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重回我的高中時代
某高中醫(yī)務(wù)室里,
“走!走!你們都給我快走!快給去找這幾個人去!三天之內(nèi)必須給老子找到,不然老子削了你們!”病床上,一少年腦門上綁著一層一層的白紗布,大概由于此時情緒太過激動,白色的紗布上血絲尤為明顯。
病房里站著幾個男生,穿著校服,有點吊兒郎當(dāng),手上拿著一打錢,似乎是拿錢辦事的樣子。
這場面,混世極了。
少年右小腿上還打了石膏,隨著少年的動作,正搖搖晃晃的吊著。
少年五官長得好看,所以這些額外的“裝備”一點也不影響少年的出色長相,此刻生起氣來,反到讓人覺得更有一股張揚叛逆的帥氣。
“盛謙,你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了?”門口出現(xiàn)一個挺拔的身影,是剛剛詢問完醫(yī)生的秦出,濃眉大眼,穩(wěn)重而帥氣。
“誰給你打的石膏?這么夸張!只不過是崴了腳而已,打石膏做什么?”
幾個男生見有人來了,跟盛謙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秦出自小與盛謙一起長大,兩人父母均在國外做生意,如今兩人的父母都不在身邊,他們兩個也是一直相互照顧。
秦出出現(xiàn)后,盛謙也安靜了下來,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
“我的事業(yè)~我的事業(yè)~我那剛有起色的事業(yè)啊又是要重新開始這噩夢般的生活了啊”
“我這張臭嘴,當(dāng)時怎么就說出這么一句話!!!”
“得最誰不好偏要得罪醉鬼!還是女的”
“啊啊啊,我死了算了”
此刻的盛謙,便是腦袋被砸了一酒瓶子的盛大公子,莫名的回到了高中時代。
他醒來之后,入眼看到的是陌生的環(huán)境。
回想起自己是被酒瓶子砸暈倒地的場景,按道理此地應(yīng)該是在醫(yī)院。
但此處的環(huán)境雖然寬敞透亮,卻沒有醫(yī)院里那種令人難以接受的消毒水味。
還是他認(rèn)出了高中時期的秦出,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回到了過去。
崴了的腳,出血的腦袋,悲慘的高中,令人跳腳的分?jǐn)?shù),都是噩夢的來源。
他憑借著自己對那天晚上的模糊記憶,記不起那幾人的大概模樣,但猜測那幾個人的年紀(jì)跟自己差不多。
想著賭一賭,沒準(zhǔn)他們?nèi)伺c自己都在同一個城市呢。
磨著他那挺有門道的舅舅,讓他查查本市內(nèi)同名同姓的、在16-18歲之間的少年少女。
又磨了秦出好半天才找來這幾個對本市的初高中學(xué)校比較熟悉的校霸,想讓他們幫忙打聽下迫害自己的源頭。
校霸真的很拽,三四個校霸在校內(nèi)校外甚至在跟其他人交鋒時刻也都拽的不可一世,但盛謙作為有錢人更拽,拽拽的校霸一人拿一沓錢,愉快的回自己的場地安排手下去找人了。
一定要找到那三個人!
找到他們,痛打一頓,才解氣。
唉~
看不慣唉聲嘆氣的盛謙,秦出走過來拍了一下盛謙沒有綁石膏的腿:“不就一分班考試嗎?你至于萎靡成這樣?走個路都能把腦袋撞壞???怎么好端端的把人家小姑娘給撞暈了??”
“再說,你只是崴腳了,怎么還打石膏?想要賣可憐嗎?”
“什么小姑娘?”盛謙無奈的挪走了自己的腿,疑惑的問道。
他回憶了半天都沒有記起來這個時間段發(fā)生的事情,也不記得以前的自己是不是也有同樣的經(jīng)歷。
“被你撞暈的小姑娘啊,就在隔壁醫(yī)務(wù)室里,等會人家醒來了,你跟我去道歉!”
“唉~禍不單行禍不單行啊~”
“所以說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你今天的話我怎么一點也聽不懂!”
“啊啊啊,出仔,你說我怎么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熬出頭了,怎么又回來了呢?又回來了呢!!!”
懊惱,懊惱,真是懊惱,好不容易離開了這恐怖的高中生活,怎么又要經(jīng)歷一次呢。
“都怪那個醉鬼!”
“她居然拿酒瓶砸我!砸我!居然有人敢砸我誒!”
“她難道就沒有想過這是什么下場嗎?”
“姜文槿是吧?這個名字我記住了!”
