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楚飛的真實身份
“若南國總統還活著,那么這段錄音公布出去完全沒有問題。”席耀霆說道:“可問題是現在南國總統已經不在了,空口無憑。”
“是的,”司柏珉也贊同席耀霆的說法:“還有最致命的一點,現在是南國總統大選,總統又在說完這句話后離開人世,并且最后還是和南國上將在一起,這只會讓人懷疑,這段錄音是南國上將編造。”
“可錄音不是能夠鑒定的嗎?”蘇念急道:“可以通過鑒定,就知道到底是不是南國總統親口所說了啊!”
“所以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司柏珉道:“南國總統已經離世,就給鑒定增加了難度,何況到時候一定會有人故意攪動,讓大眾不明真相,就算事后查清楚了,輿論熱度已經過了,事情已經成定局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
明顯,南國上將也是考慮到了這些。
所以他明明錄下了這段對話,卻沒有公布出去。
只是作為加密郵件,發給了席耀霆。
因為這段錄音公布出去,也許反而是為自己惹來一堆事。
畢竟南國總統,偏偏死在節骨眼上!
這太蹊蹺了!難免讓人懷疑!
“還有一點。”席耀霆低沉道:“我們雖然已經知道,內閣成員是帝王組織的人,但沒有絕對證據,所以就算以這段錄音真能夠證明了,南國總統是帝王組織加害,也無法阻止那個人繼續競選總統。”
聽了司柏珉和席耀霆的話,蘇念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她這才知道,她想得太過簡單了。
很多事情,并不是想得那么容易。
……
次日來到。
席耀霆,司柏珉在做出發南國的準備了。
因為總統突然死亡,導致總統大選提前!
明日,就是南國總統正式大選了!
與此同時,蘇念也去看望了那飛揚。
夏綿給蘇念打了一個電話。
自從因為前段時間蘇念的低迷,讓夏綿和那飛揚接觸認識后,兩個人也漸漸越走越近。
沒事的時候,夏綿都會去找那飛揚。
也正因為如此,夏綿發覺了那飛揚這兩天的狀態不太對。
整個人都很低迷。
甚至就連超市都不去了,就是窩在沙發上,出神,發呆。
夏綿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她不是沒有詢問過,不是沒有安慰過。
但面對她的詢問,那飛揚都是沉默應對。
她的安慰,也對那飛揚沒有用。
想來想去,夏綿決定還是打個電話給蘇念,讓蘇念去看看那飛揚。
蘇念當即來了。
當到那飛揚這時,蘇念就看到那飛揚縮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和夏綿說得一樣。
“飛揚,你怎么了?”蘇念走了過去。
看到是蘇念,那飛揚搖搖頭:“沒事。”
頓了一下,那飛揚又道:“你不用管我,我知道你現在很忙,我沒事,你去忙你的。”
“飛揚,你和我說,到底怎么了?”蘇念知道那飛揚有事,一定有事。
明明之前的那飛揚都不是這樣!
她雖然沒有徹底忘記傷痛,甚至不肯將自己的雙腿徹底治愈好,但也有努力認真生活。
每天上班。
每天微笑。
哪怕只是表面,但每天也依舊表現得熱情滿滿,朝氣滿滿。
可現在的那飛揚……
她蜷縮在沙發上,蒼白著一張臉,有氣無力的模樣,讓蘇念不由想到了在邊境之地看到的那飛揚。
那時候的那飛揚,也是這樣。
“我說了,沒事。”那飛揚依舊還是這么回答。
蘇念沒有追問那飛揚了。
她給那飛揚倒了一杯溫水,親眼看到那飛揚喝下后,蘇念伸出了雙手,擁住了那飛揚,她在那飛揚耳邊道:“飛揚,我這段時間確實很忙,所以如果不是夏綿給我打電話,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心情可能不太好。”
“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無論我在忙,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會馬上來,我永遠是你最好的朋友,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陪著你,擁護你。”
蘇念這句話,讓那飛揚的眼瞬間紅了。
一股暖流,也緩緩注入了她冰冷的心臟。
雖然她身上是發生了很不好的事。
但萬幸,她還有一個這么關心她的朋友,對她這么好的朋友啊!
這個朋友,不顧邊境之地的危險,將她帶回了帝都。
這個朋友,明明要對付帝王組織,可卻可以尊重她,讓她不要參與,只過她自己的生活。
這個朋友,明明很忙,可知道她不開心了,卻第一時間來看她,來擁抱她!
所以她那飛揚,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蘇念,也要好好認真活下去啊!
那飛揚用力呼了口氣。
所以她怎么可以就這么放任自己的情緒?
她不是對自己說好了,從今以后,要好好認真生活下去的嗎?
……
情緒一波又一波襲來后,那飛揚深深呼了口氣,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對蘇念浮出一個微笑:“蘇念,我沒事了,真沒事,你放心。”
話音剛落,敲門聲忽然響起。
蘇念以為是夏綿。
她下意識站起:“肯定是夏綿來的,她也不放心你,想來看,”
蘇念的聲音,卡住了。
打開門后,門口站著的并不是夏綿,而是楚飛。
英俊到了極點的男人,眼底的暗影如同翻滾的浪潮。
待看到蘇念時,楚飛愣了一下,隨后目光就直直越過了蘇念,看向了那飛揚。
當看到那飛揚時,楚飛的心臟就像被什么用力扯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沒有骨氣。
很沒有骨氣。
那飛揚已經明確表示了,不希望見到他。
也不希望和他有什么牽扯了。
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去找那飛揚。
甚至當看到那飛揚兩天沒有出現在超市,知道那飛揚明顯是在避著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查到了那飛揚的住址。
在那飛揚的樓下站了許久,也終于是忍不住上來了,終于忍不住敲門了。
楚飛壓不住自己,想要見那飛揚的欲望。
曾經的他,或許能夠壓住。
在那飛揚還是驕縱跋扈,不可一世時。
他可以隱忍自己。
用男人的血性,壓住自己。
可現在的那飛揚……
那脆弱的那飛揚。
那整個人完全性情大變的那飛揚。
那個再也說不出,殘忍到如同一刀刀在捅他心窩話的那飛揚,讓他沒有辦法控制!
