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煙翻了下聊天記錄，發現只有這次的，其他的都被清空了。
  她將手機拿給了厲斯宴看，“她為什么要曝光這個視頻？”
  姜煙沒有跟他說過，厲斯宴自然也不知道，但他清楚，姜煙要曝光唐婉婉私生活，那肯定是因為這次的受傷跟她有關。
  他將視頻發給了助理，讓他去辦。
  很快。
  #唐婉婉清純人設崩塌#登上熱搜。
  視頻里。
  精彩的不僅僅是她放蕩的親熱畫面。
  還有兩人的對話。
  “老婆，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
  “那你不要再跟封煜寒來往了好不好？一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就會控制不住的吃醋，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我和他來往只是為了事業，我第一次都給你了，你還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嗎？乖，別胡思亂想…”
  ……
  ［臥槽臥槽臥槽�。�
  ［唐婉婉這是什么品味啊，這么丑的男人她也下得去嘴！］
  ［唐婉婉這么缺男人嗎？第一次竟然給了這種貨色�。�
  ［唐婉婉你缺男人找我啊，我起碼比他帥十倍。］
  ［媽呀，唐婉婉真努力，這努力簡直是震碎了我的三觀�。�
  ［驚天大瓜，這男的是唐婉婉死忠粉�。�
  ［做唐婉婉的粉絲真幸福，還能滿足粉絲想跟她上床的愿望！］
  ［唐婉婉，我也是你粉絲，我也想睡你�。�
  ［看她這騷勁，這種事應該經常做吧…］
  ［這就是所謂的清純可愛，努力堅強，老子竟然還粉了她這么多年，艸，瞬間有種吃了屎的感覺…］
  ［不知道封煜寒看到做何感想…］
  封煜寒看到視頻，想起他被下藥醒來看到的血跡，想起她說她愛他那么多年，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巴掌。
  唐婉婉騙了他！
  她說想要的是他的愛，這些天，他一直努力地在讓她感受，給她送花，送禮物，抽時間去看她…
  他甚至在姜煙面前護著她。
  可結果…
  她真的是糖糖嗎？
  顧澤忍不住將手機摔在桌上，“我真是眼瞎了，竟然覺得她和寒哥配，她這樣的女人，連寒哥的手指頭都配不上�！�
  陸澤宇：“別說你了，我跟她還是同學，都沒看出來她背地里是這種貨色，這么一對比，姜煙這種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真的是比她強上N倍。”
  周穆遲：“封大少這次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啊…”
  封煜寒越聽越心痛。
  他想對姜煙好的時候，姜煙不要他了，他想對糖糖好的時候，糖糖也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糖糖了…
  他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
  同一時間。
  另一個酒吧，墨梟看著姜煙連他信息都不回，其他人將視頻曝光了出來，也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她曾說，我們。
  她曾說，能容忍他所有的壞脾氣，能慣他寵他。
  她曾將明艷動人的笑顏給他。
  她曾將人間溫暖給他。
  可是現在…
  ————
  而另一邊。
  熱鬧非凡的包間里。
  鄭志歡看到唐婉婉跟那么丑的男人上過床，第一次給了那個男人，就像是吃了屎一樣，臉色難看。
  這段時間。
  他沒少花心思捧她，哄她開心。
  只因為她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清純，柔弱，青澀，乖巧…
  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長在了他的審美上，讓他想要呵護她，把所有的好都給她。
  他甚至想過娶她，不再爛情。
  結果…
  想起第一次睡她，她說是她的第一次，床單上還落了紅，就像是響亮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而這個時候。
  包間里那些朋友都摟著女人打趣他。
  “歡哥，真看不出來，你捧在手心的還是個小騷貨。”
  “歡哥，看你最近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她床上功夫一定不錯吧，跟大家分享分享唄�！�
  “活久見啊，我歡哥也有被人帶綠帽子的一天�！�
