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白云揚坐在搖椅上,靜靜地看窗外的日落日出,猶如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
周易找過來,看到他的樣子輕嘆口氣,對一同過來的安然說:“安先生,麻煩您勸勸我們老板吧!他已經這個樣子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動也不動,我真怕他出什么事情。”
“這么厲害,連廁所都沒去?”安然詫異問。
周易尷尬,但還是點頭。
安然輕嘆口氣,說:“早些年我就說過,他適合做巡捕,就他這股韌勁,做什么做不好呢。偏偏不聽,不肯跟我報警校,真是可惜了。”
“安先生,現在不是可惜的時候,是讓您勸他。”周易無語地說。
安然道:“知道,知道讓我勸他,你就放心吧!我會勸好他的,你先走吧!”
周易點頭,先離開這里。
安然走過去,往白云揚身邊一坐,看了看窗外的風景,笑著說:“這是誰的房子,還不錯,坐在這個位置可以一覽小區的整個風光。”
白云揚一動不動,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也沒有感受到他這個人。
安然輕嘆口氣,說:“你這到底是怎么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那個表妹醒了。然后說刺傷她的人另有其人,我們已經派人去追蹤了,跟你老婆沒有一點關系。這可是個好消息,聽了高不高興?如果高興的話就給個反應,別這么垂頭喪氣的,這可不是你白云揚的作風。”
“她走了。”白云揚終于開口,緩緩說。
“啊,誰走了?”安然一愣,扭過臉看著他詫異問。
“殷琉璃,她……離開了我。”
“為什么,你們倆不是挺好的嗎?”安然奇怪地道。
白云揚苦笑,垂下眼眸說:“是呀,挺好,我努力維護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也的確很好。直到她離開,她都說她愛我。可是就因為如此,所以她才要離開,因為她愛我,所以她要離開我。”
“這是什么鬼邏輯,既然愛你為什么要離開你?你真是越說我越聽不懂了,你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小情侶鬧別扭?什么愛你還要離開你,以為這是在演電視劇。就算她小女人耍小性子,你是男人,不舍得就該拉住她,不讓她走就是了,難過什么難過,跟中二少年似得。”安然無語說。
白云揚苦笑,深吸口氣站起來,說:“你說的沒錯,我又不是中二少年,既然不舍得就努力挽回,有什么好難過。說到底,也是我自己能力不足,所以才連挽留她的勇氣都沒有。可是人生漫漫,我白云揚不會一直如此。總有一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讓她回到我身邊。”
說完,白云揚便轉身離去。
安然:“……”
“喂,白云揚,你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干什么,你等等我。”安然一臉懵逼,反應過來就大聲喊。
可是白云揚不理他,早就走進電梯。
他趕著追出去,追到電梯口又想到門還沒關,又只好轉回來關門。
就在關門的那一剎那,他又想到也不知道家里面的煤氣關了嘛,還有沒有燒什么東西。
輕嘆口氣又將關門的手松開,推門進去查看。
不過,就在他仔細檢查每個角落情況的時候,林月月回來了。
林月月一推門看到安然嚇了一跳,尖叫一聲立刻掏出防狼噴霧劑對安然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在我家里,是不是小偷?我要報警了。”
安然嘴角抽搐,好一會才拿出自己的證件說:“不用報警,我自己就是巡捕。”
林月月:“……”
“你是巡捕,那你在我家里干什么?”林月月皺著眉頭質問。
巡捕就了不起啊,巡捕就可以私闖民宅啊!她好像也沒有犯什么錯誤。
“抱歉,我不是私闖民宅,我是來找我朋友,我朋友是白云揚。這是你的房子?我怎么看著你這么眼熟,你是不是那個女明星?”
“我叫林月月。”
“哦,林月月,我說呢,看著你很眼熟,原來真的是明星。我真不是壞人,我就是來找我朋友,他走了,我看一下還有地方沒有關火關電,我怕引起事故。”安然連忙解釋說。
林月月聽他說到白云揚,便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松了口氣說:“對不起,我沒見過你,原來你是白先生的朋友。你好,我是殷琉璃的朋友。他們借我的房子住,現在看來,他們已經走了,剛才誤會你了,抱歉。”
“沒關系沒關系,第一次見到明星本人,比電視上還漂亮,三生有幸。”安然立刻殷勤地道。
誰都愛聽好聽的話,林月月雖然被人一直夸獎。但是再次聽到有人說她漂亮,她還是很開心的。
“那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安然說。
林月月點頭。
等安然走了后,她才猛地想起剛才忘了問他殷琉璃的事了。
白云揚離開后馬上去了公司,他找了一家私人偵探社,幫他去調查祁琛的事情。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雖然他相信殷琉璃的話,他和祁琛之間還有距離。
可是那又怎么樣?
