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天外神石
漢平縣
近數月來,七里坡卻有一只惡虎出沒,時常下山傷人,吞噬百姓牲畜,甚至幾度襲擊村莊,擄走孩童,一時間人心惶惶,夜幕降臨后,家家戶戶緊閉門戶,生怕惡虎來襲。
一日清晨,陽光初照,漢平縣衙門前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塵土飛揚。
門下賊曹薛震匆匆下馬,大步流星跨入縣衙,找到正在欣賞歌舞的曹鯤。
“薛賊曹,何事如此匆忙?”
曹鯤放下手中的酒樽問道。
薛震喘了口氣,拱手稟報道:“啟稟縣尊,七里坡的吃人惡虎被一位壯士打死,小的特來稟報。”
“哦,那壯士姓甚名誰?”
曹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七里坡的惡虎的事情他也知道,正準備派人去除掉。
薛震稟報道:“那壯士姓楊名遇春,乃是平沙亭獵戶,此刻正在七里坡。”
曹鯤道:“派人將那打虎好漢,迎到縣衙里來,本官要親自見見這位壯士。”
薛震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帶著數十名衙役,抬著惡虎的尸身,簇擁著楊遇春,一路浩浩蕩蕩向縣衙行來。
消息傳開,漢平百姓聽得說一個壯士打死了七里坡的惡虎,無不歡欣鼓舞,爭相涌上街頭張望。
只見街頭巷尾,男女老少,摩肩擦踵,鬧鬧穰穰,屯街塞巷,都來看那吃人的惡虎和那打死惡虎的壯士。
楊遇春騎在馬上,只覺兩旁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他本是鄉(xiāng)間獵戶,聽聞惡虎之事,心生義憤,便獨自一人上山,獵殺那惡虎,一番苦戰(zhàn),終于將這禍害百姓的惡虎打死。
此刻,他見百姓如此熱情,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一行人行至縣衙前,曹鯤早已等候多時。
他身著官服,神情莊重,目光如炬,見楊遇春到來,威嚴道:“壯士為我漢平百姓除害,本官在此謝過。”
楊遇春連忙下馬,跪拜行禮:“草民拜見縣尊大人。”
曹鯤道:“可將惡虎取來一觀。”
楊遇春聞言起身走出大堂,須臾將惡虎的尸身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走回來,將惡虎放在地上。
那惡虎身形壯碩,皮毛斑斕,獠牙外露,即便是已經死去,依然讓人心生畏懼。
曹鯤仔細打量了一番楊遇春,只見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骨健筋強,端是一條好漢。
再看楊遇春的氣運,竟然是斗宿命格,讓他暗暗稱奇。
曹鯤問道:“壯士英勇非凡,不知可愿留在縣中,為朝廷效力?”
楊遇春聞言,心中激動。
他本是一介草民,只是學了幾招拳腳,靠著狩獵為生,勉強糊口,眼下能夠吃一份官糧,自然是喜不自勝。
楊遇春激動叩拜:“承蒙縣尊大人抬愛,若蒙大人不棄,在下愿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曹鯤聞言大喜,扶起楊遇春,任命為縣中游徼,賞錢五百貫,布三匹,良馬一匹。
從此,楊遇春便成了漢平縣中的游徼,負責巡查治安,保護百姓。
楊遇春上任后,果然不負眾望,每日帶領衙役們四處巡查,一旦發(fā)現(xiàn)盜賊蹤跡,便立刻帶領衙役們追捕。
他身強體壯,勇猛無比,每次都能將盜賊一網打盡。
在他的努力下,漢平縣的治安狀況大為改善。
曹鯤見楊遇春如此能干,心中更是歡喜,時常嘉獎楊遇春,傳其武藝。
而這楊遇春不愧是斗宿命格,天生的練武奇才,在曹鯤的指點下,武藝增進顯著,可謂一日千里。
嚴冬時節(jié),大雪紛飛,寒風凜冽,刺骨而寒。
曹鯤身著錦袍,外披狐裘,腳步穩(wěn)健地走在前頭,引領著郡守徐自驥前往漢平商會。
二人身后,隨從與車夫緊跟,一行人在雪地中留下一串串深淺不一的足跡。
