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瘟神陣
面對司馬長老的暴動,不論是長生婆還是王麟都不曾有半點畏懼之色。
面對呼呼生風的重錘,長生婆的優(yōu)勢便發(fā)揮了出來,她本身修煉的功法特殊,讓自己成為了半人半鬼。而她的功體雖然不如王麟那般是刀槍不入的不化骨,但卻成了游魂之身。只要她催動員工,身體就會介乎于實體和虛無之間。
頃刻間,重錘墜落在長生婆身上的剎那,長生婆的身體竟然泛起一絲漣漪。旋即,錘子直接重重落在了地上。反觀長生婆,毫發(fā)無傷!
“嗯?”司馬長老見狀,終于極招上手:“剛極摧獄!”
只見司馬長老提元縱氣,一身元功飽提之下,整個地面開始裂開。頃刻間,重錘轟然而落之下,所過之處,地面紛紛崩碎,幾乎開辟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長生婆見狀冷哼一聲,雙袖一舞,炫目的紅光之中,無數(shù)紅色的雪紗飛舞而出,如同游龍一般直接將司馬長老的絕招崩散開。
與此同時,王麟站在長生婆身后,墨竹杖翩然一轉(zhuǎn),雙手結(jié)印剎那,滾滾紅霧已經(jīng)出現(xiàn):“閻羅術(shù),招陰,落魄童子!”
頃刻間,嬉笑聲出現(xiàn)在司馬長老身后。旋即,灰白色的鎖鏈紛紛刺入司馬長老體內(nèi),察覺鎖鏈之上沒有絲毫的疼痛和異狀,司馬長老冷哼一聲,重錘揮舞的剎那,將落魄童子的鎖鏈崩斷。然而這個時候,雪白的幡旗之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司馬兩個字。王麟見狀,雙眼微闔,不發(fā)一言,落魄童子的咒殺之力也不是不計代價的,一般來說,實力越超出自己太多的,出現(xiàn)在幡旗上的名字就會越殘缺。而名字殘缺的情況下,落魄童子的咒殺之力也就只能起到折損部分魂魄的作用。
念及至此,王麟冷然一笑,悠悠說道:“堂堂幽冥天都的高手,就是這樣迎接參加考核的人的嗎?兩位就打算在旁邊看著,什么忙都不幫?”
王麟看向了巫九夜和濟滄海兩人:“還是說,在你們看來,弟子什么的、公平什么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這位司馬長老的顏面?若是如此,王麟說不得今日要離開此處,將幽冥天都真正的水平告知整個東雷郡了。”
巫九夜心中暗罵一聲,一般人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恐怕會直接對他們求助。他們兩人不好和司馬長老徹底翻臉,這才站在這里。他們想的很清楚,只要王麟先開口,但凡是一句求助之話,他和濟滄海也就有了臺階,更是有了理由可以直接插手司馬長老要報復之事。
但現(xiàn)在,王麟也不知道是看出了他們的打算,還是故意為之,竟然直接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捅破。如此一來,自己兩人不動手,最后傷了臉面的就是幽冥天都。可如果動手了,那自己兩人和司馬長老之間的怨恨可就重了。
而不論是他巫九夜還是濟滄海,代表的都是幽冥天都當中的年輕一輩的力量。司馬長老則代表的是元老會的力量。現(xiàn)在這種時候,他們雙方背后的人,還不宜完全撕破臉面。
眼見巫九夜和濟滄海不出手,王麟點點頭:“也料到了你們會這么選擇,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
說著,王麟雙手結(jié)出一個兩人從來沒有用看到過的陣式。旋即,一股墨綠色的濃霧飄散而出,頃刻間遍布整個廢墟之上。緊接著,在王麟腳下出現(xiàn)了一方高墻,如同城樓一般。王麟站在成龍之上,掌心一推,天空上方,竟飄落數(shù)十把雪白色的油紙傘。這些油紙傘紛紛張開,刺入地面之上。一時間,鬼哭狼嚎之中,無數(shù)幽魂怨鬼自白色紙傘當中飛舞而出!
“吼!”
“嗚嗚嗚……”
“哈哈哈哈……”
怪笑連連之下,那墨綠色的霧氣噴涌而出,更伴隨漫天紙錢元寶灑落而下。一些霧氣附著在了司馬長老身上。頃刻間,司馬長老的手臂之處竟出現(xiàn)了一個個墨綠色的斑點。這些斑點帶來的還有燒灼一般的疼痛。并且,這些斑點還在不斷擴大。擴大的同時,更是互相擴散,轉(zhuǎn)眼間,將司馬長老的雙臂直接染成了一片幽暗的綠色。
“長生婆,攻擊他的雙臂!”高臺上,王麟立刻下令:“鬼狼,你也去!”
頃刻間,長生婆手持軟劍沖了上去,鬼狼也張開嘴巴狠狠撕咬而下。司馬長老冷哼一聲,提元縱氣,便要出招。對他來說,這些腐蝕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當務之急,還是擊殺王麟才是重點!
然而,就在司馬長老舉起手中的錘子的時候,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fā)生了。司馬長老的雙臂,竟在這一刻骨折了!鉆心的疼痛讓司馬長老一時間也露出了破綻,手中的錘子更是無力的掉在了地上。
“好機會!”長生婆冷然一笑,和鬼狼一左一右同時出手。鬼狼惡狠狠的撕咬著,長生婆的劍光則密集如雨傾瀉而下!一時間,司馬長老連連受創(chuàng)。而此時站在高臺之上的王麟,掌心再度出現(xiàn)一道異光。
“便讓你試一試我剛剛得到的招法,七罪浮屠!”
