,就好好歇著吧,天氣冷,來回走也怕她受風寒。

        可是顧穗兒心里明白,自己是鄉(xiāng)下來的,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懂的,本就處處不如人,若是再不勤快些,又憑什么能活下去,總不能一輩子靠著肚子里的小蝌蚪。

        所以她依然堅持著過去老夫人那邊請安,早上涼些就多搭件衣裳,路上累些就讓安嬤嬤扶著過去。

        現(xiàn)在蕭珩命人給她做的衣裳也都做好了,從秋天到冬天穿的都齊全了,而侯府也開始統(tǒng)一給做衣裳了。

        她感覺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喜歡看自己穿她們送的衣裳,而蕭珩卻不喜歡自己穿別人的舊衣裳,想來想去,她決定,去請安的時候穿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送的,回來就趕緊換上蕭珩讓人做的新衣裳。

        安嬤嬤嘆氣:“小夫人,你這樣也忒累了。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反正是三少爺給你做的,又不是偷來的。”

        然而顧穗兒有時候是很倔強的:“兩位少奶奶送我衣裳那是看得起我,我如果不穿了,她們說不得會不高興的。”

        安嬤嬤:“也許她們根本不會在意這種事。”

        顧穗兒:“萬一在意呢。”

        安嬤嬤再次嘆息:“小夫人,你就是太想著別人了,總怕別人不高興,小心翼翼的,最后還不是委屈自己。”

        顧穗兒:“我不覺得委屈啊,能讓大家都高興,我就挺高興的。”

        這是真心話,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都是好心,送給自己的那些衣裳都是上等好料子,平時待自己也極好的。如果自己有了蕭珩給自己做的舊衣裳便把她們的扔一邊,她們便是不生自己氣,但自己卻覺得不好,平白辜負了人家一片好心。

        安嬤嬤無奈:“算了,你這樣也行。”

        畢竟在這侯府里沒什么根基,也沒可以依仗的娘家,只是一個小妾而已,老實本分,勤快招人待見,多做點討喜的事,總是不會吃大虧的。

        她穿戴好衣裳,拿出來兩個手帕,一個繡的翠竹,一個繡的牡丹,這是分別給蕭槿和表小姐陸青怡的。

        過去先見了老夫人,老夫人摸了摸她這肚子,又噓寒問暖一番才算了。恰好這時候蕭槿和陸青怡過來了,她就把帕子給了這二人,蕭槿自不必說,陸青怡是眉開眼笑,滿面驚喜。

        “謝謝你小嫂嫂,我只說你如今肚子大了,不好操費這心,沒想到你竟然還記著給我做。”

        旁邊老夫人笑呵呵地說:“你們哪,都看咱穗兒好脾氣,就使勁欺負,仔細回頭讓你們?nèi)缰懒耍墒墙o你們冷臉子!”

        蕭槿聽了,故意道:“哎呦,別提那三哥了,那真是有了小嫂嫂就不理會我這個妹子了!虧我以前屁顛顛地跟著他哥哥前哥哥后的!”

        顧穗兒發(fā)窘,低著頭不吭聲。

        陸青怡笑拉著蕭槿:“你快別瞎說,你以為是個人都像你這么亂開玩笑!”

        老夫人也從旁道:“就是,你三哥不是要帶著你們過去桂園,小心他改了主意!”

        桂園……那可是蕭槿的命門,她這幾年□□叨著呢,當下馬上改口:“我三哥對我最好了,當然會帶我去!”

        正說笑著,蕭栩從外面進來,先向老夫人請安。

        她如今已經(jīng)考完了女學的考試,便向老夫人說起女學考試如何如何,老夫人也細細地問了,最后道:“這次你考得不錯,只盼著能進去,到時候你和你姐兩個人也有個伴兒!”

        蕭栩抬起眼,看了下旁邊的蕭槿,笑道:“我哪能和姐姐比呢,姐姐見聞多,學識廣,我學三輩子都不行的。”

        老夫人雖然最憐惜蕭槿了,不過她喜歡女孩兒,對蕭栩其實也頗為憐惜的,當下摩挲著她的腦袋:“這沒什么可比的,一人自有一人的好,你的好處,自然是你姐姐沒有的!”

