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撕殺·妖靈·閻王令(下)
劉會罵了句:“他祖宗的,這下可不好弄了。”
會貴妃嘬著煙嘴湊成一堆,飄在凌昺身后。
譚以觀也感覺到了,變化之后的羅剎鳥身上的妖鬼之力大增,并不是怨鬼和原本的羅剎鳥相加的結果,而是要在這基礎上乘以數倍,并且它好像還在源源不斷地吸收著周圍的怨氣,并且還有了靈識。
這看上去是一只雄鳥。華麗的羽毛遮住了大半身體,只露出臉和胳膊,但是平平的胸膛還有過于分明的棱角都說明這本體是個公的。
就是這一舉一動顯得十分妖嬈,特別拿它尖銳如鉤的爪子輕輕撫過身上的羽毛的時候,再配上它那時而尖細而粗糲的怪異聲音,聽著令人分外難受。
“快讓我看看,誰的眼睛最好看,誰的眼睛最好吃啊?”他說著這樣的話,看的卻是凌昺,“哎呀原來是你呀,我的小乖乖。”
“誰是你的小乖乖?”凌昺可有陣子沒有遇到過這么棘手的麻煩,額頭上的汗跟著滾落下來,“識相的就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妖靈交出來,不然今天叫你有來無回!”
“哈!小小年紀,口氣不小!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誰能離開這!”
羅剎鳥說完旋身飛起,如龍卷風一般消失在原地,其速度之快,居然沒讓凌昺看清它下一步是飛向哪。等到再發現它的身影,它已經落到了他和譚以觀身后!
會貴妃嗖嗖嗖也跟著飄起來,手持煙袋鍋往羅剎鳥身上猛敲,但是羅剎鳥比他們還快,他們剛到它所在的地方它就消失了,而后一秒出現的是背后如石盤墜落的重擊!
砰!
劉會重重挨了一記,當場被擊飛。凌昺手上快速掐指訣,畫符貼向會貴妃身后,加助他們的鬼力。譚以觀發了一支追魂釘,釘子入羅剎鳥的身體卻很快被它剝離。
但就是這一瞬間,一條細長的陰間鎖鏈甩向羅剎鳥,繞住它的爪子。譚以觀用力一拉,羅剎鳥在半空中一個趔趄,發出一陣噴怒的叫聲,“昂啊——!”
那聲音就跟凌昺的經咒一樣,有穿天靈蓋的效果。就那么片刻便讓人腦子里一空,等再醒過神來,這家伙已然沖到了眼皮子底下。譚以觀猛地把凌昺拉開,羅剎鳥的爪子沒抓住凌昺的眼睛,卻一下勾在了他的背上!
鮮血噴涌,譚以觀只微微一晃,幾乎沒有任何停頓,手里的鎖鏈便繞向羅剎鳥的脖頸。羅剎鳥快速彈開,而另一頭劉貴他們卻接住了那即將落下的鎖鏈,快速綁住羅剎鳥。
它一時沒能掙脫,張嘴又要叫。凌昺見狀趕緊把一個空黑管子拋進它嘴里。那尖銳如喙的嘴巴一下被卡住,沒吼出來,凌昺疾速借了譚以觀的血畫了一個天陽火符在手心。他用力握住鎖鏈,那鏈子上便似著了火,瞬間把周圍照得通明,也燒得羅剎鳥身上的羽毛發出了一陣怪異的焦煙味道!
羅剎鳥徹底被激怒了,咳出黑管發出撕裂般的叫聲,帶著火鎖鏈飄向半空。凌昺和譚以觀痛苦地抱著頭,就連濤哥那伙人也跪在了地上。
扶陽跟會貴妃也好不到哪去,只覺得腦子里被翻攪一般的疼!
這無差別攻擊波一過,簡直起到了舉團皆損的效果。凌昺許久沒搞得如此火大了,破天荒罵道:“干你大爺的你給老子等著!”
什么仙風道骨?什么口德?什么節省靈力以待來日度化怨魂?!去他娘的!
小凌道長手持符筆,對著自己的左手掌心用力一劃,明明沒有任何鋒利的地方,卻劃出了長長一條傷口。鮮血頓時流下來,他以自己的血為祭,用自己的功德為力,對著虛空畫出一道足有三尺高的捆妖索,那鎖帶著淡金色的功德光,越拉越長,如同一條有生命的龍一樣飛過去纏住羅剎鳥的翅膀。
羅剎鳥“嗷”一聲,妖身被困,無法逃脫,在半空拼命掙扎。但是沒用,凌昺的鎖越鎖越緊,直要把羅剎鳥的身體絞成一攤肉醬!
