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而趙氏驚訝的是,這個長公主和十年前沒什么區(qū)別。偷眼看一下那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小東西,更是吃驚,這是什么東西,還是五六歲的樣子。
“你們是何人,居然敢冒充長公主和世子!”趙氏全身進入警戒狀態(tài)。
“來人啊!”
就在五六個宦官和伺女圍攏在趙氏身邊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劉玲的身后飄了過來,當然,劉玲還沒反應過來,立在當場。
劉暢說道:“小祖奶奶,雖然我們有十多年沒見,你老人家也不必這么大的反應吧。我是年輕了一點,你也沒老啊,我一眼就認出你來,和當年一樣。”
聽到這個聲音,狐疑雖然沒退,趙氏還是揮了一下手,讓周圍的人停下動作。
圍著劉玲轉(zhuǎn)了幾圈,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了上,又到劉暢的身邊,劉暢為了讓她看得方便一些,站了起來,又是一番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轉(zhuǎn)圈看。
“不對,當時你五六歲,到現(xiàn)在最少有十年了,你最少應該十五六歲。怎么還是五六歲的樣子?我雖是婦道人家,也不是可以隨意欺騙。說吧,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意欲何為?!”到底是皇帝的老婆,做了幾年的皇妃,見識過大場面,臨危不亂還是能做到的。
“看來,小祖母還是不記得當年我給你找鞋穿的辛苦了。”劉暢還是懶洋洋的。
“鞋?什么鞋?我何時要你幫我找鞋?”趙氏有些意動,卻不敢肯定。太不可思議了,事是有那么回事,她心里明白,但人絕不是當時的人。
人不可能不長大,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十多年不長大,侏儒都不行,侏儒不長個,但人必須變老,肯定是知道一些風言風語,想訛詐于我。
“姑姑”劉暢撇了一下嘴,作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你來”在一旁看熱鬧的劉玲看到吃癟的劉暢,心里樂得開了花,孔子咋說的,天下維女子與小人難斗也,今天看見女人與小人斗,呵呵,小人非對手也。
能斗贏女人者,老娘我是也。劉玲款款走到趙氏身邊,拉起趙氏的手。趙氏有些抗拒,但沒拒絕。拉著他向旁邊走了兩步,然后在趙氏的耳邊嘰嘰咕咕不知道說啥。只見趙氏的眼睛卻漸漸亮了起來。兩手也不自覺得拉起劉玲的手,還咯咯地笑。
女人真是怪物,這是劉暢的心里評價。
“你們都退下吧”同時,沒忘把她的爪牙都趕走。又嘰嘰喳喳一陣,趙氏突然兩手外揚,連手里準備用來擦眼淚的手帕都甩了,身子也猛然一蹦,兩眼充滿狂喜,什么形象都沒有了,就像一個瘋子:“你你,你們肯定是找到不老藥了!?是不是?是不是?!”
“天啊”劉暢用手拍著額頭,發(fā)出嘆息,一驚一乍的,還能不能敘敘舊,嘮嘮家常了。
而且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尖銳,這咋解釋?說沒有,那你倆咋成老不死的了,說有,更麻煩,祖奶奶要,總不能不給一顆吧,自己上哪淘換啊?看姑姑的固定在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她也沒轍了。
找個地方撒尿,尿遁?那這個世界上老劉家可成笑話了,皇家出了個尿遁神仙,絕對是以后幾百年、上千年的不朽話題。
當看到邴吉時,又是一陣驚詫:“你是誰,是他們的神仆嗎?”這下,連邴吉除了鞠躬行禮都無言以對了,雖然換掉了官服、官帽,我就那么的沒有官像?我就那么像仆人,神仆雖然高級,但神仆也是仆呀。
這是神馬情況?連劉暢都詫異了,看看邴吉:“你們不認識?”邴吉苦笑著說:“當時除了找房舍和買些奴仆,都是內(nèi)子出面與趙氏接觸,我見過她,她沒見過我。”
“閣下真君子也。”劉暢心中默默贊道。
話題話題,趕緊找個話題,在繼續(xù)下去,沒法繼續(xù)了。啊對了,當時不是對她說,可以改嫁嗎?你家當家的呢?“啊趙氏”連祖奶奶都不叫了,萬一你改嫁了,還是個屁祖奶奶,丟下一句“白頭偕老,子孫滿堂”閃人。
“這十多年,你過得怎樣,不會還一個人吧?”大漢朝,朱明理學還沒有變成吃人的野獸,社會還是開明的,女人改嫁很平常,孝武帝的母親王氏就是再嫁景帝的。
這一句,猶如一個霹靂,震驚的可不止趙婕妤一人,連邴吉都震傻了,還有讓自己祖奶奶改嫁的曾孫子?!
