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章 黑牛鐵索白玉棺
一路走來,神卷上陸陸續(xù)續(xù)飛出幾百個蝌蚪金字,倒懸在頂,金燦璀艷,四四方方,個個蒼雄有勁,且又行云流水,但見那些金燦燦的蝌蚪神字渾然一體,瞧不出丁點丟丟火工煅象,好像從天下落下的圣物一般。
雇傭兵臉上尚且沒多大震撼的表情流露。
張小天這張臉可就像薄紙裹紅糖了,怎也蓋不住,伏在這個字上嘆嘆,爬在那個字上噓唏,顯出一臉后了親舅姥爺?shù)拇蠡谥,舌頭頂著上頜說:“老包啊,你們家有這么張神卷,還愁無財?我也瞧出來了,這東西壓根不是人間之有,肯定是太虛仙境哪位神仙留在你們家的,怪不得童圣要保護(hù)你們家!”
張小天好不后悔。
后悔的是:老包同學(xué)有這么一件圣物,能夠飛出這么多上古金字,不用多,看在老同學(xué)的面子上賞自已一塊就足夠了,三輩子吃喝不盡,這些金字哪個不在三五八七噸上說話。
張小天大是感嘆。
原來包圓才是真正的大財主!
張小天暗暗叫苦,早知如此,何必要跟著黃瞎子費(fèi)那蛋事,直接找包圓哭窮,能不賞碗飯吃。
照這個變法,不要說歐洲第六帝國,就是第一帝國至第六帝國全部都加起來都不及包家有錢。神仙造出來的錢可是沒數(shù),唰的一下,三五八七噸一大塊金子,一分鐘按三塊算,一個小時一百八十塊,一天二十四小時便是四千叁佰二拾塊,一塊按五噸計算,天哪,這一天就超過世界首富了。
張小天完全沉寂在發(fā)財大夢里,連聲驚叫。
并非他一人看見這些金字會發(fā)狂發(fā)瘋,處于社會底層的人,誰也沒見過這么多金子,張小天還算有點見識。沒有直接嚇的背過氣去。五年了,嚴(yán)格來說不到五年,張小天活的不人像人、鬼不像鬼,每天吃什么都像硬往肚子里咽祭奠死人用的姜水。這種苦還沒法向人苦訴。
總不能告訴別人,我中了邪,吃什么都像吃死人東西一樣,快救救我。
別說沒人理,就是有人理。也會直接把他送精神病院去。
其實,神卷上飛出這么多蝌蚪金字,包圓都是納心吃罕,他快樂的尋思,即然這張祖?zhèn)鞯纳窬砟軌蜃砸炎兂鼋鹱觼,那老子干嘛還要來六盤山的神墓里涉險呢,回家給它上香便是。稍一冷靜,包圓便尋思,前面肯定有什么與這張麒麟神卷相互感應(yīng),想必是六盤山的神墓里又要出現(xiàn)什么神秘的事兒。
供在家不一定能飛出金字。
要飛出來早飛出來了。這東西放了幾百年都沒見有什么動景。
沿著腳下的富貴不斷頭紋路向前,夜火孔雀漸漸消失了,倒立的椎型金字塔也消失了。
隨之卻走入一個無限環(huán)繞的洞中,走著走著便頭上腳下,頭下腳上的來回顛倒了。走著走著便又調(diào)回來了,感覺像時空隧道一樣,包圓猛然感覺自身有種不尋常,腦袋上的頭發(fā)越往前越瘋長。
他的頭發(fā)原本是毛寸,這會兒感覺齊耳了。
約莫走了千余米,上上下下來回顛倒了六七次。頭發(fā)已經(jīng)齊脖了。
包圓捧著那張神卷不敢松手,他心下思量這地方好他娘的詭異,比唐古拉山還奇怪,為什么張小天的頭發(fā)不長呢。自已的頭發(fā)干嘛要瘋長呢,難道真如人們所說,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嗎?
