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弱母傻父好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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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兩人默不作聲,瘦高男子頓時不滿了,他握著韁繩,揚了揚馬鞭嚇唬道,“喂,你們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這個人?”
這時候,楚父慢慢站起來,手中的繩子背在身后,本想學(xué)李員外摸著自己的胡須,可是他沒有胡須,只能摸著下巴,然后煞有介事地道,“請問你們找在下有何事?”
楚傾顏在一旁,不由想拍手叫好,爹爹學(xué)得好像!
“什么,你,你就是楚懷元?不是說你是傻子嗎?”瘦高男子瞪得眼珠子快要掉下來。
楚傾顏聞言立即瞇起了眼睛,這人說話無三分恭敬,狗眼看人低,又出言詆毀,似乎來者不善。
“采采,爹爹演得好不好?”楚父轉(zhuǎn)身朝女兒笑嘻嘻地問道。
瘦高男子原本還沉浸在震驚中,此時看到他抓著小女娃的手,一蹦三尺高,不由惱怒,這傻子居然耍著他玩!
楚傾顏見男子惱怒想發(fā)作,率先一步站了出來,“我父親便是楚懷元,不知你們尋我們何事?”
經(jīng)她一提醒,而此時不遠處的馬車也傳來一陣催促聲,瘦高男子想起正事,慌忙收起了惱火的神色。
于是,楚家小茅屋里,迎來了一群意外來客。
“大老爺,大夫人,老婆子姓李,這位是王挺,我們兩人都是二夫人手底下的人,因著楚老爺子近日甚是想念楚大老爺自一家,所以我家夫人特派老婆子和王挺來茂村接你們回楚家。”一嘴角有著黑色大痣的三十歲上下的婆子,咧著嘴露出泛黃的門牙,自來熟地說道。
“這——”楚母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一行人,仿佛是天上掉餡餅般,卻又難以置信。
楚傾顏看著說話的婆子,眼珠子亂轉(zhuǎn),手指一直絞著手帕,似乎言不由衷,或者說是在敷衍著,她不由瞇起了眼睛,這楚老太爺早不想晚不想,十年后才來接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可是她轉(zhuǎn)頭看著娘親的神色,似乎有些欣喜,她心下了然,想來娘親也動了回去的念頭。
見楚母猶豫,李婆子看了眼王挺,王挺立即心領(lǐng)神會地上前一步,對著楚母道,“大夫人,您和大老爺生活在這里,實在是太艱難了,瞧瞧這屋子,可謂是家徒四壁,怎么能夠給九小姐安穩(wěn)的生活?我家夫人說了,只要你們一家三口回去,定能夠享受榮華富貴,一輩子吃穿不愁。”
楚傾顏盯著王挺,油腔滑調(diào),說最后一句的時候,語氣都飄起來,一聽便知是口是心非。她以前在學(xué)生會的時候,招收過幾屆干事,對看人這事,還是頗有心得,所以這兩人想來根本就是在誆她們。
可是她不明白,她們一家,弱母傻父,有什么好被人惦記的?難不成是她想多了?
而就在這時候,李婆子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仿佛是在看著砧板上的肉,綻放出森綠的光芒,“這就是九小姐吧!模樣真俊,若是老夫人一看到九小姐,一定會很高興的。”
楚傾顏皺了皺眉,她十分不喜這李婆子看她的目光,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反正她是鄉(xiāng)下野丫頭,不懂禮貌很正常。
見楚傾顏自顧自玩著,沒有一點打招呼的意思,李婆子眼中浮起一抹譏笑,果然是鄉(xiāng)村里長大的,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幾人又說了會話,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娘親收拾了一間房間給這一行人休息,楚傾顏明顯看到這些人掃了眼房間后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她不由氣樂了,這些人還真是楚家大院里養(yǎng)出來的勢利小人。
因著屋子不大,楚傾顏的房間讓給了今日撿來的男子,所以楚母讓楚父跟那男子擠一晚,而她和女兒睡一間。
楚母和楚父去房里拿被子,楚傾顏走進了自己房間去看那個昏迷不醒的男子。
那人仍舊是今日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地躺著,楚傾顏有時候覺得,若不是他鼻翼間還有呼吸,她還以為這人已經(jīng)命喪地府了。
楚傾顏走了過來,擰干了布,又輕輕擦著他的臉,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膚色似乎已經(jīng)不那么紫,只不過還沒有完全散去。她還想繼續(xù)幫他擦拭時,娘親突然喚她,她立即放下布,快步走了出去。
而在楚傾顏出去的那一刻,那一雙緊閉的眸子再次睜開,他試著動了動手,發(fā)現(xiàn)身上的冥火香已經(jīng)散去了,四肢能夠自由活動了,他緩緩坐了起來。
這時,一道黑影閃現(xiàn)在了他面前,“主子,屬下來遲了。”
男子擺了擺手,環(huán)顧了眼四周,確實簡陋得可以。
黑衣人不知道主子在看什么,低聲道,“主子,需要屬下將這屋子里的人都解決掉?”主子的蹤跡可不能透漏,這些人最好都斬草除根,免留后患。
“不必,留下些銀兩,立即離開。”男子沉聲道。
黑衣人不知道為何主子要這么做,但還是聽從地從懷里掏出一把銀票,放在了床榻上。
見主子揚了揚眉,似乎不太滿意,黑衣人立即又掏出一疊銀票加了上去,這時主子才松了眉,臉上浮起一抹滿意的神色,黑衣人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今日的主子真奇怪。
這下這家父女有了銀兩,就不會隨隨便便把人認成是倒插蔥女婿了吧!一想起被人當(dāng)做倒插蔥,他便有些郁悶!
