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另一邊。
白襯衣跟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人站在一起,透過窗戶,看著正在進行的實驗。
“老黃,你們速度挺快啊,前些天還說沒進展,現(xiàn)在突然行了?預料之外。”
白襯衣說著,叫老黃的中年人只是嗯了一聲,繼續(xù)看著里面的長筒狀物件。
這東西可是他們制造處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出來的,核心部分更是最近才搞定,即便如此,有些地方的精度要求也只能是勉強合格。
為的就是,實驗。
用面前人的話來說,這里成功了最好,意味著那里就是成功。
這里失敗了,那就總結(jié)錯誤,那里還是要成功。
只是,這次要是再失敗了,他們也沒別的辦法了。
白襯衣見對方不搭理他,也沒在多說,繼續(xù)看著下方測試。
手心卻已經(jīng)出汗。
格子衫在下面指揮著,迅速將機器裝好。
“各部門準備好了沒?”
“組長,準備完畢。”
“好,開始加壓!”
“是!”
隨著聲音落下,機器開始轉(zhuǎn)動。
“壓力提升,現(xiàn)在壓強是0.05KP。”
“繼續(xù)加大。”
“是!”
五分鐘后。
“報告,6號區(qū)域出現(xiàn)漏氣。”
“繼續(xù)!”
“報告,3號區(qū)域出現(xiàn)異常。”
“繼續(xù),還有多少達到極限壓強?”
“報告,還有十秒!”
“堅持住。”
“報告,8號區(qū)域出現(xiàn)異常。”
“報告,7號區(qū)域出現(xiàn)異常。”
“報告,4號區(qū)域出現(xiàn)異常。”
“報告,3號區(qū)域連接處豁口正在擴大。”
一陣陣報告聲響起,現(xiàn)場呲呲的氣流聲越來越大。
格子衫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看了眼壓力表,還在往上升。
“繼續(xù)加壓,其他人撤出。”
“是!”
很快,現(xiàn)場除了操作加壓設備的人,其他人都離開,拿著望遠鏡繼續(xù)觀察。
“組長,已經(jīng)達到模擬溫度下壓強極限。”
“計時!”
“是。”
“大家靜一靜。”
呲呲呲呲
此時,整個部件如同漏風的皮球,一處處破開,不斷往外撒氣。
周圍人都捏了把汗,生怕跟前幾次一樣,碰的炸開。
好在這種事情沒有發(fā)生,在眾人緊張注釋下,測試員一頭冷汗的喊著,“組長,三秒鐘到了。”
“停止加壓。”
“是!”
實驗員立馬將機器關緊,然后松了一口氣。
……
格子衫看著遠處“千瘡百孔”的物件,好在沒有爆開,比前幾次實驗好多了。
說明,他們在進步。
只是,看著送上來的報告,雖然在極限壓力下?lián)芜^了三秒,但并不是沒有問題存在。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反應開始是的數(shù)據(jù)。
對這些,他們沒有太多經(jīng)驗,也不清楚這樣做對不對,這些瑕疵會不會影響最終結(jié)果。
但他堅信,有瑕疵肯定會影響結(jié)果。
所以,為保萬一,就必須將瑕疵剔除。
拿著本子,走到身后屋子里。
“冉組長,測試合格了嗎?”
老黃看到格子衫走進來,急忙開口。
“抱歉,黃主任。”
“測試結(jié)果比之前好了許多,但,還是沒達到標準。”
“什么?還不行?”
黃主任有些激動,一旁的白襯衣走上前,“老黃,別激動,咱們出去說。”
“好!”
三人離開實驗現(xiàn)場,來到辦公室。
另一邊,無聊等待的兩人正蹲在地上下棋。
前世楊小濤生活在娛樂匱乏的農(nóng)村,老人們苦中作樂,發(fā)明了不少好玩的游戲。
其中,“放大棍”就是一種地道的貧民游戲。
五條橫線五條豎線交織在一起,一人用木棍一人用石頭。
“哈哈。”
“小口成了,打一塊!”
楊小濤指著四個石頭組成的正方形興奮的說著,立馬拿掉一塊木頭。
這下可將張得道苦心孤詣準備組成的斜線打掉一塊,氣的老道捏著胡子直哼哧。
有一會兒。
“哈哈”
“通天,啦啦啦”
楊小濤指著棋盤的對角線,又將一塊木頭彈飛。
這下張老道要準備做的三子斜線徹底告吹。
“不玩了不玩了。”
“次次都你贏,沒意思。”
張得道說著,眼睛卻是盯著棋面,顯然是不甘心。
“嘿嘿,輸了不起啊,別忘了,你可欠我兩碗酒了!”
“誰輸不起了,我這場還沒輸呢。”
就當楊小濤準備開口時,門外傳來腳步聲,而后門被推開,兩人齊齊抬頭。
進來的三人齊齊愣住。
空氣里,安靜了三秒,張得道立馬站起來,抬腳將地上的勾勾畫畫抹平,楊小濤趕緊跟著起來。
“鄭主任,黃主任,冉組長。你們來了。”
三人看了兩人一眼,隨后走進屋子。
楊小濤低著頭,就像作弊被抓到的學生一般,跟在張老道后面。
三人走進來,最后一人不時打量著楊小濤。
對于這人的目光,楊小濤能夠感受到。
估計是剛才的一幕太過“新奇”了吧。
白襯衣看了看楊小濤,又瞥了眼身旁的格子衫,突然咧嘴露出笑容。
格子衫見了,咳嗽一聲。
“黃主任,這是此次測試結(jié)果,這些部位需要重新制作,精度再提一下。”
楊小濤抬頭看著說話的人,恰好那人也看過來。
兩人目光突然交織在一起,隨后都是點頭。
“鄭主任,冉組長,你這不是難為我們嗎?”
