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章 死豬不怕開水燙
下人公然打起主子來了,打人有理,實在是太囂張了!
黑白無常相顧愕然。
黑白無常貌似不大清楚他四人之間的關(guān)系結(jié)構(gòu),真感覺有點無法無天,下人一見主子的面,便照臉狂扇大耳括的舉動可謂荒唐之極,包圓這位當(dāng)主子的不生氣,黑白無常是局外人更不便多管。讓黑無白常感到最最荒唐的情況是,這三人竟連孫盤子也揍了,這可真是天下奇聞,黑無常只能說:“包小太爺,走罷,請!”
包圓自然清楚。
這盆屎實打?qū)崗淖砸杨^上扣下來了,此時此刻老子說啥、講啥、辯啥也不好使了!
包圓只能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似賠似退的說:“好好好,哥幾個,打的好!打的妙!”邊說邊邁腿向里走。
走出常人五個大步距離。
只聽身后傳來平四貴、肥毛、宋鵬三人的長吁短嘆:“唉,我說,咱們剛才下手是不是重了?不重不重,一點都不重,這才算是打過味來了,還是不解氣,得,等他狗日的解了這身硬再打不遲,唉,老子心里堵的慌!”
阿屎瑞遠(yuǎn)遠(yuǎn)躲著。
老小子變的越來越鬼精,阿屎瑞著實不知包圓犯下何等大錯?蛋黃擠出來也沒有想明白,包圓到底是如何惹三位大將震怒的?當(dāng)宋鵬、平四貴、肥毛三人在鬼殿,你遞一句、我遞一句與孫盤子起了爭執(zhí)時,阿屎瑞像沒事人似的悄沒聲躲在一旁,心想:“你們?nèi)齻貨當(dāng)真是愚笨之極……別看包小太爺行事乖張,不計后果,你們這三個貨如是敢冒犯包小太爺?shù)奶焱t早要后悔的……古來今往成大事,不但要有雄視天下的傲氣,更要有知難而退的低聲下氣,患得患失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帝王為達(dá)目地不擇手段。將來包小太爺君臨天下,這些委屈算的了什么?”
阿屎瑞認(rèn)為包圓還年輕,尚未完全吃透帝王術(shù),尋思慢慢會懂。文武之道,一張一馳,馭人之道,一放一縱!
放任。
不加管之。
頭前出現(xiàn)一座陰森森的鬼頭大殿,粗看能容千人之眾。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只見鬼頭大殿門頭高懸一塊金字大匾,上書“陰開陽外”,端的是筆走龍蛇,高雅之氣中不乏帝王之氣,黑白無常邊走邊對包圓解釋:“包小太爺,請看,匾上的字乃東床駙馬王羲之親手所書,好字!好義!”
包圓禁不住問:“七爺、八爺,書圣王羲之還沒轉(zhuǎn)世?他,他……他啥時候?qū)懙模俊?br />
白無常回應(yīng):“不錯。不錯,包小太爺講的一點都不錯……王羲之確確實實死了千余年,然,他的魂魄尚在地府之中,當(dāng)年,廣日子與王羲之的魂魄約賭,廣日子小勝一場,贏得書圣神來之筆,嘿嘿,包小太爺。鬼屋可以說是廣日子留在人世的奇跡之所,唯有書圣王羲之的神筆才配在此懸掛,后朝成名的大家,還真有點不配……”
“不錯。的確只有書圣的字才配掛在這!”
包圓嘴上夸贊不止,心里卻在說:“厲害,厲害!鬼屋中的寶貝件件值錢,孫盤子說廣日子當(dāng)年率他們一行十人做走地仙得到的寶貝,如呂洞濱的神爐,全部獻(xiàn)給了圣國會的洋人。還好,還好,廣日子留下的鬼屋如果讓世人發(fā)現(xiàn),這可真是一座奇觀。怪不得來這做生意的人,做的都是通天大生意,開眼了,老子算是開球眼了!”
