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筱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臟莫名地抽痛，她伸手摁了摁，笑自己的愚蠢和多情。

        霍居寒，根本就不值得她付出任何感情。

        她只是心疼冉冉。

        回到房間，三人各自散開去洗澡，等賀云筱換回女裝出來時，朱長輝和阿窩已經在客廳開始調試，楊雅的聲音清清楚楚地透過監聽設備傳了過來。

        “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居然來偷我們家的錢？”

        隨后是曹磚的聲音，“什么叫偷，我這是拿。”

        楊雅氣急敗壞，“小杰在國外上學，你沒出過一分錢就罷了，居然還來搶我們娘兒倆的生活費，你還是人嗎？”

        “呦，說的好像自己是個人還賺了大錢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賣了清清的孩子才發財的？”

        “要不然就憑你也能送小杰出國留學？”

        一聽提到孩子，三人都緊張起來，尤其是賀云筱，她手里拿著杯子喝水，兩只手都死死捏在杯子上。

        “住嘴，住嘴！”楊雅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混合著曹磚罵罵咧咧的聲音，之后就是兩人相互辱罵，沒什么有價值的信息，曹磚走后，再傳過來的就是楊雅的哭聲。

        賀云筱緊握著杯子，目光緩緩看向思考的朱長輝，“朱社長，我想讓你接觸一下曹磚，問問他這個清清是誰，探一探他知道多少，他好賭，我們就利用他這一點。”

        朱長輝點頭，“沒問題。”

        他們查到曹磚是開出租車的，要是沒沾賭的話，好歹能養活自己，但他戒不掉賭癮。

        當晚，朱長輝上了曹磚的車，他裝成一個喝醉酒的失戀男人，下車掃碼付錢時‘一不小心’掃了五位數，但他又及時清醒過來，卻不要曹磚退還，而是讓他陪他到大排檔喝酒聊天。

        曹磚見對方這么闊綽，又是個醉漢，心花怒放地作陪，在朱長輝的有意引導下，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和盤托出。

        曹磚自覺這些年也不順，對生活一肚子怨氣，說起來也是口無遮攔，“就我那個前妻，她雖然是個醫生，但一個月賺的根本不夠我花的，后來她侄女未婚先孕……”

        深夜，賀云筱還在等朱長輝，阿窩坐在一旁陪她。

        等到下半夜時，她終于熬不住沉沉睡去，阿窩也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到兩人醒來時，朱長輝已經回來，不過他喝多了，又熬了一夜，在補覺。

        賀云筱沒有吵醒他，洗漱過后，細細地給自己化妝，她畫的比以往濃，完全蓋住了臉上的蒼白。

        等她畫好，又和阿窩一起吃過午飯，朱長輝才醒，兩人迫不及待地詢問結果。

        朱長輝抹了一把臉，“曹磚口中的清清是楊雅的親侄女，叫楊清清，五年前楊清清未婚先孕，據曹磚說楊清清生的孩子被楊雅賣給了有錢人家，楊雅才有錢送他們兒子去國外讀書，還供得起學費。”

        賀云筱皺眉，這個信息，跟他們預想的不一樣，“曹磚不知道楊雅偷我孩子的事？”

        朱長輝搖頭，“看樣子不知道，他只以為楊雅賣了楊清清的孩子。”

        賀云筱靠在沙發里沉思，片刻后，目光凝著朱長輝，“要不我們直接出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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