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這次切磋的場地是在句芒道院最核心的大椿樹所在。
是一個島中湖。
湖泊中心就是仙門第一靈植所在,而他們戰(zhàn)斗的場地,就是這面湖泊。
陳莫白本來還以為自己來的夠早,沒想到鯤鵬道院更早,一行十人穿著飛魚服,站在大椿樹一根粗大枝條延伸承托出來的平臺上。
而作為地主的句芒道院,自然也是已經(jīng)在場。
“舞器道院的朋友,這邊請。”
一個青衫黃臉,氣勢沉穩(wěn)的少年招呼陳莫白他們。
“陳學(xué)長,這是我們句芒的首席。”
帶隊的宋悅欣立刻對陳莫白介紹,但陳莫白是在小赤天之中看過宗子斗法視頻的,對于這位句芒道院的首席還是認(rèn)識的。
“初次見面,句芒和鯤鵬的朋友們有禮了。”
陳莫白對著已經(jīng)站在平臺之上的兩大道院二十人一起打了個招呼,隨后帶領(lǐng)著身后道院的人向著自家的枝條平臺飛去。
但剛剛雙腳離地,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微微凝滯的壓力落到了自己的肩頭。
“這片碧落湖是大椿神樹的領(lǐng)域,每向上飛行,就要承受壓力,樹頂結(jié)果的地方,據(jù)說只有化神老祖才能夠上去。”
作為地主的宋悅欣立刻再次提醒,陳莫白看了一眼其余兩大道院平臺所在的地方,都是很接近湖面,大概是三米多的高度。
而他們舞器道院所在的枝條平臺,比他們要稍微低一些,兩米左右。
“正好是他們能夠承受的最低限度。”
孫道積感受了一下壓力,看了眼修為最弱的莊嘉蘭,姜玉垣,翟建白三人,輕輕開口。
“走吧,上我的赤霞云煙羅。”
陳莫白點頭,也沒有計較這種事情,手腕之上紅色的鐲子化作煙霞云氣,將十個人連帶宋悅欣和王孟淵兩人都帶著,飛到了屬于自家道院的平臺之上。
“會長,是我們拖后腿了嗎?”
姜玉垣很是不好意思的開口,邊上的莊嘉蘭也一臉自責(zé),從這個開場,這次切磋實際上就已經(jīng)開始了。
“無所謂,反正最終都是我們得第一。”
陳莫白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也沒有強(qiáng)行催動枝條平臺升高,就這樣子站在平臺的邊緣,觀察著下面清澈碧綠的湖面,大椿樹巨大發(fā)達(dá)的根系甚至可以透過湖面清晰看到。
這株仙門第一靈植,就扎根在這座碧波湖的中心,也就是五階水脈核心。
“補(bǔ)天也來了。”
就在陳莫白觀察大椿樹的時候,孫道積開口說到。
大概是有什么潛規(guī)則一樣,又或者是句芒道院提前安排好了,在四大道院到齊之后,十大學(xué)宮才開始一一出場。
緊隨補(bǔ)天之后的,自然是夏侯為煥帶領(lǐng)的純陽學(xué)宮。
再然后,太元,山海,觀星,真靈,自然,天書,靈寶,太醫(yī),五雷紛紛到來。
“這次算是全筑基的場次了。”
孫道積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十四個枝條平臺,參加切磋的140個道院學(xué)宮的修士,不由得微微點頭。
“哦,以前難道還有練氣修士參加嗎?莫非十個筑基都湊不齊?”
