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夫夫戀愛日常
【一】
李想的蛋糕房接連兩三天都有個小男孩攥著五塊錢來買椰蓉面包,小男孩長的白凈胖乎乎的,兩邊的臉頰像糯米團子。
每次他來李想都想捏一捏,看看是什么手感。
取了兩個椰蓉面包,李想還總會往他的袋子里再放幾個泡芙。
小男孩把五塊錢放在李想手中,奶聲奶氣地說:“謝謝叔叔。”
李想總會被小男孩萌得心潮澎湃,笑容滿面還親自把他送到門口。
“快點回家吧。”
而且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蔣安面前提起那個小男孩了。
“哥,那小孩真的是太可愛了。”李想談起蔣安的時候都沒有那么神采飛揚,“萌得我都快化了。”
蔣安咬著筷子若有所思,晚上便付出了行動。
挺了挺腰把自己往里送,抓著李想的手強迫他往下摸。
“老公的都給你,懷上老公的孩子好不好?”蔣安額頭上都蒙著一層薄薄的細汗。
李想被他壓在身下,止不住的痙攣,腳趾都蜷縮在一塊兒。
若有若無的呻吟從口中飄出來,李想說話也斷斷續續的:“懷不上的……不要寶寶……我才是老公的……寶寶。”
從今往后李想再也沒有在蔣安面前提到過別的小孩,免得再被他扔到床上正正家風。
蔣亞洲醋王安,連小孩子的醋都吃!
【二】
要是想買蛋糕找不到老板,就去隔壁彩票店找。
要是想買彩票找不到老板,就去隔壁蛋糕店找。
這已經成為住在小學邊上人們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三】
內陸長大的孩子總會想著看看大海的遼闊,所以蔣安說去一個有海的城市的時候,李想沒有一點兒遲疑。
坐著渡輪頭頂著海風,帶著海風慣有的咸腥味。
剛來z城的時候,兩人還沒有買房子。
他們住在這上面的一個小島上,名字很好聽叫花島。
雖然地方小,東西少,但是總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早上吃著薄皮的餛飩,油條豆漿,晚上沒事就跑去漁港那邊吃大排檔。
論只賣的螃蟹,論斤賣的的血蛤。蔣安都覺得自己把前二十年沒吃到的海鮮全吃了一遍。
光著腳提著鞋,在沙灘上牽著手。
本來挺浪漫的一件事,卻被沙灘上的貝殼硌傷了腳。
氣氛頓時沒有了,兩人頓時覺得對方是傻逼,樂到不行。
來這里的外地人少,游客也沒幾個。
島上民風淳樸日子也過得很慢,房東阿婆會拉著他們倆學這邊的方言。
這邊的方言帶著莫名的軟糯,像是撐著把油紙傘的姑娘挽著你的手走過橋頭。
蔣安沒有語言天賦,學來學去只學會了一句話——你吃飯了沒?
李想比蔣安好很多,在這里住了小半年都能進行日常的交流了。
房東阿婆管他們倆叫‘俊小哥’,也不知道在叫誰。
有時候蔣安應,有時候李想應。
到樓下撿兩只肥美的螃蟹,笑盈盈地道謝謝。
李想耐不住閑,在小學附近開了家蛋糕房。
這種細致活蔣安做不來,頂多幫李想收收錢套套袋子。
地方小,也不需要蔣安來幫忙,正好隔壁的店鋪也在轉讓兩人一塊兒租了下來。
沒想好開什么,蔣安才二十七八的年紀便越發得懶了,開了一家只坐著看店的生意。
本來想開小賣部的,但開小賣部的太多顯得他不夠特別。
一拍腦門的事,小島上第一家彩票店便誕生了。
聽周圍鄰居說之前有一家過,但這兒沒人想著一夜暴富的事,那彩票店便倒閉了。
蔣安聽了皺著眉,心想卻沒說:“您這不是變相咒我嘛……”
但他這彩票店還是開起來了,他懶不愿意再去干別的費力氣的事。
有時候想著推著小板車去小學門口賣煎餅果子挺好,但冬天又冷夏天又熱,還是開彩票店的好。
老婆的店就在邊上,餓了去隔壁找老婆拿兩個面包,無聊了就去逗老婆玩。
蔣安現在的日子就像古代的惡霸,調戲良家婦女還搜刮百姓錢財。
雖然這良家婦女和百姓是同一個人。
【四】
蔣安的彩票店還是倒閉了,不為別的就是先前那人的烏鴉嘴。
蔣記仇安悶悶地想。
他一天買出去的彩票還不夠他和李想吃飯的,更別說房租錢
小地方是真沒有人來買彩票,哦,還是有一個的。
一個住在附近的大叔,愛抽紅塔山穿著一雙夾腳拖鞋身后還跟著一只狗,每天雷打不動地買一組號碼。
蔣安還真期待他中獎的那天,還沒有等到那老哥中五百萬的那天,他的彩票店倒是先倒閉了。
失業下崗的蔣安實在沒事可做,坐在李想的蛋糕房里聞著香味,幫忙收收錢套套袋子。
現在還真是有老婆養的日子了。
沒人的時候,蔣安就玩‘斗地主’等歡樂豆都用玩了,就去玩‘開心消消樂’。
成天跟尹安那孫子比排名,兩人跟小學生一樣,排名咬得緊一超過對方必要發一條45秒的語音嘲笑對方。
蔣安還創了好幾個小號幫自己消消樂解鎖,送精力瓶。
過不了關的時候,腆著臉讓李想幫他過關。
“想想,幫哥過一關,小歪這孫子又超過我了。”
李想歐皇手指隨便劃拉幾下,就通關了還幫蔣安登上了榜首。
對此行為尹安十分唾棄,發語音過來罵他:“蔣安你個臭不要臉!又叫想想同學幫你過關!”
