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你剛才為什么只是看著?”
在確認好友的安危后,休站起身咬牙質(zhì)問道。
余燼明明可以更快一點釋放那個魔法,讓佛爾思不用遭受那些痛苦和折磨。
可他卻只是看著,看著佛爾思備受折磨之后才出手。
雖然休知道是他救了佛爾思,知道自己沒有質(zhì)問他的資格。
但人有時候并不是完全被理性只配的,尤其是女人。
“因為我需要確認她在囈語下的狀態(tài)。”
面對雖然小個子卻‘威嚴滿滿’的休的質(zhì)問,余燼的神情卻依舊平靜。
“就為了這個?”
休握緊了拳頭,咬牙道,“如果你剛才再多耽誤兩秒,或者你的魔法沒能起到作用,佛爾思她或許會直接失控!你知不知道……”
“那又如何?”
余燼打斷了她,淡淡道,“事實證明,我并沒有耽誤時間,佛爾思完好無損,幾乎全新。而如果沉默禁令無法起到作用,那就算我能夠提前幾秒釋放也無濟于事。”
“你……”
“休。”
佛爾思抓住還想繼續(xù)理論的休,低聲道,“不用再說了,他說得是對的。”
余燼身為官方非凡者,他不幫忙是本分,幫忙是情分。
畢竟他完全可以在幾天前就直接把自己抓起來,而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冒著一定風(fēng)險來進行治療。
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是她們欠了余燼的人情,本就不應(yīng)該再苛責(zé)什么。
畢竟她身上的‘詛咒’也又不是余燼施加的。
只不過。
雖然道理佛爾思都懂,但她內(nèi)心也依舊有一些怨念。
對方愿意幫忙果然是情分。
但人情也分輕重。
如果余燼在第一時間出手,那她或許會不惜一切代價償還這份人情。
但余燼選擇在她備受折磨,即將失控的最后一刻出手,無疑會使得這份人情的重量在佛爾思的心底大打折扣。
畢竟在剛才那一瞬間,她可是真的親身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覺。
“佛爾思。”
休回頭看著自己的好友,有些不甘的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沒有和余燼繼續(xù)理論。
佛爾思能懂的道理,她當(dāng)然也懂,只是即便知道她也依舊有些不忿。
“抱歉。”
休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我剛才有些失態(tài),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關(guān)系。”
余燼詫異的看了眼兩人,語調(diào)平緩道,“我原以為你會沖上來給我一拳,再不濟也會大喊大叫撒潑打滾,只是頂嘴兩句說明你的情緒還算平穩(wěn),或者說已經(jīng)足夠克制。”
“你……”
休聞言立刻咬緊了銀牙。
硬了,拳頭硬了!
這家伙分明是知道那么做會有什么后果,甚至都想好了她們的反應(yīng)!
可最讓人火大的,就是他明明知道一切卻依舊毫不在乎的態(tài)度。
這種人,這種人簡直……
“五分鐘到了。”
余燼忽然開口道,“你的身體還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
佛爾思閉上了眼睛感受了一下,低聲道,“我感覺很好,從來都沒有這么好過,在月圓之夜。”
“太好了。”
休松了口氣,發(fā)自內(nèi)心的為自己好友得到救贖而高興。
“別高興的那么早。”
余燼幽幽道,“雖然我可以每個月滿月之時都定期為你進行一次治療,但如果是血月呢?”
佛爾思和休的表情同時凝固在臉上。
滿月是有規(guī)律的,只會在每個月固定的一兩天出現(xiàn)。
而如果運氣好碰倒下雨天,月亮甚至不會露頭。
但血月不一樣。
血月會突然出現(xiàn),而且完全無法預(yù)測,往往只是一兩秒的時間血月就已經(jīng)懸掛于天穹。
而這也就意味著。
一旦遇到血月,余燼根本無法及時施以援手。
“你沒辦法幫她徹底接觸詛咒嗎?”
休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眼佛爾思,祈求般的詢問道。
“很遺憾,不能。”
余燼在休略帶期許的目光中搖了搖頭,讓少女眼中的期許逐漸變成了失落。
而事實上,余燼這也并非托詞,而是他的確沒有什么很好的辦法。
雖然治愈眼淚理論上可以治療一切異常狀態(tài)。
但對方所遭受的囈語已經(jīng)屬于‘詛咒’的范疇。
治愈眼淚雖然可以治愈‘詛咒’發(fā)作時所帶來的異常狀態(tài),也就是滿月之時的囈語。
但它無法根除詛咒。
說白了就是治標不治本。
事實上,其實在余燼的印象里,他記得自己應(yīng)該是會某種能夠治本的奇跡的。
但很遺憾。
他連那是什么樣的奇跡都已經(jīng)忘得一干二凈。
“嘛,這樣也挺好的。”
佛爾思反倒是比休看的還開,擺了擺手道,“就和羅塞爾大帝說的一樣,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現(xiàn)在死不掉不是嗎?”
“而且,血月也沒有那么容易出現(xiàn)。今年都已經(jīng)連續(xù)出現(xiàn)兩次了,總不會短時間內(nèi)又出現(xiàn)第三次吧?不會吧不會吧?”
說到最后,佛爾思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但休的表情卻依舊沉重。
以前她不知道佛爾思在滿月時所受到的折磨究竟有多么嚴重,但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親眼看到佛爾思那痛不欲生的模樣,她就再也無法釋懷。
滿月時還能提前聯(lián)絡(luò)余燼幫忙。
可哪怕余燼愿意不辭辛苦的治療佛爾思,但他終究沒辦法一直守在佛爾思身邊。
“等等!”
休忽然靈機一動,抬頭望向余燼,眼中帶著一絲莫名的光芒,“余燼,你的家在哪?”
“黑夜教會。”
余燼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我知道你是值夜者。”
休雙手比劃著試圖和余燼解釋,“我是說,你現(xiàn)在住在什么地方?”
“黑夜教會,圣賽繆爾大教堂。”
“……”
休看著表情古井無波的余燼,原本想說的話一下子堵在喉嚨里。
就算是身為值夜者,連住的地方都在黑夜教會也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
不過從格萊林特子爵那邊的情報來看,余燼應(yīng)該是最近才來的王都。
所以是因為剛來貝克蘭德還沒有找到住處,只能暫時住在教堂?
還是說,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為什么住在教堂?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佛爾思有些詫異的問了一句,最后又補充道,“如果是機密的話,不說也沒關(guān)系。”
“不,也沒什么特殊原因。”
余燼搖了搖頭,緩緩道,“只是我恰好認識黑夜教會的主教,他邀請我在那里暫住一段時間。”
“那正好!”
不等佛爾思說話,休卻是眼前一亮,搶在她前面開口道,“既然你沒地方住,那不如就在這里住下怎么樣?我們家還蠻大的,不收你租金哦!”
“這個地段、這個大小房子,你要是自己租的話,一年至少也要上百磅!”
“如果你住在這里,一年可以省下整整一百磅!”
“嗯?”
余燼有些詫異的看著休,不明白這個剛才還滿臉敵意的女孩兒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殷勤。
就像是迫不及待的邀請他入住一樣。
“一百磅啊。”
余燼不由輕嘆了一聲。
那就是他足足一周的薪水。
但在思考了一番之后,余燼也是微微頷首。
“也不是不行。”
于他而言,住在哪里都一樣。
反正哪里都沒有篝火。<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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