  “歡哥，這女人什么時候玩膩了，給兄弟嘗嘗…”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鄭志歡一口氣喝完杯中的酒，站了起來。
  唐婉婉從節目組回來，就被鄭志歡拉著狠狠要了一番。
  她累得精疲力盡，就睡了。
  鄭志歡回來的時候，她還睡得正香，壓根不知道網上發生了什么。
  被鄭志歡掐著脖子拎坐起來的時候，她一臉懵逼，一頭霧水，“歡哥哥，怎么了？”
  她長著一張清純柔弱的臉，無辜的眼神看著他，看起來惹人疼愛，跟視頻里那個浪蕩的樣子判若兩人。
  鄭志歡臉色瞬間更難看。
  唐婉婉頃刻間紅了眼，“歡哥哥，你怎么了？你這樣，我好害怕…”
  鄭志歡掐著她脖子的手收緊，“害怕？你騙我的時候怎么一點都不害怕？”
  唐婉婉抬手抓著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拿開，“歡哥哥，你是不是看到什么，誤會我了？從你在我被所有人質疑的時候選擇相信我，簽我帶我走出輿論的那一刻，我的心就都在你身上了…我從來沒想過騙你…咳咳…”

  唐婉婉感覺喉嚨要斷的時候，鄭志歡松開了她，將她推倒在床上，“真的沒騙我？”
  唐婉婉淚眼婆娑：“歡哥哥，你不信我嗎？”
  “那你說說，補過幾次處綠膜…”
  唐婉婉的眼淚頓時停在眼眶，看著他頭腦嗡的一下炸開了。
  難道他發瘋是聽到了她不是處的傳言？
  吳仁耀都死了這么多天了，他們的事也沒有人知道，補膜也是用的別人的名字。
  她沒留下任何證據。
  怕什么？
  她很快冷靜下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像是受盡了委屈，“歡哥哥是懷疑我給你的第一次是假的？”
  “歡哥哥，你就是這么想我的嗎？在你眼里…”
  “啪！”
  鄭志歡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的眼淚落得更兇，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演的。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還給老子裝…”
  鄭志歡想給她一次坦白的機會，可惜，她沒要，他拿出手機，打開視頻，笑得陰狠，“你自己好好看看…”
  唐婉婉看到她和吳仁耀親熱的視頻，臉色瞬間慘白，像是被黑白無常奪了魂魄。
  怎么會有視頻？！
  怎么會這樣？！
  她停止播放，想退出來，一看。
  這是熱搜新聞里的視頻。
  不是鄭志歡一個人知道，而是全網都知道了！
  她頓時感覺渾身涼涼。
  就像是無形的索命符將她罩住。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喉嚨，將她再次拎起來，“現在，你還敢說沒騙我嗎？”
  四目相對。
  唐婉婉看到他眼里的兇狠，身體抖了下，“我沒想騙你的，實在是你太優秀了，家庭背景又好，我們之間的懸殊太大，我怕你嫌棄我，我才撒了謊…”
  “我錯了，歡哥哥，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
  “我喜歡的人是你，我當初是被他威脅不得不跟她在一起…”
  “喜歡我？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喜歡我…”鄭志歡又怎么會再信她的話，他松開她，拿出狗鏈子，還有鞭子，將狗鏈子扔給她，“自己戴上…”
  唐婉婉整個人都在抖。
  明明回來的時候，鄭志歡還那么憐愛她，還花錢給她買水軍，固形象，加人氣。
  明明睡前，她還擁有著一切。
  為什么一轉眼就變成了這樣？
  她想起節目里，姜煙對她說的那句話：“這么寵粉，男友粉的要求你也會滿足嗎？”
  姜煙！
  一定是姜煙！
  她承受著鄭志歡的羞辱，滿腦子都是對姜煙的恨。
  鄭志歡寵她的時候有多寵，虐她的時候就有多狠。
  而同一時間。
  醫院里。
  姜煙想上廁所，厲斯宴直接將她抱到了廁所，等她上好，又將她抱出來，將她當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照顧。
  她躺在床上。
  厲斯宴坐在一旁，拉著她的手，看她蹙眉，就心疼擔心，“還很疼？”
  “有點…”
  姜煙看著他，看著他緊張自己滿眼都是自己的樣子，心里卻有些難過。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又消失了。
  她消失了，時間不會流逝，她感覺不到分開的痛苦。
  可是他，卻要經歷沒有她的日子。
  他們的這份感情，是不對等的。
  所有的痛苦和煎熬，都是他一人在承受。
  他越對她好，她心就越心疼，越內疚。
  “我想吃葡萄…”
  “我去給你洗。”
  厲斯宴起身去給她洗葡萄。
  她拿過自己的手機。
  打開記事本。
