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林家立場
“林秋，你沒事兒吧？”一個跟著那老師過來的女同學(xué)壯著膽子走到林秋兒的身邊，小聲問道。
“我沒事兒，萌萌，謝謝你。”林秋握住那個女孩的手說道。剛才她被曹明波等人拉走的時候，正是這個萌萌去叫了老師。
吳天見林秋有同學(xué)陪著，平靜了不少，便轉(zhuǎn)過頭去，對崔陽說道：“錘子，剛才表現(xiàn)不錯，回頭請你喝酒。”
“呃，我也是早就看姓曹的不順眼了，呵呵。”崔陽干笑一聲，說道。包子雖然沒說吳天的身份，不過他也看得出來，包子對這小子的態(tài)度，表明吳天絕對不是包子的表弟那么簡單，加上當(dāng)初他也是跟著孫玉龍當(dāng)小弟的，聽說過包子等人和吳天交好的消息，以及剛才吳天敢直說揍的就是縣長兒子的話，吳天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嗯，等會兒縣局的人來了，你知道怎么說吧？”吳天又道。
“見義勇為，咱這是制止了一起惡劣的犯罪行為。”崔陽腰桿一挺，當(dāng)即說道。
吳天不禁笑了，這小子倒是挺機靈的嘛。
吳天便不再理會崔陽去和他的兩個小弟兌口供，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被一幫同學(xué)圍著的林秋，等著縣局的人到來，不過縣局的人還沒到，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卻是先趕了過來。先是初中的校長帶著一幫老師，緊跟著高中的校長也帶了幾個人全都趕到，陸續(xù)更有大批的學(xué)生聽到消息也跑來看熱鬧。現(xiàn)場一時間亂糟糟一團。幾位老師忙著查曹明波等人的傷勢，急著叫車送人去醫(yī)院，又嚷嚷著不能讓打人兇手跑了，讓幾個老師把吳天等人圍了起來，卻哪兒管林秋的班主任嚷著他們是“見義勇為”，要知道被打的可是縣長的兒子！
曹明波一時間又來了力氣，被兩個老師攙扶起來后，掙扎著又要向吳天沖過來。那兩個攙扶他的老師竟然也不說攔著，干脆一左一右的攙著曹明波的腋下，護著他沖到了吳天的跟前。
曹明波雙眼怨毒的瞪著吳天，抬起巴掌就朝吳天甩了過來，吳天哪兒會讓他打到？一個側(cè)踹，直接踢在曹明波的肚子上，可憐那小子頓時嘴里又“呃呃”連聲，連痛叫都叫不出聲來。
“你還敢打人！”那兩個扶著曹明波的老師頓時大怒的嚷道，其中一個還撒手放開曹明波。要朝吳天沖過來。
吳天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說道：“警察到了！”
那老師一愣，對著吳天舉起的巴掌頓了下來。因為果真一陣陣警笛聲正從前面的校園里傳來。很快一輛警用吉普帶著幾輛偏三輪沖進了操場，一大幫警察腳步極快的沖了過來，當(dāng)先一個精干草瘦的警察沖到近前，一腳就把那個傻愣著還對著吳天舉著巴掌的老師踢得滾開幾步遠。
“天少，你沒事兒吧？”侯小勇一臉緊張的朝吳天問道。
“后背上挨了一巴掌，問題不大。”吳天說著又瞥了一眼那個被自己揍得都爬不起來的大塊頭。說道，“先把人帶走，回局里再說吧。”
侯小勇當(dāng)即遵照執(zhí)行，抬手一招呼，嚷道：“都帶回去！”
一幫警察二話不說就去拉人。初中校長趕緊跑過去護著曹明波，嚷道：“侯隊。你們干嘛，他們是挨打的，你們不能抓！”
“你是警察我是警察？”侯小勇哪兒會給這校長面子，冷聲說道，“雙方都帶回去調(diào)查！”
校長頓時急了，壓低聲音對侯小勇說道：“他爸是曹縣長！”
侯小勇眉頭一皺，瞥了一眼吳天，眼見得吳天面無表情，目光深凝，顯然是不打算讓此事不了了之的，當(dāng)即大聲嚷道：“縣長的兒子就可以隨便打架了？縣長的兒子就不歸公安局管了？都帶走！”
卻不想侯隊長這么一吆喝，立馬引得圍觀的學(xué)生們一片叫好，這些學(xué)生們正處于叛逆的年齡，最反感的就是特權(quán)主義，對于侯隊長的鐵面大感痛快，就憑現(xiàn)場那幾位老師如何壓制得住？