咬牙切齒的聲音。
“出仔,你說她是不是腦子有病!哦對對對,她是醉鬼!是沒有腦子的”
盛謙碎碎念。
秦出被念叨的受不了。
“她有沒有病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你有必要讓醫(yī)生看下,我懷疑,你這里”指了指盛謙的腦袋瓜,“被花盆砸出問題來了!”
“?”
“或許我可以稱你的這種行為為惡人先告狀!”
“?”
原來,分班成績出來之后,高中時期的盛謙有點心緒不寧,秦出估摸著大概是沒考好心里難受也就沒管他了。
畢竟,從初中到高中一直都是倒數(shù),應(yīng)該早就習(xí)慣了才對。
中考分?jǐn)?shù)也就那樣,雖然是與自己被同一所高中學(xué)校錄取,但很大一部分應(yīng)該是看在盛家與秦家的大額捐款。
兩人像平時一樣準(zhǔn)備放學(xué)回家,剛出了教學(xué)樓,誰知道就走慢了幾步路,盛謙就被一花盆砸中,好巧不巧,暈乎乎的他撞到了在一旁等人的姜文槿
有時候事情發(fā)生的就是那么的巧合,在往常,對于這種小意外盛謙一定可以躲避;
并且,那個叫姜文瑾的小姑娘也是眼睜睜的看著盛謙被花盆砸倒了,正常情況下,她要么上前扶住對方,要么后退幾步遠(yuǎn)離,但這次偏偏就愣在原地,不進不退
然后被那人撞個滿懷,腦袋磕到了馬路牙子,兩人一起暈倒在校門口了。
好在還在學(xué)校,旁邊的同學(xué)立馬把兩人送到了醫(yī)務(wù)室。
“秦出!你大爺?shù)模「艺f我有病!!!”盛謙惱火的單腳跳下床想揍人。
他像個火藥桶一樣,一點就著,迫切的需要找人打一架來滅掉自己的滿腔怒火。
“你要不是腦子有病的話,會是非顛倒?人家小姑娘好好的站在校門口等人,被你撞暈就算了,你還誣陷人家拿酒瓶子砸你?人家是乖乖女!未成年!”
未成年,不能喝酒。
所以只能是盛謙魔怔了,得盡快治療才行。
秦出扶額,他雖然只比盛謙大幾天,平日里盛謙也喜歡出仔或出哥的叫他,但哪怕大一分鐘也是哥哥,身為哥哥的榮譽感讓他覺得有必要將一個迷路小羔羊帶回正道上,矯正他的三觀。
“啥?”暴怒中的盛謙突然停下來,“我撞到的人就是姜文槿?”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出
“嗯,那個叫姜文槿的姑娘就在隔壁房間!”
盛謙不太相信,這真的未免巧合過了頭。
但想一想這個名字確實也不常見,算著年紀(jì)也差不多這么大。
手機這個時候振動了一下,是他的舅舅打來的電話。
他的舅舅跟他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惹的麻煩自己去背鍋。
盛謙接過電話后,滿眼悲傷:生活,有時候就是這么的巧合!
“姜文槿不會是跟我一個學(xué)校吧?”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就這么送上來一個人頭。
這該死的孽緣。
不過自己現(xiàn)在戰(zhàn)斗力不足,等修養(yǎng)好找到其他兩人,再好好地揍一頓才最解氣。
“我要回去!現(xiàn)在就要回家,我不想見到那個掃把星!”盛公子當(dāng)機立斷的說道。
說來確實也挺倒霉的,
雖然他沒有與姜文槿正式見面,但是就是那么不正式的兩次,一次他被砸酒瓶子,一次腳崴了,事不過三,他不想第三次見面還會出現(xiàn)時什么幺蛾子。
“我!要!出!院!”
被醫(yī)務(wù)室的老師翻了白眼后趕出來了。
然后被秦出拖著過來道歉和探望。
姜文槿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喊她,頭也疼的厲害,一點也不想睜開,但身邊一直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只好皺著眉頭,強撐著自己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兩個她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
段錫和邱琳兒!
真是見鬼,她一定是在做夢,才看到了打扮那么土的邱琳兒,人家現(xiàn)在可是時尚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設(shè)計師,怎么會穿著那么土的校服?
還有段錫,一副小白臉的模樣,怎么看起來這么青澀?