隨著頭發(fā)飛速瘋長,每走一步,包圓便在心里數(shù)一天過去。
長約三米的神卷捧在手里。包圓感覺,萬一跑出個什么怪獸了,可以及時披在身上,至少這張麒麟神卷在神墓中應(yīng)該是緊硬似鐵,比防彈衣好使多了,其實,包圓是擔(dān)心關(guān)鍵時候張小天派不上用場,不敢堪以大任。
這路來來回回旋轉(zhuǎn),也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
又走出千余大步,只聽鈧的一聲脆響,雇傭兵把手槍丟在地上了。
原來槍里早已沒有子彈了,雇傭兵覺的拿著多余,在詭異的石索橋上雇傭兵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已周自上下變的銅皮鐵骨了,即便碰上獅子、老虎等等怪物也可以放手一博,要一把沒子彈的手槍,完全是多余。
包圓看了一眼赤蛋蛋的雇傭兵,脫下一件外套遞給他。
就這么光著身子,實在不雅。
包圓想起張小天說自已把雇傭兵的衣服撕光了,包圓登時紅了臉,不過,隨即又想,又不是老子撕的,你誤會個蛋,再誤會老子也不是同志、玻璃,老子有女友,女友還是仙女級別的,老子犯不著去扒男人的褲子。
漸漸的前面開闊起來,顯現(xiàn)出拳頭大小的白光,又往前走了七八十步,看到一個個鐵鑄的黑牛,每頭鐵牛脖子都拉著一碗來粗的鐵鏈,一個鐵牛套著一個鐵牛,密密麻麻轉(zhuǎn)著圈排列。
瞧這些鐵牛的模樣身形,個個朝前奔走的姿態(tài),也不知那些碗來粗的鐵索在拉什么東西。
包圓看見麒麟神卷上的那口棺材越來越清晰,隱隱約約記得當(dāng)初路過浮棺之地時,那些浮棺下面全是用大篆書寫的,自已高聲了幾句,便記得回了富貴鄉(xiāng),至于浮棺下寫的是什么,包圓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小天,前面就是你說的神跡嗎?”包圓問。
“是的!
“白色的東西是棺槨吧?”
“恩。”
“小天,里面是什么?”包圓隱隱約約感覺這些鐵牛,像是在往遠(yuǎn)處拉那口白玉棺槨,但是這些鐵牛卻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是在拉的話,早已經(jīng)拉動了,或許這些鐵牛根本沒有賦予神力,只不過是擺樣子的罷了。
“棺槨里面是啥不清楚,我又沒見,不要說我,就連黃瞎子也不敢靠近。據(jù)說,二戰(zhàn)期間曾經(jīng)有膽大的士兵接近過那口棺槨,結(jié)果被活生生吸了進(jìn)去。老包,咱們哪看看就行,千萬別靠近。那柄神劍夠霸氣吧,不用想也知道下面壓著一個曠世奇妖。但是決沒有這口棺槨這么詭異。不讓你見吧,又有點過寶山空手而歸之感,但是,好奇心千萬要小一點。不要覺的自已命有多硬,那玩意兒把你拖進(jìn)棺槨絕對不打哈哈!”張小天鄭重的警告。
包圓擺出一個極其不恥的神情,白著眼說:“哼,怕啥,怕個球啊……老子命硬的不行不行哩。當(dāng)初你撇下老子追黃瞎子的時候,老子率領(lǐng)雇傭兵兄弟,一路殺退百十個鬼怪,看到?jīng)],雇傭兵兄弟衣服都沒了,老子卻是毫發(fā)無損,這就叫本領(lǐng),你信也不信?”
“噗~”張小天噴了,他扁了扁嘴說:“得了吧,得了吧啊。老包,你他娘的啥時候?qū)W會吹牛逼了,不吹牛會死啊,就你,還殺退百十個妖怪,你等著,一會兒老子給你找倆鬼怪打打,你打發(fā)個給我看看,老子還不信了!”