“他們都受傷了，還是先送醫(yī)院看看傷吧……”那校長眼見得攔阻不得，又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侯小勇瞥了他一眼，卻不再搭理他，只朝手下嚷道：“看看有重傷的送醫(yī)院，別的都帶回去！”
警察自有一套評判重傷輕傷的標(biāo)準，經(jīng)過檢查，除去那個打了吳天一巴掌的家伙可能斷了兩根肋骨，其他的都不算重傷——只要沒有生命危險，那就不算重傷。當(dāng)然了，這個標(biāo)準放在吳天身上又自不同，吳天小朋友因為“內(nèi)臟嚴重震傷”，也是可以直接去醫(y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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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了不打架嗎？看看你……”楊曉雅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吳天，又氣又擔(dān)心的竟然一汪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
“唉，本來我是真沒打算打架啊，可誰讓剛好撞了現(xiàn)行，不打也不行了。”吳天笑著說道，“不過沒事兒，我就是后背上被拍了一巴掌，已經(jīng)不疼了……”
“還說沒事兒，這都住院了！”楊曉雅急道。
吳天笑笑，卻不解釋，自己住院的原因可不是因為受傷。
“明子，那邊怎么樣了？”吳天轉(zhuǎn)頭朝和楊曉雅一塊兒跑來看望自己的賈明問道。
“正錄口供呢，侯隊說。曹縣長已經(jīng)給局里打過了電話，楊局頂住了，不過錄完口供大概會讓曹明波來住院檢查，那小子傷的也不輕。”賈明說道。
“嗯，只要拿下口供就成。”吳天點點頭，倒是并不擔(dān)心楊長安能不能頂住曹華偉施壓，畢竟楊長安現(xiàn)在兼著縣政法委書記，又是老爸的鐵桿親信。以曹華偉現(xiàn)在的威信，還壓不住楊長安。只拖延一點時間，拿到曹明波認罪的口供完全不是問題。
吳天所擔(dān)心的是林秋兒，小丫頭作為事件的當(dāng)事人，也去了縣局做筆錄，吳天只怕小丫頭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會被驚嚇住……
“小兔崽子，你又給我打架？”
隨著一聲怒吼，楚玉梅急匆匆的沖進了病房。
吳天頓時臉色一陣扭曲。馬上變得正在忍受疼痛一般，顫著聲音叫道：“媽……”
“呃？真?zhèn)耍俊背衩芬姷絻鹤幽潜砬椋唤汇丁Ｄ樕系臍馀D時變成了擔(dān)憂心痛。跑到病床前緊著問道，“小天，哪兒傷著了？痛不痛？”
“痛……”吳天虛弱的說道。
“嘖，醫(yī)生呢……賈明，小天傷到哪兒了？醫(yī)生怎么說的？”楚玉梅扭頭朝賈明問道。
“呃，內(nèi)傷……可能是震到了內(nèi)臟……”賈明硬著頭皮說道。
“啊？傷到內(nèi)臟了？那還得了？醫(yī)生。醫(yī)生……”楚玉梅急得嚷道。
“楚姨，沒事兒，醫(yī)生說了，傷的不算嚴重，沒有生命危險。多休息幾天就行了……”賈明趕緊說道。
“那他會痛得這么厲害？”楚玉梅哪兒會聽賈明的解釋？
好在楚玉梅的叫聲已經(jīng)驚動了醫(yī)生——吳天住的本身就是特護病房，醫(yī)生辦公室就在對門。醫(yī)生過來好一通解釋。才讓楚玉梅相信兒子沒有生命危險，至于吳天這會兒為什么會痛得厲害，醫(yī)生也一臉納悶?zāi)兀澋脛偛乓呀?jīng)讓古建德和醫(yī)生打過招呼，要對吳天的傷情鑒定做些手腳，又有賈明在一旁擠眼，醫(yī)生倒也醒悟了過來，只說是暫時現(xiàn)象，過一會兒就會沒事兒了。
楚玉梅眼見得吳天過了一會兒就不喊痛了，這才放下心來，說不得又指著吳天的鼻子一通埋怨，小兔崽子就不會讓她省心。
好容易等到古建德也從縣局趕了過來，楚玉梅才停止了對吳天的教訓(xùn)，緊著問古建德具體情況來。
