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血染濟城,狹路相逢君退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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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句話,林祜轉(zhuǎn)身看向熊四方,一伸手喚道:
“四方,酒來!”
熊四方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他要什么,抬眼看到四周酒壺已空,想也不想,就將放在地上的酒壇擲了過去。
“來得好!”
林祜哈哈一笑,一把接過,撕開封泥,酒壇倒傾,仰頭灌下!
酒如飛流,潺潺而下!
林祜的雙眸,越喝越亮,越喝越明。
待這一壇子喝完,他的雙眸已經(jīng)明亮如繁星一般!
“好酒!”林祜扔掉空酒壇,豪邁飛揚。
砰然一聲!
被點出來的燕赤風,手中酒杯直接爆裂開來,霍然起身:
“好猖狂!贏了一個廢物,就敢如此叫囂!今日就是呂桀李元白在場,也不敢如此輕視本將軍!來人,將本將軍的槍取來!”
一聲令下,便見兩位隨侍捧著一把玄色大槍來到廳中。
燕赤風一把握住,血色殺氣噴涌而出,以槍拄地,只聽得整天大廳轟然作響,杯碟碎了一地!
好重的槍!好強的兵道殺氣!
燕赤風將槍頭拖于地上,邁步來到大廳正中,于林祜面對而站,森冷開口:
“此槍,乃是南蠻寒冰重鐵所鑄,本將軍名之為‘輕王侯’!之前用著一直順手,不過現(xiàn)在,本將軍更喜歡你那把‘魔王血’了!”
“今朝取爾魔王血,明日邯鄲誅魔王!”
……
“好好好!好個大秦瘋將軍!”
剛才被林祜一指震懾全場的大廳中人終于緩過神來,一眾少年英豪皆是被燕赤風的這一句話說得信心重燃,熱血沸騰
“誅、魔、王?”
林祜望著燕赤風,將三個字淺酌低吟,語聲漸輕。
而熊四方已然按耐不住,站起身來,怒道:“真是大言不慚!”
林祜其父,是他父親熊若海年少時最為崇拜之人!
而林祜,是他師父,是他崇拜追隨之人,更是他的兄弟!
這燕赤風一連對這兩人不敬,他如何忍住不出聲!
燕赤風一挑眉,瞟了一眼熊四方,冷笑道:“一個殘廢,又在大放什么厥詞!不服?來戰(zhàn)!”
“好!戰(zhàn)便戰(zhàn)!”熊四方面色冷峻,明知不敵,如今也要出手。
“燕赤風,你死定了!”呂甜甜氣極道,仿佛護崽的雌豹一般,一把按住了熊四方,咬著牙惡狠狠地盯著燕赤風,就要躍出去替他一戰(zhàn)。
此刻,場中的林祜似是終于緩過神來,朝著呂甜甜和熊四方搖了搖頭,輕輕吐出三個字:
“四方,劍。”
林祜的語調(diào)意外的輕柔下來,不復剛才的豪放霸道,望著面前的燕赤風,情緒出奇的平靜,就宛如那寧謐月夜之下,波光粼粼的如境水面。
而熟悉他之人都知道,此時模樣的他,卻是最盛怒之時。
熊四方走上前來,將身上的劍匣取下,遞給了林祜。
“原來這廢物是給你背劍的仆人么?林祜,你倒是好大的架子!”燕赤風倒提長槍,輕蔑一笑。
“欺人太甚!”
熊四方和呂甜甜怒急。
林祜再次止住兩人,手握秀女劍,平靜道:“四方是我兄弟。他初入劍道,與劍相處多,自然有好處。”
“嗤!”
燕赤風松開手中長槍,活動了下手腕,語聲雖然不屑,但是眼睛卻緊緊盯住林祜,將他一切動作,盡收眼底,不敢有絲毫放松。
“其實你說什么誅魔王的話,我尚且還能原諒你。”
林祜向前半步,淡淡道,
“天下之人,不管敬他畏他還是恐他懼他,我父親早已不在意。九天之上的鯤鵬,何必為了地上螻蟻將眼眸低垂?世間之至強者,又何必理會弱者的蒼白威脅?”
“但是,你當我面,先要誅我父,又再辱我兄弟。身為人子,身為兄弟,我卻不能忍。”
“你縱是弱者螻蟻,今日我也饒你不得!”
話音一落,林祜將劍高高舉起,向著燕赤風,從上至下,一劍斬落!
這一劍,果斷,決然,冰冷,無情,不容拒絕,不容悔恨。
這一劍,用的是能容天下人、容天下物、進退無礙的大自在長生劍意,可是使出來的,卻是不容他人、不容他物、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天子劍之翻天印。
縱有容人胸懷,也有逆鱗難犯!
