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姜煙早上喊白牧野吃飯，被他濃濃的黑眼圈嚇了一跳，想到他抑郁癥，忍不住想在他臉上看出點什么，“失眠了？”
  白牧野看著她。
  發現她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完全不受網上困擾的樣子。
  摸了下自己的頭，“沒有，就是玩手機玩得太晚。”
  姜煙邊走邊看他一眼，“白天拍一天戲你不累？還有精力玩手機？”
  “還好…”
  吃早餐的時候。
  姜煙才打開手機，刷了下新聞。
  就刷到#白牧野回應三連#
  ［我們哥哥出道這么多年，回應過幾次？姜煙何德何能一晚上被恩寵三次？！］
  ［就是，一看哥哥就是被迫的！］
  ［公司為了捧姜煙，這么逼我們哥哥說謊，一想到哥哥笑著說出夸姜煙的離譜話，我就心疼。］
  ［真的心疼死哥哥了，氣得睡不著！想打人！］
  ……
  評論區一邊倒地懷疑白牧野發出來的聊天記錄是p的，白牧野的微博被公司操控了，即便是直播，粉絲們也覺得他是被公司逼著這么說的。
  他越替她說話。
  粉絲對她的不滿就越多。
  私信99+。
  全是替白牧野抱不平的。
  “姐姐，你還是別看手機了…”
  姜煙將手機放下看向他，“你熬夜就是為了幫我澄清？”
  “我沒想到會越幫越嚴重…”白牧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自帶深情的狗狗眼里染著自責，“我以為我說了他們會信，沒想到…”
  “你這么幫我說話我很開心…”姜煙看著他，頓了下，才繼續道：“但下次別這樣了，我壓根不會在意他們怎么說我，你的狀態在我眼里比那些重要多了…”
  白牧野的眼里瞬間浮現笑意，“這黑眼圈一會化了妝就看不到了，我保證不會影響拍攝…”
  “快吃吧…”
  白牧野喝了兩口粥，又忍不住抬眸看她，“姐姐，我把事情搞砸了，你真的不怪我？”
  “誰說你搞砸了？因為你的回應，現在全網都認定你是被公司逼迫了，估計都想等著劇出來實錘我就是個笑話呢，熱度有了，期待值也有了，一分錢沒花…這波營銷我給你滿分…”
  “真的嗎？”白牧野的臉上瞬間有了被夸的開心。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喜歡被夸。
  ————
  吃完飯，兩人就去了劇組。
  開始新一天緊鑼密鼓的拍攝。
  姜煙和白牧野在拍一場吃醋情感拉扯戲。
  一輛豪車停在不遠處。
  厲斯宴提著袋子從車上下來，替溫淑珍打開車門，撐著遮陽傘，隨后吩咐助理將給大家準備的甜品飲料送到拍攝地。
  溫淑珍步伐急促，透著迫不及待，“這么熱的天，連空調都沒有，煙煙怎么受得了，她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種苦…”
  “她又不傻，她要覺得苦肯定比誰都跑的快，她沒跑，說明她不覺得苦…”
  厲斯宴不緊不慢地跟著她的步伐，人未到，視線已經開始搜尋著她的身影。
  然后就看到白牧野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拽進了懷里，四目相對…
  他提著袋子的手緊了緊。
  姜煙和白牧野拍完，導演喊了休息，姜煙才看到溫淑珍和厲斯宴。
  “你們怎么來了？”
  助理已經支起了桌子，擺好了椅子，撐起了遮陽傘，擺好了吃的。
  她一過來，溫淑珍就將冰飲拿給她，“你第一次拍戲，不放心，來看看你…”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有什么可擔心的。”姜煙在椅子上坐下來，厲斯宴打開手持風扇給她吹風。
  姜煙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也跟過來湊熱鬧了，你公司不忙？”
  “再忙，你第一次拍戲，我也得來看看…”厲斯宴看著她又精神又開心的樣子，壓根沒有喊苦喊累，眸光有一瞬的凝滯。
  姜煙幾口冰飲下肚，解暑了，看到桌上的水果，點心，回頭看向劇組方向。
  看到白牧野在不遠處瞅著她這邊，孤孤單單的，像被人丟棄的小狗。
  不用想，她都知道此刻他羨慕她有家人寵愛。
  這些。
  也是她活著的時候羨慕的。
  “白牧野…”
  看到她朝他揮手。
  白牧野這才敢走過去。
  “這是公司藝人白牧野，這是我媽，這是…姜氏集團副總裁厲斯宴…”
  姜煙介紹他們認識，給他拿了杯飲料，招呼他坐下。
  “阿姨好，厲總好…”
  “好好好，煙煙跟你拍戲，我就放心了，阿姨看過你好幾部劇…”
  “是嗎阿姨…”
  白牧野跟溫淑珍聊起來。
  姜煙拿起洗好的草莓吃起來。
  覺得好吃，推到白牧野面前，“挺甜的，你嘗嘗…”
  白牧野聽話地拿起一顆。
  厲斯宴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看白牧野，看看她。
  當初是她要簽的他。
  現在她又拉著他拍短劇，還對他這么好。
  這劇本他也看過。
  感情戲還不少…

  姜煙感受到他的目光，又將那一盒草莓拿起來，遞到他面前。
  厲斯宴垂眸睨著她，不接。
  姜煙拿起一顆，塞到他嘴里。
  厲斯宴愣眼看著她。
  姜煙直接又塞了一個自己嘴里，像沒事人一樣，“行了，你們看也看了，趕緊回去吧…”
  ————
  封氏集團收購西風制藥簽約發布會結束。
  封煜寒剛坐進車里，手機響了。
  打開一看。
  是一張照片。
  休閑小桌旁。
  姜煙將一顆草莓塞到厲斯宴嘴里。
  厲斯宴和白牧野都看著她。
  ［這張有氛圍感嗎？］
  封煜寒晦暗不明地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扯開領帶，解開領口的扣子，給姜煙發信息。
  ————
  姜煙到吃午飯的時候，才看到封煜寒給她發的信息，［立刻給我回來。］
  姜煙想過他會找自己，沒想到會這么快，被親的惡心竟然只管了不到三天。
  姜煙：［我現在在拍戲，等我拍完戲，回來了任你折磨，你看如何。］
  封煜寒：［你覺得你有跟我討價還價的籌碼嗎？］
  姜煙：［有！］
  姜煙：［我這有唐婉婉向你表白的錄音，如果你把我送進監獄，我就將錄音公之于眾，坐實她小三的身份。］
  這是她這幾天拍戲之余想應對之策時忽然想到的。
  雖然只是幾句話，但是她看過書，知道他們之間來往的一樁樁一件件，放到網上，稍稍引導，影響力也是不容小覷的，足夠讓她清純可愛又努力的人設崩塌。
  果然。
  封煜寒是舍不得讓他深愛的女人背負小三的罵名。
  他沒有再給她回信息。
  姜煙心情頓時大好，飯都多吃了一碗，可是她沒高興太久，下午拍最后一場戲的時候，她在片場看到了封煜寒。
  他雙手插在口袋，透過人群，冷臉盯著她，就像是盯著待宰的羔羊。
  她不在家里，這么好的機會，他不好好的跟女主培養感情，來找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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