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鋼琴師和那爾文的交鋒
“阿妄,你要見他們,我知道你是要做什么。”片刻后,鋼琴師深深看了席妄一眼:“你總不會無緣無故去見他們。”
“你要報復,你要讓他們?yōu)樵浀乃朗坑媱澑冻龃鷥r。”鋼琴師說道:“但等一等,現在還沒有到時候。”
“現在我和他們的交鋒,才剛剛開始。”鋼琴師道:“這是我個人和他們的交鋒,我不希望別人參與。”
“所以給我點時間,等一等。”
停頓一下,鋼琴師又低沉道:“何況他們現在已經付出了代價,波蘭失去了雙腿,那爾文因為高溫造成昏厥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這個時候,鋼琴師不想讓席妄見到波蘭和那爾文。
他擔心席妄知道真相。
他和席妄多年的感情,雖然不至于席妄知道這點真相,就全部破裂。
但肯定會有影響。
而且也會影響席妄的狀態(tài)。
說話間,鋼琴師再次拍了拍席妄的肩膀:“席耀霆肯定是有一定把握,楚飛會和他合作,所以才助力楚飛當上南國的總統(tǒng)。”
“到時候席耀霆會成為一個很麻煩的存在,阿妄你別忘記了,你才是帝王組織的王,是這個組織真正的首領,所以你現在應該解決更重要的事。”
……
夜色漸漸深了。
鋼琴師的頭隱隱有些作痛。
他的話席妄終究是聽進去了,他暫時沒有要再見波蘭夫人和那爾文。
但并不代表鋼琴師就可以松口氣了。
現在不見,早晚還要見。
這是一個隱患。
還有楚飛那邊,若助力席耀霆,也是一個隱患。
另外喬四那邊。
喬四已經知道了波蘭所在之地,雖然也許是因為上次他那一番話,喚醒了喬四的良心,讓喬四暫時沒有動作,但終究,也是隱患。
一時之間,無數隱患似埋在了鋼琴師周邊。
這些隱患,讓鋼琴師煩憂。
讓鋼琴師頭痛。
但加起來,都不及一個人給他帶來的影響大。
波蘭夫人。
想到波蘭夫人,鋼琴師就如同被一座大山壓住一般。
讓他透不過氣來。
在這么多年尋找波蘭夫人的漫長歲月中,鋼琴師曾經無數次想過,若找到波蘭,他要怎么樣。
他要得到波蘭夫人。
他要讓波蘭夫人屈服。
若波蘭夫人不愿意,那么他會折磨波蘭夫人。
用各種手段。
讓人無法想象,無法承受的手段。
特別是知道波蘭夫人這么多年竟然在邊境之地,竟然在喬四的庇佑下,這樣的念頭更是達到了頂峰。
所以在波蘭來到帝都后,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波蘭。
甚至眼睜睜看著波蘭踏上了死橋。
他就是要讓波蘭被萬人辱罵!
唾棄!
就是要讓波蘭承受死橋帶來的痛苦折磨!
然而這滿腔的恨意,到了最后,卻通通化為了不忍。
特別是在波蘭夫人被截肢后,鋼琴師別說繼續(xù)折磨波蘭夫人了,他都已經被強烈的后悔席卷了。
他后悔為什么不早些救出波蘭。
若他早些,波蘭夫人的雙腿也許就能夠保住。
而曾經在漫長歲月里,發(fā)誓若找到波蘭夫人,一定要得到波蘭夫人的心,也因為不忍,更因為波蘭夫人如同傲竹一般的姿態(tài),讓鋼琴師心生了羞愧。
雖然連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認。
但鋼琴師很清楚,他確實心生了羞愧。
波蘭夫人宛如最圣潔的白雪。
而他是臟污。
臟污,又怎么能夠染了白雪。
這樣的心思,這樣的羞愧,讓鋼琴師也懊惱。
甚至生出了一股無能的憤怒。
這也讓他有數日沒有去見波蘭夫人了。
他不知道見到波蘭夫人,要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此刻各種隱患涌來,又想到了波蘭夫人,讓鋼琴師眸底不由閃過了一道戾光。
所以他喬澤現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費盡心思找到波蘭!
不是讓波蘭每天在那出神,每天在那看書的!
他應該要做些什么!
必須要做些什么!
鋼琴師就要起身,去往地下醫(yī)院,可偏偏這時手下忽然進來了:“鋼琴師,那爾文醒來了。”
“你說什么!”
“那爾文醒了,就在剛剛。”手下再說了一遍。
聞言鋼琴師眸色猛地一沉。
……
從死橋帶回波蘭夫人和那爾文后。
波蘭夫人被送進了帝王組織的地下醫(yī)院。
匯聚了最好的醫(yī)療資源。
然而那爾文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鋼琴師將那爾文關押在死牢――
死牢,也建立在地底下。
是整個帝王組織,最隱秘之地。
隱秘到甚至連帝王組織內部成員,都沒有幾個人知道這里。
這里常年陰暗潮濕,見不到一絲陽光,是關押重刑犯的地方。
當然這重刑犯――
只是對帝王組織而言。
鋼琴師將那爾文扔到這死牢,本想讓那爾文自生自滅,卻沒想到沒有經過任何治療的他,竟然醒了。
聽聞那爾文竟然醒了后,鋼琴師臉上布滿了冷意。
這那爾文,還遠遠比他想得更要命硬!
他當即來到了死牢。
迎面,就是腐朽的氣息。
死牢關押的每個人,都衣裳破爛,滿面臟污,連乞討者都不如。
當鋼琴師步入后,被關押的犯人發(fā)現了。
他們一個個發(fā)出了怒喊。
“鋼琴師!你放了我!必須放了我!我沒有犯罪!我沒有違反任何道德!你沒有權利羈押我!”
“鋼琴師,我曾經為帝王組織賣命,可后來覺醒決定脫離帝王組織,你就將我關押在這里,你憑什么這樣做!”
“鋼琴師,你這樣做是違反了法律!違反了人權!你沒有任何權利建這死牢!讓我們被羈押在這里!”
“……”
對著犯人們的怒喊,鋼琴師充耳不聞。
違反法律?
違反人權?
他并不這么認為。
強者制定規(guī)則。
因此當帝王組織統(tǒng)治全球那天。
帝王組織所制定的,就是規(guī)則,就是法律。
就這樣,鋼琴師一路行至監(jiān)牢的最角落。
當看到那爾文那一刻,鋼琴師愣了一下。
潮濕陰暗臟污的監(jiān)牢一角,那爾文坐在那。
身姿挺直。
明明臉已經臟污了,可眼神卻依舊清亮堅定。
他并沒有因為身處這樣的環(huán)境而惶恐,而不安。
這讓鋼琴師忽然想到了波蘭。
波蘭也是這樣。
即使已經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
即使都被截肢。
可波蘭,依舊如同傲竹!
心,像被什么割了一下后,冷意彌漫了鋼琴師的眼中。
他走了進去:“那爾文,很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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