這就是林祜!
冷芒當頭罩下,燕赤風雙眼一瞇,大喝一聲,舉起長槍,懸于頭頂。
劍與長槍相交!
青色劍氣與血色殺氣撞在一起!
燕赤風只覺得一股磅礴大力襲來,直入周身各處,心底深處莫名地生出放棄抵擋、引頸就戮之感。
他雙腿一彎,眼看就要當場跪下!
突然聽得一女嬌聲道:“小王爺好一劍啊!這難道是蜀山名劍之一的天子劍意?”
聞聽此言,燕赤風瞬間清醒,強行斬掉心內(nèi)的膽怯,丹田之內(nèi),已至大圓滿境的兵道真元全面爆發(fā),其身后,一道身影浮現(xiàn)而出!
這是一匹彪悍神駿的異種兵魂,形如奔馬,卻又有尖牙厲爪!
玄色重槍一瞬間嗡嗡作響,手中長槍反推而回,一槍橫掃。
兵道殺氣洶涌襲來!
林祜后退一步,側(cè)身閃過。
此時的燕赤風一頭冷汗,對于*退林祜沒有半分驚喜,剛才自己差點就被這劍意亂了心智,而后一招落敗,輪為笑柄。
多虧了那句提醒!
燕赤風向著蘇含黛微微頷首已示感謝,而后便全神貫注地盯著林祜,不敢再有半分輕敵。
林祜不動聲色,手中的秀女劍再次出擊!
這一劍,又急又快,直來直往,勢若雷霆,直取燕赤風中宮!
燕赤風臉色一凜,手中長槍一揚,先擋住了林祜這一劍,而后便出槍還擊!
他這桿輕王侯,雖然重于數(shù)百斤,乃是一等一的重槍。
但是在天生神力,又有兵道殺氣加持的燕赤風手中,這槍除了厚重,更多的竟然是輕靈!
這就是燕赤風聞名大秦新一輩,身為英才譜第十三位的殺招槍術(shù)——追風裂空槍!
這槍術(shù)施展開來,大廳之內(nèi)皆是槍影!
一槍連著一槍,一槍比一槍快,一槍比一槍刁鉆!
一瞬間漫天槍影,整個將林祜淹沒!
眾人看得目眩神迷,喝彩連連。
就連見多識廣的李時年與蘇含黛,此時也是嘖嘖贊嘆。
這追風裂空槍,強就強在一個字“快”。
唯快不破,無堅不摧!
在場的所有修士,此時心中不免生出了一問:換做是自己,該如何抵擋如此槍術(shù)?
然而,眾人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心寒,本來的叫好之聲逐漸消沒。
大廳之內(nèi),除了重槍破空之聲,以及燕赤風的嘶吼之聲,便再也聽不到任何動靜。
這燕赤風,就如同與一個鬼靈在戰(zhàn)斗一般!
無論他的槍從哪個角度,無論是連出多少槍,無論槍有多快,全部都刺在了空氣之中!
非但沒有刺中林祜,甚至就連林祜的劍,也都沒有再碰到。
此時的林祜,已然將秀女劍收起,雙手背負,靜靜看著他不停地出槍。
可是哪怕眾人認為角度再刁鉆、再必中無疑的槍路,這林祜也仿佛早已預知,神色從容,腳步微微一挪,便毫不費力的閃過。
燕赤風開始還認為是偶然,但是槍槍如此,自然是越打越驚,越打越顫。
從剛開始的躊躇滿志,戰(zhàn)到后來,已經(jīng)是瀕臨絕望!
終于,燕赤風真元一滯,槍勢已盡!
林祜瞬時察覺,腳步一動,已然近身!
燕赤風心中大駭,此時卻也無可奈何,空門大露!
卻見林祜,背負在身后的劍,動也沒動!
他輕輕一躍,抬起腿來,一腳,便踹到了燕赤風的面門之上。
只聽燕赤風悶喝一聲,整個人倒飛而出,跌落在眾人面前,壓倒案臺杯碟無數(shù)!
林祜冷漠地看著他,沒有刻意的鄙視,也沒有任何勝利的驚喜,有的只是視若無物,靜靜發(fā)問:
“我現(xiàn)在問你,誰是廢物?”
燕赤風可謂真正的目瞠欲裂,眼眶已經(jīng)流出血來,卻說不出任何話。
林祜這一腳雖然踹地極重,但是有真元護體,燕赤風傷的并不重。
但是那心中的痛,卻是已經(jīng)幾乎將他摧毀!
