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持盈現(xiàn)在就在殷情的院子外邊,自打她昨天發(fā)揮失常,把殷情打哭了后,殷情直接拉黑了所有聯(lián)系方式。
具體表示就是,門不讓進,傳話傳不進去,就差在門口立牌子。
我和持盈絕交了。
圍觀的修士起先還是熱情圍觀,偏生殷情這次是鐵了心要和持盈絕交。任憑持盈在下面等出花來,也不見殷情來見。時間一久,大伙漸漸散去。
一個劍修還惋惜搖頭,“原以為我劍道振興有望,怎想又是一個劍修。”
持盈:罵誰劍修呢!
她一直待在晚上,最后是長夏領她回去。見持盈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長夏恨鐵不成鋼,“不就少個人嗎,再找個人就是!
持盈低著頭挨訓,腳尖點地,小聲說,“我真放水了!
長夏捂著胸口,“你放個屁的水,你那是超級加倍!”
持盈,“……”
這事持盈也很郁悶,她和謝敘央對練時,沒覺得這位小學老師有多厲害。怎么放到殷情身上就不行了。
正面壁反思,外頭姐妹進來,說是有人找持盈。
長夏,“誰?”
“好像是仙壽宮的!
那個能奶能扛,唯獨不能輸出的門派。長夏幾人眼睛發(fā)亮,把還未明白過來的持盈推出門去,并再三囑咐,千萬不要得罪對方。
持盈,“為什么?”
長夏,“因為他是裁判!”
持盈肅然起敬,甚至哪只腳先邁出大門都要細細考慮。待到了仙壽宮掌門面前,更是緊張到同手同腳。
“仙掌門好,不不,仙壽宮掌門好!
對方呵呵一笑,替持盈解了圍,“我道號清虛,喊我清虛就是!
這把年紀,頭發(fā)胡子全白了,持盈斷是不敢和對方稱兄道弟的。她只能換了個稱呼,道清虛前輩好。
剛冒頭的年齡,沒見過坑蒙拐騙,又是一身好武藝。清虛道人笑瞇瞇打量著持盈,又問,“小友可曾讀書?”
持盈說,“只上了一年學,認得幾個字!
年輕人,謙虛,好品質(zhì)。
……
這兒離殷情的院子不遠,墻那頭還是鶯歌燕舞的絲竹之聲,長夏仗著自己是殷情舊愛進了房間,里頭就幾個樂師自娛自樂,不見殷情。
長夏問,“殷少呢?”
“方才來了酒興,下去舞刀了。”
那樂師問長夏,“姐姐怎么來了?”
長夏眺望下方的梨花林,眉心攥著愁,“剛才仙壽宮的掌門來挖人了。”
“我猜他是看中了持盈!
長夏自暴自棄,“能打的被拐走了,領隊的又鬧著回家。這九圖大會也不必參加了,還是分了行禮各奔前程吧。”
靠她拿第一,還不如投胎來的更快。
殷情確實是下去了,不過心里頭悶得慌,才舞了幾招便出門透氣。他向來橫行霸道慣了,無人敢攔他,只眼睜睜瞧著他們的祖宗出門逛街。
……
出了客棧持盈和清虛道人在街上漫步,清虛道人問,“做過客卿嗎?”
持盈,“不曾!
客卿這東西持盈是聽過,簡單來說就是請別處大佬到自己家坐鎮(zhèn)。這向來都是老祖級別才有資格擔任,持盈那是想都不敢想。
持盈不想敢,清虛道人直接幫持盈美夢成真!澳俏?guī)托∮杨I個客卿,小友覺得仙壽宮客卿一職如何?”
持盈嚇了一跳,連聲拒絕,“晚輩擔當不起。”
清虛道人笑呵呵擺手,很是熱情,“擔當?shù)钠穑趺磽敳黄。少年出英雄,本事這東西又不是看誰年紀大誰就厲害!
他見持盈不作聲,再想這幾日發(fā)生的事,又勸起持盈,“你與那殷小友鬧成這樣,大會要如何參加,與其兩手空空。不如到我仙壽宮來,也不算白來一趟。”
“想你也是堂堂滄云派一員,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手,在一個二世祖手下伏低做小,卑躬屈膝,我看著都心疼。大材小用不說,還壞了自己的名聲。”
持盈打斷清虛道人的話,神情肅穆道,“可能前輩有點誤會,殷道友天性善良,不善言辭,乃是性情中人,他樂于奉獻,并對他人伸以援手,是真正的好人。能和殷道友做朋友,是我福氣!
清虛道人,“……”
年紀輕輕就瞎了,真可憐。
在清虛道人看來是眼瞎,但持盈是算盤打得響,殷情是什么,是我老板,是我金主。老板包吃包住,還包外室。她上哪找這么好的隊友。
要她跟殷情拆伙,門兒都沒有。
她要扒著殷情,拿完九圖大會的冠軍再白嫖手里的玄云。正經(jīng)劍修就應該做到狡兔三窟,失去正妻瑤光的情況下,還有個外室在懷。
兩人各懷心思,本著救人一命,幸福我大仙壽宮原則,清虛道人開始說殷情壞話。
“他哪是把你當劍修看,他分明是把你當做一個玩物,呼之則來……”
持盈正要問清虛道人為什么要說她老板壞話,背后響起一聲怒罵。
“臭老頭你說誰呢!”
