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你胸大你說了算
“有神馬樣的主人,便有神馬樣的寵物。”
這便是柳青青了解到事情經(jīng)過后,對表鏈的評價。既然云開這個主人是人類中的怪胎,那么表鏈這個寵物是鸚鵡中的奇葩,也沒啥好大驚小怪的。
相比之下,柳青青和陸小仙更感興趣的,其實(shí)是臥室里面那個女人。
柳青青純屬八卦精神使然,感興趣的是某人又禍禍了哪個美女,可陸小仙完全不同。小仙女臉上掛著溫婉的微笑,內(nèi)心里卻跟她的美女上司一樣醋海生波,不過以她的性格,不會像夏女王那樣表現(xiàn)出來,而是深深地埋進(jìn)了心底……
漢留社的大小姐陳紫藿,兩女自然是認(rèn)識的。當(dāng)初在漢留社茶館,陳大小姐逼云開去拜香堂,還是金玉堂和她們幾個女生從中說合,才勉強(qiáng)罷戰(zhàn)言和,后來兩人在渝州大學(xué)大打出手的事,兩女也有所耳聞。
云開眼里的人形母暴龍,在兩個女生眼里,只是一個漂亮的大胸妹紙而已。柳青青進(jìn)屋就問候道:“紫藿妹妹,你怎么搞成了這樣?”
“青青姐,小仙妹妹,你們怎么來啦?”陳紫藿斜靠在床上,打起精神說:“我沒事,這點(diǎn)小傷還挺得住……”
“小傷?紫藿妹妹,你別怪姐姐多嘴啊,你一個女大學(xué)生,攙和那些事情干嘛?”柳青青是個直性子,說話也沒個忌諱,張嘴就是一頓批判。
陳紫藿知道她是一番好意,苦笑道:“我爸就我一個女兒,我不幫他誰幫他呢?”
“總是有辦法的。”柳青青琢磨了一下,若有所指地問:“云開的鬼點(diǎn)子多,你沒有跟他好好聊聊?”
陳紫藿想起剛才療傷的一幕,紅著臉沒有吭聲。
柳青青略過這個話題,瞟了一眼陳紫藿肩頭,瞅見角落里的破損牛仔褲,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艾瑪,真是他給你撕……脫的?”
陳紫藿趕緊用被子捂臉,沒臉見人了都。
陸小仙突然站起來說:“紫藿姐姐,我出去給你弄點(diǎn)吃的,你們聊……”
柳青青明白自己說錯話了,望著陸小仙的背影,暗地里嘆了口氣——云開那家伙啥都好,就是感情方面一塌糊涂。若是把她柳青青換成云開,若是錯過陸小仙這樣的女孩,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云開剛給路人甲縫合完傷口,農(nóng)民企業(yè)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陳繼雄沒有過問女兒的傷勢,只是對云開的仗義出手表示了感謝:“小云藥師,今晚的事情麻煩你了!”
“陳叔您客氣了。我跟紫藿雖然性格不合,但怎么說也算是朋友……”
“東海青幫的黃金標(biāo)和東方白,前兩天來了渝都。”陳繼雄的聲音不高,卻自有一股黑道大佬的霸道氣勢:“這件事情八成是黃金標(biāo)安排的,以盧敬亭的本事,還請不動血影雙煞。青幫居然敢向我女兒下手,我陳繼雄會討回這筆血債,叫他黃金標(biāo)有來無回!”
“我知道你不想介入幫派糾紛,不過紫藿受了傷,就麻煩你照顧一段時間。陳叔有空再請你喝茶道謝!”
放下電話后,云開揉著耳垂,琢磨著農(nóng)民企業(yè)家的用意。這些個位居高位的老狐貍,哪一個都不是吃素的,一不小心就會被繞進(jìn)去。怎么說漢留社也是一黑澀會,陳大社長憑啥對他如此放心,毫不擔(dān)心女兒被他給圈圈叉叉,吃干抹凈了?
這事兒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不得不說,陸小仙的確是個可心的妹紙,很快就做好了一鍋熱氣騰騰的面條。因?yàn)閮蓚傷員有忌口,她還特意調(diào)了兩碗口味清淡的,端了個小桌子放在陳紫藿床邊,像哄小朋友似的輕言細(xì)語,關(guān)切備至,好像陳紫藿是她親姐妹似的。
好強(qiáng)的陳大小姐很不自在,寧死也不要人家伺候,把所有人都趕出臥室后,一個人躲在房里左手拿筷子,把面條卷成紡錘干掉了……
宵夜后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行蹤詭秘的路人甲,吃完宵夜就不見了蹤影,表鏈那貨知道得罪了主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風(fēng)車車雖然逗逼,但還是很有眼力勁兒的,何況這屋里住的兩個人,哪一個他都惹不起。房東自不必說,而藿辣子的BRA被盜之后,曾公開放出話來:“姐要知道是誰干的,非揍到他媽都不認(rèn)識!”
到最后只剩下柳青青在客廳里磨蹭,無聊地磕瓜子看電視。陸小仙洗完鍋碗瓢盆之后,催促了幾次都不動身,只好摟著她的胳膊往門外拽。
柳青青無奈地瞥了她一眼說:“傻妹子,你拽我干嘛?想留下的人,不應(yīng)該是我吧?”
臉嫩的陸小仙被人揭破心事,面色通紅,奪門而逃。
柳青青壓低嗓門問云開:“今晚你是當(dāng)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
云開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悲桑地捂住額頭。“你們都把哥當(dāng)成神馬人了?”
“倫家沒把你當(dāng)人啊!”