“放肆!”事關自己的名譽,趙氏也不管什么神仙、不死藥了,立刻整襟,面色嚴肅的說:
“我可是當今皇帝的親生母親,大漢朝的皇太后。”就是這倆人的地位高絕,不然立刻就打殺了。對自己有恩是有恩,但有恩不是自己就可以肆無忌憚,皇家殺恩人還少嗎?
“曾孫失言,請祖母不要怪罪”劉暢看見鉤弋反應這么大,趕緊認錯,乖娃娃還是要做的。
“婕妤,何必跟一個孩子置氣。”劉玲立馬接過話題,滿臉笑容,緩解氣氛:“帶我看看你的家,哎,你剛才在干什么,一身粗布衣裳,不會在種地吧。”
“整天就我一個人,能干嘛,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表情寂寞,神情寥寥。
不過立刻又神采飛揚:“不過,我現(xiàn)在地種的可好了,我?guī)闳タ础?br />
看倆女人都親密無間的走了出去,劉暢終于暗暗噓了一口氣。
清凈了,這下可清凈了,劉暢和邴吉面面相覷。
“邴吉,趙氏見到我們姑侄倆,這么大的反應,你好像沒反應,為什么?”劉暢單手扶著下巴,睜大眼睛看著邴吉。
“早就反應過了,你就是再長出一個腦袋,兩只手我就覺得正常,你就是一個怪物。”邴吉端起茶,慢條斯理的喝著。
“那我成什么了,真成怪物了?”
“你以為你不是?呵呵呵。”
“不說這些了,你費盡心機把我們弄這來,不會只是看看熱鬧吧?有什么事現(xiàn)在說吧,別說那些沒用的。”劉暢正色道。
“好吧,反正也瞞不過你,我就直話直說。娘娘一直住在這里,不是長久之事。現(xiàn)在新皇登基八年多了。聽內(nèi)子說,娘娘天天淚流不止,又不敢跟皇上見面,本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見到你們之后,才想聽聽你們有何建議。”
“不說這事我差點忘問你,那些宦官是怎么回事?你哪弄來的?”剛進門時,劉暢就有這個疑問。
“本來按你的意圖,是讓娘娘再嫁。我當時也是這么打算的。可內(nèi)子接觸幾次,問過娘娘的打算,娘娘堅決不同意,寧死不再嫁。娘娘身邊也不能全是伺女丫鬟,總得有幾個干活出力的男丁才行,可為了娘娘的名聲,就得尋些無根之人才行。那些有三個是宮里犯錯被放出的,本來離開皇宮,他們也無生路,我便趁機尋來,那個管事就是宮里出來的。
剩下的是家里無生路,自愿凈身的。都是死契。為了遠離是非,才尋到這處宅院。”邴吉把前后情況大致陳述了一遍。
“真是麻煩”劉暢雙手撓頭:“他們母子是不能相認的,這牽扯的現(xiàn)在皇帝的皇位的合法性,因為,趙氏是先帝點名處死的人,不論多少年,都無法翻案。但不讓他們母子見面,也太殘忍了些,雖說天家無情,可我真過不了無情這道關。邴吉大人,你可有什么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相見就必然會相認,也必須相認,不然皇上孝道有虧,有損皇上的聲譽”這也是邴吉遲遲不敢做決定的根本原因。
