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有禮貌的呼韓邪
涼州
鎮戎關
北戎將士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王子,遭受著前所未有的屈辱。
這位曾經在北戎草原上叱咤風云的王子,此刻卻被吊了起來,如同一個待宰的羔羊,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布滿了交錯的鞭痕,鮮血淋漓,順著大腿不斷流淌。
他的眼神從最初的憤恨,逐漸變得麻木,空洞無光,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涼州牧曹鯤望著緊閉的城門,心中卻有些煩躁。
家中姬妾成群,每日里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何等的自在,可就是因為這些北戎人,讓他不得不親自督戰,在這里吃沙子。
他眼含殺氣地看向呼韓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程都尉!把刑具都拿過來,好好招待王子殿下,讓北戎的勇士們感受咱們的誠意。”
程潛聞言,拱手應道:“諾!”
隨即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便帶著兩名士卒推著一車五花八門的刑具走了過來。
那車上,鐵鉤、鐵簽、烙鐵、皮鞭……應有盡有,讓人不寒而栗。
呼韓邪原本空洞的眼神在看到這一車刑具后,終于有了一絲變化。
他睜大眼睛叫喊:“曹鯤!你要干什么!”
曹鯤冷笑一聲:“干你!來人上刑!”
行刑手聞言,從車上挑挑揀揀,最終拿出了一把烤肉的鐵簽子,面無表情地走到呼韓邪面前。
他冷冷地吩咐道:“按住他的右腳。”
兩名力士聞言,立刻上前抓住了呼韓邪的右腳。
行刑手則捏著鐵簽子,對準呼韓邪的右腳大拇指狠狠地刺了進去。
“啊!”
呼韓邪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那慘叫聲傳到鎮戎關,讓呼韓邪麾下的武將們心急如焚。
“赤木毒將軍,你快拿主意啊!大王子不能不救啊!”
一名武將焦急地喊道。
赤木毒聞言,臉色難看至極。
他心中清楚,此刻涼州軍占據上風,他們想要救出呼韓邪,無異于癡人說夢。
但他又不能不管呼韓邪,畢竟那個蠢貨可是王子,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地。
就在這時,呼韓邪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行刑手用的是燒紅的鐵簽子,還有涂了辣椒水的鐵簽子,以及冰凍的鐵簽子。這些鐵簽子在呼韓邪的身上翻飛,讓他欲仙欲死,感動得熱淚盈眶。
“曹鯤!我服了!你想要什么,我們可以談。”
呼韓邪終于忍受不住這非人的折磨,開口求饒道。
曹鯤聞言,冷笑更甚:“王子殿下,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一下,行刑手試試這個。”
說著,曹鯤把一根嬰兒手臂粗細、上面布滿疙瘩的鐵棒扔給了行刑手。
行刑手接過鐵棒,走到呼韓邪的身后,毫不猶豫地對準了呼韓邪的屁股。
槍出如龍!
一發入魂!
“啊!”
呼韓邪再次發出慘叫,那慘叫聲響徹四方,讓人不寒而栗。
肉體和心靈的雙重創傷讓他痛不欲生,太羞恥了!不干凈了!
他眼睛通紅地服軟:“曹鯤!我服了!我求你!住手!你要什么你說啊!不要再折磨我了,大家都是場面人嗎,給我留點兒面子。”
此刻的呼韓邪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怨恨。
他受此大辱,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暗暗發誓:今天在場的人都得死,因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曹鯤看著呼韓邪那絕望的眼神,心中卻升起一股快意。
他冷笑道:“我想要鎮戎關,想要你們滾出涼州,你辦得到嗎?”