羅剎鳥此時才覺驚恐,但已經晚了。
此時遠處再次傳來車聲。
這一次譚以觀和凌昺都沒有神情緊張,因為回來的是盧楓和房龍。
兩人拿著一小袋狗血,把車停到了那輛被打成篩子的車后,快速下車趕過來,“頭兒,師父!你們沒事吧?”
凌昺說:“湊合,東西找來了嗎?”
盧楓把血遞給凌昺,“還挺巧的,我們一進村子就聽到狗叫聲。就是不知道這些夠不夠。”
凌昺說:“足夠了。”
說完他便把那血袋破開,同時取出空符紙沾染,一滴都沒有浪費。沾過了狗血的符紙上頭明明沒有任何符文,卻讓羅剎鳥的掙動變得更加明顯。
它已經聞到了那股討厭的味道!
它張嘴,攢盡了力氣,又要是作勢要叫……
凌昺卻沒怎么聽到!因為這次譚以觀居然第一時間捂住了他的耳朵!
譚以觀忍著一陣頭暈惡心,“還愣著干什么?收它啊 !”
凌昺用胳膊肘捅捅身后,“你先把手拿開!”
好么這一捂他耳朵他心跳都亂了,這還叫他怎么穩住道心!
凌昺往前一步躲開譚以觀,往狗血符紙上畫符文,擲出,那羅剎鳥立時便又跟被化了妖力一般,回到了原本的模樣。
它又成了一只鳥,只是這鳥看上去仍跟正常鳥差別巨大。
凌昺把袋子里剩下的狗血都甩在它身上,胖鳥發出“嘔嘔”的慘叫聲,接著便有一團紅得發紫的光團飄向凌昺,而胖鳥則向旁邊一歪,在空氣中消失了。
譚以觀發現,凌昺的右眼又變成了紅色,左眼也有些發綠。
盧楓和房龍卻是第一次看到,詫異地張大嘴巴,“師父,您……沒事吧?”
凌昺捂著右眼問:“很可怕么?”
盧楓和房龍同時搖頭。盧楓說:“有點像戴了美瞳。”
凌昺正想問“美瞳”是什么,誰知這時那濤哥不知用什么定住了扶陽,扶陽大叫一聲:“恩公!”
濤哥跑向山洞。凌昺下意識拿出縛魂索卻想起來這是個人,不管用。而譚以觀則掏出一把槍來穩穩對著那人的腿,“砰!”
濤哥猛的向前跪倒,發出一陣痛苦的嘶吟。
這樣昏暗的光線下能有這個準頭,凌昺也是服氣。然而他還不敢徹底松下這口氣,因為他的血一出,聞者便易生魔心,他還要趕緊處理好傷口留意四周有沒有其他不干凈的東西出現。
這時房龍和盧楓一個個檢查,把該捆的捆了,并且摘下面具拍照。
而濤哥這邊,未免他有什么還沒用的招數,由凌昺和譚以觀親自查看。
譚以觀將對方的面具摘下來,而凌昺則把自己的襯衣撕下來一大塊,默默地按在了譚以觀的后背上。
凌昺說:“謝謝。”
譚以觀往后瞅一眼,“你衣服干凈么?”
氣得凌昺當場拿布料抽他。
濤哥眼看今晚大概率折這,哼一聲,“譚處長你現在救他,將來可別后悔,你看他眼睛,他分明不是人。”
譚以觀說:“先管好你自己。知道像你這種情況下半輩子怎么過嗎?”
濤哥看著凌昺的紅眼睛正有些出神,凌昺因為哈腰的動作,衣服里的獵魂鐘跑了出來。
濤哥仿佛看到那上面有一股力量在誘引,他的手下意識就想去把這鐘夠到手心。
然而他的角度和位置并不可能夠到,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的嘴里突然噴出一口血,雙眼暴突,抽動兩下便沒了動靜。
譚以觀再一探鼻息,已經死了。
“閻王令?!”凌昺朝濤哥眉心抓一把,抓了個空。
“什么意思?”
凌昺還沒說呢,另一頭房龍和盧楓幾乎同時大吼:“頭兒!他們都斷氣了!”
凌昺趕緊跑到其他人那兒查探,發現也一樣。所有戴著面具而來的人,沒有一個活口,全都死了,并且抓不著他們的魂魄。
閻王令,那是一種邪咒的名字,咒你三更死,便不能五更亡,因此而得名。
什么人會這么惡毒?一下就奪走這么多人性命?
最奇怪的是,他們的魂魄去哪了?
凌昺試著搜索周圍新離身的魂魄,卻一個都沒有搜到。
殊不知這些魂魄就在剛剛,全數到了另一個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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