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就在趙崖等人在山林中艱難跋涉之時,舞象城中,剛剛練完一天功課的醉兒正在燈下做著女紅。
她做的是一雙布鞋。
只見她用細密的針腳將鞋面和鞋底一點點縫合起來,可謂用心至極。
終于,這雙布鞋完工了。
醉兒在燈下端詳了一番,確認(rèn)沒有任何問題后,便將鞋子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準(zhǔn)備等趙崖回來后送給他。
然后醉兒便對著墻上掛著的黃歷發(fā)起呆來。
“已經(jīng)走了快十天了,也不知道小崖哥現(xiàn)在到哪了,應(yīng)該快到家了吧!”醉兒小聲嘟囔道。
這幾天醉兒可謂是望眼欲穿,天天期盼著趙崖能早點回來。
正在發(fā)呆之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醉兒一愣。
都這么晚了會是誰啊?
莫非是小崖哥回來了?
疑惑之下,醉兒拿起趙崖留給她的那把長刀便來到了院中。
“小醉,在家嗎,我是你劉嬸啊!”
門外傳來一個婦人的喊聲。
醉兒一愣。
周圍的鄰居之中確實有一個夫家姓劉的婦人,但平時并無什么交集,而且她這么晚了來干什么?
醉兒悄悄將長刀放到門邊隨手就能拿到的地方,然后才打開了一條門縫。
門外站著的果然便是那位劉嬸,只見她滿臉笑容,手里還拎著一個用紅布蓋著的笸籮。
“劉嬸,有什么事嗎?”醉兒問道。
“哎呀,也沒什么事,就是我家兒媳婦白天剛生了個大胖小子,這不挨家挨戶的送喜蛋呢么,快,趁熱吃!”
說著劉嬸掀開紅布,笸籮里裝著的都是用紅曲粉染紅的雞蛋。
她伸手拿起幾個便往醉兒的手里塞。
醉兒松了口氣。
舞象城確實有這個習(xí)俗,生了孩子之后如果母子平安的話就會給周圍的鄰居送一些喜蛋,算是討個彩頭。
“是啊,那恭喜劉嬸了!”
醉兒也沒推辭,伸手接過,然后掏出一把銅錢遞了過去。
“這是一點心意,給孩子買雙鞋穿吧。”
劉嬸推辭了一番,笑瞇瞇的接過來,卻沒著急走,反而閃目往院中看了看,然后用頗為敬畏的語氣問道。
“趙鏢師還沒回來嗎?”
自從趙崖突破二境,成為昌隆鏢局的鏢師后,周圍的鄰居對他的稱呼也從小崖榮升為趙鏢師。
醉兒點點頭,“嗯,這次走鏢比較遠,不過也快回來了!”
劉嬸依然沒走,反而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醉兒那纖細的腰身,然后壓低聲音道:“你跟趙鏢師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沒懷上?是有什么問題嗎?”
醉兒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同時心中升起一股羞惱之意。
這些婦人當(dāng)真是多事的很,怪不得被稱作長舌婦。
哪怕一貫好脾氣的醉兒都有些生氣了,只見她俏臉一沉,語氣生硬道:“我們還沒打算要孩子,沒什么事的話劉嬸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說罷醉兒便直接關(guān)上了院門,上了門閂,拎刀回屋了。
門外站著的劉嬸吃了個閉門羹,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只見她惡狠狠啐了一口,低聲罵道。
“一個連名分都沒有便跟了人家的小浪蹄子罷了,不就是攀上了個高枝么,裝什么蒜啊,而且你男人這次還不見得能回來呢。”
說罷她拎著笸籮便下了臺階,并未去別家,而是看了看四周,見周圍空無一人,于是便轉(zhuǎn)身進了一條荒僻的胡同。
與此同時,醉兒坐在屋中,回想著剛才那個婦人所說的話,心中有些煩悶。
其實她真的考慮過要孩子,畢竟對一顆心已然全都系到趙崖身上的她而言,為趙崖再生個一男半女就算是圓滿了。
可沒想到趙崖堅決不同意。
用趙崖的話說就是如今世道日艱,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是什么樣。
如果在沒有足夠自保的能力的情況下貿(mào)然要個孩子,那便是極大的不負責(zé)。
自此醉兒便再也沒提過。
可今天這個劉嬸的一番話又勾起了她的心事。
醉兒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而此時這個劉嬸則來到了一處業(yè)已荒廢的院落,見到了一名油頭粉面,眼眶發(fā)青的男子。
“怎么樣?”男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回大人的話,剛剛借機打探過了,那姓趙的還沒回來,家里就這個小娘子一人。”劉嬸滿是畏懼的說道。
畢竟在她看來,這個能夠飛檐走壁,穿宅過院如入無人之境的男子儼然就是個絕世高手。
所以說起話來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而這男子聽完之后眼前便是一亮。
“好,孤身一人在家的話那就更好辦了,你沒有引起這個小娘子的懷疑吧!”
“放心吧大人,我家兒媳不是剛給您生了個大胖小子嗎,我特意借送雞蛋的機會打探過了,絕對錯不了。”劉嬸十分鄭重的說道。
“嘿嘿,說起來你兒媳也不錯,可惜跟這位唐小娘子根本沒法比。”男子笑著說道,然后掏出一塊碎銀子便丟了過去。
“回去給你兒媳買點好吃的,剩下的都是伱的了。”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向來貪財?shù)膭鹨灰娿y子兩眼都放光,拿著銀子不停致謝。
男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去吧去吧,記住切不可到處亂說,知道了嗎?”
劉嬸渾身一顫,趕忙說道:“瞧您說的,這種事打死我,我都不敢亂說啊,不過大人,那姓趙的很有幾分本事,您要是對這唐小娘子下手,可得注意這個姓趙的啊。”
男子哈哈一笑,滿是不在乎的說道。
“我知道這個姓趙的有兩下子,但他現(xiàn)在不是沒在城中么,更何況少爺我向來不會在一個地方多停留,這次做完案,享受完后就走,他就是回來了又從哪找我去?”
“是是是,那就好,那老身告退了!”
劉嬸興沖沖的走了。
蔣俊彥看著這個婦人那蠢胖如豬的背影,臉上現(xiàn)出一抹不屑之色。
要不是看她家兒媳有幾分姿色,自己如何能搭理這樣的粗鄙婦人。
不過也幸好是因為這層緣故,自己才能在偶然之間,得遇那唐小娘子一面。
想到那張清麗絕倫的臉蛋,蔣俊彥就感覺心頭一片火熱。
蔣俊彥乃是一名地地道道的采花賊。
少年時便嗜色如命的他誤打誤撞拜入了下五門中的一個門派,專學(xué)輕身之術(shù),以及熏香蒙汗藥的調(diào)配之法。<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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