“縣局那邊已經(jīng)查明了情況，是曹明波和幾個學(xué)校的壞學(xué)生一起，試圖將女同學(xué)拉去學(xué)校后操場實施猥瑣，剛好被吳天等人碰到，出手制止了這一起嚴重的犯罪行為……”古建德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縣局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你才幾歲，搞什么見義勇為？”楚玉梅卻不但沒夸吳天一句，反倒又教訓(xùn)上了，“被人打了，舒服了吧？”
吳天苦笑著摸摸鼻子，不能說老媽沒有正義感，只能說她太在乎自己的安全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建德，這個曹明波是曹縣長的兒子？他怎么教育子女的？竟然干出這種事兒來？”楚玉梅又轉(zhuǎn)頭朝古建德說道，“你有沒有給老吳打電話？趕快跟他聯(lián)系一下，這事兒得他來處理才行！”
楚玉梅倒也不是一般的家庭主婦，對于這次事情看得也是很清楚的，兒子再是見義勇為，打的也是縣長的兒子，參加打斗的還差不多都是縣里一些局辦領(lǐng)導(dǎo)家的小子們，此事必然要掀起一場大風(fēng)波，指望她肯定是搞不定的，必須要有吳建國出面才行。
“已經(jīng)給吳書記打過電話了，他下午就會請假回縣里來。”古建德說道。
“嗯，那就行！這次無論如何得給姓曹的一點顏色！”楚玉梅狠狠的說道。對于曹縣長壓迫吳家村賣掉飲料廠股份的事情，楚玉梅也是聽說過的，早就對這個老公剛?cè)W(xué)習(xí)幾天，就將尾巴翹上天的曹華偉也早有不滿了。
卻不想楚玉梅話音剛落，曹華偉竟然就在門外走廊上站住了腳步，一臉怨毒的朝屋里瞥了一眼，然后抬腳繼續(xù)走了過去，身后則跟著幾個護士，推著一張病床，上面正躺著哼哼唧唧的曹明波。
“他……聽到了吧？”楚玉梅有些糾結(jié)的說道。
“他聽到又怎么樣？就是當(dāng)著他的面。你這樣罵他他也不敢放個屁！”吳天大大咧咧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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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醫(yī)院鑒定，曹明波身上有輕微挫傷——其實是大面積挫傷，下體出現(xiàn)腫脹——吳天那一腳可著實用勁不小，虧得曹明波那玩意兒太小，才沒被踢爆掉，最終被鑒定為輕微傷。
曹華偉對著這個結(jié)果大發(fā)雷霆，逮著縣醫(yī)院的院長以及縣局法醫(yī)科的人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兒子都被打得快不成人形了。竟然才被鑒定個輕微傷？
院長被罵得急了，張嘴一句：“流氓挨打，還用得著鑒定傷情？”
頓時曹縣長啞口無言，接著又勃然大怒，抓著茶杯摔了個粉碎。
可憐曹縣長那個氣啊，他總算看清楚了商東縣并沒有因為吳建國離開了一兩個月，就變成他的天下，縣里從上到下，竟然處處和他作對。兒子被打成了那樣，縣局竟然不說先送醫(yī)院救治，而是直接拉去搞起了審訊。也不知道兒子那一身傷有多少是縣局毆打逼供造成的。反正最后兒子承認了他是意圖對女同學(xué)實施猥瑣，而被人撞破阻止了他的犯罪實施——這口供不但有筆錄，甚至還被縣局錄了音！
問題是從兒子被抓去縣局，到自己親自去縣局施壓，將兒子撈出來送進醫(yī)院，統(tǒng)共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錄音卻只有不到二十分鐘，要說審訊過程中沒有問題，曹華偉說什么也不會信的。