兩根五米來粗的白柱子,黑牌白字。
左聯(lián)上書:“乾龍在天,法天法地法日法月法天下,舉世無雙!”右聯(lián)上書:“坤鳳如寰,得東得西得南得北得四方,坐擁天下!”對是好對,詞也是好詞,問題是包圓總感覺這對子有點念不通,的確夠大氣,可是要憑走地仙這個不入流的外八行來囊括天下,似乎有點兒戲,細(xì)細(xì)一品,包圓越看越想捧腹大笑一場。
喇叭張換上了新衣新裝。
包圓好生奇怪。
喇叭張穿著的衣服竟然有點類似電視劇中大明王朝的武官,那張突兀無比大嘴,與這身打扮實在不相稱。
不知玄黃之氣彌漫,還是喝下河豚血傷肝。
透過這迷迷茫茫,包圓隱隱約約瞧見威武、死氣、肅殺叢生的大殿深處端坐一個光頭,黃衫加身。
包圓心里納悶的不行,心下自問:“咝,里面坐的那個禿驢是誰?會不會是喬三探?孫盤子曾說,廣日子如是百年之后,喬三探身為門下大弟子理應(yīng)接手鬼屋,喇叭張并非廣日子嫡傳弟子,應(yīng)該是鬼屋跑腿的人,決計不會是真正的鬼屋當(dāng)家,龍椅上坐的人應(yīng)該是喬三探,恩,夠威風(fēng)!夠霸氣!”可,包圓一想又感覺不對,龍椅上坐的禿驢如果是喬三探,孫盤子乍說都是九師弟,拋開同門恩怨,決不會任由宋鵬、平四貴、肥毛三人在這胡亂撒野。
這禿驢到底是誰?
包圓剛走到臺階前,喇叭張攔下了。
“包小太爺身子多有不便,難免失禮,喝下這碗斷腸酒可解河豚血毒!”
“恩!好!老子的手不能捧不能端,麻煩喂老子喝罷!”包圓尋思:“宋鵬、肥毛、平四貴、孫盤子四人應(yīng)是喝下這東西解的毒,他們一定極力掙扎,有誰愿意死?斷腸酒,媽的,毒見毒便能解毒?哪個缺德貨創(chuàng)的法子?”
一名青衣男子喂包圓喝下斷腸酒。
包圓登時感覺,身體里像是有一條火龍復(fù)蘇了,醒來后的火龍在包圓體內(nèi)騰云駕霧,上竄下翻,身體雖然感覺很折騰,可這身子卻是舒暢極了,包圓慢慢享受這個過程的同時,暗暗尋思:“這回又打算干甚球?媽的,先前霸王硬上弓讓老子看戲,霸王硬上弓讓老子賣憨蛋,又打算霸王硬上弓讓老子干什么?來吧,老子不怕球!”
包圓感覺恢復(fù)的差球不多了,正準(zhǔn)備大橫大樣進(jìn)殿,好壞說話自已是包小太爺!
譜必須擺足。
哪知。
左右兩廂冷不下沖出兩名青衣男子,不由分說,將包圓押起來向殿內(nèi)走去。
包圓哪甘心這么出糗。忙不迭的叫:“老子是貴賓,老子是包小太爺,這么對待老子搞什么鳥毛灰機(jī)?”
只聽龍椅上的禿驢威武的說:“包小太爺,你該不會是認(rèn)為:自已拍下北派三糊涂的姜太公神釣便可以在鬼屋作威作福了罷……經(jīng)查證:包小太爺。仗著祖宗留下的威名,欺行霸市,桀桀,想付清一京億零五千億紅刀,包小太爺?shù)纳砑疫h(yuǎn)遠(yuǎn)不夠。包小太爺,你之所以還能活著站在這,那是因為你對我來說還有點用……”
包圓的火蹭一下便竄腦門上來了。
“操,你狗日的即然知道老子還有用,那你押老子干么?快點將老子給放了……哼哼……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派人押老子的那一刻已經(jīng)離死不遠(yuǎn)了,老子決不是嚇唬你,包小太爺?shù)耐刹皇怯米煺f出來的,也不用拿空心磚疊起來的,哼哼。有膽的話,咱們就來試上一試!”