        蕭栩卻埋怨道:“可是你和哥哥們都疼愛姐姐,不疼愛我。”

        老夫人:“這說哪里話,傻孩子!”

        蕭栩挑理兒:“那三哥怎么帶姐姐和陸表姐去桂園,卻不帶我去。”

        ……

        大家一時無言,老夫人看著她不高興的樣兒,還能說啥,連忙安撫說:“這有什么,你之前忙著女學考試,就沒應這個,如今你考完了,等趕明兒你三哥和你姐去,自然帶上你!”

        蕭栩聽了,頓時歡喜了,頗有些得意地掃了旁邊的蕭槿一眼,之后才喜滋滋地道:“謝謝老祖宗,老祖宗原來對我最好!”

        那樣子,頗有些對著蕭槿顯擺的意思。

        老夫人看著這小孫女,一時也是不知道說什么。

        其實人都說她更偏疼長孫女蕭槿,只以為她是重嫡庶的人,只愛嫡出孫子孫女,不喜庶出孫子孫女,可天地良心,她也是冤!

        都是她親生兒子的兒女,她犯得著分什么嫡庶,實在是這小孫女兒,明明是和蕭槿一樣吃穿用度長大的,但是那氣度那性子那腦子,都是和蕭槿沒法比的。

        你聽聽這說的話,明明也是及笄的姑娘了,跟小孩子斗氣似的!

        怪不得她一直喜歡明理大氣的姑娘,就不愛這股子小家子氣!

        老夫人暗自嘆息。

        嘆息之余,恰好看到了旁邊的顧穗兒,不免又是一陣心疼。

        這孩子真是恭敬謹慎,做起事來小心翼翼的,雖不是她喜歡的那種能上大場面的姑娘,不過她還是一看就心疼。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對了眼緣。

        ~~~~~~~~~~~~~~~~~~~~~

        在老夫人那里陪著說了一會子話,恰好燉的燕窩羹過來,她也跟著吃了一盞,又坐了一會,便趕緊回去聽竹苑了。

        她得趁著蕭珩還沒回家,先把衣裳給換了。

        這幾天他只要回家了,就會把她叫過去認字,還會檢查她白天在家練字的情況。

        所以她都是在他沒回來前就偷偷摸摸換了衣服,好讓他高興。

        可是當她來到聽竹苑院墻外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

        往常有些懶散的灑掃仆婦正蹲在那里賣力地清理落下來的竹葉,那種干勁,和往常不太一樣的。

        而就在聽竹苑不遠處的高墻下,她還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立在那里。

        是江錚和胡鐵。

        她也是最近才慢慢明白,因為這聽竹苑有了女眷,也就是有了她,所以那兩位男侍衛(wèi)都不進院了,只是遠遠地立著,等候蕭珩的吩咐。

        看到這兩個人,她的心便沉下來了。

        有一種做賊被逮住的感覺。

        一定是蕭珩回來了。

        低下頭,她看了看,現(xiàn)在身上穿著的是二少奶奶送的夾襖,大少奶奶送的裙子,一點不舊,挺新的。

        如果騙蕭珩說這衣服也是他派人做的,他會信嗎?

        她氣得不怒反笑:“還等下讓嬤嬤給我送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下的蛋呢,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

        顧穗兒聽著蕭栩這番話,可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心道自己都要給她蛋了,她還這么惱怒?這又是為了什么?自己便是在老夫人面前討好賣乖,又干她什么事?

        想著這個,也是無奈,只好說道:“你既不要那蛋,我也沒法,二姑娘,我先行告退了。”

        說完,就要往家里去。

        蕭栩見她竟然不惱不怒的樣子,仿佛根本不在意,反而是自己在那里跳腳大怒,當下真是羞憤難當。

        “站住!”

        顧穗兒聽話地站住:“二姑娘,你還有事嗎?”

        蕭栩:“你就這么走了?你臉皮怎么這么厚?”