說什么奪槍,又說什么誅魔?!
遇到這魔王之子,別人竟然最后連劍都不出,便將自己擊敗,一腳踹飛!
生性高傲的燕赤風,受此奇恥大辱,讓他恨不得剛才吃的是林祜一劍,死了一了百了!
“誰是廢物?”林祜語聲冰冷,再問了一遍,“還不知道的話,你就再站起來,我再告訴你一次。不過這一次,我要你一條右臂!”
燕赤風心中悲憤莫名,仍然默默站起身來,握著長槍的右手,骨節(jié)隱隱要爆裂而出。
“厲害厲害!”
此時蘇含黛站起身來,鼓起掌,出聲稱贊道,
“小王爺雖然是養(yǎng)元境!可是這神識敏銳,卻是堪比五境大修士!燕將軍的一手快槍術(shù),遇上小王爺,真是被克制地死死的,毫無還手之力!只是可惜啊,燕將軍一身本領(lǐng),有四分在馬上,比武對陣卻是發(fā)揮不出!不然想必這對戰(zhàn),更是精彩啊!”
這話里,明里是在稱贊林祜,暗里的意思,卻是給燕赤風的慘敗找了借口。
燕赤風本想一死了之的心,頓時淡了幾分,望向蘇含黛的目光里,藏著深深的感激。
“精彩精彩啊!”李時年哈哈大笑,也打起了圓場,“我雖不懂修煉,卻也看得出來剛才是驚心動魄!我家赤風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啊!”
燕赤風心內(nèi)掙扎無比,握著長槍的手微微顫抖,不過最后還是低聲道:“我認輸。”
林祜搖了搖頭,淡淡道:“這已經(jīng)不是比試。你認輸,也沒有用。”
“你待如何?!莫要欺人太甚!”燕赤風一聲悲鳴。
“向我兄弟道歉。”林祜平靜回道,“對我父親之不敬,我可以饒你。”
“你要我向一個廢人道歉?!”燕赤風紅著雙眼,耿著脖子,“林祜,你厲害,你便在這廢了我!你看你出不出的了濟城!”
林祜點了點頭,重新亮出秀女劍,:“那好,我便廢了你。”
“且慢且慢!”
李時年驚慌出聲,而林祜卻置之不理,向著燕赤風走去。
“大寶!”此時熊四方出聲。
林祜停住腳步。
“算了算了!別人辱我,待我劍道小成之時,親手雪恥,豈不是快事一樁!你又何必搶我風頭啊!”熊四方朗聲大笑。
林祜沉默片刻,也是笑了一笑,輕輕點了點頭,重新收起了秀女劍。
縱是燕赤風再硬氣,此時也是突然有了虎口脫生之慶幸感,望向熊四方的眼神略有復雜。
“現(xiàn)在,還有兩人。”
林祜再次出聲,先是看了看角落一聲不吭的高瘦修士,又轉(zhuǎn)頭看向了蘇含黛。
蘇含黛輕笑一聲:“你看著姐姐干嘛?姐姐修為低微,可擋不了小王爺你一劍!”
林祜搖了搖頭:“你瞞不了我。大廳之中,你修為最高。”
蘇含黛舉起雙手,笑容不改:“哎呀,林祜弟弟你喝了酒怎么如此步步緊*,渾然不像你平時可愛啊!要是知道弟弟酒品如此,姐姐定當不會讓你碰酒!你瞪著我干嘛,就算姐姐有修為,姐姐認輸還不行?來來來,姐姐站著不動,你出劍吧!”
林祜聞之愕然,碰上如此人物,當真是無可奈何!
他只能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那角落。
頓時,整個大廳眾人的視線全都轉(zhuǎn)向此人,都想看看,能被如此兇人視之為對手的最后一人,到底是誰?
這一看之下,眾人皆是有些詫異!
濟城附近百里內(nèi),可以稱之為年輕一輩高手的,如今聚于一堂,但卻是都不知道此人名號。
這人一身布衣,身材高瘦,高顴骨,細眼濃眉,容貌普通。
“這位,”李時年聲音頓了頓,似是回憶了下才道,“這位名叫王裳,不是我濟城人士,只是慕名而來,修為不俗。”
“慕名而來。”林祜輕輕一笑,“只是不知,你慕的是我林祜什么名?”
眾人矚目之下,王裳終于站起來,走到大廳之中,冷冷開口:“林祜,我來,不是和你比試的。”
“嗯?”林祜有些驚訝。
“我與你,不分勝負,只決——生死!”
吐出最后兩字,王裳向著林祜,悍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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