人生漫漫,他白云揚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不信終其一生他都無法跟他比鄰。
周易對于白云揚突然回來,并且突然認真工作這件事十分好奇。
但是老板能夠恢復如初,作為員工是最開心的。
白云揚將積壓的文件一一處理完,又派他去了醫院,交代尉遲明嬌的事。
尉遲明嬌醒來,牽動著很多人的心。
尤其是白承勛,馬上趕到醫院去看尉遲明嬌,詢問她到底是誰傷了她。
“我不認識,是個陌生人。”尉遲明嬌說。
白承勛立刻瞪著眼睛道:“怎么會是個陌生人,你又沒有跟陌生人結仇。你再仔細想想,真的不是殷琉璃?”
“怎么,你很希望是她?”尉遲明嬌還沒有痊愈,說話也有氣無力。
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鄙夷。
白承勛尷尬,輕咳一聲說:“也不是說希望是她,只是我覺得,如果真是她的話。你沒有必要隱瞞包庇她,她可是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決不能輕易放過的。”
“是你不想輕易放過她吧!就不用打著孩子的名號了。你對這個孩子有幾分期待,我心里一清二楚。我也不放跟你說實話,孩子不是這次事情中沒有的,而是在之前就沒了。”尉遲明嬌說。
白承勛詫異:“怎么會之前就沒有了,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我告訴你你會相信嗎?”尉遲明嬌哼笑問。
白承勛說:“你說我怎么會不相信,就算我不信,醫院里一檢查就知道了。一個孩子沒有了,我怎么可能不信。”
“你或許會相信這個孩子沒了,但是你絕不會相信這個孩子是怎么沒有的。我實話告訴你吧!是你的那個關琳,關大美人故意設計陷害,讓我失去這個孩子的。本來這件事情,我不打算告訴你,即便是告訴你了,對我也不會有多少好處。后來有了殷琉璃的事情,我就想著利用這件事情把罪名推到殷琉璃身上,但是現在不需要了,所以,我也不怕把這件事的真相告訴你。這個孩子總歸也是你的孩子,他的存在有你決定,他消失了你也應該知情。或者,你從一開始就知情。”尉遲明嬌說著冷哼一聲。
白承勛臉色漲成了豬肝色,急切地解釋說:“我怎么可能知情,這是我的孩子。如果我知道有人要害他,我絕對會阻止,這可是我的老來子。”
“呵,這個老來子你到底想不想要,你自己心里清楚。不過現在我也不想追究這件事,白承勛,我們分手吧!本來就不該開始的感情,早就應該分手了。”尉遲明嬌嘆息說。
白承勛瞪大眼睛。
不過,對于分手這件事他是樂見其成。
畢竟他跟尉遲明嬌的關系說不上光彩,但是也是一時貪圖刺激,所以才會上了尉遲明嬌的床。事后他也后悔過,可是為了惡心尉遲蓉,就一直堅持著。
本來他還想著跟尉遲明嬌分手恐怕不好分,之后該怎么辦,現在尉遲明嬌主動提出來,他當然高興得很。
這些天,他又找了兩個比尉遲明嬌更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自然不會留戀她。
只是他混跡多年,算是很知道看透人性。
尉遲明嬌跟他在一起,絕對不止是單純地迷戀。
如果只是迷戀早就迷戀了,又怎么會等到現在。所以一定是另有所圖,他之前以為尉遲明嬌是貪圖他的錢財,畢竟尉遲未陽死后,尉遲家就一蹶不振,尉遲蓉也不能再為尉遲家謀福利,那么就需要尉遲明嬌親自下場。
之前一段時間,他也的確沒少給尉遲家好處。
不過這些好處,還不足以讓尉遲明嬌犧牲自己,現在還沒有拿到更大的好處,尉遲明嬌就說要跟他分手。這件事,怎么想都不簡單。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的要跟我分手?你有什么條件嗎?”白承勛問。
尉遲明嬌看著他說:“沒什么條件,只希望以后離你遠遠的,再也不想見到你。”
白承勛老臉一紅,又氣又怒地道:“你這是什么話,你還想離開江城?算了,隨便你離不離開,你是不是想出國留學?我會給你一筆錢,算是對你的補償,你放心,我不是沒良心的人。”
“呵,我是打算出國,不過我沒打算要你的錢。你放心,我對你的補償不屑一顧,你不用擔心會損失多少。”尉遲明嬌說。
