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鏡妖·圍敵·力打力(上)
“沒辦法,需要搬走的太多,而譚處長你又不肯高抬貴手,那我們也只有多辛苦一點了,譚處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們搬走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王玉瑤想到對方居然能準(zhǔn)確說出她的名字,目光變得銳利,“我父親的遺體在什么地方?”
“玉瑤夫人別急,王老先生好得很。我把他請到這,不過是想跟譚處長做一筆交易。”
“你想要梁任馳?”
“哈?我要他做什么?”女人像是聽到了什么荒誕的笑話,“他一個不知道同心協(xié)力,只知道利用同伴想見機得好處的壞男人,我要他還不如要一條狗。我要的當(dāng)然不是他,而是乾坤引。只要你們把乾坤引交出來,我就把王老先生的遺體交給你們,如何?”
“可是乾坤引不在我手上。”譚以觀像是游客般觀察著每一面鏡子,“這是你的地盤,你應(yīng)該能感覺出來,我身上此刻并沒有乾坤引的靈力。”
“你身上是沒有,可是你們那位新任的小凌組長身上有啊。他要是知道你們被捉了,你說他會不會來救你?有件事譚處長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位凌組長小時候被人當(dāng)成妖怪,到處被打罵,連個朋友都沒有。所以你們一處的人對他這么好,他肯定不會不管的,不信你等著看好了。一會兒他只要踏進我這療養(yǎng)院,他就會在我的鏡陣?yán)锉凰撼伤槠5綍r候……”
砰!
譚以觀鎮(zhèn)魂杵一出,直接擊破了女人所在的那面銅鏡,包括那些臨近的鏡子也受力變形,扭曲。可緊接著女人便出現(xiàn)在另一面鏡子里。
她緩緩用手指繞著頭發(fā),“你這樣做是沒用的譚處長,而且一個不小心可能會惹來更多的麻煩哦。”
這時那些被破壞的鏡子里的貨車廂門歘的大開,從里頭走出一具具尸體來,有些譚以觀也認(rèn)不出是誰,而有些卻是“千魂”!
之所以用到“些”這個字眼是因為千魂也不止一具。
他們一起朝譚以觀這邊走來。
女人道:“譚處長和玉瑤夫人出手記得留些分寸,畢竟這里有些是幻影,有些卻是真的,你們要是弄錯了,那王老先生可就真沒了。”
王玉瑤“哼”一聲,“亡者肉身,沒了又如何?區(qū)區(qū)鏡妖,也敢威脅我?”
說完她居然頃刻間飛起,飄立于半空,兩手作爪狀勾起來,開始大量吸收周圍的靈氣。她手里的靈力越聚越多,不過片刻就滾雪球一般滾成了鉛球大小。
鏡妖大驚失色,“你有乾坤引?!”
王玉瑤居高臨下地望著鏡妖,“有沒有也不妨礙揍你!”
她驟然將左手里的靈力團砸向尸群,空的一聲,那些尸體被靈力沖擊,四處飛散。
鏡妖飛身躲避,眨眼進了另一面鏡子。
王玉瑤卻不給鏡妖任何喘息之機,瞬移至她對面,右手既出,帶著靈力球的拳頭猛的戳進鏡妖胸口,“噗!”
一口鮮血噴向王玉瑤,如火般帶著金芒的顏色。王玉瑤卻絲毫沒退,唇邊帶著藐視的笑容一把捏爆了球體!
啪!
空氣中仿佛有什么東西碎掉。鏡妖緩緩低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胸腔里的手。大量的靈力從王玉瑤手里流出,裹纏她的妖靈,剛才碎掉的那是護著她妖靈的護靈壁。如果她再不能制止,妖力被吸走,她就再難拿到乾坤引!
鏡妖目露兇光,忍痛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一起,大喝一聲。數(shù)千片黃銅片便從她身后射向前方。
王玉瑤急速后退,鋒利的銅片卻似一把把柳葉刀追著她跑。扶陽舞動銀月戟攔在前頭,黃銅被銀月戟掃得四下亂飛,而最終卻又片片回到鏡妖身側(cè),如鎧甲一般將她緊緊包裹起來。她全身上下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被王玉瑤戳破的血洞也漸漸不再流血了。
鏡妖用力深吸一口,“你們以為殺了我你們就能出去?不,殺了我,你們只會永遠(yuǎn)和我留在這三千鏡界里。知道這里為什么叫‘血銅太平間’么?就是因為在這里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出去!”
啪!啪!
又有幾面銅鏡破掉,卻是鏡妖故意為之。銅鏡碎成千萬碎片,連在一起成了數(shù)十丈的銅索,像一條舞動的長蛇。
鏡妖把它拿在手,猛力揮動,這“長蛇”先是劃破了尸體的皮肉,帶著陰氣極重的血液揮向譚以觀。譚以觀從剛才起就一直很安靜,幾乎沒怎么動,此時一個后仰躲過攻擊,目光卻怪異地一直落在某一處,哪怕在交手中暫時錯開也總會重新回到那上頭。那是正對著他進來的方向。
他像是在心里計算著什么,忽而道:“妖都有本體,你一個鏡子,本體不可能是現(xiàn)在這樣吧?”
鏡妖道:“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你以為你能找到?”
譚以觀說:“我找不到,可是你自己的妖靈卻能。”
他在右腕輕輕一拍,鎮(zhèn)魂杵快速收回,接著他便拿出一張符紙,按凌昺教過他的方法畫符。
這還是在夏高山家等時間的時候跟凌昺學(xué)的,他之前也沒用過,但是只要是凌昺教過的他都記得清。
鏡妖自己不會畫符,但為妖多年見過的對手不在少數(shù),其中就不乏有道士或者其他玄術(shù)大師。她隱約知道這符的作用,因而第一時間便上前阻止。
然而她動,王玉瑤和扶陽也動,兩個鬼力強大的魂魄一戟一簫,銀月戟纏住銅索,玉簫刺向鏡妖。鏡妖一個后空翻躲過玉簫攻擊,將銅索分成兩條,一條與扶陽糾纏,一條被她拿在手里跟王玉瑤對峙。 玉簫用力一刺,黃銅鎧甲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但是沒能刺進內(nèi)里。
這時譚以觀終于畫完了他的鎮(zhèn)妖符。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像以往凌昺做的那樣,把符甩向攻擊目標(biāo),而是把這東西放進了他的鎮(zhèn)魂杵里。
之前凌昺往他的新鎮(zhèn)魂杵內(nèi)壁畫了一些東西,還跟他說以后用起來就知道怎么回事。可惜在銅關(guān)隧道時他因為得知空鶴才是他母親這事著實有些震驚,注意力便沒太在鎮(zhèn)魂杵上。剛剛他拿出來攻擊鏡妖卻知道了,凌昺到底給他弄了什么。
譚以觀提杵飛劈,鏡妖橫臂便擋,“鏗!”的一聲,王玉瑤的玉簫沒刺進去的地方卻被譚以觀一擊劈斷!帶著金銅色的血液噴濺出來!
借敵之力以攻敵!
鏡妖被自己的妖力所傷,錯愕又震驚,“啊啊啊啊啊啊……”
她發(fā)出刺耳又憤怒的吼聲,金色的長發(fā)在一瞬間變成根根分明卻又堅韌無比的黃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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