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怎么個意思?
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問話的這個大夫眼睛快速的眨巴了幾下,有點茫然,又有點愕然的轉(zhuǎn)頭四望。
這小子的意思,是說我不會治病?
而旁邊那位在進門時為杜衡幫腔過的大夫,輕輕的咧嘴笑了一下。
該,活該。
人家是年輕,名氣也大的離譜,還是個你們看不上的中醫(yī),你們不待見就不待見吧,反正人家是來做客的,晃悠一圈就走了。
可你們非要找不自在,那能怪得了誰呢?
再說了,就算不待見人家,可你們也得看田老師的面子啊,要知道這年輕人,可是田老師請來。
別人或許有沽名釣譽、弄虛作假的可能,但是以田老師的身份,她能邀請那樣的棒槌來?
這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明白的問題吧?
可這兩人,愣是覺得人家年輕人駁了他們的面子,讓他們的玻璃心有損了。
還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只在朝夕。
心眼真TM的小啊。
只是他的嘴角笑容還沒完全升起,之前的那個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杜醫(yī)生真不愧是從首都來的專家啊,水平和見識真不是我們能比的。”
如此明顯的奉承話,讓杜衡驚訝不已,心里唯一的念頭就是:這馬屁拍的太沒有水平了。
只是當他轉(zhuǎn)頭看去時,說話的是第一個問問題的人,這讓杜衡心里立馬升起了警惕。
黃鼠狼給雞拜年,這是沒安好心啊。
如此想罷的同時,拍馬屁的人果然說道,“正好,旁邊這位是我的病人,杜醫(yī)生也幫我出出主意吧。”
這是一次不成又來一次?
杜衡有點無奈的默默嘆了口氣。
他還以為是要干什么呢,沒想到還是看病。
但,這能有什么難的?
不等其他人說話,也不等對前一個病人做最后的交代,說話的人徑直走上前,自顧自的開始對二床的病人做起了介紹。
“杜醫(yī)生,這個病人是我一個星期之前收治入院的。”
說話的醫(yī)生從身后一年輕人手里,接過一個病歷夾之后,輕聲的說道,“病人59歲,經(jīng)診斷為原發(fā)性高血壓病,和高血壓心臟病。
經(jīng)詢問得知,患者拒絕服用控制高血壓的藥物,僅靠食物和鍛煉來進行自我控制。
但這個效果并不好,讓他的血壓長期保持在一個較高的數(shù)值,而這個時間已有八年之久。”
有高血壓,但是不接受治療?
這是一個軸人啊!
而此時田院長突然插話問道,“患者為什么不接受藥物治療?”
做介紹的醫(yī)生輕輕撇了一下嘴,但馬上用很認真的口吻說道,“患者認為降壓藥不能徹底的解決他的問題,而且還會產(chǎn)生依賴性,所以他拒絕服用降壓藥。”
田院長輕輕點頭,而后接著問道,“入院時的血壓多少,現(xiàn)在的血壓又是多少?”
“入院時患者心慌氣短、心律不齊,并出現(xiàn)了半昏迷的癥狀。”醫(yī)生說話的同時,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病歷本,而后才接著說道,“入院時測得血壓為196/160,今天早上測得結(jié)果是170/145。”
田院長罕見的皺了下眉頭,“怎么還這么高?”
做介紹的醫(yī)生輕輕搖頭說道,“因為患者拒絕服用降壓藥,所以我們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說話的同時,醫(yī)生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煩躁。
他自己現(xiàn)在也搞不清楚,他是想為難一下杜衡,還是想找杜衡尋求一個解決的辦法。
這個患者太操蛋了!
