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渴不飲盜泉水,是那些不渴的人說的;饑不食嗟來之食,是那些不餓的人說的。
教人向善,先讓他吃飽飯。所以,孔子之學(xué),最大的特點,就是空!,孔子周游列國,卻無人賞識,為何?因為他既不能富民,也不能強國。
他只是錦上添的那個花,而不是雪里送的那個炭。
上好儒,則儒之;上不好儒,則坑之。
呵呵。所以啊,孔子的三千弟子不是只有七十二人學(xué)成,而是更多的人,學(xué)而無用。
倉廩實,知禮儀。
鬼谷門的學(xué)問,除了道德的培養(yǎng),更注重生存技能。王道為體,霸道為用,不但要求自己能生存,還要能帶領(lǐng)其他人一起生存。
如果顏回是我門弟子,早打斷腿丟出去。我們的信條是:上好儒,我儒之;上不好儒,我坑之。可能有餓死的皇帝,絕不會有餓死的鬼谷弟子。”劉暢嘴里不停地叭叭,根本沒看滿臉通紅,目瞪口呆的邴吉,沒辦法,這些話他沒辦法對別人講,別人也不會聽。他也知道,這些話會對邴吉帶來多大的沖擊。
但他必須說,不然,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機會說了,至于邴吉能不能聽懂,聽懂之后,能不能傳播下去,就不是劉暢能左右了。盡人事,聽天命。
一番洋洋灑灑之后,劉暢戲謔的看著又目瞪口呆的邴吉:
“嚇到?jīng)]?!沒有雖千萬里,我獨往矣的豪邁氣概,不配做我鬼谷弟子!
恰同學(xué)少年,風(fēng)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dāng)年萬戶侯!”
“你、你、你就是一個瘋子!”老邴吉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這些大不敬的語言嚴重的踐踏邴吉的道德底線,儒,在邴吉的心中,神圣不可侵犯,孔子是誰,那是至圣先師,是儒的大成者;顏回是誰?那是儒者心中的榜樣,邴吉豈能容忍他人如此詆毀!
“凡我子孫,敢入鬼谷者,我必驅(qū)之!”老邴吉實在是氣壞了,如果不是尚有理智,肯定將劉暢打出去。
“哈哈,老先生,暫且不必如此激動,也不忙下結(jié)論。”對于邴吉的激烈反應(yīng),劉暢并沒有在意,這個反應(yīng)是正常的。一個人用一生來堅持追求,奉為金科玉律,你告訴他,那是徒勞的、那是無用的、那是垃圾,沒有人可以接受。
“儒者,以天下為己任,可知這天下是什么?”
“哼,天,無所不包、無所不覆,天無外。”基于良好的教養(yǎng),邴吉雖然憤怒異常,但正常的交流還是可以進行的,并沒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也許不是他不想拔刀,是因為他已經(jīng)拔不動刀了。
“天無外,圣無外。老先生有沒有看看這天外的想法?如果有天外,是不是也可以說,圣亦有外?”
“天無外,何來天外?”
“難道老先生就沒有絲毫懷疑過,如果圣人說錯了呢?天有外呢?”
“圣人生而知之,不必懷疑。”
“憑你我多年的交情,你告訴我,你真相信有生而知之的人嗎?”
看到邴吉有些遲疑,劉暢知道自己的話對邴吉產(chǎn)生的影響:“圣人有沒有外,我們姑且不論,老先生,有沒有看看天外的想法?”
“天至高無上,如何能看?”邴吉的怒火慢慢消了,倒不是他的意志不堅定,而是他也覺得沒有人可以生而知之,孔子自己都說‘學(xué)而時習(xí)之’,可見孔子的學(xué)問也是學(xué)來的。
去掉憤怒,仔細琢磨劉暢的話,去掉狂妄部分,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顏回的學(xué)問可以說直追孔圣,為什么他一直貧困潦倒?以前真沒想這個問題,只感覺顏回品格高尚,君子固窮。只要認真想一想,能不窮誰想窮,誰會以窮為榮?想窮還用學(xué)嗎?整天躺著啥也不干也可以窮,何必皓首窮經(jīng)的去學(xué)?