“青青姐你這么騷,金玉堂他知道么?”
“切!他還在試用期,管不著姐的事。”
“試用期?!”
云開雖然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由得偷偷為金玉堂捏了把汗——可憐的小四,咋就喜歡上了這么一位重口味女狼?
云開送柳青青和陸小仙出了學(xué)校,回來時發(fā)現(xiàn)陳紫藿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身上穿的居然是他剛買不久的睡衣。那睡衣有點(diǎn)厚,他試穿了一下嫌熱,就隨手掛在了衣柜里,沒想到被暴力妞翻了出來。
這事兒倒也罷了,他好奇的是,暴力妞腿上破了個洞,是腫么從臥室走到客廳的?
沒等他發(fā)表意見,陳紫藿就反客為主道:“你回來干嘛?”
“這是我的房子,我干嘛不回來?”
“你說錯了,這是渝州大學(xué)的教工宿舍,可不是你的房子。”
“我明白了!”云開看她一副跟在自個兒家里似的派頭,冷笑著說:“你這是打算恩將仇報(bào),鳩占鵲巢是吧?”
“恭喜你答對了。”陳紫藿淡定若素道:“看在你今晚的表現(xiàn)上,姐暫時不趕你出去,不過得約法三章……”
“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云開搬了個小凳子坐到茶幾對面,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他跟暴力妞之間的關(guān)系,大概跟當(dāng)年國共合作一樣,一旦打敗鬼子趕走外敵,關(guān)起門來不掐個你死我活,根本停不下來。
陳紫藿梗著秀氣的脖子,傲嬌道:“我胖不胖,難道你剛才沒看見?”
云開瞅了那件寬大的睡衣一眼,若有所指地答道:“是有點(diǎn)胖……”
“滾粗!”
陳紫藿張牙舞爪地想動手,卻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怒目圓瞪。云開一看她這架勢,知道今晚上若不完成談判,恐怕連沙發(fā)都沒得睡了,便舉手投降道:“好,好,好!你胸大你說了算,約幾章都行……”
“第一,本小姐居住期間,臥室歸我。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踏足一步!”
“這一條嘛,勉強(qiáng)可以接受。”云開揉著耳垂,帶著調(diào)侃的笑意說:“哥是正派人來滴,對腿上有破洞的人沒啥性趣……”
陳紫藿不關(guān)心他的性趣問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趕緊去把臥室里那些臭襪子臟內(nèi)褲拿走,還有,把洗手間給姐打掃干凈!”
我嘞個擦,這妞霸占了自己的臥室不說,還嫌五嫌六的?
“第二,我的安全問題由你負(fù)全責(zé)。”
“聽你這話的意思,還要哥給你當(dāng)保鏢?”
“怎么著,委屈你了?”陳紫藿斜了他一眼說:“你出去問問,這校園里愿意給姐當(dāng)保鏢的男生,沒有上萬也有八千,姐讓你當(dāng)保鏢,那是看得起你!”
“喲,校花榜首很了不起啊?連金玉堂都是校花呢,我看是笑話榜還差不多!”
“你這是羨慕嫉妒恨,姐能理解。”
“我羨慕嫉妒恨?”云開不屑一顧道:“顏值高有用的話,剛剛是誰被個矮冬瓜追得滿地跑?如果不是哥去得快,你早被人家打包回去圈圈叉叉了……”
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揭人家的傷疤呢。陳紫藿跟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立即暴走了,“噌”地一聲站起來,張牙舞爪地吼道:“姓云的,姐跟你沒完!”
“淡定,淡定!”云開安之若素,笑吟吟地說:“在南山之巔咱們就不分勝負(fù),你覺得以你現(xiàn)在的狀況,有可能能打得過我么?再說了,這里是哥的地盤。我保證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只要你不離開房間,完全不需要保鏢!”
“會下毒很了不起啊?”陳紫藿想起某人的職業(yè),忿恨不平地坐下來,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不確定地問:“你不會連我也下藥吧?”
“你想多了。哥是那種沒下限的人么?”
“那上次是哪個魂淡怕輸,偷偷下藥的?”
“咱們不能老糾結(jié)于歷史問題,要向前看!”云開尷尬地揉揉耳垂說:“還有第三么?”
“第三,”陳紫藿鄙視了他一眼,接著說:“本小姐養(yǎng)傷期間,戰(zhàn)隊(duì)活動室臨時關(guān)閉。我可不想讓人誤會,我跟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第四,你不得在此期間故意挑釁,有本事等姐傷愈后論個高低!
“第五,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第六,……”
云開越聽越頭大,面色難看地想著,這神馬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他哪是背了個傷員回來,分明是請了個菩薩回來好伐?
“第十條,解釋權(quán)歸本小姐所有。”陳紫藿完全無視了甲方的意見,單方面宣布完同居協(xié)議后,站起來單腿跳著走向臥室,跟只天鵝似的高昂著脖子。
云開惱火地?cái)r住她說:“暴力妞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受了傷,哥就不敢打你啊!”
兩人站在客廳中央互不退讓,大眼瞪小眼,鼻子都快頂?shù)揭黄鹆恕?br />
陳紫藿嫣然一笑道:“姐現(xiàn)在打不過你,有本事你就打咯?”
挑釁啊挑釁,紅果果的挑釁!
偉大領(lǐng)袖說過,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云開被暴力妞逼到了絕處,決定重振雄風(fēng),奮起反擊,“啪”地一巴掌拍在她的翹臀上!
陳紫藿站立不穩(wěn),一下子撲進(jìn)他懷里,滿臉通紅地喊道:“魂淡,你敢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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