  發現對方也給她留了信息。
  全是問她的，問她怎么穿越而來的，問她具體住在哪，父母叫什么，說以后回去，幫她看看他們，說她會回去，將這副身體給她。
  姜煙聽她說她會回去，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厲斯宴洗好葡萄出來，就看到她臉上有了開心的笑，“看什么？這么高興…”
  姜煙看向他，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但是到了嘴邊，她又忍住了。
  她怕只是空歡喜。
  怕給了他希望，到時候又讓他失望。
  決定還是等塵埃落定，真的到了那一天再說。
  “看我們的照片。”她打開相冊，上次拍的照片全在里面，半個多月，相冊里沒有添一張新圖片。
  厲斯宴將一顆葡萄喂進她嘴里。
  姜煙邊吃邊看。
  忽然。
  來了條信息。
  她打開一看，是墨梟發過來的。
  墨梟：［你真的喜歡厲斯宴？］
  姜煙愣了下，沒有之前的聊天記錄，就這一句話，姜煙也弄不清他們如今的關系。
  書里，她給他的設定只是校園時期喜歡姜煙而不自知的別扭少年，在姜煙喜歡上封煜寒后，就下線，沒了戲份的。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卻跟姜煙有聯系，還問她這種問題，只能說是后來這個姜煙來了改變了劇情。
  厲斯宴說穿越的事姜煙只告訴了他。
  她不知道他們現在的關系，怕回錯話，索性也就不回了。

  她放下手機，看向投喂她的厲斯宴。
  以前，她最想要的，就是有一個人寵著她，慣著她，把她寵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讓她不用再羨慕任何人。
  如今，她在這個世界夢想成真了。
  “想什么呢？”厲斯宴看她發呆，忍不住捏了下她的鼻子。
  姜煙看著他，毫不保留地坦言：“在想你怎么這么好，以前從來沒有人對我這么好…”
  “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厲斯宴又喂了她一顆葡萄，看著她，眉眼都是溫柔寵溺的笑意。
  姜煙看著他，眼里也裹滿了溫情，“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厲斯宴心里瞬間泛起一絲痛。
  他也想，也想一直這樣…
  他忍不住俯身吻上她的唇。
  溫柔繾綣的吻，纏纏繞繞。
  房間里，頃刻間安靜得只剩下讓人臉紅心跳的呼吸糾纏聲。
  這一夜。
  厲斯宴是最大的贏家，他沉浸在跟心愛之人在一起的幸福里。
  而墨梟沒有得到姜煙的回復，喝得爛醉如泥。
  封煜寒也喝得爛醉，打電話給唐婉婉想質問她，結過，唐婉婉卻沒有接，他一直打，一直打。
  而唐婉婉正在忍受著鄭志歡的折磨。
  封煜寒給她打來電話，就像是一頂綠帽子戴在了鄭志歡的頭上。
  她跪在地上，被鄭志歡從身后一把拽起頭發，她被迫仰頭看向身后的他，“跟他睡了幾次？”
  唐婉婉流淚搖頭。
  鄭志歡手上更加用力，“沒有他這么晚了給你打電話？”
  封煜寒每多打一次電話。
  鄭志歡對她的折磨就兇殘一分。
  他折磨夠了。
  將他那些狐朋狗友都叫了過來。
  他們一個一個像惡魔一樣朝她伸出魔爪。
  電石火花間。
  她想到了之前看到的與自己有關的結局，她死在了一群男人的床上。
  她努力了這么久，終究是沒有改變自己的結局嗎？
  那為什么姜煙就能？！
  為什么？！
  她經歷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夜，可并沒有死去。
  第二天有警察找上門，懷疑她和吳仁耀的死有關，帶她回去協助調查。
  而這邊。
  姜煙在清晨的眼光里醒來過，厲斯宴已經為她準備好了早餐，守在一旁。
  “斯宴哥哥，你怎么起來這么早？”
  厲斯宴看到還是她，給了她一個早安吻，“叫老公。”
  姜煙瞬間紅了臉，在他臉頰上回親了口，“老公�！�
  “真乖！”
  厲斯宴捏了捏她的耳朵，掀開被子，抱著她去洗嗽。
  他幫她擠好牙膏，接好水，遞給她，就差幫她刷牙了。
  兩人吃完早餐。
  厲斯宴剛將垃圾清理干凈，扔進垃圾桶，病房的門打開，慕天辰走了進來。
  厲斯宴眸光緊了下，上前：“慕總，你怎么來了？”
  “聽說姜煙受傷了，我來看看…”
  自從姜煙不再買股票后。
  股票行情就一直不怎么好。
  大盤漲一天，跌一天的，的確是沒什么可操作空間。
  這讓他覺得她上次說因為忙不玩只是不想跟他有過多這方面交流的借口。
  這不是他想要的。
  慕天辰看向床上的女人。
  發現她看著他，像不認識他，氣質狀態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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