一旁張老道看了一眼立馬喊起來,配合臉上豐富的表情,就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楊小濤想起這老道的說的,心里看著兩人,不像是干架的樣子啊。
黃主任對此早就習以為常,這也是他讓張老道來這的原因。
自己臉皮薄,好在有個臉皮厚的。
“我們這些人那可是沒日沒夜的干啊,多少人累吐血了依舊堅持著。”
“您看我這胡子,都愁的快掉光了啊。你們還不滿意,上面都沒說什么,怎么到了你們這里就這么多事?”
張老道哭喊著,一副痛心疾首憤憤不平模樣。
白襯衣跟格子衫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對這種事,他們早就領教過。
張老道哭嚎著,楊小濤在一旁低著頭,這老道士臉皮還是不夠厚啊,哭慘也就來回那么兩句,要是換成賈張氏那老虔婆,保管坐地上撒潑了。
想到四合院,楊小濤有些想冉秋葉了。
咳咳
鄭主任咳嗽兩聲,打斷張老道的哭嚎。
“張組長,這件事我們已經(jīng)跟上級匯報過了,上級同意我們的方案。”
鄭主任說著,張老道冷哼一聲。
這事,他知道。
“你們的困難我們能夠理解,也知道同志們?yōu)榱藙倮冻龅暮顾!?br />
“我們大家都有相同的目標,就是把事做好,讓我們的脊梁骨硬起來。”
“我相信,大家的心往一處使,勁往一處發(fā),沒有咱們克服不了的困難。”
張老道依舊苦著臉,這種大道理他比誰都懂,之所以這樣,還不是為了那點物資。
整個基地誰不知道,他們這些搞技術的最優(yōu)待,雖然他們自己要求一視同仁,但人家是用腦子的,用道家的話來說就是屬于消耗精神的,自然要吃點好的,養(yǎng)精蓄銳了。
所以,基地上下對他們這些人可是寶貝的不行。
更何況還是上級領導親自強調(diào)的。
所以,他這次來,跟黃主任可是商量好了,就是為大家爭取利益的。
“大家飯都吃不飽,哪有力氣干活啊!”
張老道支吾了一聲,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看著鄭主任,等他開口,卻不想鄭主任不看他,轉(zhuǎn)頭看向楊小濤。
“這位小同志是新來的吧!”
楊小濤一愣,隨后點頭,“是,領導,我是楊小濤!”
“嗯,聽口音是,四九城的?”
“對,領導,四九城紅星軋鋼廠的。”
鄭主任點頭,“四九城啊,我也是那里的,好久沒回去了。”
楊小濤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一旁的黃主任跟張得道也是愣住,不知道鄭主任打什么主意,只是靜觀其變。
“來這還適應吧。”
“還好。”
“嗯,年輕人就得出來見見世面,多看看,對自己有好處。”
“您說的對,這一路走來,確實看了很多,見了很多。受益匪淺。”
“嗯,就該這樣,咱們革命工人,祖國那里需要就要去哪里。”
咳咳
身后冉組長突然咳嗽兩聲,楊小濤看了眼,兩人再次目光解除,互相點頭。
“出來這么久,家里都安排好了?”
楊小濤看向說話的格子衫,“都安排好了。”
“我媳婦跟孩子在老家當老師,平常回趟四九城,看看岳母,生活上不是問題。”
“哦,你媳婦是老師啊。”
“對,在我們村里當小學老師。”
“那不得很苦?鄉(xiāng)下日子不好過。”
“您這就錯了,別的地方或許是這樣,但我們楊家莊……”
兩人不知怎地,聊著聊著就說道生活上了,屋子里其他三人表情各異。
鄭主任是知道實情的,看著翁婿倆在這嘮家常,可稍稍老冉不敢直說,只能從側(cè)面打聽消息。
張得道跟黃主任聽得糊涂,這冉組長上來就問生活上的事,不對勁啊。
平常可是除了工作不說別的,怎么…
黃主任幾次想開口打斷,都被鄭主任拿眼神止住。
一旁的張得道卻是看出點門道,在楊小濤跟冉組長兩人面前來回掃視。
楊小濤跟冉組長又說了一會兒,就見冉組長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
沒開封的那種。
“我也是四九城的,咱們算是老鄉(xiāng)了,這煙你拿去抽吧。”
“不,不用了。”
楊小濤開口拒絕,雖然和這個冉組長的交流很愉快,但也不能上來就拿人家東西吧。
“哎呦,你這小子,知道什么叫長者賜不敢辭嗎?趕緊拿著。”
“冉組長,您放心,這小子我一定給你看好了,絕不會出事。”
張得道笑著說,冉組長跟鄭主任對視一樣,后者笑道,“那多謝了。”
“我那還有瓶汾酒,一會兒…”
“唉,謝謝,謝謝了。”
張得道笑著,心里更加確信,這小子跟這兩人關系不一般。
只是,這小子還沒尋思過來。
鄭主任和冉組長見此,又轉(zhuǎn)回剛才的話題。
冉組長將結(jié)論報告遞給黃主任,然后給了張得道兩份,“這上面是此次暴露出來的問題,值得注意的是,核心部件仍舊無法承受壓力,這還是材質(zhì)本身沒有受熱膨脹的情況下,若是受熱膨脹,那后果會更加嚴重。”
“其他部件也要進行改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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