陳莫白對此有點不敢相信。
“有的,排名靠后的學(xué)宮偶爾有幾屆人才青黃不接,沒有辦法,就只能夠派練氣弟子湊數(shù)了。”
年紀(jì)最大的遲士誠拿出了一個單片眼鏡,走出了平臺之外,站在大椿樹的枝條之上仔細(xì)一邊觀察一邊回答陳莫白的疑問。
他這次過來,主要還是為了觀察這株仙門第一靈植。
聽到這里,陳莫白面色恍然的點點頭。
雖然舞器道院算是四大之中墊底,但平均百分之七八十的筑基成功率,還是讓他有一種筑基很容易的錯覺。
完全忘了孟凰兒這等還掙扎在臨界法門坎之外的例子。
仙門百分之九十九的修士,終其一生,都只能夠困頓在練氣層次。
“這次可以派畢業(yè)生,哪怕是再靠后的學(xué)宮,都能夠湊齊全筑基的班底。如果這次的切磋舉辦成功的話,將來可能會成為慣例。”
卞靜純是赤城洞天的公務(wù)員,嗅覺比較敏銳,隱隱察覺到了這次應(yīng)該是上層的一個試驗。
“我卻是覺得不行,未來的道路和排名,還是交給未來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nèi)Q定為好,若是什么都由我們出面贏下,那么未來就沒有成長的空間了。”
陳莫白搖搖頭,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他的話語領(lǐng)來了大多數(shù)人的贊同。
不過這次切磋卻是無法改變了。
感受到大椿樹十四個枝條平臺之上,超過百分之九十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陳莫白輕輕一笑,站到了最前面,讓所有人都看得更清楚。
“人都到齊的話,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我已經(jīng)有點迫不及待了。”
眾人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句話竟然是陳莫白說的。
【這人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第一了嗎!】
一道道眼神如劍般銳利,盯向了舞器道院所在的平臺,最令得陳莫白感覺如芒在背的,自然是山海學(xué)宮那邊,一個穿著墨綠色緊身套裙,腰間佩劍,雙腿渾圓修長的颯爽女子。
這人應(yīng)該就是裴青霜了。
【不錯,不愧是榜單上僅次于我的。】
感受到裴青霜眸光之中凝若實質(zhì)的劍意,陳莫白突然就有了種想要和她論劍切磋的沖動。
兩人的對視,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咳咳!”
眼見議論聲四起,作為東道主的宗子在聞人雪薇的眼神示意之下,只能夠站出來清了清嗓子,將眾人的目光先吸引到自己身上,開始回憶過往,展望現(xiàn)在。
“道院學(xué)宮線下切磋來源于五千年前,一開始只有我們四大道院參加,為的就是讓出色的人才之間互相交流,促進(jìn),激發(fā)更好的自己。”
“再然后,就是太元,山海,觀星,自然,天書,五雷六大學(xué)宮加入。”
“時至今日,已經(jīng)是囊括了所有道院學(xué)宮年輕一輩最大的盛事,而且這屆,為了讓我們見識到同境界之中最出色的修士,還特意邀請了許多畢業(yè)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來參加,作為東道主的我們,感覺非常的榮幸……”
宗子說了一大堆之后,又重新說了一遍切磋的規(guī)矩,總算是宣布了開始。
“切磋的擂臺就在這碧波湖,我們劃定了十塊區(qū)域,形狀各不相同,每個人都選擇其中一個作為舞臺,選擇你想要切磋指教的對手,當(dāng)然了,你的對手也有反對的權(quán)力。”
“但要求每個道院學(xué)生的代表,每天最起碼下臺切磋一場。”
“總共為期十天,最后累計個人積分成團(tuán)體積分,確定未來幾年道院學(xué)宮的排名。”
說完了之后,宗子對著其余十三個枝條平臺微微鞠躬,隨后將一道符箓灑入了平臺之下的碧波湖之中。
只見原本清澈的湖水開始亮起一道道金芒,沿著大椿樹四周,將半個湖面都劃分成了十個形狀各異的擂臺,有四邊形,有三角形,也有六邊形等等。
“既然忝為東道主,就有我來起個頭吧……”
宗子的話語剛剛說完,半只腳才跨出句芒道院的枝條平臺,就看到純陽學(xué)宮那邊,一道火紅的劍光已經(jīng)當(dāng)先落到了湖面之上。
“純陽學(xué)宮司馬星煜,想要領(lǐng)教舞器道院首席的高招。”
司馬星煜落到了一個菱形湖面擂臺之上,雙手握著一柄寬刃長劍,抬頭對著舞器道院所在之地,大聲呼喊。
他一站出來,許多本來也打算向陳莫白挑戰(zhàn)的道院學(xué)宮的筑基真修,只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可惜,揚(yáng)名立萬的機(jī)會被搶先了。】
這是大多數(shù)人心目中此時的念頭。
“我拒絕。”
但是,陳莫白干脆利落的三個字,卻是令得這些人眼前一亮,隨后又用輕視的目光看了過去。
雖然知道這個舞器道院的首席,修為僅僅只有筑基三層,這次為了保證道院的名次,還帶了三個畢業(yè)生作為保鏢,但真的看到在小赤天之中橫掃無敵的陳莫白竟然如此退縮,還是令得他們有一種神話破碎的幻滅感。
不過也能夠理解,畢竟司馬星煜可是筑基八層,而且也是練成了劍光的劍修。
“怎么,你怕了?”