不過跟腦海中記憶中的那兩人重合了。
是高中的他們,跟自己記憶中的模樣完全一樣。
不過姜文瑾也只是感慨了一下,立馬就清醒過來。
這兩人前腳剛訂婚,后腳又是一副高中時期的裝扮,又在刷什么花招,該不會又想著辦法來整自己吧。
姜文槿扶著腦袋,謹(jǐn)慎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她想起自己腦袋疼的原因,不由的有些怪罪那個口無遮攔的路人,害的自己的腦袋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也就算了,還讓段錫和邱琳兒兩人過來看笑話。
砸他一瓶子真不夠抵消他造的孽。
姜文瑾內(nèi)心狠狠地罵著那個造孽的倒霉路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腦震蕩,正難受的要命,可沒心思跟這兩人玩什么陰謀陽謀。
見姜文槿終于醒過來,邱琳兒連忙上前關(guān)切的問道:“小槿,小槿,你醒了啊?還疼不疼?要不要叫醫(yī)生過來?”
一連串的問話脫口而出,顯然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心。
姜文槿一愣,小槿這個稱呼,似乎與邱琳兒鬧掰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
而且邱琳兒的一連串問話,是脫口而出的,眉眼間的憂慮也不似作假,似乎是真的擔(dān)心。
呵呵!
姜文槿用被子蒙住了自己,隔開外界的兩人
“小槿,小槿,你怎么了?是身體還不舒服嗎?”邱琳兒趕緊連被子帶人一起抱住,哄孩子一般的安撫著姜文槿。
旁邊的清瘦男孩見狀,也走了過來,一臉擔(dān)心的問:“小槿怎么樣了?”
被窩里的姜文槿感受到了邱琳兒的動作,她在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情況。
“我去把吳老師喊過來,他正在隔壁。”說著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這個時候,姜文槿從被子里鉆了個腦袋出來,被邱琳兒連人帶被摟在懷里,好似個胖娃娃,憨厚可愛,再次認(rèn)真的看向兩人。
邱琳兒和段錫都擔(dān)心的看著她。
姜文槿一時間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時光,那個時候,這兩人明明光耀萬丈,卻總是喜歡寵溺著她。
“小槿怎么了?怎么傻傻的看著我?”段錫好笑的看著姜文槿,從門口走回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姜文槿凌亂的頭發(fā),親密極了。
姜文槿回神將一把拍下段錫的手,也推開了摟住自己的邱琳兒,面無表情帶著些刻薄:“你們來做什么?我的笑話還沒有看夠嗎?”
段錫與邱琳兒疑惑的相視一眼,邱琳兒反應(yīng)過來,委屈的說道:“小槿,你在說什么啊?是不是我讓你陪我一起讀文科,你不高興了?”
“早八百年前的事情,還提它做什么?”姜文槿下床,活躍了一下身體,腦袋依舊傳來陣陣痛感,但也不想和這兩個人繼續(xù)呆在一起。
“我的包呢?”沒找到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這兩人總不至于想讓她身無分文的回去吧。
段錫將一個背包遞給姜文槿。
背包有點重,姜文槿差點沒接住,這個好像是自己高中的書包啊,
沒忍住還是接了過去,打開一看:全是語文數(shù)學(xué)英語政治還有一些輔導(dǎo)教材,壓得書包沉沉的。
“搞什么飛機,在打什么同情牌”
姜文槿嘟囔著,不耐煩抽出一本書,打開第一頁,看到自己熟悉的簽名,愣住了:自己高中時候的書本在高考結(jié)束之后全都當(dāng)廢紙賣掉了啊,怎么會如此完整的出現(xiàn)在這里
這兩人不會為了整蠱自己,特意去買了新的書本吧,但上面略顯稚嫩的字跡應(yīng)該模仿不來。
看著兩人青澀的臉龐,以及擔(dān)憂的眼神,突然想到了什么,姜文槿呆呆的轉(zhuǎn)身問道:“分班考試成績已經(jīng)出來了?”
邱琳兒與段錫雖然詫異姜文槿的行為,但還是點點頭。
可不是嘛,就是因為知道了分班成績,邱琳兒才拉著姜文槿一起選擇了文科,而姜文槿本想選擇理科的,所以邱琳兒以為姜文槿在生她的氣。
“我選擇了文科?”姜文槿又問道,然而沒等到邱琳兒的回答,姜文槿“啪嗒”一聲,暈了過去。
段錫連忙大步向前接住了她,避免了第二次腦袋與大地的親密接觸。
收拾好衣物的盛謙一瘸一拐的在秦出后面準(zhǔn)備進來道歉,看到了熟悉的一幕,想說什么,硬生生的癟著嘴給忍住了,他怕開口說話得罪了這個掃把星,要是回到了穿紙尿布的時代,那更糟糕。
很慫很慫。
礙于當(dāng)事人昏迷不醒,盛謙只好點著頭彎著腰和邱琳兒段錫兩人道了歉,兩人雖然不悅,也沒多說什么。
“你怎么這樣道歉?”回家路上,秦出疑惑的問盛謙。
“什么?”盛謙以為是自己道歉的方式不對,難道自己還要去買一些花籃果籃之類的嗎?
