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有一種愛叫強推
很多年以后,全世界最有錢的女人夏晗霜,依然會拿這個初夏之夜說事兒。每當那樣的時候,風華絕代的一代醫仙,會跟尾巴被踩的貓一樣抓狂,而某個胸名赫赫的暗夜女皇,會惱羞成怒下令地下世界清掃黃賭毒——
呃,尤其是毒。
按照燕二哥的說法,“裝毛!尼瑪自己沒手啊?”
這句話告訴我們,“六塊麻辣燙”其實有一種簡單的解法。不知道某個女神是胸大無腦,還是想到了這茬卻恥于自|瀆,哦不,自行解毒?
另一方面,按照網絡流行的說法,所謂酒后亂性,無非是兩個想好了要干點啥事兒的人,喝點小酒壯壯膽,借此掩人耳目掩耳盜鈴罷了,所以云開的醉酒更值得懷疑。
人艱不拆。
歷史懷疑派認為,云開的行為屬于NO--DIE,害人不成終害己;而陳紫藿則有摘桃子的嫌疑,順水推舟將生米煮成了熟飯,無辜受傷的人只有蘇杭。
偶像粉絲派則認為,無冕之王云開和暗夜女皇陳紫藿兩人,從相遇開始就惡斗不休,從嘴戰變成拳戰,從拳戰變成床戰,從過程到結果順理成章;而且兩人當天都經歷過一場惡斗,有暴戾之氣郁結在胸,導致了這場很黃很暴力的意外,這沒神馬好奇怪的。
另一方面,云開給了燕小乙“六塊麻辣燙”,用心不可謂不良苦。雖然下毒失敗反受其害,但事實證明,蕭紅妝當晚跟姬牧野走到了一起,客觀上起到了一定的促進作用。
平心而論,云開是作繭自縛,陳紫藿則身不由己。至于說另一位主角醫仙蘇杭,本來就有離開云開的打算——這個觀點有商界女王夏晗霜的自傳作證,蘇杭目睹云開劈腿事件,不過是堅定了她的決心而已……
歷史總是一筆糊涂賬。事實的真相,大概只有當事人和賣糕的老頭知道了。
回到那個狂亂的夏夜。
在朦朧的月色下,窗外的人影掩面離去,屋里的戰斗卻進入了白熱化。兩人雙臂相搏,雙腿互纏,短兵相接,招招入肉,甚至不惜手撕嘴咬……
看樣子,這兩個內視境高手都想置對方于死地,激戰了三百個回合未分勝敗。
兩個戰斗經驗不足的菜鳥之間,其實沒神馬招式可言,有的只是純粹的速度和力量,戰斗的焦點,也主要集中在兩個戰略高地的控制權之爭,以及縱深腹地的拉鋸式占領上。
陳紫藿將云開按在沙發上,發動了波濤洶涌的壓迫式進攻。云開下路被襲,轉攻中路,陳紫藿使出白鶴引頸,仰首長嘶。兩百回合未到,云開差點被一雙兇器直接悶殺。
他喘著粗氣馬步起立,轉身一個虎撲式將對手扔回沙發,在沙發與茶幾之間發動了襲擊。陳紫藿銀牙緊咬,帶著英勇不屈的眼神,吟唱著擁有魔力的神曲,用魅惑系魔法技能發起反擊,讓云開的進攻陷入了泥濘般的沼澤,只能以小幅度高頻沖刺應對,直到——
一聲鶴唳,一聲虎嘯。
最初是緊咬雙唇的堅強,然后是香汗淋漓地投降。狂風暴雨之后是短暫的寧靜,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喘息。
經歷了如此激烈的自由搏擊運動,云開的酒勁終于過去了。他清醒地明白了當前的處境,懷里緊摟著的人,不是蘇杭而是陳紫藿。
模糊的片段逐漸在腦子里拼接起來。燕小乙給姬牧野下藥,為什么最后中招的會是暴力妞?唯一能在眾人眼皮底下瞞天過海的人,只有一個人,魔仙蕭紅妝。
“姐只是去打個架,又不是出家!”
云開腦子里閃過陳紫藿奪過酒杯,一飲而盡的場景。
這就是了。魔仙嫂子移花接木,想反坑的人其實是他,結果被暴力妞搶了酒杯。
有那么一瞬間,他腦子里一片空白。有身心釋放的飄然,有顧此失彼的歉疚,還有幾分莫名其妙的失落。
這事鬧大發了。蘇杭怎么辦?陳紫藿怎么辦?
良久之后,陳紫藿輕輕動了動,一雙大眼在月色下閃閃發亮,撇嘴鄙視道:“怎么著,你后悔了?有本事下藥,沒膽子認賬?”
“你想多了。”云開憐惜地摟緊了動人的嬌軀,在心底偷偷嘆了口氣。“這事是我的錯。你們想怎么拾掇我,我全認了。”
“唷……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想照單全收,一個都不放過?”
“你覺得我敢嗎?”。
“嘿嘿,你當然不敢。我會直接把它咔嚓了!”