提元縱氣之下,高臺上的王麟轟然一掌。猩紅色的掌氣呼嘯而出。長生婆和鬼狼見狀,更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拖住了司馬長老。一時間,此招直接命中司馬長老的胸口。
然而司馬長老發(fā)現(xiàn),此招似乎沒有半點威力,因為他并沒有收到任何傷勢,身上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哈哈哈哈……毛頭小子,你用出這種紙糊般的招式,是要給誰看呢,哈哈哈哈……”
然而,囂張的狂笑聲忽然戛然而止。一旁的巫九夜和濟滄海一愣,卻見司馬長老渾身微微顫抖著,滿臉冷汗之色。
“司馬長老?”巫九夜心中頓時涌起一絲不妙的預感,他剛剛上前幾步,就被濟滄海一把往后拉去。同一時間,司馬長老仰頭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
凄厲叫聲之下,司馬長老的身體竟然驟然崩碎開來,那崩裂的血肉竟化作一座蓮花臺。而已經(jīng)化作血淋淋的白骨的司馬長老,則坐在了蓮花臺上。如此詭異的情景,頓時讓現(xiàn)場陷入一片死寂。
而用出此招的王麟,臉色也蒼白下來。顯然,這并不是一道可以隨心所欲使用的招式。這也正是在殺死了金輪境的幽魂鬼將之后,鬼首天令兌換給他的。此招并不是尋常時候可以使用的招式,對于根基和功體來說會有很大的損耗。而且此招有一個弊端,就是蓄氣時間會比較長。可一旦命中,此招便會頃刻間消磨掉對方的血肉,化作浮屠蓮臺的白骨塑像。
巫九夜和濟滄海一時之間都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刻。上一刻還在他們面前作威作福的司馬長老,這一刻竟然就直接步了自己孫子的后塵?而且不單如此,此招之后如此詭異的結(jié)果,更是讓兩名年輕一代的長老也不禁心頭微微凜然。
就在此時,巫九夜和濟滄海滿前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武君大人!”兩人連忙恭聲道。
這一刻,不論是濟滄海還是巫九夜都慌了,雖然幽冥天都內(nèi),兩大派系的長老彼此內(nèi)斗也不算什么新鮮事情,甚至很多時候還是武君默許的。但縱然是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人膽敢破了禁忌,也就是出現(xiàn)死傷的問題。
可現(xiàn)在,在他們兩人隔岸觀火的情況下,司馬長老直接被人抹殺!還是被一個剛剛參加了密林考核的尚未入門的弟子抹殺。這樣的情況,如果真的要追究責任,他們兩個是難辭其咎了。
武君看著化作白骨雕塑的司馬長老,又看了一眼風水禁地的長生婆。
這一剎那,長生婆便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那種宛如置身在冰窟之中動彈不得的無力感。
“這幽冥天都的武君,竟然這么強嗎?”一時間,長生婆冷汗直流。要知道,七大宗門一直以來,也只有幽冥天都沒有派遣弟子前往過煉罪鬼域進行試煉。但其余宗門的宗主也好,或者是隱居不出的太上長老也好,她長生婆也是見過的。但不論是誰,不論是哪個宗門,論壓迫感來說,都沒有眼前的武君來的可怕。
長生婆隱隱覺得,武君的實力,恐怕早就強過東雷郡一眾高手了,最起碼七大宗門之中,其余的六大宗門,不會有任何高手強過武君。也許能夠和武君稍微抗衡一二的,只有那城主府、地獄樓、萬寶閣這三方勢力了。
武君看向高臺之上的王麟:“你擊殺司長老的招式,何名?”
王麟漠然說道:“七罪浮屠。”
武君點點頭:“那此陣何名,為何能腐蝕掉司馬長老的雙臂。”
“瘟神陣,陣內(nèi)均是瘟疫毒氣,就算是修者,也不可能保證自己不會生病。而這種疫毒,比起一般的劇毒殺傷力和滲透力更加驚人。”
武君又點點頭,隨后說道:“既然如此,長生婆,你和這只狼形妖獸都退下吧。我很好奇,這所謂的瘟神陣能到什么程度。王麟,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的瘟神陣能夠讓我滿意,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否則的話,你們是肯定無法活著離開我幽冥天都的。畢竟司馬長老也是一位幽冥天都的高級長老。”
王麟笑了笑:“明白了。”
旋即,手一揚,墨綠色的毒霧頃刻間籠罩而出,陣法在這一刻徹底形成。同時,魑魅魍魎怪笑聲起,所有的白色油紙傘在這一刻紛紛浮空急旋起來。越來越多的紙錢灑落而下,將地面更是鋪上了厚厚一層。
“叮鈴!”伴隨一陣奇異的鈴鐺聲響下,王麟雙手結(jié)印,整個瘟神陣全面啟動。一時間,瘟疫之毒化作五毒之身,成群結(jié)隊,仿佛無窮無盡!同時,天降酸雨,所落之處,連地面也不禁被腐蝕出一個個讓人觸目驚心的坑洞。那些漂浮的白色油紙傘紛紛急旋著沖向了武君,所過之處,地面出現(xiàn)一道道深深的劃痕,更是將本就破碎的飛速石塊直接切割成了齏粉!一時間,所有的攻擊在頃刻間徹底爆發(f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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