“那飛揚。”楚飛上前了,開了口:“我說過,我不會打擾你,我以后可以遠遠看著你,不被你發現,你可以過回原來的生活。”
楚飛的聲音,懇求中近乎帶著卑微。
他能夠感覺到,他的出現給那飛揚帶來的困擾。
曾經在那飛揚還不知道他存在時,她每天上班都充滿了朝氣,臉上帶著微笑。
可現在的那飛揚……
看到蒼白一張臉的那飛揚,楚飛心如刀割。
可他卻也做不到從此消失不見。
從此再也不看那飛揚。
他只能夠做到如同過去一般,悄悄看著那飛揚。
看到楚飛,那飛揚因為蘇念的到來而平緩的心情,再次像被刺了一下,又激動起來。
而那日聽到的男女對話,也再次浮現在耳邊。
因此當楚飛說以后會遠遠看著她時,那飛揚應激一般道:“不!你不要來看我!你看我做什么!我不需要你看!”
她也不配讓楚飛看!
她已經臟了!
很臟了!
若楚飛知道,也不會來看她!
可偏偏這些難以啟齒的話,她怎么告訴楚飛!
“楚飛,我們已經沒有在一起了。”那飛揚只能夠悲哀說道:“很早以前,我們就各分東西了,各過各的生活了,這不是很好嗎?”
“所以你為什么又要來偷偷看我,就如同以前那樣,當彼此是陌生人,這不是很好嗎?”
聽著那飛揚的話,楚飛喉頭滾動著。
是。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了。
很久以前,他們就各分東西,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了。
甚至早已經當彼此是陌生人。
他也能夠很久不去過問那飛揚了。
可那時候,是那飛揚太傷他了。
那些話語,如同釘子一般,牢牢釘住了他。
他不過是那飛揚的一條狗。
不過是那飛揚包養的小白臉。
不過是一個以男色侍人的男寵。
這些侮辱的話語,讓他再愛那飛揚,也只能夠壓抑住自己。
畢竟他再愛那飛揚,也終究是人。
是男人。
他還有男人的血性。
可也因為太愛那飛揚。
一旦現在的那飛揚,再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他的愛又如同死灰復燃的火焰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他又無法控制住自己了!
無法再也不當那飛揚不存在!
當那飛揚如同空氣一般了!
可偏偏他要怎么和那飛揚說?
說他楚飛是如此沒有骨氣的人?
只要那飛揚不再說那些傷他傷到骨子里的話,他就還卑微愛著那飛揚,無法控制自己去見那飛揚的沖動?
楚飛說不出。
完全說不出。
他只能夠沉默著。
而見楚飛沉默,那飛揚越發激動了。
她讓楚飛走,馬上走。
一旁蘇念也瞧見了那飛揚情緒又不對了。
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怎么了。
楚飛和那飛揚,應該很久沒有聯系了。
怎么楚飛又會突然跑來找那飛揚?
但不明白歸不明白,蘇念還是讓楚飛先離開。
她得先讓那飛揚冷靜。
而也就在這時,剛剛沒有鎖上的門也再次打開了。
是夏綿來了。
夏綿一進門,就聽到了那飛揚喊著讓楚飛走。
而蘇念也在讓對方走。
偏偏夏綿又沒有看到楚飛的正臉,只看到了對方的背影,這讓夏綿誤以為,這莫不是那飛揚家中闖進了一個歹徒!
她急得順手就是拿起了桌上一把水果刀,作勢要往楚飛身上扎去:“你是誰!馬上離開!我手上有刀的!你不離開我就捅下去了!”
蘇念:“……”
見此情景,蘇念知道鬧誤會了。
這夏綿,是將楚飛當壞人了。
她立即急著大喊:“夏綿!住手!”
本來夏綿只是作勢嚇唬一下楚飛。
結果蘇念這么一喊,反而嚇到了夏綿,夏綿一下沒有收住手,剪刀就往楚飛的肩膀上捅了下去。
“滋!”
還好,夏綿本就是嚇唬人,所以下手不重。
沒有弄傷楚飛,但剪刀卻因為楚飛的上衣有些滑,而一路往下,將楚飛的上衣全部給剪裂了。
也正因為衣物剪裂,讓蘇念無意中瞥見了楚飛肩膀位置的一處。
這讓蘇念腦袋“嗡”地一聲,眼中閃過了不敢置信。
楚飛肩膀位置一處,有七個黑色小圓點。
“這是什么!”震驚過后,蘇念猛地開了口,聲音幾乎要穿破屋頂。
眾人:“……”
本來夏綿不小心用剪刀剪裂了楚飛的上衣,就讓夏綿自己,還有楚飛以及那飛揚都愣了一下,結果還沒有回神,蘇念就喊了這么一句。
楚飛下意識擰了擰眉頭:“胎記。”
胎記!
這兩個字,如同雷霆之音,響在蘇念的腦中!
蘇念難以置信抬頭直視著楚飛的眼睛……
楚飛!
楚飛竟然是!
一時之間,蘇念的腦中是一片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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