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終焉降至
無臉鬼是一只C級厲鬼,如果是升華前的黃冰對付起她來勝負難分,但現(xiàn)在她只能被摁著打。
“唰啦啦”的除草聲連綿不斷。
只見那頭狂野生長的頭發(fā),在黃冰摧枯拉朽的攻勢下,很快便只剩下短短一茬,就跟除草機碾過的草坪似的。
“就這貨色,也敢來老娘面前造次!
黃冰用手指牢牢地箍著無臉鬼的腦袋,面露獰笑。
現(xiàn)在的她,可以徒手把無臉鬼的腦袋捏成渣渣!
不過她沒有貿(mào)然出手,而是十分上道地對陸星辰說:“主人,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動彈不得了,你想要對這個賤人做什么?”
陸星辰提醒道:“是賤鬼,不是人。不要把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歸結(jié)為‘人’,辱人了謝謝!
黃冰鄭重道:“好的,我的錯!
在黃冰看熱鬧的視線下,陸星辰取出短鞭形態(tài)的猩紅皇權(quán),對著無臉鬼的臉“噼里啪啦”一陣左右開弓。
“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是個不要臉的,我發(fā)發(fā)慈悲,就賞給你臉。”
“我現(xiàn)在好聲好氣地勸告你,不要覺得你不要臉就能天下無敵,知道嗎?”
可憐無臉鬼被扇得左搖右晃,雖然沒有嘴,但依然從她的脖子里震出一串哀嚎。
黃冰暗暗吐槽:可憐鬼必有可恨之處!她家主人起床氣嚴重,最討厭半夜睡覺被打擾,誰讓這鬼偏偏懟槍眼上!
等陸星辰將一腔怒火抒發(fā)得差不多后,因他心慈手軟而沒有下死手的無臉鬼,身形變得飄飄忽忽,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饒是如此,無臉鬼也沒有逃跑或求饒的打算,而是企圖讓荒蕪的頭皮上再長出頭發(fā)進行攻擊。
“又是一只沒有理智的鬼。”
陸星辰不悅地抿了抿嘴唇。
此次進了片場,他連一個新收的臨時仆從都沒有。
他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尖叫影院故意針對了。
要不然,試著用C級空白尖叫卡收服一下?
陸星辰意念一動,將手中多出來的空白尖叫卡貼到了無臉鬼腦門上。
【無臉鬼為山神的仆從,你無法進行收服!
“……山神的仆從?”
“總之是沒什么用了,那就消失吧!
順手滅了無臉鬼,陸星辰眼神凝重,思量了起來。
森林里沒有理智的厲鬼都是從幽冥里出來的,可以理解,那破破爛爛的磕磣模樣,跟剛從垃圾堆里跳出來似的。
這山神的仆從,看起來好歹還白凈一點,怎么也沒有理智?
莫非是被貞潔之鎖吸引來的?
可他攜帶貞潔之鎖也不是一會兒的事情了,從森林里殺出來后,回到村子里還過了大半天呢!
先前無臉鬼不出來,半夜了才出來……他可不覺得對于厲鬼而言,白天和夜晚有太大差別。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陸星辰對黃冰說:“你去旅館里轉(zhuǎn)轉(zhuǎn),有異狀第一時間報告我,別讓我等超過10分鐘!
離開不久,黃冰便回來了。
“蔣可兒的房間沒人,地上掉了一支圓珠筆,圓珠筆帶著一點鬼力!
圓珠筆……筆仙?
如果說蔣可兒召喚了筆仙,結(jié)果攜帶貞潔之鎖的陸星辰鎖定了仇恨值,所以筆仙找上門也不是沒可能。
亦或是蔣可兒遭遇了不測,企圖向他們傳遞信息?
陸星辰面無表情地想了一會兒,取出小符人,頓時有了主意。
次日清晨。
借著送早餐的名義,陸星辰敲了敲蔣可兒的房門。
等了好一會兒,蔣可兒才哈欠連天地應(yīng)聲。
“吃點東西吧,從昨晚我就看你沒吃什么東西!
陸星辰眼里的溫柔仿佛要滿溢而出。
這種不帶遮掩的關(guān)切目光讓蔣可兒有些羞赧。
還是第一次有個男人這么關(guān)心她,尤其是對方長得很帥,就像童話里的白馬王子一樣。
一時間蔣可兒竟是生出了幾分少女心,一邊用手梳理著凌亂的頭發(fā),一邊垂眸說:
“好的,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會吃的。我覺得我都想明白了,請不要擔(dān)心我。”
在發(fā)現(xiàn)了舉行通幽祭的地址后,自覺看到希望的蔣可兒整個人都緩和積極了許多。
這種情緒的變化是由內(nèi)而外的,因此陸星辰感受得分明。
——肯定有問題!
陸星辰不動聲色地微笑道:“這個小符人你拿著,能夠讓你的運勢變好!