哪有不讓自己親兒子管自己的親生母親叫母親的道理,再說,他哪管得了皇上把自己的娘叫娘啊,可皇上只要這個“娘”字一出口,天就塌了,搞不好自己都會被滅族。
“好了好了,不想這些破事。去看看他們在干嘛?”劉暢站起身子,就往外走。
“公子,下官就此告辭,明日再來。”邴吉起身告辭。
“好吧,此事我們明日再議。車也帶走吧,我們今天就住這。”
“諾”
當劉暢來到后花園的時候,那母女還在花園里參觀趙婕妤的勞動成果。后花園很大,可不像他爹劉據(jù),栽種一些瓜果蔬菜,而是各種花草。現(xiàn)在正是陽春三月,院里百花開發(fā),爭奇斗艷。
擲柳遷喬太有情,
交交時作弄機聲。
洛陽三月花如錦,
多少工夫織得成。
劉暢沒有干擾他的小祖母向他的姑姑炫耀的雅興,只是一個人在花間小路,漫無目的的溜達。他對這些都不懂,就是看個熱鬧。不像他爹的后花園,不僅可以用眼睛看,還可以用嘴嘗。
晚膳后,姑姑依舊陪著趙氏在三樓,劉暢則在二樓由管家宦官安排一間寢室,一則因為他們是皇親,二則,劉暢的表面年齡小,也沒有什么忌諱,對于劉暢來說,當然是一夜無話。
第二天,太陽剛出山,邴吉就來了,帶了倆黑眼圈來的。
“你家招賊了?好像一夜沒睡的樣子。”劉暢調(diào)侃道。
“要是招賊就好了,招賊不過損失些錢物。現(xiàn)在可比招賊嚴重的多,搞不好要丟命啊。”由于對對劉暢已經(jīng)了解了,邴吉也不拘謹,這位爺可比霍大人好伺候,雖聰明絕頂,實力莫測,卻是個坦蕩的人。
“你丟命可別來找我啊,我人小,跑不過你”
“我怕到時候,你跑得比我還快呢,哈哈哈”伺女上完茶水,并給一人擺放一個點心漆盤和一些水果,便退出出去。
“朝廷咋想起在洛陽建陪都?要遷都?”劉暢隨口問了一句。
“洛陽靠近黃河,水運方便。而長安連自保的糧食都要外運,一旦有不測的事情發(fā)生,長安雖易守難攻,但糧道很被動。有了洛陽做保證,長安會安穩(wěn)很多。”.
“你以后是來洛陽常駐?還是這邊的事辦完就回長安?”
“目前還不好說,但我想常駐的可能不大。我是管詔獄,刑名的長史,對經(jīng)濟一項不懂。這次霍大人讓我來,主要是前期的事項安排,其實就是幫照看一下,了解一下其中的環(huán)節(jié)。
呵呵,那天你可把縣令他們嚇壞了,昨天我回去,他們還沒有拿出辦法。你是不是有什么好辦法?”
“邴大人啊,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什么問題我都解決了,還有他們干什么。”劉暢嚴肅的說。
“邴吉受教了”邴吉嚴肅的應。
“好了,不說他們的破事,我們的破事還沒解決呢。怎么樣兄長,你不會對不起你這倆黑眼圈吧?”