而根據(jù)兒子的說法，縣局的人倒是沒有怎么打他，只是擺出了要對他動手的架勢。嚇得他實在不輕。而在他看來，強拉著林秋兒去后操場“親個嘴”。以確定下他和林秋兒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實在算不得什么罪行，實在犯不著去嘴硬，便自動承認了下來，只是不想在口供上“親個嘴”變成了“意圖猥瑣”，意思相同，性質(zhì)卻變得重了無數(shù)倍！
曹華偉氣得牙都差點咬碎了，想起在縣局的時候，楊長安等人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更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氣又能如何？商東縣誰不知道楊長安是吳建國的鐵桿親信？當(dāng)初吳建國剛到商東縣的時候，就是要來了楊長安，掌握了縣局后才站穩(wěn)腳跟的。
兒子這件事情，到現(xiàn)在為止，幾乎已經(jīng)板上釘釘了，一個意圖犯罪的罪名是跑不掉了，除非能改掉縣局掌握的口供……
而一旦事情徹底定性下來，后果可不僅僅是兒子被判刑那么簡單，對自己的影響只怕也會非常嚴重。一個連兒子都管教不好，連兒子出了事都罩不住，自己這個縣長還有什么臉繼續(xù)當(dāng)下去？
不過曹華偉也并沒有絕望，他知道自己縣長對于陳市長來說，還有很大的價值，商城市飲料廠的合股協(xié)議一天沒有簽訂下來，自己就有繼續(xù)留在商東縣的必要，陳市長想來也不會希望咱縣長就出事的……
“唉，怎么會在這時候出這種事情！”陳慶元接到曹華偉的電話的時候，卻已經(jīng)通過其他渠道了解到了商東縣的發(fā)生的事情，滿嘴的不滿語氣，對曹華偉說道。
“陳市長，這件事情的實際情況，并不是這樣的！”曹華偉說道，“我已經(jīng)問過我兒子了，他根本就不是想對那女同學(xué)怎么樣，只是約那女同學(xué)去后操場復(fù)習(xí)功課，被另一個想和那位女同學(xué)搞朋友的壞學(xué)生看到了，找了人故意找茬打了我兒子的……縣局的筆錄是他們對我兒子刑訊逼供的結(jié)果，商東縣的某些人仗著手中的權(quán)利，無法無天，為所欲為……陳市長，你一定要幫幫我，救救哦兒子啊，他可是個好孩子……”
“嗯，這事兒比較棘手啊。我試試吧……”陳慶元說著，徑直掛了電話。
曹華偉暗暗攥攥拳頭，只要陳慶元松口，這事兒倒也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
要知道陳市長在市里的情況要好得多，一方面因為袁辰陽是直接去了京城，對商城的掌控力就要低得多，另一方面因為機械廠的事情，很有幾位市里領(lǐng)導(dǎo)和陳慶元達成了同盟。陳市長在市里的話語權(quán)很是不小。
再一點，曹華偉清楚那位被兒子欺負的女學(xué)生竟然是飲料廠廠長林君銘的女兒，而這次入股飲料廠的林家，和陳市長的關(guān)系非常親近，陳市長出面，大概可以讓林家給個面子，讓那個女學(xué)生改口吧。只要從最根本上推翻兒子的罪名，那還有什么好怕的？到時候說不得還能反手倒打一耙，將縣局楊長安那幫人拉下馬來。就是吳建國，指不定也能給他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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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那可是曹縣長的兒子。你得想清楚了！”
林家客廳里。林君廷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對二弟說道，“秋兒不是也沒受什么委屈嘛，何必和曹縣長撕破臉？以后你想在縣里發(fā)展，還不得指望著人家？聽我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曹縣長已經(jīng)表示了，只要秋兒去改一下口供，回頭給你安排個政協(xié)常委的名頭。”
林君銘陰沉著臉，直直的盯著大哥。一言不發(fā)。
