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這次密談長達五六個小時,中午開始直到太陽落山。
其間,云開還體驗了一下首長的午餐。大多數(shù)時候他只是傾聽,都是龍行云跟一號首長在討論,只有涉及到暗江湖和金銀島時才會發(fā)言。
毫無疑問,在這份新鮮出爐的“珍珠計劃”中,金銀島作為東海的國門,在計劃中擁有重要的戰(zhàn)略地位,而暗江湖將成為扶持琉球獨立運動的主角。
自然而然地,特安組成為了“珍珠計劃”的執(zhí)行機構(gòu)。為了避免海外敵對勢力的口誅筆伐,成為所謂的“華夏稱霸”的借口,明面上的主角并非華夏,而是琉球群島原本的主人,一百多年前的中山國遺民。
這種事兒大家都懂的,人艱不拆。
沒有人知道,龐大的國家機器已高速運轉(zhuǎn)起來。華夏這個大陸國家,幾千年來第一次將目光投向了遼闊的海洋,即將揚帆起航,龍騰四海。
當然,這些國家大事,暫時跟云開沒啥關(guān)系。等待簽證的時候,小魔女金玉言又來電話了,說她師傅要出席某個大佬的七十大壽,魔仙礙于情面無法拒絕,便把任務(wù)派給了自己的寶貝徒弟,美其名曰給她上位的機會云云。
“大佬,哪個大佬的壽辰需要魔仙出場?”
云開剛見過全華夏最牛的大佬,對所謂的大佬們?nèi)狈ψ銐虻木次罚幌嘈叛嗑┻有誰的面子,能請動魔仙蕭紅妝這種人出席。
“哎呀,你問那么多干嘛,到底陪不陪我去嘛!”
金玉言撅著小嘴嘀咕道:“其實,也有一點點我們金家的關(guān)系啦。上次咱們跟夏家的商戰(zhàn),我爸不是請了燕京聶家?guī)褪致铮拷裉爝^大壽的那位,就是聶家的老家主聶應(yīng)天……”
敢情,小魔女這是怯場來著,想拖他去當拉拉隊長呢!
“聶應(yīng)天?”
云開皺著眉頭,心里一動。聶應(yīng)天,不就是干媽聶聆音的老爹么?也就是當初逼她自斷雙腿的那位,如今居然要去參加他的壽辰?
云開很想拒絕,可架不住小魔女的撒嬌扮萌加刁蠻威脅。另一方面,不看僧面看佛面,老爹云崢和聶凌峰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相當于他和金玉堂之間,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
沒過多久,金玉言的悍馬就到了軍區(qū)大院,這次開車的卻是蕭紅妝的司機。小魔女從車上跳下來,千嬌百媚地轉(zhuǎn)了個圈,傲嬌地問:“云開哥哥,你說我穿成這樣好不好看?”
小魔女一身艷麗的舞臺造型,大紅的披肩水袖,如同躍動的火焰精靈。偏偏她為了節(jié)省布料,修長的脖頸,纖細的胳膊,柔軟的蠻腰,光潔的長腿……全都暴露在外,在若隱若現(xiàn)的水袖遮掩下,白生生的令人眼花繚亂,口干舌燥。
云開沒好氣地問:“燕京有這么熱嗎,還是你們家很窮?”
“嘻嘻……云開哥哥你不老實哦,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心!”
小魔女拽著云開往車上走,柔軟的胸部在他胳膊上蹭啊蹭地,還紅著小臉問:“云開哥哥你看,我是不是長大一些了?”
云開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這丫頭就是故意來折磨他的。她所說的長大,顯然不是指年齡,而是因為當初在莉蓮酒吧,云開無意中瞟了某個酒吧女郎的胸器,這丫頭便懷恨在心說:“人家現(xiàn)在是小了點,不過以后肯定比她們大……”
好吧,小魔女的確長大了,不過這話云開可不敢回答。
那話腫么說來著?沉默是金,尤其是在某些魔界生物面前。大魔仙的教訓(xùn)在前,小魔女的挑釁在后,云開只能表示惹不起我躲得起……
惹不起的真正原因是,一朵桃花是運,N朵桃花是劫。如今他的身邊,除了見過家長的蘇杭之外,還有一個縱容他泡妞的夏女王,還有一個啪啪過的暴力妞,甚至,還有一個若即若離的冰山妞,他哪還敢招惹來自二次元的小魔女?
……
聶家大院,兩百年前曾是某位宰相的府邸。紅墻綠瓦隱藏在京城的鬧市間,有一種不理會喧囂的淡然,一種無須聲張的厚實。
或許,這便是華夏最頂級的世家底蘊?
跨過影壁之后,云開驟然聽見一道熟悉的琴音,如深山薄霧撲面而來,令人疲倦頓消神清氣爽,更令熟悉曲調(diào)的云開訝然一驚。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
沒錯,正是琴仙聶聆音的成名曲,《魚龍舞》!
“金小姐,云少爺,里邊請!”