陳紫藿伸手握住某個部位,輕輕用力一掐。云開痛“嘶”了一聲,抗議道:“你想干嘛?”
“我只是小小地警告一下……矮油,它居然敢兇我?”
那誰說的來著,愛不是靠說的,而是靠做的。云開的身體出賣了他的靈魂,在陳紫藿的小手里,再次變身成昂首挑釁的戰斗姿態。
“不關我事……”自家的小兄弟不爭氣,云開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給我下的藥,叫神馬名字?”陳紫藿媚眼如絲,咬著嘴唇問。
“叫,叫……六塊麻辣燙。”
云開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卻百口莫辯。明明是燕二哥下的藥好伐,哥頂多只是個從犯而已,誰讓你自投羅網,要搶哥的酒喝來著?
“放心吧,姐不會對你負責的。”
陳紫藿毫不客氣地揚鞭上馬,咬著云開的耳垂狠狠地威脅道:“不過,姓云的我告訴你!今晚上你要是做不夠十三次,姐就告你強奸!”
“……”
到底是誰強奸誰,這是個問題。
無論如何,就像一首歌所唱的那樣:愛一旦發了芽,就算雨水都不下,也阻止不了它開花。愛了就愛了,別再自我懲罰。做了就做了,結果別去管它。
在這個迷亂的夏夜,一對相愛相殺的人不眠不休,轉戰各地。從沙發到床上,從床上到洗手間……傾情演繹了一部華麗的愛情動作片。
恍然若夢。
云開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刺目的陽光照射到床上,宿醉的感覺讓人頭疼欲裂。他使勁揉了揉太陽穴,渾身酸疼地從床上爬起來,下意識地沖出到客廳,望著白色沙發上兩朵紅色的桃花,才清醒地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么。
兩朵桃花,其中一朵是他肩頭被某人咬傷留下的,另一朵自不必說。
那不是一場春夢,只是,那個熱烈火辣的女神,芳蹤已逝,麗影已渺。
恍惚之間,他記起了最后一幕場景。
“魂淡,魂淡!”她一邊縱馬馳騁,一邊嘶聲吶喊,嘴角含笑,卻眼淚雙流。
“云開你魂淡!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啊,啊……!”
唐朝有個叫崔護的騷年,寫過一首著名的情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云開這會兒才真正理解,桃花究竟是神馬意思。
他心里涌起某種不好的預感,趕緊從沙發角落里找出衣服,摸出手機撥了某個號碼。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猶豫一會兒,又撥出了另一個熟悉的號碼。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燕二哥的悲劇重演了。
云開頹然跌坐在沙發上,絞盡腦汁也沒想能明白。發了一陣呆后,他起身沖進洗手間打開淋浴噴頭,連貼身的衣物都沒脫,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蘇杭,陳紫藿。蘇杭,陳紫藿。蘇杭,陳紫藿……
兩個名字,兩張嬌顏,在他腦海里不停地切換,又笑又哭。
“云開你魂淡!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啊,啊……!”
他重重地給了自己一記耳光,稍微恢復了些理智。無論如何,他得先找到這兩個人,是打是罵,是殺是刮,他姓云的都認了。
想找到暴力妞有幾條途徑,一個是農民企業家,一個是范四娘。前者云開不敢,他剛把人家黑澀會大佬的閨女吃了,卻連人影都找不著,如何跟這位準岳父交待?
至于后者,額滴個神吶,云開就更不敢了,問范四娘等同于變相自殺。
當初范四娘因為云崢和琴仙的事,就曾嚴正警告過云開,讓他離蘇杭遠一點。好吧,云開不僅跟蘇杭么么噠了,還把她乖徒弟給啪啪啪了,要在嫉惡如仇的范四娘面前豁免,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打得過她;另一種是整條人命出來。
要么是一條新生命,要么是他云某人的小命。
好在還有最后一條途徑,去問暴力妞的小姐妹,林瑤和肖可琳童鞋。他立即翻出肖可琳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姐夫?”肖可琳嘻嘻哈哈地問。
“呃——”云開揉著額頭問:“你紫藿姐電話關機了。你能找到她么?”
“矮油,我姐不見了,你問我我問誰啊?”
云開沒心思跟她胡攪蠻纏,答應了若干好處后才得到準確信息:陳紫藿上個月就辦了休學手續,聽說會去游學一段時間。
好吧,游學。很黃很暴力的藿辣子,一個有文化的女流氓,除了她的約戰江湖大業,還能游學神馬?云開估摸著,或許她正在趕去某個暗江湖門派的航班上……
略微放下心來之后,云開正要打電話到市二醫院,李響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云開心頭升起一股不詳地預感,突然沒來由地,一陣揪心地痛。
“蘇杭醫師留下一封離職信,不告而別。”
李大院長在電話里惡狠狠地吼道:“給你一周時間找她回來,不然老子炒你魷魚!”
就在這一瞬間,云開仿佛聽見了全世界崩潰的聲音,手機無聲無息地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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