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住手!”
傻柱就要撕掉通知書,身后卻是傳來一聲冷喝。
這聲音,在傻柱耳中就像一道驚雷般炸響。
傻柱的手硬生生的停下。
只見那男子大步上前,單薄的身上竟然有股風(fēng)雷相伴,臉上正氣凜然,毫無畏懼。
這跟剛才的躊躇模樣判若兩人。
雙目緊盯著傻柱,在這種對視中,傻柱竟然害怕的躲閃起來。
“何雨柱,你看清楚了,上面蓋得是發(fā)院跟管理局的章。”
聲音猶如重錘,一字一句砸在傻柱的心上。
通知書被傻柱褶成一團(tuán),隨時迎接粉碎的命運。
但在這一刻,傻柱的動作就像被人點穴一般,再也不敢用力。
“你要是敢撕毀了,就是反對的判罰,反對改造,那就是罪加一等,你可要想好了。”
男人的話再次響起,傻柱想到法庭上那一句句不帶感情的‘立即執(zhí)行’,身體就顫抖起來,拿著通知書的雙手無力的向下垂落。
這時候,趕來的易中海趕緊上去將通知書奪下來,生怕被傻柱撕毀,再鬧出什么禍端。
“這位同志,何雨柱是魔障了,您理解理解。”
“柱子,別犯渾。”
男子跟女子對視一眼,隨后再次重復(fù)。
“何雨柱,請盡快收拾妥當(dāng)。”
“明天,我們準(zhǔn)時來收房,還請不要自誤。”
說完,兩人瀟灑離去。
傻柱失落落的站在那里,秦淮茹站在身后,同樣面色沮喪。
“傻柱房子被沒收了?”
“你沒聽說,是不正當(dāng)手段獲得的,肯定要收回去。估計,傻柱也得受罰。”
“受罰?看這樣不像啊。”
“誰受罰不是跟死了爹似的?”
不遠(yuǎn)處的議論聲傳來,傻柱聽了更加惱火。
一聽死了爹,更是火上澆油,控制不住。
要說何大清在傻柱心中的地位,以前傻柱從不覺得有多高,但這次出事后,傻柱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男人一直都把他放心里。
就像這次,用自己的后半輩子,保護(hù)了他。
所以,現(xiàn)在的何大清,就是傻柱的逆鱗。
“閉嘴,都他娘的不想活了是吧。”
“老子現(xiàn)在就這樣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他娘的再嚼舌頭,老子跟他同歸于盡。”
傻柱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瞪著周圍院里人。
院子里靜悄悄的,不少人都看向院子里的楊小濤。
對此,楊小濤倒是無所畏懼,就傻柱那膽子,呵~
要是真有那股子狠勁,也不會被易中海玩弄鼓掌之中了。
不過,沒等楊小濤站出來主持公道,垂花門處就想起一道聲音。
“啊呸。”
“來,傻柱。你敢動一下試試?一個叫奶奶的混球,在這猖狂什么?”
“你有啥資格在這說話?”
“誰給你的膽子,跟人民群眾這樣說話?”
突然有人站出來,大家看去,此人是軋鋼廠的工人,今天解除后去軋鋼廠上班,現(xiàn)在剛剛回來。
在他身后,是一臉笑意的閻阜貴。
這人也沒想到,傻柱跟易中海竟然被勞動改造。
而且,傻柱跟易中海一個下車間,一個挑大糞,真是,想想就讓人激動。
傻柱目光瞪過去,那人渾然不覺,站在門口,將在軋鋼廠打聽到的消息說出來。
“大家不要怕他,傻柱因為犯了事,要在軋鋼廠勞改三年,挑大糞。”
“保衛(wèi)科的人都說了,敢跑就抓了斃掉。”
“傻柱,都這樣了,你還敢在這院里放肆!”
那人大聲喊著,院子里頓時嘩然,然后便是哄笑。
一瞬間,傻柱臉色漲紅,易中海低著頭不敢看眾人。
秦淮茹原本還有所倚仗的臉也瞬間變的慘白。
三年,勞改?
房子又沒了?
這…
這讓她怎么活啊!
賈張氏眼珠子轉(zhuǎn)的老快,心里盤算著,沒了傻柱,自己家以后怎么辦?
可左想右想,好像,沒得辦法啊!
瞬間拉夸,賈張氏就差坐地上哭嚎一嗓子,讓老賈上來幫幫她們了。
“呸,傻柱,你都挑大糞了,有啥本事在這叫喊,趕緊準(zhǔn)備東西勞改去,在這里猖狂個毛?”
一旁有人聽明白后立馬抖擻精神罵起來。
“就是,還拼命,你拼一個試試?看我們不把你送派出所去,看誰挨槍子。”
“來啊,少了你這個禍害,咱大院兒也安靜多。”
這一刻,知道傻柱判決的眾人,一個個人喊著走上前,這一刻,根本不怕傻柱。
每個人對的痛恨讓他們自覺團(tuán)結(jié)在一起,對傻柱這個‘混賬’自然不會慣著。
何況,被封這么多天,誰心里還沒有點氣?
撒傻柱身上,正合適。
面對過來的人,傻柱本能的往后退開。
動手,他真不敢。
一旦打人,那肯定又得進(jìn)去。
可面對咄咄逼人的人潮,傻柱怕了。
真的怕了。
回頭,看著易中海。
此刻,也只有向易中海求助了。
易中海看著圍上來的眾人,心理嘆息,自己這時候出聲,那不是把臉伸出去被人打嗎?