白承勛語重心長地道:“你不要說氣話,我知道你失去孩子,又遭遇這種事情傷心。可是也不要意氣用事,年輕人嘛,有脾氣也正常,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錢我是會給你的,等你以后就會知道,沒有錢的窘迫了。”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也不是在跟你賭氣。”尉遲明嬌說:“我說的是認真的,你的錢我真不要,我當然知道沒有錢的窘迫。我既然說不要,就說明我有錢,你的那點錢,我看不上。當然,我之所以拒絕你的錢,也是想告訴你,我說關琳還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真實性。當然,愛信不信,隨便你。還有一點我也想告訴你,當初和你在一起,除了是因為我們尉遲家的確需要你的扶持,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恨殷琉璃。我哥哥是因為殷琉璃而死,我和……總是我恨她。我到你的身邊,就是想將她排擠走,現在她終于離開江城,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你身邊了。別自作多情,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喜歡過你,一想到你年邁的身體我就惡心。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么丑陋,讓人多么厭惡。”
“尉遲明嬌。”白承勛氣急敗壞地站起來怒吼。
尉遲明嬌冷哼:“怎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你也不必如此,我說的都是實話。那些愿意待在你身邊的年輕女孩子,哪一個不是貪圖你的錢財,有誰真正喜歡過你。就連關琳,她也不愛你吧!愛的不過是你帶給她的名望和利益。”
“你……你……哼,我以后再也不會來看你。”白承勛氣的渾身顫抖,丟下這句話憤憤離去。
尉遲明嬌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閉了閉眼睛,又靠在枕頭上。
殷琉璃走了,離開了白云揚。
她似乎,也沒有再繼續留下來的必要。
因為幫了那個人的忙,那個人讓人聯系她,給了她一筆錢。
以后不管是尉遲家,還是白家,她都要放下。
在這里千瘡百孔,她也算是為她哥哥報仇了。從此以后,她尉遲明嬌只為自己而活,只做自己。
尉遲家的人沒想到尉遲明嬌一出院就出國,連他們的面都沒有見。
尉遲明嬌的父母哭的跟什么似得,跑去白太太那里哭泣。
白太太冷眼看著他們,等他們哭完了冷哼一聲說:“當初你們把女兒送給那個老東西,就應該想到這一天。明嬌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嬌蠻了些,可也不是個沒注意的人。對你們徹底失望,她才不得不離開家,否則怎么舍得呢。”
“那現在怎么辦,她一走了之,以后我們該怎么辦,我們可就她這一個女兒了。”尉遲明嬌的母親哭泣道。
白太太翻了個白眼無語說:“你們還想指望女兒養育一輩子?能怎么辦,兒子女兒都指望不上,自然是指望自己。都是有手有腳的人,人家掃馬路的還能生活,你們難道還能餓死?趕緊走吧!一會云珠就要回來了,看到你們在這里可不會開心。”
“姐姐,明嬌走了,我們真的誰也指望不上了,以后就只能指望你。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求你繼續幫幫我們,可不能不管我們了。”尉遲明嬌的父親拉著白太太哀求。
白太太氣的臉色發青,猛地站起來,將他的手一甩說:“你開什么玩笑,以前我幫扶了你們多少。可是你們呢?眼看我沒用了,就讓尉遲明嬌代替我,勾引我的老公。別以為我和白承勛沒有感情了,就不在乎這件事。你們知不知道就因為這件事,讓我被多少人看笑話,就連關琳那個小賤人都敢在我面前冷嘲熱諷。讓我多久都不敢參加聚會,就怕被人恥笑。怎么,現在尉遲明嬌指望不上,又來找我?我可不會第二次這么傻。趕緊給我滾蛋,以后我只會我的女兒而活,以前為了尉遲未陽那個沒良心的,對付白云揚,我也是腦子被驢踢了。其實想想,白云揚也算是我的外甥,比起尉遲未陽,可一點都不疏遠。而且,他和云珠還是親兄妹,比尉遲未陽親多了。”
“姐,姐,你可不能這樣,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尉遲明嬌的父親大叫道。
“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以后不許再放他們進來。”白太太不耐煩地道。
她被殷琉璃壓著也就算了,對付其他人,她還是尉遲蓉。就算是關琳,也是她的手下敗將。
家里的傭人聽到立刻點頭,將尉遲明嬌的父母轟出去。
離開的時候,正好白云珠回來,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
尉遲明嬌的父親叫她名字,讓她求情,白云珠也沒有理他們。
進來后看到白太太,疑惑問:“媽,舅舅舅媽他們來干什么?”