回頭看了一眼患者之后,醫(yī)生轉(zhuǎn)頭繼續(xù)介紹到,“由于患者的血壓長期保持在一個高數(shù)值,增加了他左心室的負擔。
經(jīng)檢查發(fā)現(xiàn),患者的左心室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肥厚、擴大的跡象。
白天的時候,患者會有心悸、氣急的癥狀。
到了夜間,甚至還會出現(xiàn)陣發(fā)性呼吸困難的情況。”
說到這里,做介紹的醫(yī)生已經(jīng)不再單獨盯著杜衡了,而是把視線放到了科室主任和田院長的身上。
到了這個時候,他是真心的想要解決眼前的這個問題,而不是和杜衡沒來由的慪氣。
做介紹的醫(yī)生皺著眉頭說道,“情況很明顯,這就是一個典型的高血壓心臟病,只要把血壓降下去,問題就不是很大。
但是現(xiàn)在患者拒不配合治療,不肯服用降壓藥,所以這血壓一直就降不下去,而這也會讓左心室的負擔持續(xù)加重。
我擔心這樣下去,會造成心力衰竭的情況出現(xiàn)。”
聽完醫(yī)生的介紹,知道情況的,不知道的情況,全都開始了竊竊私語,開始討論起了這個病人的情況。
但是討論來討論去,發(fā)現(xiàn)最終問題還是卡在了血壓這個問題上。
這時科室主任問道,“我之前不是讓你去找中醫(yī)科的同事嗎?
患者是不愿意喝降壓藥,怕形成藥物依賴,但是患者自己也表示說,他愿意喝中醫(yī)的。”
科室主任皺著眉頭問道,“這都一周的時間了,你還沒去找?”
做介紹的醫(yī)生撇了一下嘴角,瞟了一旁看熱鬧的杜衡之后,語帶不屑的說道,“你說完之后,我當時就去了中醫(yī)科。
他們當時開了藥,我也給患者服用了。
但是效果嘛,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這話一說完,周圍討論的聲音略微的拔高了一點,所有的目光,都開始有意無意的往杜衡身上瞟。
之前的那個病人,杜衡表現(xiàn)的很自信,說的也是頭頭是道,算是讓在場的人都接受了。
但接受了的是杜衡的說法,至于最后的效果怎么樣,他們并沒有看見。
所以啊,他們有些人在心里,已經(jīng)默默的給杜衡按上了一個‘嘴炮王者’的名號。
此時再聽到中醫(yī)沒作用的話語,大家看杜衡的眼神,就變的更加怪異了一點。
不過大家也就是瞟了那么幾眼杜衡,而后便開始專心的討論起了眼前的這個情況。
田院長抿著嘴,伸手要過了對方手里的病歷本,皺著眉頭慢慢的翻看了起來。
只是看到的東西,和剛才聽到的東西大差不差,沒有其他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但是這也意味著,眼前病床上的這個病人,要是在這么任由病情發(fā)展下去,可能真的就要危及生命了。
180多的高壓,150左右的低壓,這已經(jīng)不是安全范圍內(nèi)的數(shù)值了。
要是在這么保持下去,心腦血管的壓力會非常的大,什么心梗腦梗的可就全來了。
到最后中風可能都是輕的,搞不好一個血管爆裂的情況就出現(xiàn)了。
而這還都是后話了,最關(guān)鍵的是,病人現(xiàn)在因為血壓居高不下,導(dǎo)致本就不健康的心臟,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力難負荷的狀況。
田主任看完手里的病歷本,重新遞還給了對方,皺著眉頭問道,“患者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做介紹的醫(yī)生沒說話,而是轉(zhuǎn)頭往后看了一眼。
而剛剛遞出病歷本的年輕醫(yī)生趕忙說道,“七點半的時候我來看過患者,患者說吃過早飯之后,他頭暈?zāi)垦5膯栴}有點加重,還有陣陣輕微的惡心感。
同時心悸、氣急的問題一直存在,而且也是在早飯后略有加重。”
田院長眉心皺的更緊,神色也變的更加嚴肅,“這不行啊,這種情況可太危險了。”
年輕醫(yī)生小心翼翼的說道,“患者不配合治療,我們現(xiàn)在只能做一些心血管方面的治療。
暫時來說是控制在一個合理的范圍內(nèi),只是每次吃過飯之后,或者是起身活動之后,會有一個比較明顯的反應(yīng)。”
真難伺候,降壓藥怕有藥物依賴,難道就不怕心血管方面的藥不會出現(xiàn)依賴?
田醫(yī)生聽著年輕醫(yī)生的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這話她不能說,至少不能現(xiàn)在說,
降壓藥對人來說,是沒有依賴性的。
但是降壓藥對于高血壓這個病來說,它是有依賴性的。
就是說,你服用降壓藥的時候,血壓就下去了;你不服用降壓藥了,那血壓就又爬起來了。
你說這有區(qū)別嗎?