呼韓邪聞言,心中一凜。
但他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此刻他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他強忍著恨意:“我辦得到,你拿紙筆來,我現在就寫軍令,我是王子,是統帥,只要我發話,他們不敢不聽,但事成后你一定要放了我。”
曹鯤:“取紙筆來。”
程潛聞言,立刻取來了紙筆。
呼韓邪被放了下來,忍著劇痛,在紙上寫下了軍令。
寫完之后,他顫抖著雙手將軍令遞給了曹鯤。
曹鯤接過軍令,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后,便派人送往鎮戎關。
鎮戎關內,當呼韓邪的軍令被送到時,整個關隘都炸開了鍋。
呼韓邪的麾下將領們看著手中的軍令,立馬表示要撤離鎮戎關,換回呼韓邪。
北宮靈吉等人猶豫再三,這鎮戎關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是北戎南下的橋頭堡,對于南下戰略至關重要。
扎圖見狀大怒:“軍令如山,誰敢不從?我就殺誰!赤木毒將軍,區區鎮戎關,難道比王子還重要?王子可是大單于最看重的兒子,是草原上的雄鷹,你可不要自誤!請盡快下令,全軍撤離鎮戎關!”
赤木毒聞言,心中苦笑不已。
他知道扎圖說得沒錯,此刻他們已經沒有了選擇。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扎圖將軍說得沒錯,傳令下去,全軍撤離鎮戎關。”
就這樣,在呼韓邪的軍令之下,北戎軍無奈地撤離了鎮戎關,在鎮戎關北面三十里處安營扎寨。
此刻他們雖然撤離了鎮戎關,但并不代表他們放棄了涼州。
只要有機會,他們還會卷土重來。
而涼州軍則趁機收復了鎮戎關,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北戎軍。
曹鯤站在城樓上,望著遠處的北戎軍營,心中充滿了得意。
不管手段光不光彩,反正北戎人被他趕出了涼州。
夜幕降臨,鎮戎關內燈火通明。
曹鯤在城內設宴慶功,犒賞了所有的將領和士兵,還有各派的修士,舉起酒杯,豪氣干云道:“萬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諸位!滿飲此杯!”
“驅逐北戎,保境安民,我等敬使君!”
眾人紛紛舉杯,看向曹鯤的眼神充滿敬意。
不管曹鯤的品德多么惡劣,但他真真切切的把北戎趕出了涼州。
這是功績!
不可抹除的功績!
在宴會的角落里,呼韓邪被押解著坐在那里。
他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可是,他此刻已經成了一個階下囚,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可他沒有屈服,眼神陰冷的掃視全場,只要回到草原上,他一定率兵血洗涼州,把這里的人全部殺掉,洗刷恥辱,找回他失去的尊嚴。
曹鯤突然看向呼韓邪,神情戲謔道:“呼韓邪王子,怎么不喝啊?是不喜歡我們涼州的酒嗎?”
呼韓邪急忙端起酒樽:“喜歡!涼州美酒冠絕天下!我從沒喝過這么好喝的酒!感謝使君能夠賜予美酒,呼韓邪敬使君!”
曹鯤看呼韓邪一飲而盡,開懷大笑道:“哈哈哈……呼韓邪王子,誰能想到你我能在一起喝酒,來,借著酒勁兒,給我們涼州的英雄們表演給節目,助助興。”
呼韓邪道:“我不會表演節目。”
曹鯤冷笑著把一塊骨頭扔給呼韓邪:“不會表演節目沒關系,學幾聲狗叫,本座和在座的諸位,還沒有見過王子學狗叫呢。”
呼韓邪睜大了眼睛,緊緊地攥著拳頭,心中殺意狂涌。
曹鯤冷聲道:“怎么?莫非王子殿下不給本座面子?”
呼韓邪心中一凜,連忙道:“不敢!我!我遵命便是!”
話落,在眾目睽睽下,為了活命竟然真的學狗叫:“汪!汪汪汪!”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一個個瞠目結舌。
曹鯤這廝簡直是膽大包天,呼韓邪就算是俘虜,那也是北戎的王子啊。
這般的折辱,就不怕惹得北戎發瘋?
曹鯤當然不怕,反而得意洋洋,放聲大笑:“哈哈哈……好聽,真是好聽,王子殿下果然聰慧,學狗叫學的栩栩如生,來,本座賞你一塊肉。”
說著,拿起一塊牛肉扔給呼韓邪。
呼韓邪撿起牛肉,滿心屈辱道:“謝使君賞賜!”
曹鯤指著呼韓邪:“大家看看,誰說北戎人粗魯的,這不是挺有禮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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