“點頭哈腰的樣子怎么跟社會痞賴那么像,誰教你的?”
而且還一瘸一拐的哈腰道歉。
自小沒有父母約束的盛謙雖不是不學(xué)無術(shù),但仗著自己家里有點錢,平常也是不把別人看著眼里,讓他跟別人道歉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事情。
這次他也沒指望盛謙真的去道歉,所以一開始他已經(jīng)去隔壁道歉過了。
誰想到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光道了歉,還用如此油膩的姿態(tài)。
“什么?”盛謙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從小到大也沒犯什么錯,也沒機會和別人道歉,他這樣還是學(xué)別人的呢。
話音剛落,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高中的時候可酷了,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跟別人道歉呢。
出哥一向聰明無比,不會看出什么貓膩吧,自己要不要告訴他實情呢。
“喏,天都快黑了,快回家吧。你媽和瑞柯估計下周就回來了!”看著盛謙有些緊張,秦出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媽回來就算了,瑞柯怎么也跟著回來了?”
“當(dāng)然是回來看看,某個走路都能摔倒的愚蠢的人類啊~”秦出目不斜視的超過他。
“出哥,我跟你說,你別不信,我肯定是被詛咒了,你快找個大師給我施法除災(zāi)!”
“你還是想辦法先把你老媽和瑞柯說服吧!”
姜文槿冷眼看著哭哭啼啼的邱琳兒。
她坐在病床上思考著一切,過了好半天可算是緩過來了,在醉酒的那晚,她大概已經(jīng)死了,或許老天爺也看不下去如此愚蠢的她,給了她重新一次機會,回到了她最想回到的高中時代,如了她的愿。
真是一個喜大普奔的好事啊~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后期發(fā)展,她又怎么可能讓自己重蹈覆轍呢
不求自己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起碼有些愚蠢的事情,她不想在發(fā)生一次!
可是,這個時候的他們,是真的對自己好,真的陪著自己度過了那段最難熬的時間,突然冷漠,反而惹人懷疑。
好是真的好,后面的背叛也是真的背叛。
那先慢慢來。
當(dāng)下就從分班開始做決定吧。
“琳兒,你文科那么好,將來肯定沒問題的!可是我就不行了,我的腦袋不適合背書的”姜文槿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假裝可憐兮兮的說道。
“可是,小槿,我們一直在一起這么多年了,情如姐妹,我舍不得!”邱琳兒有些難過,明明都答應(yīng)了自己,為什么又反悔了呢。
情如姐妹?!呵呵,當(dāng)初有多信任,以后就多么的打臉。
“以后別說這樣的話,膈應(yīng)人。”姜文槿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這兩人現(xiàn)在就是頂著這樣一張無辜的臉,說著讓自己降低警惕的話語,然后在背后狠狠捅了自己心窩一刀,可所謂一刀比一刀致命。
“?”邱琳兒一邊擦眼淚,一邊看著自己,那是漂亮的眼睛像秋天的水波一樣明凈,卻也裝滿了擔(dān)憂和疑惑。
“情如姐妹所以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提前跟我說!一定要跟我說哦!”姜文槿忍不住強調(diào)道。
如果你跟段錫兩情相悅,一定要說出來,這樣自己早點退出,大家還能友好的聊天。
同時,姜文槿腦海里有個小小的人兒,在瘋狂的捶自己。
她有些惱怒,跟這兩人直接一刀兩斷,絕了來往不是更好?干嘛要多此一舉呢,稍微說句懟人的話,還擔(dān)心他們傷心。
真的是有病,忍不住唾罵了自己一句。
“小槿,你好奇怪呢,怎么突然說這么深奧的話,好像你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誒?”邱琳兒說。
“只是想通了很多!我回去看書了,再見!”
“誒誒?小槿,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圖書館看書的嗎?”邱琳兒拉住姜文槿。
“不了,我還是在家里看書吧,自在點,你們?nèi)グ桑 辈坏葍扇嘶卮鸨戕D(zhuǎn)身離開了。
留下兩人面面相覷,然后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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