司馬星煜歪著頭,譏諷道。
“不,只是我答應(yīng)了凌道師,要將你讓給他。”
陳莫白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他一向都是個言而有信之人,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既然如此的話,陳學(xué)長今日的一戰(zhàn),不如就留給我如何,上次小赤天交手的結(jié)果,我可是一直都不服氣。”
聽到陳莫白拒絕,鯤鵬道院那邊,早就將陳莫白視作是第一目標(biāo)的南宮秀開口了。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么搶手,我對于上次在小赤天的戰(zhàn)斗也不滿意,你若是不想和他們兩個打的話,找我也行。”
說這話的是真靈學(xué)宮的陸秋龍,他坐在平臺之上,身邊那頭二階巔峰的太絕兇虎威風(fēng)凜凜,強(qiáng)大的氣魄令得真靈學(xué)宮其余九個筑基修士的伴生靈獸都縮在了平臺的角落里。
“哼,害怕就害怕,還用補(bǔ)天道院的人做借口,舞器道院正是因為有你這種懦弱之人,才會長久排在第四的名次,赤城的正統(tǒng)大旗,就應(yīng)該由我們純陽學(xué)宮來扛。”
司馬星煜眼見有人跳出來搶對手,心中微微一急,深怕陳莫白真的選擇他們來逃避和自己的對決,立刻開始用言語攻擊,這話一出,幾乎是指著舞器道院的鼻子罵了。
有點脾氣的,都不會善了。
“你找死!”
卞靜純面色一冷,踏前一步就要下去給司馬星煜一個終生難忘的敗績。
但陳莫白舉起了右手,攔住了她。
如果是一年前,卞靜純肯定是不管不顧下去了,但在被陳莫白的劍煞擊敗了十次之后,她開始習(xí)慣聽從這個清秀少年的命令。
所以,她停下了腳步。
“凌兄,我今天先在這里敗他一次,明天你再敗他一次,應(yīng)該不算是我食言吧?”
陳莫白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補(bǔ)天道院那邊,面色平靜的對著凌道師問道。
“隨便你。”
凌道師懶得摻和舞器道院和純陽學(xué)宮之間的恩怨,若不是要保持風(fēng)度,他實際上都想找陳莫白切磋。
“看來你那個根基榜第一,給他拉了許多仇恨,是你的報復(fù)嗎?”
觀星學(xué)宮的平臺之上,丁淳之聽著身邊少女的話語,摸了摸雖然愈合了,但還是留下了疤的右眼,微微一笑。
嘩啦一聲。
陳莫白的身形從平臺之上落下,腳尖落到了湖面之上,使得水波開始微微蕩漾。
“出劍吧,我要在你最引以為傲的領(lǐng)域擊潰你,給你一次畢生難忘的慘敗!”
司馬星煜看到陳莫白果然受不得激將,哈哈大笑將駐在自己身前的寬刃長劍舉起,火紅的劍光亮起,一股極端凝聚的熾烈劍光在寬闊的劍刃之上浮現(xiàn)。
劍光吞吐之間,碧波湖開始以司馬星煜為中心,開始擴(kuò)散出一圈圈的漣漪,在場的道院學(xué)宮筑基修士,在目睹到元陽劍光的剎那,都感覺到心頭壓抑。
“劍?”
陳莫白聽到了司馬星煜的話語,卻是面露疑惑之色,他根本就沒有拔劍的打算。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對著司馬星煜輕輕搖了搖。
“對付你,如果用劍,就算是我輸。”
這句話一出,司馬星煜面色鐵青,觀戰(zhàn)的筑基真修,除了舞器道院的,盡皆是大吃一驚,有些人甚至還以為陳莫白是想要在失敗之前,將之前羞辱的話語還回去。
“我要撕了你的嘴。”
司馬星煜怒吼一聲,掌中巨陽劍揮起,一道刺目耀眼的元陽劍光伴隨著他雙手?jǐn)芈洌盟埔熘祝瑤е鴶仄埔磺械目膳峦⻊荩刂氐臄芈涞搅岁惸椎念^頂。
隨后,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
兩根修長的手指伸出,帶著絲絲青色電光夾住了巨陽劍。
“看來我還是太低調(diào)了,你這種程度的角色,竟然也敢挑戰(zhàn)我。”
陳莫白說話之間,右手食中二指輕輕一擰,縈繞閃爍的乙木電光伴隨著他的言語,在剎那之間爆發(fā),好似一道天雷在指尖劈出。
雷光如樹,恐怖的雷霆之力直接就崩斷了巨陽劍。
陳莫白雙指夾著斷裂的劍刃,沖著右邊的湖面輕輕一甩,就像是一道電磁炮般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這一擊落到司馬星煜的身上,估計直接就能夠讓他粉身碎骨了。
“你就連讓我用劍對準(zhǔn)你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了這句話之后,陳莫白飛起一腳,就將司馬星煜踢出了菱形的湖面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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