“真的嗎?那我就收下了!”蔣可兒不疑有他,開開心心地將小符人放到了外套的口袋里。
從商場里買的幸運飾品不一定有效,可陸星辰給她的,指不定能有奇效!
此時蔣可兒一心祈禱能夠交到好運,只求讓通幽祭能夠順順利利地召開。
即使存在犧牲,她也做好了準備。
……
第四天白天,對于眾演員而言是最平靜的一天。
有陸星辰罩著,他們不需要去各種危險的地方偵查,只需要結(jié)伴前往還沒成為圣母信徒的村民家中,和福伯、烏老太一起恩威并施地規(guī)勸就可以了。
入夜后,小毛又去找蔣可兒玩,畢竟一回生二回熟。
這次蔣可兒也有著觀察地形的想法,痛快地答應(yīng)了。
誰知剛一見面,小毛就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眼前有一坨狗屎,不斷地在蔣可兒周身聞來聞去。
“姐姐,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討人厭的味道!
蔣可兒旋即尷尬地將胳膊遞到鼻子旁嗅了嗅。
莫非只一天沒洗澡,身上就有味兒了?
“我發(fā)現(xiàn)了!是你的口袋里的氣味!”
突然,小毛大呼一聲,直接上手,從蔣可兒的口袋里拿出小符人。
一張青白的小圓臉立馬皺得像顆干枯的蘋果。
“這是該死的干舅舅的味道……那個陰險狡詐,花言巧語一大堆,讓媽媽變成扶弟魔的壞男人!”
聽著小毛的控訴,蔣可兒對陸星辰的印象很好,聞言便愣了愣。
這孩子……從哪里學(xué)來的“扶弟魔”一詞?
不過,小鬼也算是小孩子,有時候可能無法理解大人錯綜復(fù)雜的感情關(guān)系,因此蔣可兒便安慰道:
“這是幸運配飾,你喜歡的話,我去問你干舅舅要一個,他一定想跟你打好關(guān)系。”
此話一出,小毛的腦袋都要氣得水份蒸發(fā)了!
“是啊,打、好、關(guān)、系!”
他親爸都沒有打過他,以前親媽也沒有。
可是自從陸星辰和他媽結(jié)成親戚后,他一旦不聽話,就要遭受一頓毒打。
用馬鞭狠狠抽那種!
小毛越想越氣,看著帶著微笑表情的小符人,就好像看到了陰陽怪氣冷笑的陸星辰。
——去死!
小毛三兩下將小符人撕成碎片,末了還狠狠剁上幾腳,吐了口唾沫。
“呸呸呸!”
“我就應(yīng)該狠狠地在他身上拉屎!”
蔣可兒震驚了。
這孩子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啊,這么恨干舅舅。
小毛陰森森地道:“姐姐你不準跟他玩了,不然我不理你了!”
“好的好的,我不和他玩就是了!
蔣可兒雖然不知道陸星辰和小毛之間的恩怨,但既然人家都是親戚關(guān)系了,那她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就搪塞地答應(yīng)下來。
現(xiàn)在還是正事要緊。
她需要把昨天前往秘密基地的路線給記在心里才行。
一人一鬼出發(fā)了,殊不知剛才這一幕都被陸星辰看在眼里。
“這小鬼還挺記仇!
陸星辰笑瞇瞇的模樣讓黃冰內(nèi)心顫了顫。
某個小鬼馬上就要倒霉了。
于是,次日清晨,陸星辰就跟殷寧猶猶豫豫地說起了這件事。
“姐姐,我覺得小毛不喜歡我,可能是他覺得我搶走了他的母愛!
“有件事姐姐能不能替我保密?我這兩天想著我們的舅甥關(guān)系失眠,偶然撞到他半夜不睡覺,打擾一個好心的旅客小姐姐四處瘋玩!
簡簡單單一番話,陸星辰直接將自己摘了出去,還成功引起了殷寧的怒火。
“我還欣慰他這兩天表現(xiàn)得這么乖巧,打算給他做點好吃的,沒想到那孩子居然連媽媽都騙!”
一向語氣輕柔的殷寧再難遮掩自己的殺意。
陸星辰表情凝重地勸告道:“姐姐可不能松懈了教育。他小的時候騙媽媽不睡覺,大一點就該騙女人去睡覺了!”
“你是親媽,所以可以教育他。記得晚上抓他個現(xiàn)行后,務(wù)必要用鞭子狠狠地抽,把他的一層皮都抽下來,讓他蛻繭成蝶!
陸星辰說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經(jīng)過蔣可兒房間的時候,還順手將小符人黏在門板上。
一路上,表情也從“恨鐵不成鋼”轉(zhuǎn)變成“落井下石后的愉悅”。
對于陸星辰和殷寧的交談,其他人和鬼尚且不知情。
當(dāng)晚,小毛故技重施地想要找蔣可兒去秘密基地玩,結(jié)果就被殷寧抓了個正著。
森森夜色下,殷寧穿著一身紅色旗袍,秀美絕倫。
然而那雙盈盈美目中,卻是殺機涌動,連帶著空氣都冰冷了幾分。
“小毛,你明明告訴媽媽你要睡了,為什么要騙我呢?”