包圓一吹牛就上弦,他大模大樣咳嗽幾聲說:“小天啊小天。你這是門縫里瞅人,把人看扁了,鬼怪有啥大不了的,唐明皇曾經(jīng)跟老子叫板。結(jié)果乍樣……結(jié)果乍樣……硬生生讓老子打了找不著牙……”包圓得意之際,把打唐明皇的事兒一不留神兒說了出來,即然已經(jīng)說了出口,包圓又覺自已沒提唐古拉山神墓的字眼,也就不止口了,硬往下海侃。
“唐明皇?”張小天楞了。
“哈哈。不懂了吧。”
包圓開始解釋:“五年前,老子在西安打工,我老板人稱黑胖,綽號唐明皇,說自已細(xì)皮嫩肉,有百十個過命交情的兄弟,全都自稱歷代帝王,有的叫秦始皇,有的叫光武帝,有的叫漢武帝,有的叫大德天子,總之哪朝哪代的皇帝封號都有。有一次,黑胖不給老子開工資,拒付加班工資,把老子惹毛了,老子這個暴脾氣壓都壓不住,你知道咱這拳頭練出來的,我從小一發(fā)脾氣連祖宗都怕,我叫一嗓子,祖宗牌位都要跳三跳!
“吹吹吹,吹吧你就,你小子吹牛不稅上,你也不怕吹破舌頭!”張小天扁起了嘴,他知道包圓在放屁。
“去去去,就知道跟你說了也不信,歷代帝王百把十號人,楞是讓哥們兒一個人放倒了,就因為這,小晴才會愛上我這個真爺們,不信,回去你問問小晴,如果是實情的話,老子拉一泡,你當(dāng)面連湯帶水吃干了!
“去你娘的,你自個吃吧!”
包圓哈哈大笑,他雖然在胡侃,但張小天絲毫不知,包圓的的確確戰(zhàn)過歷代帝王。
確實是,即便包圓告訴張小天,他在囚龍城打過歷代帝王。
只怕張小天一時也不會相信。
中國有些事兒很怪:自已做過某些露臉的大事兒,總喜歡讓別人知道知道,希望別人捧自已一頭,總認(rèn)為自已做的事兒高端大氣上檔次。譬如:甲到過乙夢寐以求的地方,有一天甲真的去了。非常想告訴乙自已到過那個好地方。通常甲會約定俗成的在那地方留下一些特殊的記號,例如:甲到此一游。向乙說起的時候,乙多半不會相信,即便不相信,甲會告訴乙不信去看看,那有我留下的字,甲到此一游,實打?qū)崝[在那,你總不會不信吧。
臥云浪子決不是提倡大伙兒走哪把自已的書法留在哪。
這種“傳統(tǒng)美德”現(xiàn)在不提倡了。
別往遠(yuǎn)了扯,就是說二百多年前,大清王朝的皇帝,常常派那些名落孫山的才子,集體到長城上去題字,看誰的文采好,破格錄用,當(dāng)時是世界上最最超前的人才錄取方法,現(xiàn)在卻成了壞習(xí)慣。
扯點無關(guān)緊要的:四大名著中,走哪將字題在哪的名人比比皆是,不過,決不是曹操到此一游,賈寶玉到此一游,唐僧到此一游,武松到此一游。不過,題到此一游人的真有一位,這便是孫悟空那個大潑猴,它在如來佛的手心里題了一個孫悟空到此一游,尿了一泡,哈哈!
臥云浪子的家鄉(xiāng),乾隆年間出過一位大書法家,乾隆封他為天下書法第七把手,此人名叫馮士翹。
馮士翹怎么出的名,他得知乾隆皇帝愛到五臺山,為了能見到乾隆,為了得到賞識,馮士翹不厭其煩的在五臺山上寺廟的杏黃大墻上寫:上黨馮士翹,馮士翹到此一游等等,因為此事沒少挨五臺山僧人的打。終于,乾隆皇帝在第五次上五臺山的時候看到了,金口冊封他為天下書法第七把手,封號到了手里的時候,馮士翹已經(jīng)掛了。
哈哈!天下間的三老四少,傳播自已墨寶時小心口水、拳頭,現(xiàn)在可沒有“天下書法第八把手”冊封你們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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