“我?guī)阋娮R一下什么是天,天下有多大!讓你知道什么是井底之蛙!然后再由你決定,你的子孫是否追隨于我,如果你最后決定放棄,我絕不勉強”
“道不同不相與謀!”邴吉說的每一個字都很堅決,語氣卻柔和了很多。
“道同不同不要緊,哪條道都可以走人,路寬了,道也就寬了,條條大路通羅馬。”
“我又不騎騾馬。”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今天帶你去看大海。”劉暢驅(qū)散了身邊的一眾人,一個不留,上前將邴吉從榻上扶起。
“你欲何為?”邴吉也沒反抗,借用劉暢的力量,站起身子。
“當(dāng)然是帶你去看海。”
“胡說,如此半夜,何處看海?”
“噤聲!我今天讓你知道我鬼谷門之強大,之深不可測。不但我們要看海,我們還要追趕太陽,讓它重新出山”
“哼,我拭目以待!”如果不是對劉暢的神秘有所了解,邴吉都覺得自己也瘋了。海?海是什么,除了書上的文字,他也不知道海是什么。
來到后花園一偏僻之處,剛立定,邴吉就覺得身體漂浮起來,片刻,身形剛穩(wěn),四周便明亮起來,這是一個圓形的房間,沒見任何燭火,卻十分明亮。
房間不大,大約能容納數(shù)人,中間一個圓臺,圓臺周圍是胡凳。劉暢把邴吉扶到一個胡凳上坐好,為了安全,用安全帶把他栓住。
“此地是什么地方?”驚奇掩蓋了邴吉的疑慮,此地雖不豪奢,卻透露神秘。
“這是我們的交通工具,就比如是你們騎得馬,坐的車,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當(dāng)然除了我們門里人,能飛天的人,從盤古開天以來。”
“就這么坐著飛?”邴吉表示不信,這個地方雖然充滿邪氣,但讓人坐著就可以飛,那不是人力可以辦到的,除了神仙。看看身邊的劉暢的猥瑣樣,這哪像神仙。
“當(dāng)然,這是我們?nèi)粘5慕煌üぞ撸孔囼T馬,我們沒那么多時間浪費。老大人,一切都不必驚慌,就當(dāng)一個夢,我園你一個飛天的夢,也作為我對你的報答,謝謝你幾十年對病已的照顧。走!”
除了剛才微微的抖動,并無什么感覺。邴吉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感受,也認為劉暢不會對他不利,這點信心邴吉還是有的。只是四處張望,從沒見過如此明亮的燭光,他想看看什么樣的蠟燭能發(fā)出如此明亮的光。
周圍的窗子好像打開了,中央的圓臺也升起了。屋內(nèi)的燈光慢慢的熄滅了。不足一盞茶的時間,窗子和中間的圓臺慢慢變亮,越來越亮。
“太、太、太”邴吉驚奇萬分,他居然又看見了太陽!太陽不是應(yīng)該回到扶桑樹上了嗎?這里是太陽的老巢?扶桑樹呢?
“我們硅谷人在任何時間都可以看海,看太陽,我們是大地的主人。”小光頭我很自豪的表情,都可以用手抹下來。
劉暢拍拍邴吉的肩膀,示意他看下面,下面是一片汪洋大海。
“看大海!看到了嗎?那就是大海!”
“看到了,看到了,好大呀。一眼看不到邊。”海,對他來說,是詞匯,書本里的詞匯。他知道東邊有海,海里有鯤,長數(shù)千丈,真身臨其鏡,還是顛覆他的認知。
“海里有鯤,真的有鯤嗎?”
“好,我們找鯤。”
不一會,他們在大海的中間,發(fā)現(xiàn)一群巨大的黑影在游動,海面不時沖起水柱。
“這就是鯤”劉暢指著下面的鯨魚群。
“果然有鯤,果然有鯤!”邴吉激動得伸出滿是皺紋的右手,指著在海面相互追逐的鯨魚群,不禁老淚縱橫。
“那一定還有仙山了?”