徐自驥身著錦袍,望著前方被大雪覆蓋的街道,以及那遠處巍峨聳立的漢平商會,面帶笑意:“搞得好大場面,曹大人果然經營有道。”
曹鯤聞言,嘴角微揚,卻不搭言,只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繞道而行,從側門進入商會。
漢平商會占地廣闊,高三層,氣勢恢宏,正門口早已停滿了裝飾豪華的馬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堵得水泄不通。
曹鯤與徐自驥二人沿著樓梯緩緩而上,來到了二樓的雅間。
雅間內布置得古色古香,典雅別致。
曹鯤微笑著對徐自驥道:“徐大人,請。”
徐自驥客氣了一聲,施施然進了雅間。
他環(huán)顧四周,見屋內擺設簡潔而不失大氣,心中暗暗點頭。
坐下后,他好奇地問道:“不知今日觀賞什么寶貝?曹兄如此神秘,倒讓我心生好奇。”
曹鯤笑道:“徐大人稍等片刻,那寶貝已經在大堂等待展出,賓客尚未到齊,若是此時拿過來,怕是不妥,待會兒我自會讓徐大人看個仔細。”
這次的賞寶會,曹鯤大撒請柬,邀請涼州權貴富商前來參加。
這些人中,有的對曹鯤不以為然,有的更是極度反感,但很少有人公開表示不給曹鯤面子。
哪怕真的有事脫不開身,也會遣家人前去赴會。
畢竟,曹鯤在漢平“稱王稱霸”,漢平商會更是橫行霸道,要是不給曹鯤面子,怕是要惹來大禍。
萬一被這個魔頭記恨在心,后果不堪設想。
因此,曹鯤的這次賞寶會,當真是富商匯聚、世家齊至,居然成了涼州數十年難得一見的盛事。
漢平商會大堂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廳中沒有擺設尋常可見的坐塌,而是整齊地放置著四方椅。
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今日曹鯤究竟會拿出什么寶貝。
有人不耐煩地問道:“珍寶現(xiàn)在何處?何時取出讓吾等一觀?”
這時,商會會長韓梁躊躇滿志地站了出來,微笑著掃視了一圈眾人:“諸位莫急,來人啊!把寶物請上來!”
須臾之間,便見兩名身穿勁裝的壯漢抬著一個精致的木箱,輕手輕腳地走到韓梁身前,將木箱輕輕放在地上。
韓梁伸手打開木箱的蓋子,從中取出一物。
人皆有好奇之心,眾人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這個被漢平商會吹噓得不著邊際的絕世珍寶到底是何物。
就連郡守徐自驥也不例外,目光緊緊盯著大堂內的動靜。
但見韓梁珍而重之地將箱中之物取出,那物被紅布覆蓋著,眾人皆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好奇會是何等珍寶。
韓梁神情莊重地扯下紅布,眾人凝神注視,瞬間引起驚呼一片。
只見此物竟然是一尊長近二尺的麒麟像,不知用何等寶石雕刻而成,通體五彩繽紛,晶瑩剔透,光華流轉,美不勝收。
在場眾人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奇珍異寶見過不知凡幾,卻從未見過如此通透晶瑩之物,便是徐自驥也是目瞪口呆,眼放異彩。
有人高聲詢問:“此乃翡翠?”
韓梁眉飛色舞道:“此麒麟乃是用天外神石八寶琉璃雕刻而成,勝過冰晶,五行齊聚,八寶雖蘊,得者受上天青睞,福澤綿長,諸邪避退,災禍自遠,造福萬代,不知此物可當得珍寶之名?”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對這尊麒麟雕像更是贊不絕口。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某乃隴西姜舉,敢問韓會長,此物可否轉讓?若是有意,金銀珠寶不在話下!”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附和,都想要得到這尊寶物。
畢竟,如此奪天地造化的寶物,那可是有錢都未必能買得到的。
“對對對,如果賣的話,開個價!”