“如果不是我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你不在,你打算騙媽媽到什么時候?”
“媽媽……!”小毛被打出了心理陰影,直接嚇癱地坐在了地上,連腦袋掉了都不知道。
該死,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意外!
小毛腦子都變成了一堆漿糊,壓根想不到該如何為自己開脫,只一邊哭一邊說:
“媽媽聽我狡辯……不對,媽媽聽我解釋!”
“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貪玩了……”
殷寧輕笑一聲,撿起小毛的腦袋安回到脖子上,拍了拍頭發(fā)上沾著的灰塵,儼然是一位慈母。
她還不忘對蔣可兒道歉說:
“不好意思蔣小姐,我家孩子打擾你休息了,感謝你愿意大半夜不睡覺陪他玩。這樣吧,這幾天你住旅館的錢,就當(dāng)我請你好了,聊表心意。”
還未等蔣可兒說什么,殷寧就飛快地拽著小毛離開了。
寂靜的走廊上,蔣可兒回過神后,不由得低喃:
“也就是說,今天只有我一個人過去?”
想到前往秘密基地的途中那些面目可憎的斷頭厲鬼,蔣可兒便止不住害怕。
“害怕也沒用,我一開始就清楚,這些事早晚要面對的!
“那孩子雖然不是人,可將他帶到那種地方未免太危險。”
蔣可兒拍了拍自己的臉,示意自己保持冷靜。
正在她猶豫的時候,突然,門上貼著的一張紙片飄到了地上。
“咦?這不是陸先生的小符人嗎,怎么會貼在我的門上……”
蔣可兒略一思忖,就覺得這張小符人應(yīng)該是陸星辰在得知先前那一張被撕毀以后,重新送她的。
將小符人撿起裝在口袋里,蔣可兒獨自出發(fā)了。
可她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口袋里的小符人探出了一顆小腦袋,靜靜地觀察著沿途的一切。
兩個小時之后,301房內(nèi),陸星辰的精神達到了極限,默默地斷開了與小符人的聯(lián)系。
“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啊!
一個能夠離開旅館,以及前往舉辦通幽祭祭壇的密道。
何等重大的發(fā)現(xiàn)!
突然,陸星辰想到了最開始和殷寧聊到有關(guān)“孩子”的話題時,對方曾說小毛經(jīng)常半夜三更還在外頭野。
因著“小毛是厲鬼”這一印象已經(jīng)根深蒂固,所以他下意識覺得那小鬼不管去哪里野都不會出事。
卻沒有想過,為什么小毛能夠在殷寧明顯不贊同的情況下,半夜跑到外頭去玩。
“雖是誤打誤撞,不過也算及時!
掌握了密道的入口及路況后,陸星辰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
第六天的夜晚悄然降臨。
王哲本打算回房間休息,準備等陸星辰承諾的第七天一過,就返回城里,并且發(fā)誓以后再也不來這種窮鄉(xiāng)僻壤的鬼地方。
陋習(xí)、邪教、神棍、鬼……這幾天,他什么都遇到過了!
還有什么是沒有遇到過的?有種放馬過來!
結(jié)果,還未進屋,他就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蔣可兒。
自打得知林婉,也就是許秀秀的死訊后,蔣可兒便沒有跟王哲說過話。
兩人就算是面對面撞上,也不會跟對方打招呼。
尷尬。
王哲試探地詢問:“是小蔣啊,啥事?”
“是有關(guān)婉婉姐的,我可以進屋和你聊聊嗎?”蔣可兒的面上充斥著一股難言的情緒。
有悲傷、有期盼,還有某種如刀子般銳利的情感。
王哲只以為是蔣可兒無法放開,這小妮子一向纏自己的前女友,若非他在旁邊,外人都要以為這倆人是不是才算一對兒。
“可以,請進。”
王哲沒有懷疑之心地蔣可兒邀請進屋,并且張羅著端茶倒水。
“王哲,你……喜歡婉婉姐嗎?”
王哲早有預(yù)料到這個問題,點點頭:“喜歡,我喜歡善良美好的她,但她似乎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
“也就是說,你懷疑她?婉婉姐那么愛你,你怎么能夠懷疑她呢?”
蔣可兒失望不已。
“這……”王哲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陸先生犯不著騙我,而且我確實將保險受益人和房產(chǎn)證都寫上了林婉的名字,如今又來了這地方……”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她,是嗎?”
蔣可兒凄然一笑,悄悄靠近王哲,將手里的臺燈猛地砸到他的后腦勺上。
王哲兩眼一黑,轟然倒地。
“可婉婉姐最愛你了,你就去陪她吧,我也會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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