云開呆滯了一瞬間,看也沒看負責接待的聶家人,便跟金玉言手挽手踏入了正院。
此時華燈初上,院中四壁掛著喜慶的大紅燈籠,還有明亮而柔和的夜光燈,隱藏在檐下或者花叢之中,將寬敞的四合院照得如同白晝。三三兩兩的壽宴來賓,男士西裝革履,女士花枝招展,舉著酒杯站在抄手游廊中,或是圍坐在東西廂房的屋檐下。
很顯然,能受邀參加聶應(yīng)天壽辰的賓客,不是來自全國的豪門世家,便是燕京的各界政要。可此時此刻,無論身份高低,無論男女老幼,所有來賓臉上都一個共同的表情——全都如癡如醉地望著大院中間,那個盤膝撫琴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面向正堂,背對著云開和金玉言兩人。云開腦子里有一剎那恍惚,起初還以為是干媽聶聆音,隨即就被他否定了,因為,琴仙的《魚龍舞》里有一種刻骨銘心的相思,但此時的琴音卻沒有那種柔腸百轉(zhuǎn),只有一種青澀而朦朧的憧憬。
那么,這位當眾撫琴的白衣少女,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聶無雙。
嫁人當嫁崔星河,娶妻當娶聶無雙。聶無雙是聶家的小公主,在爺爺?shù)钠呤畨鄢缴媳硌萸偎嚕敲矗c聶無雙齊名的崔大少,是否也代表崔家來到了現(xiàn)場?
他的目光逡巡了一圈,立即發(fā)現(xiàn)正堂門口,站著一個面帶微笑貌似認真欣賞琴藝的年輕人,卻以銳利的眼神盯著他和金玉言,不是崔星河還能是誰?
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水不轉(zhuǎn)路相逢。
在繁華的夜色之下,曼妙的琴音之中,云開跟崔星河兩人隔空相望,眼神如劍。一個豪門公子,一個江湖奇人,兩人本來八桿子都打不著,卻偏偏因為聶家人變成了世仇,此時又在聶家大院里再次碰頭,充分說明賣糕的是個喜歡整蠱的熊孩子……
云開用眼神殺敵的時候,腰間卻被人重重地掐了一把,耳邊響起小魔女的嬌哼:“云開哥哥,你不許喜歡她!”
云開不明其故,頭也不回地答道:“放心,哥哥的取向很正常……”
很顯然,兩人說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金玉言這才側(cè)過頭,順著云開的眼神望去,看見崔星河后轉(zhuǎn)怒為喜道:“嘻嘻,原來你是在看他呀?云開哥哥對不起,玉言知錯了!”
金玉言是個知錯認錯的好菇?jīng)觯瑓s是個認錯不改的叛逆女,還在云開耳邊嘀咕道:“云開哥哥我跟你說啊,崔家人都不是些好東西!崔星河有個堂弟叫崔林風的,上個星期想調(diào)戲我,被師傅派給我的兩個保鏢姐姐打的找不著北,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云開臉色一沉問:“怎么回事,崔家人敢欺負你?”
“沒錯啊,崔家橫跨政商兩界,在燕京可是橫著走呢,妹妹一個外地來的弱女子,在他們眼里算得了什么嘛?”
金玉言撅著小嘴告黑狀,添油加醋道:“崔星河打遍商界無敵手,偏偏在咱們渝都吃了敗仗,滿京城都傳言他被一群小屁孩給收拾了。崔家人知道我是金家的人,就跑來我?guī)煾档呐啪殘鏊也纾覛獠贿^跟他們理論,崔林風那個紈绔見妹妹長得好看,就出言調(diào)戲還想動手,然后就被兩個姐姐給揍了。
“云開哥哥,你可得替妹妹做主啊!不然我就告訴我哥說你欺負我,還告訴紫藿姐姐和晗霜姐姐,說你,說你調(diào)戲我!”
云開滿頭黑線,瞬間就將真相想了個通透。小魔女哪是神馬弱女子,分明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好伐?她金玉言是外地來的菇?jīng)鰶]錯,可就象她自己所說的那樣,“也不看看我?guī)煾凳钦l?”
縱橫黑白兩道的崔家,對暗江湖并非一無所知,就算他們敢招惹魔仙蕭紅妝,卻絕對沒膽子得罪百花門的蕭大當家。至于崔林風那個紈绔,八成是崔家不受重視的旁支子弟,被人唆使來試探蕭紅妝的反應(yīng)的。
那句歌詞咋改的來著?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忒么倒霉到底。云開敢以下半身的性福發(fā)誓,九成九是小魔女故意誘惑人家,然后以遭調(diào)戲為由拾掇那個倒霉蛋!
兩人忽略了聶無雙的琴音,無視了崔星河的敵意,暗地里小聲嘀咕著損招時,悠然的琴音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全場掌聲雷動,贊聲如潮。
聶無雙翩然起身,抬頭瞅見門口的云開和金玉言,盈盈一禮后穿過滿院的人潮,視線停留在兩人挽著的胳膊上,揶揄地開口道:“玉言,不跟姐姐介紹一下妹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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