林君廷也被林君銘盯得渾身不自在，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xù)勸道：“老二。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秋兒是你女兒，這事兒曹家那混小子干的也確實過分了點，可畢竟是小孩子胡鬧，他又不是真要對秋兒做出多么壞的事情，他也只是想和秋兒交朋友嘛，小孩子家的鬧點矛盾，咱們當(dāng)大人的，也沒必要因為這揪著不放，非要鬧得滿城風(fēng)雨不是？”
林君銘依舊一言不發(fā)，目光卻電不再那么鋒銳，而是似乎失去了焦點一般，漸漸渙散起來。
林君廷眼見二弟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松動了，頓時一喜，口氣卻更加重了幾分，說道：“這事兒真要這樣鬧下去，雖然會對曹縣長造成一些影響，可曹縣長上面有人，也傷不了人家多厲害。可是老二，你想過事后曹縣長會怎么看待你嗎？到時候人家隨便使點手段，飲料廠怎么辦？就是你自己，還能繼續(xù)在商東縣立足嗎？”
“大哥，你侄女難道就白被人欺負了嗎？”林君銘垂下頭去，望著自己的腳面，說道。
“那怎么會？”林君廷趕緊說道，看來二弟已經(jīng)被自己說動了啊，這事兒應(yīng)該算是成了！林君廷放松了心情，繼續(xù)說道，“回頭肯定是要曹家那小子給秋兒好好賠禮道歉的，秋兒不滿意，咱就不答應(yīng)，保準要讓秋兒滿意才算完！其實吧，要說曹家那小子也算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呢，長得好，家里也不算差，他爸雖然只是個縣長，可年紀輕，將來指定還要往上走呢……”
“什么意思？”林君銘低著頭說道。
林君廷笑道：“呵呵，老二啊，當(dāng)父母的，還不就是圖個讓女兒找個好人家嘛，我看秋兒和曹家小子就挺般配的，嗯，現(xiàn)在他們還小，不過將來還是可以發(fā)展發(fā)展嘛，呵呵……”
“你！”林君銘猛然抬起頭來，雙目欲裂的盯著林君廷，怒聲喝道，“你把秋兒當(dāng)你侄女了嗎？你把我當(dāng)你親弟了嗎？你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老二，你，你這是……”林君廷愕然相對，他還正自得的以為已經(jīng)說動了老二，事情可以圓滿解決了呢，誰知道林君銘竟然突然爆發(fā)？
“走！”林君銘一巴掌拍在茶幾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
“老二，你這是干什么！”林君廷也板起了臉，擺出大哥的架勢來，嚷道，“你給我發(fā)哪門子脾氣？我這是為了你好，是為了咱們林家好，才勸你這么辦的！”
“是你們林家！”林君銘大聲喝道，“我們父女當(dāng)初窮的吃不起飯的時候，你們林家在哪兒？這次你們林家跑來找我，是為了我這個林家人，還是為了飲料廠？你侄女受了委屈，你不護著她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幫他們？你當(dāng)我是林家人了嘛！”
林君廷面如豬肝一般，喘著粗氣指著林君銘嚷道：“你，你瘋了！”
林秋兒聽到父親的怒罵，也從樓上跑了下來，沖到近前，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林君廷丟了過去，嘴里嚷道：“你走，我們家不歡迎你！”
林君廷趕忙躲閃，躲過了茶杯，卻是躲不過茶杯里飛出的水漬，西服上頓時濕了一片，不禁惱怒的瞪了林秋兒一眼，跺腳說道：“好，你們父女厲害，有骨氣！不過老二，你最好再好好想個明白，你真準備一條路走到黑？你想清楚了，再給我打電話！”
林君廷說完，扭頭氣沖沖的走了，只余下林家父女抱頭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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