“走吧!”
“是。”
當(dāng)楚傾顏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紫臉人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卻留下了二十張百兩銀票,也許對方真的有什么不容向人說道的身份背景,所以才會在醒來悄然離去,不過對于楚傾顏來說,她一點關(guān)心這人到底是誰,他能夠立即離開,也正合她的意,畢竟如今在異世,身份卑微,她也不想惹禍上身。
看著手中的銀票,楚傾顏還是很開心,她感慨著,原來救人還能賺錢,以后她一定會多救幾個人,說不定就能發(fā)家致富了!不過這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她想想還是作罷了。
當(dāng)楚母看到這么多銀兩,也是嚇了一跳,慌忙收了起來,并叮囑女兒不要輕易說出去,否則很容易招惹人眼紅,因為這兩千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
楚傾顏笑著點點頭,這筆飛來橫財也許能讓一家過上好日子。
當(dāng)晚,楚父還是去睡楚傾顏的房間,楚傾顏和楚母蓋著一張被子躺下。
“采采,你想去京都嗎?”楚母輕聲問道。
“娘親和爹爹在哪,女兒就在哪里。”楚傾顏聽出了娘親語氣里的期待,順著她的話說道。
楚母聞言嘆了一口氣,“采采,娘親覺得楚家來意讓人捉摸不透,只是娘親覺得京城里的大夫肯定比咱們這村落的大夫好,娘親想替你爹爹看病。十年前,京都來了一個名醫(yī),可惜那時候咱們一家遭逢巨變,根本見不上他一面,現(xiàn)在想起來十分的遺憾。”
原來娘親是這個打算,楚傾顏握住了娘親的手,神色帶著不符她年紀(jì)的正色,“娘親,原本女兒并不是很想回楚家,因為女兒也覺得楚家來意不善,但是父親的病,女兒覺得確實應(yīng)該到大城鎮(zhèn)去看看,說不定真的能夠找到娘親說的那個名醫(yī),而且咱們手頭上也有了錢,醫(yī)藥費還是不成問題。咱們一家想來也沒有什么可以讓楚家惦記的,不如回去看看,實在不行,咱們再搬出來。”
前丈夫癡傻,女兒弱小,遇到事情也只能她自己流淚自行咬牙決定,沒有一個能商量的對象,此時聽到女兒的話,楚母懸在空中搖擺不定的心此時也有了著落,以至于沒有發(fā)現(xiàn)自家女兒超乎年紀(jì)的沉穩(wěn)。
楚傾顏看著黃土剝落的墻壁,雖然在這里過不上好日子,但是起碼活得自在,只不過她想起了父親的病,母親一雙粗糙的手,頓時有了種想走出去的念頭,她雖然是十歲的身子,但是卻是來自二十一世紀(jì)的靈魂,就算是不能給爹爹娘親榮華富貴的生活,但是在這個時代立足求得安穩(wěn)應(yīng)該也不是難事。
只不過楚傾顏想不到的是,命運總是喜歡變著花樣折騰人,而她也會因為踏入楚家,而從此顛覆了人生。 <!--章節(jié)內(nèi)容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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