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五章 千里知情千里憂
西軒帝都。
輝煌的宮殿內(nèi),一道身影在不停的打轉(zhuǎn)。
這時候,一個侍從飛快走了進(jìn)來。
“殿下,都打探清楚了,受傷的確實是英王殿下身邊的那個楚言少年。”
侍從話音剛落,蕭然神色變得緊張,“傷在哪里?嚴(yán)不嚴(yán)重?這么受傷的?”
這一連串話問出來,侍從都反應(yīng)不過來,“聽說是因為中了南蒼太子的計,不過最后脫險了,其他的問題,”他神色為難,“屬下沒有打探到。”
只知她受傷,卻不知她嚴(yán)不嚴(yán)重,蕭然感覺心里有一把鈍刀,在不住地磨著,不給一個痛快,就這么吊著。
他后退一步,腦子里浮現(xiàn)的都是當(dāng)年因他而中毒躺在床榻上,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他立即變臉,“現(xiàn)在安排人,我要出宮。”
“殿下,月妃娘娘,讓您這段時間都留在宮里,比較安全。”侍從一驚,立即回道。
“管不了這么多了,你命人下去準(zhǔn)備!”蕭然手一抬,面色不悅。
就在這時候,一道低柔的聲音在從殿外傳進(jìn)來,帶著冷然尖銳,“然兒,你要去哪里?”
母妃?
蕭然轉(zhuǎn)身,便看到了款款而入的母妃,臉上仍舊是方才的焦慮,他迎了上去,“母妃,兒臣想要出宮去助大皇兄一臂之力。”
他不敢說傾顏的事,生怕母妃惱怒。
但他自告奮勇去邊境這事,讓月妃也不悅,“你才剛回來幾天,就想著往外跑,不知道戰(zhàn)場的兇險嗎?”
蕭然跟在她身邊,“母妃,兒臣的傷差不多都好全了,沒事了,好歹兒臣也領(lǐng)兵作過那么多戰(zhàn),可以幫幫大皇兄。”
“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別忘了你是怎么被人取代下來,臉面盡失地回來?”
一提到這件事,月妃就氣得肝疼,這段時間,她可是沒少受梁后的冷嘲熱諷,以及后宮那些人的落井下石,就連陛下為了表示榮寵,和穩(wěn)固梁后一派,最近都是宿在朝陽宮,以至于她獨守空閨,白日還要受盡梁后得意洋洋嬌媚的臉色,她更是怒火連連。
如今她這個兒子,不站在她這邊為她出氣就算了,還想著去給蕭緒幫忙,真的是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
蕭然臉色一白,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結(jié)。
年少輕狂,就算是再內(nèi)斂穩(wěn)重的少年,也終究過不了心中那一關(guān),所有的驕傲都折損在這一場場失敗中。
一見兒子臉上的蒼白,月妃語氣不由緩和了幾分,“然兒,聽說最近這一段時間,你一直在打探蕭緒身邊的人,是誰值得你這么關(guān)心?”
蕭然聞言,目光閃躲,“沒有什么,就是以前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
“是嗎?為何母妃從未知曉你認(rèn)識那個叫楚言的人?”月妃目光轉(zhuǎn)為凌厲。
蕭然一驚,母妃居然知道?
蕭然臉色的變化,沒有逃過月妃的眼睛,她輕笑,“這人是誰?和蕭緒是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認(rèn)識他的?”
“是、是以前在大皇兄身邊認(rèn)識的玩伴。”蕭然說話都不流利了。
月妃目光銳利地掃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然兒,母妃不希望你有事瞞著母妃。”
蕭然臉色訕訕。
“母妃,兒臣不出宮,就在宮里好好待著,不給您惹麻煩!”他不能再堅持,否則若是讓母妃懷疑去查傾顏的身份,恐怕會給她帶來災(zāi)禍的,大皇兄也脫不了關(guān)系。
月妃看了他一眼,表面上不動聲色,“還是你這個兒子貼心,在接下來的時間,你好好看書,多多學(xué)學(xué)你父皇的治國之道,以后會派上用場的。”
蕭然很想反駁,但是在母妃的目光下,所有話都只能吞下去。
“然兒,你今日想要什么東西得不到,那是因為你站得不夠高,權(quán)力不夠大,手段不夠狠,等到你坐擁一切的時候,什么東西得不到?”月妃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眼神如刀,聲音帶著篤定的勸說。
蕭然眼睛轉(zhuǎn)變得茫然,是這樣嗎?
如果他的權(quán)勢夠大,是不是他就可以不用顧忌那么多,可以讓傾顏待在他的身邊,無憂無慮,榮華富貴,什么都不用去煩惱?
月妃見他動搖了心思,不著痕跡地露出一抹笑意,然后囑咐他幾句,轉(zhuǎn)身走出了宮殿。
在回行宮的路上,月妃臉上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溫和,對身邊的宮人道,“讓人去查查那個楚言是什么來路!”
“是。”
她不允許然兒的人生有任何的意外。
走到御花園,月妃站定腳步,望向滿園芬芳,她勾起唇,梁媛,就讓你再得意一陣子,但是我不會讓你永遠(yuǎn)這么得意下去!
而在帝都里的另外一座富麗堂皇不顯的府邸里,蕭厚手執(zhí)著黑子,在與自己對弈,而坐榻前站著一個下屬正在稟報。
“主子,南蒼太子在大皇子掌管大軍后不久,就將計就計殺他一個措手不及,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后卻沒有成功。”
“蕭緒若是能這么容易被打敗,那就不是當(dāng)初那個不敗戰(zhàn)神了。”蕭厚不以為然。
“主子說得是,不過南蒼太子在接下來的戰(zhàn)役親自出馬圍困,但最后卻也是以失敗告終,聽說是敗在大皇子身邊的一個少年謀士手上。”下屬繼續(xù)盡職稟報著。
少年謀士?
蕭厚聽到這里,忍不住皺眉,“這人是什么來路?”
“名叫楚言,少年時跟在大皇子身邊,具體來歷不清楚,屬下已經(jīng)讓人去探查了。”
蕭厚聞言嘴角一揚(yáng),神情捉摸不定,“不必了。這人的身份本王已經(jīng)知道了。”
這下屬是剛從別的地方調(diào)回來的,還不熟悉蕭緒身邊的人和事,蕭厚也不多做解釋,直接吩咐道,“你讓暗中與南蒼聯(lián)絡(luò)的人最近謹(jǐn)慎一點,接連幾次戰(zhàn)敗,蕭緒定然有所警惕,別暴露了行蹤。”
“是,屬下這就去辦。”
待房中的人離去后,蕭厚抬手摸了摸下巴,眼底浮起一抹疑惑,他這位大皇兄也真是膽大,居然讓楚傾顏跟著他上戰(zhàn)場,不過這無意中也給人留了一個把柄。
皇兄啊皇兄,什么時候你也感情用事了?
那這份情,臣弟就不客氣領(lǐ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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