蔣安的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臉皮厚得很:“你有本事叫你老婆也幫你過關去。”
這句話戳到了尹安痛處,他現在雖和方曉靜同居了,但這同居有跟沒有一樣。
方曉靜工作忙,倆人連一塊兒吃個飯的時候都沒有。
一回家就是倆人靠著陽臺的欄桿抽煙,跟拜了把子的兄弟差不多。
但尹安是真喜歡方曉靜,他也不愿意放棄這段感情。
他之前是學醫的,也知道醫生的不容易,作為醫生的家屬也要作為她百分之百的支柱。
可最近的新聞讓他覺得難受,醫生不是神仙,他們盡力了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救得起的。
方曉靜安慰他,讓他放寬心說:“等下次放假了,我去你那兒幫我文身,越糊弄人越好。要是找我麻煩,我就把手臂撂出來看誰敢惹我。”
尹安說好,他們倆文個情侶的。
【五】
說到文身這事,李想也不是沒有好奇過蔣安后脖子上的文身。
他知道sy是沈巖的意思,前面的一串數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蔣安跟他說過沈巖的事,他之前的男友,因為車禍死了。
蔣安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努力掩飾的哀傷還是被李想看出來。
雖然男朋友身上帶著別人名字文身的事如果放在別人身上,是挺叫人不爽的。
但李想對這個文身沒有多問,他們都不喜歡過問對方之前的事。
李想知道沈巖對蔣安的重要性,每年的九月十八號這天蔣安都會去墓園看望他。
在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年的時候,蔣安也把李想給帶上了。
墓碑上的青年長得很帥氣,他笑著眼底盡是溫柔的神情。
蔣安手里抱著的花從桔梗換成了白菊花,蔣安的心情沒像前幾年那么哀傷了。
他大大方方地領著李想過去,把花擺在他的墓前。
“這就是我上次給你介紹的,李想。”蔣安笑了一聲,“我現在過得很好,你的那個小跟班也長大了。以后的路就不要太擔心,我按照你說的重新找了一個人愛。”
李想偏過頭看向,蔣安的眼里好像含著一滴似有似無的淚,他的聲音卻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平靜。
“你看吧,我說得沒錯吧。他的眼睛很亮,像一盞燈一樣。”蔣安又笑了一聲,“他把我從過去帶了出來。”
蔣安十指扣著他的手,他把李想的手握得很緊。
蔣安在向過去告別,在向曾經的愛人告別。
他們倆手指上的戒指在太陽光下折射出異樣的光彩。
李想從墓園回來的那個晚上就做了一場夢。
他夢見在一片開滿花的草地上,沈巖邊上圍著一群長著翅膀的小天使,撲閃著翅膀抖下幾根白色的羽毛。
沈巖也穿著白色的襯衫,手里捧著得正是蔣安今天送給他的那束花。
白菊花開得很漂亮,把沈巖的人也襯得漂亮。
沈巖的周圍渡著一層細閃,他的眼睛含著笑勾著嘴角看著李想。
沈巖的聲音像是從從遠方傳來的似的,聲音軟軟的。
“你好啊,你叫李想是吧?”沈巖笑著道,“名字不錯,理想。”
“小安以后就要拜托你了。”沈巖折下一只白菊花送給他,“他是個任性的孩子,但又是一個重情的人。”
“你要待他好好的。”沈巖垂著眼,低聲淺笑,“謝謝你了。”
夢中的李想動彈不得,他只覺得沈巖的聲音輕飄飄的,像周圍那群天使抖動下的羽毛,輕撫過他的臉頰。
沈巖消失在一片金光中,他臉上帶著笑消失了。
李想從夢中醒了,窗外傳來雨點打在窗臺的聲音。
邊上的蔣安被李想的動作吵醒,他閉著眼收了收放在李想身上的手,把人往懷里擁了擁。
半夢半醒啞著嗓子問:“怎么了,寶寶?”
李想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他窩在蔣安的懷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哼哼了一聲。
“沒事,就是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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