“這件事的難處是,把真的事做出像假的,還要把假的事當成真事來做。”
“聽起來很厲害,繼續(xù)”
“我們先把真太后做成假的太后,就是讓皇上認個真太后當繼母,這樣在朝堂上就不會有太大的反對。當然,對皇上來說,讓他把她當真太后對待就行了。唯一的難處是這個太后,沒法進祖祠,可原來的太后也沒進祖祠。只要皇上不堅持太后百年后進祖祠,問題就好解決。”
“皇帝好像給趙氏重新起了陵寢,遷陵的時候,就沒發(fā)現(xiàn)是空的?就沒人懷疑她還活著?”劉暢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么大的事皇帝就沒有追究,不可能啊。
“你咋知道的?”剛說完就后悔了,這不是廢話嗎,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道:“沒人敢懷疑,那可是先帝親自決定處死的人,先帝的意志沒人敢違背。”
劉暢擺了一個你繼續(xù)說的手勢。
“現(xiàn)在這個太后轉(zhuǎn)個身份,就說是原太后的雙生姐姐或妹妹,只要不進宮,應該沒問題。但進宮就不好說了,畢竟宮里與太后相熟的人太多,容易被識破。最難的是如何說服陛下。”
“陛下的事讓趙氏自己去說,外人說不了,也沒法說。”
“萬一,太后她。。。”邴吉是擔心,萬一太后貪婪權位,非要進宮當一個貨真價實的太后,所有的事就都完了。
“這個你無須擔心,我來處理”給你留條命,讓你有生之年榮華富貴,這就是我的底線,我雖然不想絕情,但我不是不能絕情,眼里居然露出隱隱殺機,邴吉第一次看見劉暢目露兇光,心里居然升起了恐懼和敬佩,這位爺可是屠了他祖父整個北軍的主,他有揚善的心腸,也有除惡的手段。
“你有單獨面君的機會嗎?”劉暢恢復了柔和。
“沒有”邴吉肯定地說,我一個大將軍的秘書,連進大殿的機會都沒有,別說單獨面君,他連君面都看不到。
“這事不能通過第三人,霍光也不行,必須你親自出面。重金收買皇帝身邊的內(nèi)伺,讓皇帝親自召見你。我一會找趙氏要一個信物,到時你進給皇帝。”
“諾”
“邴大人,我說的是重金,你還有重金嗎?”劉暢又換一副笑嘻嘻的面孔,戲謔的看著他。
“公子上回送我的錢財,還有許多”邴吉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劉暢沒有再說話,回到樓上,取下一個箱子,就是他經(jīng)常舉的那個箱子,放在邴吉的面前。
“這個你也拿著,記著,行賄的原則是,找對人,一次就用錢把對方砸死,他還睜一只眼睛,都算行賄失敗。”
“我這還有一些寶石和珍珠,你拿著,賄賂神器。”
“公子,我還有。你上回留下的,我十輩子也花不完啊,你啊”邴吉指了指劉暢:“真是個。。。”
“混蛋?哈哈哈”劉暢大笑起來:“行了,你家公子我,最不缺的就是錢。”劉暢得意地彈了一下鼻子。
“諾”
“今天你先回去,明天派人來去信物就行了。這件事你全權處理。我可能很長時間不會回來。”
“諾”
從見面到現(xiàn)在,倆人很默契的都沒提劉暢最喜歡的侄兒劉病已的事。晚膳的時候,劉暢把事情的安排的情況,告知了趙氏。趙氏對不能進宮有些不愉快。
“趙氏”
劉暢并沒有理會勾弋的感覺,眼睛直接注視著勾弋的眼睛,凌冽的目光,趙氏都不敢面對,雙手撫弄上衣的擺角。不是趙氏故弄小女兒狀,她也是能在武帝眼皮下,弄風弄雨的人物,連宮里的“望氣者”都為她所用,連當時的太子劉據(jù)、丞相劉屈氂都敢過招的鐵腕人物,可那些人都有一個明顯的利益需求,有利益需求就有弱點,有弱點就能擊破。
這位主實力太強大,強大到超越皇權,視皇權如無物,強大到可以無視一切心機謀劃。強大到他都不屑報復。鉤弋知道,不是他不想,而是自己根本不配被他報復。
他從不把皇帝叫皇上,而直呼皇帝,誰人可以直呼皇帝,只有皇帝之上的人才可以,比如上天,比如皇帝的母親,皇太后。其他任何人敢直呼皇帝,可是大不敬之罪。在這種人面前,能做的只有“本分”二字。
“這是你與你兒子見面的唯一機會,如果你還想與你兒子見面,并且讓你兒子回到你身邊,就必須服從我和丙大人的安排,如果因為你攪亂大漢的江山,我會親自將你和你兒子從天上打入凡塵。”
“那那皇帝住在宮里,我住這里,我也看不到皇帝啊?”
“你想住哪,讓皇帝在哪給你修個行宮。在生活上,你可以享受太后的待遇,只是不準干預皇帝的權力,參與朝政。
我有一句話,你帶給皇帝:孝心不在嘴上,在腿上,讓他多跑跑。你有什么信物,明天交給邴吉大人。”
“諾”<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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