“你想什么嗎?想成仙,想長生不老啊?”
“瞅你說的,能不死誰不想啊。”
“老家伙,打住!帶你溜達一圈,還把你的神仙夢勾出來了。”
“我就看看,快找找仙山,萬一找到了呢,你說是不是?”
“好,我?guī)闳タ纯茨銈兂寄合氲南缮剑蝗荒銜R我一輩子。”
劉暢打開地形圖,指著:“這是蓬萊、這是瀛洲、這是方丈,我們先看哪個?”
“大的。最大的。”邴吉激動得嘴角都哆嗦,仙島哎,神仙的家哎~
“怎么神仙的家也是黑的?不是應(yīng)該燈火通明,四季如春的光明城嗎?”神仙也這么的寒酸,讓邴吉有些納悶,還是為了省錢,不舍得點燈?
“神仙!我看見神仙了!!你看你看”邴吉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走出房門,激動地拉著身邊的劉暢,指給他看。
只見披著外衣的神仙,走到院墻邊。
“他在干嘛?撒尿?!神仙在撒尿?神仙也撒尿?!”
神仙撒尿,顛覆邴吉對神仙的認知,嚴重損害神仙在邴吉心中的形象!
為了省錢,不舍得點燈,也就算了,畢竟節(jié)約是美德,神仙也不例外,可一個神仙你不但撒尿,居然連一個夜壺都沒有,也太寒酸了吧。
“還看嗎?”劉暢看著還在氣憤的邴吉,輕聲問。
“不看了!”老邴吉很生氣:“這破地方,還沒我家好,黢黑的。”邴吉表示對神仙很失望。
“想看看大海的邊嗎?”
“嗯,嗯,好,好”對神仙的失望,邴吉沒了再找神仙的興趣。還是看看奇景劃算。
大海又出現(xiàn)了,邴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腳下的大海,藍色的海水在陽光下波光涌動,熠熠生輝。大海中的島嶼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慢慢,在他面前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藍色的球。
“是不是很熟悉?”
“這不是?”
“對,我們生活的地方。現(xiàn)在我們離那里有幾千里。”
“高度上升到20萬里”劉暢命令到。高度再一次上升,那個巨大的藍色球,一點一點的變小。終于變成一個藍色的球,飄著虛空中。
邴吉幾乎趴在透明的桌面上,老家伙,居然沒一點恐高的反應(yīng),比他第一次都強。
“來,先吃點東西,慢慢看,今天一天都歸你。”劉暢遞過來一管食物,示意邴吉把食物擠進嘴里。
邴吉根本沒接,他沒空。
“想不想看看你門經(jīng)常看見的月亮是什么樣子?”劉暢慫恿。
“好好好”邴吉只顧點頭,陸地神仙猥瑣,看看天上的神仙,看看嫦娥。
老頭突然有些郁悶了,萬一神仙姐姐嫦娥也在撒尿,自己是看呢?還是,只看一眼?最后打定主意,咱是個有身份的人,有道德底線的人,就看一眼,用一只眼看。
“根據(jù)你的身體狀況,不敢太快,大約要一個時辰,你先瞇一會,到了我叫你。”劉暢說。
“我不困”邴吉看都不看那個死光頭,除了藍色,其余一片漆黑,漆黑他也愿意看。
畢竟歲數(shù)大了,還是架不住了,吃了口食物后,睡了。
當(dāng)天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懸浮在月球的上空了。
“這就是月亮?咋這么難看,啥都沒有。”老頭有點不滿意了,嫦娥呢?吳剛呢?桂花樹呢?劉暢指著窗外,那個藍藍的星球靜靜的漂浮在那里。
十二個時辰,劉暢帶著邴吉看遍整個月球和地球,并在地球上找到大漢,找到長安,找到皇城,甚至找到了他的家。
“大漢朝這么小?”對大漢朝只在整個地球上只占小小一片,很不滿意。
當(dāng)他們回到相府,邴吉還意猶未盡。這老骨頭還真經(jīng)折騰,劉暢心里默默地想。
臨出門,劉暢對邴吉開口道:“你今天先休息一下,三日內(nèi),盡量不要太大的活動。三日后,你就無礙了。”
邴吉聽了劉暢的話,奇怪的問道:“為什么?”
