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2章
丁長生沒想到司南下叫自己到家里來吃飯,更沒想到會喝酒,所以只要將車扔在了市委家屬院,自從發(fā)生了杜悅那件事后,他就驚醒了很多,而且現(xiàn)在自己還是紀(jì)委工作人員,如果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想從這方面打主意,那自己還真是要防備一下,免得被人鉆了空子。
“長生,長生,是你嗎?”這個時候身后駛來一輛車,在家屬院里開的很慢。
丁長生聽到有人叫自己,不由得一轉(zhuǎn)身,只看見一輛小轎車上有人叫自己,但是沒看清是誰,這時候車也停下了,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人。
“長生,是我啊”。
丁長生待這人走進了,這才看清,原來是自己一個村的丁長安,自從前段時間見了他一面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
“長安,你怎么在這里,你這是……”丁長生不明白丁長安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去說吧”。于是丁長安將丁長生扶上車,然后出了市委家屬院,在一個路邊燒烤攤停下了,丁長安叫司機先回去,自己和丁長生一起在燒烤攤坐下了。
“老板,先來一百個串,餓死我了,這么晚了,還沒吃飯呢,你這是在哪個領(lǐng)導(dǎo)家里喝得?”丁長安和以前是不一樣了,大方了很多,也自信了,儼然一副領(lǐng)導(dǎo)的派頭了。
“我剛吃完,不餓了,你自己吃吧,哎,還沒說呢,你怎么到這里來了?”丁長生繼續(xù)問道。
“長生,這還不是你幫的忙嘛,我現(xiàn)在給仲副書記當(dāng)秘書了,我臉皮薄,這不還沒告訴你嘛”。
“奧,那這是好事啊,來來,老板,提一捆啤酒來,多長時間了?”丁長生一聽仲華真的將丁長安要來了,心里還是很高興的,至少這也算是自己人吧,一個村里出來的,能拉一把是一把吧。
“別,先別急著慶祝,我這才來了三天時間,而且秘書長也說了,還不一定能留下呢,要是仲副書記不喜歡我,那我還得回去”。丁長安訕訕的說道。
“哦,才來,不要緊,待會我和你說說仲副書記的一些注意事項,你肯定沒問題的,你都干了那么多年機關(guān)了,機關(guān)里的那些事你還不明白嗎?”丁長生笑笑說道。
因為遇到了丁長安,這頓酒算是徹底喝大了,自己怎么回的酒店都不知道,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了,剛剛坐起來,楊銘就推門進來了。
“哎呦,丁主任,您可算是醒了,怎么喝那么多啊,昨天的事怎么辦,到底匯報不匯報?弟兄們可都等著呢”。楊銘問道。
“下午匯報,我再想想哪里有遺漏,我們要做到一擊必殺,你和其他兄弟也好好琢磨一下,我們到底怎么能做到一擊必殺,要知道,這家伙背后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一擊不殺必備反噬”。丁長生喝了口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實在是沒有什么理由不匯報,也只能是用這樣的理由了。
“您說的對,這件事的確是不能掉以輕心,陳珊的死我們讓我們都明白,干我們這一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丁主任,我明白了”。楊銘倒是沒有深究,這方丁長生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司南下給李鐵剛打電話沒有。
耿長文一上班就被司南下的秘書打電話通知到市委開會,這讓耿長文很是敏感,但凡是心里有事的人一旦接到開會的通知,心里都會有那么點緊張,畢竟以開會的名義被帶走的事情太多了。
而且省紀(jì)委的巡視組還在湖州,這讓耿長文還真是有點緊張,但是又不能不去,而且這種事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自己不去人家就不能來嗎?
到了市委才知道是市委書記司南下找自己,于是到了司南下的辦公室,說實話,自己到湖州來工作,到這里來的次數(shù)還真是不多,按說市公安局的局長應(yīng)該是市委書記的人,但是耿長文卻不是司南下的人,所以司南下也沒想過要保住耿長文,只是不要在自己這里出事就好了。
“司書記,找我什么事?”耿長文很是囂張,這都是源于他背后的有人,而且背后的人和司南下又是那么的不對付,羅東秋因為紡織廠的那塊地的問題算是把司南下恨死了,但是卻無計可施。
“坐吧”。司南下面無表情的說道。
耿長文坐下后,面對著司南下,也是一臉的嚴(yán)肅,看來這場談話注定是輕松不了啦。
“長文,你來湖州時間不短了吧,對湖州的工作和生活環(huán)境還適應(yīng)吧?”司南下喝了口茶,問道。
“還好,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耿長文說道。
“長文,有些話我不知道怎么說好,算了,還是直接了當(dāng)吧,你是做公安這一行的,肯定是希望直來直去,我想,湖州這個地方的工作你還是先放一放吧,離開湖州,我想對你是有好處的”。司南下突然拋出這么一個話題,讓原本就緊張的耿長文更加的不知道到底怎么應(yīng)付了。
司南下是市委書記,而且以前還是紀(jì)委書記,雖然耿長文囂張,但是中國官場骨子里的那股奴性還是讓他在面對一個上級時展現(xiàn)出了本能的反應(yīng)。
“司書記,我不明白你這是什么意思?”耿長文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長文,你和丁長生見過面了吧,聽說巡視組已經(jīng)到過市局了?”
“是,我們見過面了,那又怎么樣?難道這是丁長生的意思?司書記,這是湖州,您是市委書記,您不會聽丁長生的吧?”耿長文微笑著問道,此時他的內(nèi)心最初的慌亂已經(jīng)過去了,開始緊急的組織語言,組織思路,想著從哪個方面表達自己的不滿。
因為一切都不知道,所以組織起來的語言和思路都是混亂的,但是沒關(guān)系,司南下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自己的命運來自上層,這是耿長文現(xiàn)在唯一可以依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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