可不幫傻柱,讓傻柱心里有了芥蒂,以后怎么辦?
就在易中海兩難的時候,一大媽從后面站出來。
眾人見此都停下腳步,別的不說,一大媽在這院里的人緣還是不錯的,誰家借點東西都快當(dāng)?shù)摹?br />
“大家伙都消消氣,消消氣。”
一大媽站在傻柱身前,將傻柱護(hù)在身后。
“柱子說的都是氣話,不要當(dāng)真。”
“再說,他都這樣了,今后還要勞改。”
“大家都回去吧。”
一大媽說著,趕緊將傻柱來走,“柱子,先進(jìn)屋吧。”
說著就將不情愿的傻柱拉進(jìn)屋子里去。
易中海見此跟著傻柱回到家里。
身后秦淮茹咬牙跟上去,賈張氏眼珠子一轉(zhuǎn),趕緊跟上。
幾人來到傻柱家,都是一愣。
尤其是傻柱跟易中海,看著凌亂的屋子,還有床上被子明顯被用過。
就是家里用的,也變了模樣。
“這是怎么回事?”
傻柱喊著,想要找出來罪魁禍?zhǔn)祝煤檬帐耙活D。
他不就是離開幾天嗎,現(xiàn)在就有人太歲頭上動土了,不教訓(xùn)一番如何在這四合院立足?
賈張氏從后面擠進(jìn)來,“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借你家住了兩天。”
說完瞥了傻柱一眼,“你不會這么小氣,連讓我們家用用都不行吧。”
傻柱盯著賈張氏,冷冰冰的眼神隱藏著橘紅色的怒火,“這是小氣嘛?
傻柱血紅的眼眶里帶著冷冷的質(zhì)問,讓賈張氏準(zhǔn)備好的說辭拋到腦后。
“柱子,說這個有啥用?”
易中海拉著傻柱,瞪了眼賈張氏。
“現(xiàn)在,房子沒了,那你后面去哪住?”
傻柱聽后,茫然無措。
對啊,房子被收上去了,難不成睡大街?
“我哪知道?”
傻柱坐在床上,看著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家,看著從小就一直生活的地方,竟然,要沒了?
這可是他的家啊,將來也是老何家的祖宅。
怎么就沒了呢?
眼淚無聲的落下。
秦淮茹則更關(guān)心兩人的情況,
“一大爺,你跟柱子到底怎么回事?”
“還有,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一旁的一大媽也緊張看著,易中海則是讓一大媽準(zhǔn)備吃的,自己坐在一旁跟傻柱沉默著。
秦淮茹著急,可看兩人這個模樣,也知道問不出家啥,索性就抱著孩子回家去。
院子里,很快就傳開了傻柱跟易中海的判罰決定。
楊小濤聽說后,也是納悶。
這樣都沒搞死?
不過聽到何大清的三十年,還有兩人的表現(xiàn),想到王主任說的,楊小濤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這傻柱,肯定是被何大清保下來的,甚至何雨水那里沒有收到牽連,也是何大清的緣故。
只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怎么會沒有牽連?
等風(fēng)起的時候,就是清算的時候。
而易中海,這次能夠死中求生,估計就是靠立功表現(xiàn)掙來的吧。
想到兩人接下來要被圈禁在廠子里,這院里沒了兩人,終于能安分一點了。
至于賈家,沒了兩個撐腰的,那就是打斷脊梁的老鼠,出不了洞。
楊小濤沒再理會院里的事,拿起高壓鍋的圖紙,再次檢查起來。
正好明天去工廠,順手把這鍋做出來。
夜幕下,易中海家。
一大媽在一旁抹著眼淚,易中海跟傻柱坐在桌前,兩人拿著酒杯喝了一口。
今天下午,傻柱去了后院,看了聾老太太家。
只是看了一眼,就在院里人警惕目光中逃開。
他可不想被人舉報,什么‘緬懷’,‘親近’,對他來說頭上時刻懸著一把刀,若是被人抓住把柄,自己就得倒霉。
傻柱離開后,回到家里關(guān)上門,痛哭起來。
易中海站在院子里,長長嘆息。
這回到四合院,就知道四合院變天了。
院子里的人不再尊敬他,甚至都在躲著他,讓他宣揚(yáng)了一輩子的尊老愛幼沒了市場。
就連平常自己‘接濟(jì)幫助’過的幾家,也都躲著他,生怕受到牽扯。
原本還想著去找劉海中讓他在院里幫襯下一大媽,可對方忙著補(bǔ)修房子,也不搭理他。
易中海清楚,劉海中這忙,幫不了。
“老易,少喝點。”
易中海平日里不善飲酒,但這次卻是謀一醉。
一大媽在一旁勸著,易中海卻是不理,跟傻柱一起喝著。
傻柱喝的醉醺醺的,兩人都是喝著悶酒。
秦淮茹抱著槐花,看看傻柱,又看看易中海,一肚子的話也不知道怎么說。
兩人不在這院子里,今后她該怎么辦?
她能怎么辦?
賈張氏跟棒梗已經(jīng)吃起來。
這桌上,雞鴨魚肉四個菜,油水十足。
白面饅頭一大盆,結(jié)結(jié)實實白面饅頭。
都是傻柱親手做的,為的,就是在進(jìn)去前吃飽吃好。
此外,傻柱讓秦淮茹領(lǐng)著孩子過來,就是說下情況。
說完后,秦淮茹的心,更沉了。
今后三年,將是她們賈家的又一個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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