        顧穗兒:“二姑娘說是嘴饞想吃雞蛋,我說我讓安嬤嬤給你把雞蛋送過去,你饞了想吃就吃,可你又偏偏不吃,那要我如何?我不走的話,難道還要留在這里聽你說這些聽不懂的話。”

        她當然是得走了,總不能留在這里聽她罵自己。

        她自己挨罵沒要緊,卻不想自己肚子里的小蝌蚪還沒出娘胎就跟著一起挨罵。

        蕭栩看她軟趴趴的那樣兒,不過就是個鄉(xiāng)下丫頭,如果不是莫名懷了自己三哥的骨肉,根本是連進府里當丫鬟都不夠格,哪可能做什么妾室啊!所以她一開始就打定了注意,狠狠地敲打下這顧穗兒看看,也好殺雞給猴看,讓人知道,她蕭栩不是好惹的。

        她今年也是要考女學的,她要讓大家知道,她是有出息的!

        誰曾想,這才施展下手段想立下威風,這鄉(xiāng)下丫頭竟然給自己頂嘴了。

        關(guān)鍵是她說的話……還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竟然讓自己無話可說。

        蕭栩頓時氣得不知道說什么了,她憋紅臉,瞇著眼看顧穗兒:“行啊,這就是狗眼看人低,你巴結(jié)著我大姐,巴結(jié)著我老夫人大夫人,卻把我蕭栩當什么,就算我是庶出,你以為我不是蕭家的血脈嗎?我也是爹的女兒,是大姐的親姐妹啊!”

        顧穗兒聽得真是頭大。

        她不明白這人怎么了,她是侯爺?shù)呐畠捍蠊媚锏挠H姐妹沒錯啊,可是這和她有關(guān)系嗎?

        她跑來和自己大聲說這個,是要自己承認她是親的嗎?

        顧穗兒看看左右,想跑,但是路被蕭栩堵住了,她只能低聲說:“是,二姑娘是大姑娘的親妹子,誰也沒說不是。”

        “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一張嘴噴過來,顧穗兒耳朵都有些被震得疼了。

        旁邊的安嬤嬤實在看不過去了,走出來道:“二姑娘,你和大姑娘的事,實在是不關(guān)小夫人的事。她這才來了幾天,哪里懂的其他,若是二姑娘要雞蛋,我們自然是奉上,可是大姑娘不要雞蛋,我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畢竟小夫人肚子里懷著三少爺?shù)墓侨猓@么大聲說話,仔細嚇著孩子。”

        蕭栩不聽道理,冷笑連連:“三少爺?shù)墓侨庥秩绾危可鰜砗筮不是沒雞蛋吃!”

        庶出,就是庶出,和她一樣,不受人待見,活該!

        這話剛一出,就聽得不遠處有個聲音傳來。

        “誰沒雞蛋吃啊?”

        這聲音涼涼淡淡的,仿佛金玉相撞,頗為好聽。

        眾人看過去,只見綠樹成蔭,花圃縈繞,畫廊曲折,深處傳來腳踩在木板上的聲音。

        漸漸地那人繞出回廊,只見高挑秀美,衣著瑰麗,身形輕盈,眉眼秀美,卻是睿定侯府的大姑娘蕭槿。

        蕭槿走到了顧穗兒和蕭栩面前,笑望著蕭栩:“我老遠就聽著妹妹在這里,卻是說不能吃雞蛋?”

        蕭栩比蕭槿小一歲,平時什么身份比蕭槿比下去也就罷了,可是其他諸事比如琴棋書畫,比如女學考試,那是凡事都不如蕭槿,此時見了蕭槿,又有些懼怕,又覺羞慚無奈,便別過眼去,不咸不淡地道:“一個雞蛋,至于么我!”

        蕭槿看著蕭栩這樣,倒是沒在意:“是,你我都是侯府姑娘,千嬌萬寵的大小姐,要什么沒有?但凡缺了什么,或許是母親那里忙碌沒有顧及到,說一句話就是,誰還能缺了那一口?如今在這人來人往的回廊上,一口一個雞蛋雞蛋的,這讓人聽了去像什么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堂堂睿定侯府窮到養(yǎng)不起女兒缺口雞蛋呢!”

        一席話說得蕭栩無言以對臉紅耳赤,憋了半晌才說:“我在意的是一個蛋嗎?在你眼里我就到那份上?”