“家父乃是定北侯馮全,獨愛寶石,可否將此物讓與家父。”
眾人一起鼓噪,都被這天外神石所震驚,雖然不知“福澤綿長,諸邪避退”是真是假,但此物精美絕倫,亙古未有,已是稀世珍寶,紛紛出言欲買此物。
就在這時,一個霸氣的聲音響起:“五十萬貫!”
眾人一驚,心說這誰呀,這么大手筆。
待到轉頭一看,頓時服氣了。
人家真是土豪,涼州宇文世家,傳承千載,底蘊深厚。
宇文隆財大氣粗道:“只要韓會長愿意轉讓,在下即刻遣人將十萬貫送來。”
韓梁聞言,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然而,不等韓梁表態(tài),又有一人喊道:“我出五十萬貫!”
宇文隆臉色一黑,誰敢不給自己面子?
扭頭去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寧朔甄家的甄有才。
甄家與宇文家同為涼州世家大族,素來不和,多有糾紛。
眼見是死對頭,宇文隆心里更不爽了。
你甄有才什么檔次,有什么資格和本公子搶寶貝。
那甄有才見宇文隆看過去,一臉不屑的挑釁
宇文隆差點氣炸了,鐵青著臉大喊:“六十萬貫!”
話音未落,便聽得甄有才喊道:“切!才加價十萬?丟不丟人!我出一百萬貫!”
大廳里落針可聞,眾人都看出甄有才這是跟宇文隆較勁。
在場諸人或是世家權貴,或是富商豪強,拿出萬貫家財輕輕松松。
但拿出上百萬貫,還是需要再三斟酌。
宇文隆氣得臉紅脖子粗,有些進退不得。
他本有心將此寶物買來送給父親做壽禮,壓過其他兄弟。
可是,現(xiàn)在甄有才這個二傻子惡意競爭,拿錢不當錢。
甄有才是傻子,但自己不是啊。
甄家是大乾巨富之家,商號遍布天下,出了名的財大氣粗。
甄有才又是出了名的敗家子,偏偏又是甄家嫡長子,手握甄家財權。
跟甄有才斗富,實屬不智。
可臨陣退縮,又丟不起那個人。
正在他糾結之時,忽聽身后有人高聲喊道:“一百二十萬貫!”
宇文隆回頭一看,頓時大喜。
那人是祁興郡路家嫡子路是非,路家年輕一輩的領頭羊。
路是非笑容溫和道:“甄兄、宇文兄,小弟對此寶一見傾心,還望兩位兄長成人之美。”
甄有才冷笑道:“誰是你兄長,少在這兒稱兄道弟,好東西大家都喜歡,憑什么讓給你,我出一百五十萬貫,有錢你就跟我爭,沒錢你就滾一邊兒涼快去。”
雅間內,徐自驥對曹鯤道:“曹大人,這寶物倒是罕見,不知是否出自曹大人之手。”
曹鯤笑道:“不錯,正是我的手下從南海一孤島所得,為了這天外神石,我可是折了十名先天高手,一名拳道宗師更是丹田被毀,淪為了廢人。”
徐自驥狐疑道:“這等珍寶舉世罕有,曹大人竟然忍心出手?”
曹鯤微笑道:“誰說神石只此一塊?”
徐自驥眼中放光:“曹大人手中還有神石,不知可否讓與本官一塊。”
曹鯤笑道:“神石雖然不止一塊,但每一塊都是珍寶,價值連城,無法估量,徐大人有錢嗎?”
徐自驥臉色一僵,隨后平和笑道:“不知曹大人要價幾何?”
曹鯤指向外面:“我手中的神石,每一塊都比外面的神石更大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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