白太太深吸口氣說:“不干什么,就是過來有點小事。我懶得聽,就讓人送他們出去了。你今天怎么樣,感覺還好嗎?”
白太太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
白云珠笑著道:“沒事,我挺好的,身體早就沒事了。您就是瞎擔心,一天到晚的問。”
“那中午做了什么,吃了什么?餓不餓?”白太太又問。
白云珠說:“我中午去找我哥了,跟我哥一起吃了飯。最近我哥不是心情不好嘛,所以我要多陪陪他。放心,跟我哥哥在一起,我吃的自然都是好的。”
“這我倒是相信,你哥還在傷心?那殷琉璃都已經離開一個多月了,他還是放不下啊!”白太太說。
白云珠嘆息道:“是啊,都不能在他面前提殷琉璃這三個字。提了他就生氣,現在已經沒有人敢提這個名字了。可見,殷琉璃的離開讓他有多傷心。”
“傷心也不會永遠傷心,再過段時間,我給你哥介紹一個女孩子,到時候你幫忙替我跟他說。殷琉璃走了,他總還要繼續生活才是。”白太太笑著道。
白云珠想了想,覺得不大妥當。如果她去說,哥哥一定會很生氣。但是又不想看他繼續沉浸在殷琉璃離開的痛苦中,也許去認識認識其他新的女孩子,或許會有讓他心儀的,可以放下對殷琉璃的感情。
“好,不過要再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肯定不行。哥還沉浸在痛苦中,這時候誰跟他說他跟誰急。”白云珠說。
“嗯,放心,我不傻。”
“還有,我想去哥的公司上班。”白云珠又說。
“你怎么想著去上班了?”白太太詫異道。
白云珠說:“我看哥一個人太忙了,心疼。而且父親最近的做派您又不是不知道,簡直就是……讓人不忍直視,天天在外尋花問柳,公司的事情全都交給白云韶那個小子管,他懂什么,白氏集團現在越來越差了。哥有意將白氏集團慢慢收購,所以最近忙得很,我想幫忙。而且族里的長輩們來了之后,推舉他做了族長,哥沒有拒絕,最近也在極力讓家族里的其他人發展。這也是哥提議的,他希望我能進入公司學習,以后能幫他獨當一面。”
“想法倒是很好,我主要是怕你太累了。”白太太心疼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我都已經好了。連醫生都說了,我現在和正常人無異,完全可以做很多事情。您不要總是把我當成病號,我也不想一輩子當個米蟲,總要有所作為才不枉此生。”白云珠道。
白太太嘆息,摸著她的手說:“好吧,如果你堅持我也沒辦法,但是一定要保養身體。媽媽已經沒有別的指望,除了你。”
白云珠垂下眼眸。
她已經知道哥哥不是母親的孩子,雖然這件事對她打擊很大,可是她也很快想通,接受現實。
“媽,哥哥他……畢竟養在您的名下,以后對他好一些。多為他做些事,就當是為我吧!”白云珠說。
白太天含笑點頭。
關琳別墅。
關琳因為長期依賴某種熏香籠絡白承勛,自己接觸過多,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白承勛最近就像爛泥一樣,天天在外尋花問柳,這里也沒有回來過。
因為白承勛不回來,關琳一開始戒掉熏香。后來自己睡不著,又忍不住用,現在越來越癡迷,如同上癮了一般。
白云韶難得回來一次,看到她癱在沙發上如同一個癮君子,臉色煞白地如同鬼一般。
不禁狠狠蹙眉,生氣地將她從沙發上提起來怒道:“你看看你現在什么鬼樣子,還有人樣嗎?”
“我是你母親,你怎么跟我說話的。”關琳有氣無力地說。
“母親?呵,你也配這個身份。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忙,有多難,你不說幫幫我,還在這里醉生夢死,我怎么會有你們這樣的父母。”白云韶冷哼道。
說完一腳將關琳攔著他路的腿踢開,大步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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