        蕭槿聽了,笑,淡淡地笑:“你不說出來,誰知道你在意什么?你在意什么你說話,跑到這里來大聲喧嚷,丟不丟人,顯不顯眼?”

        說著,她看了眼顧穗兒:“還有,顧姨娘如今大著肚子,她肚子里是三哥的血脈。你可能不知道,今天三哥進宮,皇上都特意問起來,還賞了不知道多少東西到三哥房里,你在這里唧唧歪歪大聲小氣,萬一嚇到了顧姨娘,出個什么事,你擔當?shù)闷饐幔俊?

        蕭栩素來知道這位三哥得皇上賞識的,只是沒想到,皇上竟然對三哥這么好,當下臉色微變,有些驚慌地望向顧穗兒。

        顧穗兒柔順地低垂著頭,沒說話。

        她知道,有些時候,根本沒有自己插嘴的余地。

        來到了睿定侯府這么多天,她最明白的一件事是,不該說話的時候就保持沉默。

        蕭槿看著蕭栩那泛白的臉色,再次笑了笑:“另外,你不是提到雞蛋嗎?你以為顧姨娘那邊的雞蛋是老夫人偏疼她特意給她留著的?你以為那雞蛋是故意不讓你吃?你啊——”

        這個“你啊”真是語音涼淡,帶著說不出的鄙視。

        “就是心眼太小了,總以為別人給你使壞,一個雞蛋,也能想出那么多道道!”

        蕭栩抬起頭,不服氣地望著蕭槿:“那雞蛋到底怎么回事,還能不是老夫人給她的?”

        蕭槿呵呵一聲笑,挑眉,修長的眉梢處鄙薄之意盡現(xiàn)。

        “你看,別人說的話你簡直是當耳邊風,根本聽不到心里去,所以你當然只能在這里犯傻了。”

        說著,她掃了眼旁邊的安嬤嬤:“說下,那雞蛋怎么來的。”

        安嬤嬤恭敬地上前,一本正經(jīng)一字字地說:“回大姑娘,回二姑娘,這烏骨雞蛋是皇上知道小夫人有了身孕,特意賞給三少爺,讓三少爺拿過來給小夫人補補身子。小夫人想著平日里老夫人大夫人和各位少奶奶姑娘多有照顧,便說給各位都嘗嘗。雖說知道各位并不在意這么點小東西,但至少是她的一片心意。”

        安嬤嬤說完這個后就退下了,畢恭畢敬地站在顧穗兒身后。

        顧穗兒這時候也沒搭腔,也是柔順地站在蕭槿身旁。

        蕭槿唇邊噙著一點笑,望著旁邊的花啊草啊,仿佛根本沒在意蕭栩。

        而蕭栩呢,則是臉上一塊青一塊紅的,站在那里,想說話,可是那利索嘴皮子再也翻不起來,只憋得脖子都紅了。

        身后蕭栩的丫鬟,目睹了這一切,低著頭在那里,也是覺得替自己主子丟人,簡直是要把臉埋到脖子里去了。

        蕭槿已經(jīng)不搭理蕭栩了,過去笑著招呼顧穗兒:“小嫂嫂,我正說要和三哥說說話,走,我陪你一起回院子。可別在這里為了個雞蛋揪扯,沒得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要知道這蕭槿可是睿定侯府唯一的嫡出姑娘,是被老夫人和大夫人捧在手心里的。

        好像說是已經(jīng)定下了親,定的還是北澤王家的世子,以后過了門就是王妃了。

        這樣的人物,其實她平時見了多少有些膽怯的,總覺得人家像是天上太陽一般耀眼,和人家一比,自己就是地上爬的小螞蟻,

        沒想到她今天竟然出手幫了自己,不但幫了自己,還這么和顏悅色,就好像自己是能和蕭槿一樣的人物了。

        她當然知道,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天上月和地上泥,就是蕭槿和她的距離。

        當下受寵若驚,對著蕭槿笑了笑:“大姑娘,我也不知道三爺這會子回來了么,不過我們先過去等一等,或者你去那邊院子里挑挑,看看有大姑娘能看得上眼的料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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