劉暢說道:“你走兩步,試一試。”說完還對邴吉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走兩步。
“我走兩步?我哪能…”邴吉看著劉暢的奇怪舉動,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人攙扶,是自己走進房間的:“咦?我真能自己走了?是我自己走進來的?”
“我走了,你自己慢慢走。也別走太累,注意休息。”說完,劉暢就走出了房間。
邴吉在后面問道:“你,你什么時候?”
劉暢連頭也沒回,只是擺了下手,說:“就在你睡覺的時候”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呀!”邴吉激動的在屋里轉(zhuǎn)圈,原先,是由劉暢抱上來的,而現(xiàn)在,自己居然沒人攙扶就站立起來,而且,還能走幾步。
遠處傳來劉暢的聲音:“我明日再來。”
眼界決定世界,劉暢很有信心。
“好好好”邴吉只顧轉(zhuǎn)圈,也不管劉暢,多少年了,自己只能扶墻走幾步,到哪都得人抬著。今天,雙腳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高興勁就別提了,連沒見到嫦娥的郁悶都消失了。
第二天,劉暢來的時候,邴吉邴大人還沒起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晚起。劉暢示意家人不必通報,便一個人在后花園轉(zhuǎn)悠。日上三竿,老人家才在倆家丁的扶持下急匆匆趕來。
“怎么回事?”劉暢嚇了一跳,急切的問道。
“我、我”邴吉老臉一紅,說道:“昨晚,走得太多,沒…沒睡覺…迷…糊。”
原來,邴吉在劉暢走后,根本就沒休息,東走走,西走走,直到快五更,實在困倦了,才和衣而臥。
劉暢嗔怪地看了邴吉一眼:“我還跟你說了,讓你早點休息,你還是回去睡覺吧,我明天再來。真不讓人省心。”
邴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還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要是病倒了,我罪過可大了,病已都不會饒了我。”接著又對那倆家丁說道:“趕緊把你家大人扶回去休息。”
又一個第二天,當(dāng)劉暢看見邴吉終于自己安步當(dāng)車,自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邅恚瑒硲抑男慕K于落下了。
“老大人,有何感想”劉暢看著邴吉的腿,笑著問道。
“確實是我小看了這天下,天下很大,天下很小”邴吉似乎在回味他的經(jīng)歷,很有感慨:“鬼谷門如此深不可測,老夫確實沒想到,原來只是認為鬼谷門不過會些奇技淫巧,確實狹隘了,看來技也是大道。貴門號稱鬼谷,確實有鬼斧之能、神工之力。”
“老朽尚有一事不明,鬼谷門既有如此之能力,為何不廣收門人,以至于數(shù)百上千年隱世不出?”邴吉問出自己的疑問。
“環(huán)境!環(huán)境不允許!大人可以試想,鬼谷若出世,這個天下將如何?”
“必然禮樂崩壞,世人皆為土雞瓦狗。”邴吉沉思片刻,似乎明白了,這個世界沒人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必是整個天下的主宰。
劉暢道:“老大人所言極是,我們和這個世界差距太大,這個世界建立起來的秩序,經(jīng)不起我們的沖擊。所有的君臣禮儀,公序良德必然崩塌,我們又沒有足夠的人力和時間來引導(dǎo)、維持,不但不能引領(lǐng)這個世界,只會把這個世界帶向毀滅,連老大人這樣的大儒都感覺信念動搖,就別提他人了。舊的信念崩塌,而新的信念又不能及時頂替,會產(chǎn)出很多的混亂。
一個世界有一個世界發(fā)展的步伐,我們不能冒然破壞。這個世界總有一天,也會發(fā)展到我們現(xiàn)在的水平,那是將來不是現(xiàn)在。”<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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