“死鴨子嘴硬!”
“切,嘴硬算老幾,老子骨頭才叫硬!”
“包小太爺,我且問你,黑白無常二鬼是否私下給你出什么餿主意了?”
龍椅上的禿驢句句含刺,話里話外卻有股威嚴(yán),聲音甫歇,只聽他繼續(xù)說:“包小太爺最好不要放肆,更不要懼怕黑白無常拘魂使命。你只要說出來,我可以破例免你千年陽壽,一京億零五千億紅刀對鬼屋來說只不過是滄海一粟,你可要細(xì)細(xì)的想好。你想即刻死去,還是百世萬代終老而死,全在你一念之間,呵呵,說實話吧!”
“放屁!”
黑白無常為何在鬼屋聽差,包圓不清楚。
然。黑白無常真心實意為自已出主意,決不會有錯。
沒錯,包圓的的確確常常開小差,小事小非可以無限開小差,大事大非決不會開小差,這個當(dāng)口又不是講花邊新聞、飲食男女的床頭破事,這差萬萬開不得。包圓打定主意,決不出賣黑白無常,大聲說:“放你娘的狗臭屁,七爺、八爺怕老子不懂規(guī)矩,請老子學(xué)習(xí)提高鬼屋的狗屁規(guī)矩,媽的,到你嘴里就成了狗糞,臭不可當(dāng)!”
“帶上來!”
“我去!”包圓暗暗吃了一驚,難道鬼屋敢拿黑白無常開刀,牛逼!
“撲通!”
話音剛落,只見兩名青衣男子拖著一人來在殿前,狠狠朝地上摔了下去。包圓看的清清楚楚,地上趴著的人非是旁人,正是天機(jī)老人身后對自已擠眉弄眼的人,不過,他的雙腿雙手已被斬去,傷口是被燒過,真殘忍!包圓忍不住說:“媽的,說到底,鬼屋之中還是滅絕人性的鬼,決不可能會有人性,干么把人整成這個球樣?”
“包小太爺,救我!”那人聲音頗是微弱。
“你認(rèn)識老子?我乍不認(rèn)識你?”包圓奇怪了,難不成拍賣場擠眉弄眼的小動作,是鎮(zhèn)對自已的。
“撇~~”
那人嘴里講出這個“撇”字再也不往下多說了。
包圓心里咯噔一下,登時連系起來了,心說:“啊,難道你是撇先生的手下,天可憐見,難道這個人真的是撇先生派來鬼屋的臥底,唉,撇先生啊撇先生,沒有這把彩下球的東海,老子一個窮光蛋,拿什么救你?”
“包小太爺,鬼屋行事做則說一不二,在人界、鬼界有著無上生殺大權(quán),就連酆都大帝都不會過問。我講話時不喜歡繞來繞云,此人鐵定認(rèn)識包小太爺,我從包小太爺眼里看的出,包小太爺似乎不認(rèn)識此人,這也難怪,只能說包小太爺涉世不深,并不代表什么,包小太爺,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不老實的人在鬼屋,只有此等下場,呵呵,包小太爺似乎想說,自已有釋靈、童圣、花雪殺等人暗中相護(hù),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他們奈何不了鬼屋!”
包圓首次聽到“花雪殺”這個名字,心想:“原來神秘女子名叫花雪殺,恩,名字不錯!”
“你想從我嘴里問出點名堂來,不可能,死了這條心吧!”
其實包圓想說的是:“就算你想知道什么,老也也不知道,嚴(yán)刑拷打也是不知道,糖衣炮彈也是不知道,橫豎是個不知道,你肯定不會信,有什么招數(shù)使上來吧,反正老子快要死球了,才不怕你哩!”(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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