有!
但是對于有高血壓的人來說,相當于沒有。
而且降血壓藥是有副作用的。
短期服用可能看不出什么來,但是一旦長期服用,尤其是服用年限過長,那副作用的效果一定就會顯現(xiàn)出來。
比如那些本身消化道有問題,或者是呼吸道有問題的人,這個效果顯現(xiàn)的會更加的快捷和明顯。
而這些東西,田院長相信患者的主治醫(yī)生,一定詳細的做過交代,所以她也沒有要給患者再解釋一下的想法。
“找他的家屬談過嗎?”
“不光談過,而且和他的愛人,還有子女都談過。”年輕醫(yī)生苦笑著說道,“只是患者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誰說他都不聽。”
田院長不說話了,可身旁的科室主任突然問道,“那和家屬簽知情同意書了嗎?”
“簽了。”
這個問題一問完,所有人的討論就全部停了下來。
科室主任的這個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患者要是再不配合治療,那么他們可就要強制出院了。
像這種病人,一旦出現(xiàn)問題,那就是扯不完的皮,還有無休止的麻煩。
所以在出事之前,出院是最好的選擇。
而這個話題,也到這里戛然而止,他們知道,說的再多,只要患者不配合治療,那么一切都是浮云。
他們已經(jīng)自然而然的退出病房,準備去往下一間病房了。
而之前被詢問到的杜衡,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將之忽略了過去,當成了一個透明人。
但是其他人忘了,剛開始問話的那個醫(yī)生可沒忘。
他從田院長和主任的表情中看出來了,他們兩個和自己一樣,對此并沒有什么好方法。
但是他剛剛問的目標,也不是他們兩個,而是杜衡這個中醫(yī)。
畢竟他和田院長兩人相比,即便有差距,差距也不會很大。
自己都沒有辦法,難不成他們兩個就有辦法了?
所以,他的主要目的,還是問杜衡。
成了,那就是幫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反正自己和杜衡也是第一次見,估計以后也見不到了,尷尬也就尷尬一小會兒。
如果不成,那就按照原計劃,讓病人出院,自己也不會有什么損失。而作為被提問的對象,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就看他尷尬不尷尬就完事了。
前后一算,不管那種情況,自己都不虧,那干嘛不逮著杜衡問呢?
“杜醫(yī)生,我看過你在網(wǎng)上的視頻,知道你對三高問題也是很有研究的,所以還請你費神看一下,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一個中年醫(yī)生,對著一個年輕醫(yī)生說著如此客氣的話,那是怎么看怎么怪異。
雖然每個字都是在拍馬屁,但是看到的和聽到的,卻有一種調(diào)侃和嘲諷在里頭。
而等到中年醫(yī)生把話說完,田主任表情就有點不高興了。
只是杜衡卻突然笑了一下,直接笑問道,“我今天來沒有帶工具,不知道貴科室能不能幫我找一套針灸用的針具?”
嗯?
中年醫(yī)生眉梢微挑,“杜醫(yī)生你有辦法?”
“又不是什么大問題,當然有辦法了。”杜衡笑道。
中年醫(yī)生眼瞼再跳。
但是這次他沒有再說話,而是對著剛才的年輕醫(yī)生使了個眼色。
田院長也無奈了,到了嘴邊上的話也只能咽回去。
隨即淡淡的看了一眼中年大夫之后,便和杜衡聊起了一床上的病人,詳細的開始詢問杜衡準備要開什么藥。
就在杜衡把藥方寫好,并解釋了每一味藥的作用之后,出去的年輕人氣喘吁吁的出現(xiàn)在了病房的門口。
“我拿了一套一次性的針灸針,不知道行不行?”
“都行,我也經(jīng)常用這種針。”杜衡輕笑著接過了針灸針,“雖然這種一次性的針比柔韌性不好,比較的脆,但是也能用,而且這東西用完好處理,也比較的衛(wèi)生。”
說完之后,杜衡又讓人找來了酒精棉簽消毒,而后和患者聊了兩句,征求了患者的同意之后,便開始行針。
曲池、風池、百會,再加太陽和印堂。
幾個穴位里,也就曲池和風池看著還行,剩下三個地方,光是看都讓人覺得全身發(fā)緊。
尤其是百會和太陽下針的時候,在場的眾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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