殷情不知道從哪冒出,沖著清虛道人大喊,“挖別人墻角挖不動就說本少爺?shù)膲脑,不要臉的老東西。”
清虛道人還真不要臉起來,“我哪是挖墻角,我這是撿寶貝。您不是要和持盈小道友割席嗎?趕緊分手,別耽誤人家找下一個!
“你做夢!”殷情一把把持盈拽到身后,表明主權,“她是我隊友,九圖大會前是,九圖大會后也是。想動我的人,下輩子吧!
炸毛的殷情十分可愛,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慘綠年華,身條像剛抽芽的嫩柳,擋不住多少風雨,偏偏站在持盈身前。囂張說著話。
“不服就憋著。”
持盈十分感動,當即表示,金主爸爸,我要給您打一輩子的工。
論嘴皮子功夫清虛道人是斗不過殷情的,加上剛才這么一鬧,已經(jīng)有吃瓜路人探腦袋過來了。清虛道人只得就此作罷,不過臨走之前依舊不死心,給持盈拋媚眼。
“哪天若是小友回心轉(zhuǎn)意,便來我仙壽宮,持盈小道友,我等你~”
持盈,“……”
要不是礙于男女有別,清虛道人還得來個么么噠。
走了個插足的第三者,剩下兩人就尷尬了。見殷情不說話,持盈主動開口,“殷少,擂臺的事我……”
殷情,“你覺得我是好人?”
這會的殷情表情有點怪,他看持盈依舊是一臉煩躁樣,漂亮的臉蛋上明明白白寫著討厭。偏生嘴角上揚,眼里頭的光掩蓋不住。
仿佛在說,快夸我。
持盈毫不吝嗇夸了殷情,字字肺腑,“在我眼里,殷少就是一頂一的好人,您比我的親爹還要親。”
非要她認個爹,她愿意喊殷情一句爸爸。
殷情聽了這話臉色果然好轉(zhuǎn)不少,只是依舊得理不饒人,“少說些好聽的,擂臺的事本少記得清清楚楚,你背叛了我們的誓言,罪該萬死。”
持盈,“是是是。”
“不過本少今個心情好,放你一馬!币笄樽旖俏P,“準你戴罪立功,只要你拿了九圖大會的魁首,過往恩怨一概不就!
“一言為定!
“擊掌為盟。”
安慶樓,
江愈白在這已經(jīng)等上有一會了,這種焦躁的等待讓江愈白煩躁不安。他想起前幾日第一次見歸元君時的對話。
說實話,江愈白和歸元君并不熟。他堂堂畢羅宮大弟子,哪會認識這些阿貓阿狗,還島主,宮主都愛理不理呢。
合作,他畢羅宮自參加九圖大會以來就是單打獨斗,爺回回拿前幾,用得著你這個海里來的加油。
一邊涼快去。
總之,江愈白和歸元君的第一次見面,聊得不太愉快。
第二次見面是江愈白主動提出的,主要還是被持盈氣瘋了。哪里跑出來的野雞搶自己風頭,滄云派的,滄云派的也不行。
正當江愈白考慮要不要鴿了歸元君這個海里來的,等待已久的歸元君終于姍姍來遲。
玄袍滾滾,衣襟大開,一張邪魅狂狷的臉引得無數(shù)人側(cè)目,進了門都能聽見外面人問這人是誰?
江愈白,“……”
線下接頭能不能不要這樣張揚,隔壁魔尊都沒你這么能裝逼。
待大門一關,江愈白的心情方才好了些,他問道。
“你來了。”
“我來了!
“你知今天來的目的?”
“我知!
于是江愈白松了口氣,霍地起身,準備去拿放在后面的計劃書。那是一份長達三十多頁的打分表,怎么說,只要每個階段壓低幾分,世界就會變和諧美好。
還頭名,下去吧你。
這種打低分方法低調(diào)有效,就算旁人看出貓膩,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們畢羅宮身上。大伙頂多覺得裁判不公平,不會想到什么py交易。
江愈白簡單講了下如何壓低持盈的分數(shù),才開了個頭,歸元君便低低笑起來,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薄涼道。
“何須如此麻煩?”
一只小白瓶被放在桌上,歸元君繼續(xù)道,“這是蜃妖的毒,只要進了體內(nèi),不出片刻就會毒發(fā),陷入癲狂,不分敵我殺人。如此一來,那賤人被趕出九圖大會板上釘釘?shù)氖隆!?
歸元君說完,江愈白用一種極其復雜的表情看著他,高情商叫做關愛殘疾人士,低情商就是看白癡。
“閣下考慮過轉(zhuǎn)體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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