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不錯,這些都是我燭宗挑選出來的天才。”
鐘山東玄頷首。
聞言。
老人又是看了一下眾人,然后目光在鐘山夏身上停頓一二:“上次一別,夏娃兒倒是長進(jìn)了不少,此次入封神臺的話,應(yīng)該能有不錯的表現(xiàn)。”
“見過幽老!”
鐘山夏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尊敬的神色。
很明顯,他是清楚眼前老人的身份。
但在場的其他親傳,全部都是一頭霧水。
“好好努力,我鐘山氏族沉寂許久,或許能在你這一代中崛起!”
老人微微一笑,隨后視線自鐘山夏身上挪開,一點(diǎn)點(diǎn)的落在每一個親傳身上,似乎想要將其看透。
待到其目光,落在沈長青身上的時候。
他停了下來。。
渾濁的眼眸,好像清明了兩分,古井無波的臉上多了些許動容。
“這娃兒的眼睛有點(diǎn)東西,莫非——”
“前不久我鐘山氏族跟堵山氏族開戰(zhàn),有天才于虛空戰(zhàn)場中,領(lǐng)悟出光陰之眸。”
鐘山東玄沉聲說道。
光陰之眸!
在聽到這個名字以后,老人眼中精芒迸射,褶皺的臉上第一次有了笑意。
“好啊,好的很,沒想到時隔無數(shù)歲月,我族終于再次出了一位領(lǐng)悟光陰之眸的娃兒了!”
他聲音有些激動,手指在輕微顫抖。
片刻以后。
老人心神平復(fù)了幾分,又是搖了搖頭:“可惜啊,這娃兒如今底蘊(yùn)太差了些,還得好好磨練磨練,日后他要是能入神王境,可讓他再來老朽這里一趟。”
“好!”
鐘山東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就先帶他們走了。”
“嗯,去吧……對了,娃兒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側(cè)開了身,在沈長青經(jīng)過的時候,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聞言。
沈長青怔了一下,但還是如實(shí)回道:“晚輩鐘山仇!”
“鐘山仇……唔,老朽記住了,去吧。”
老人重復(fù)念叨了一下,然后就不再言語什么。
見此。
沈長青盡管內(nèi)心疑惑,但也沒有詢問太多,跟在鐘山東玄的身后離開。
洞穴甬道很長。
用了差不多半刻鐘,才真正來到了洞穴的出口。
待到走出去的時候,沈長青豁然發(fā)現(xiàn),原來洞穴的出口竟然是在一座恢弘的殿宇里面。
殿宇高數(shù)千丈不止,與其說那是一座殿宇,倒不如說是一座小型的城池,而作為支撐殿宇的梁柱,亦是粗壯的很,好像擎天之柱一樣。
而在殿宇的上方位置可見階梯,階梯盡頭可見金色寶座。
除此外。
殿宇并沒有過多的裝潢。
但饒是如此,依舊給他一種強(qiáng)烈的壓迫感。
回顧腦海中鐘山仇的記憶,沈長青仍然沒能明白,這里究竟是哪里。
此時。
鐘山東玄說道:“這里乃是我族的主殿,我族皇者便在此地議事,尋常族內(nèi)修士是沒有踏足這里的資格。”
主殿!
聽到這句話,沈長青心中豁然明朗。
原來這里就是鐘山氏族的主殿。
鐘山仇雖然是鐘山氏族的人,可對方留在鐘山氏族的時候,修為算不得多強(qiáng),后來就直接進(jìn)入了燭宗。
鐘山氏族的主殿,其從未有過涉及。
這樣一來。
從記憶中找不到相應(yīng)的信息,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這時。
有中年人從殿外走了進(jìn)來,對著鐘山東玄躬身行禮。
“見過東玄神王!”
“免禮吧。”鐘山東玄面色平淡:“吾已經(jīng)把燭宗此次選出的天才帶來,接下來就交由你來安排了。”
“神王有命,莫敢不從。”
那人聲音依舊尊敬。
鐘山東玄略微頷首,然后就轉(zhuǎn)身離去,重新進(jìn)入了甬道里面。
在他離去的時候,中年人也是直起身,看向沈長青等人笑道:“我乃鐘山長宏,氏族長老中排行第七。”
說完。
這位就把視線,落在了鐘山夏身上。
“夏長老,你的事情就不用我來安排了吧?”
“不必麻煩。”
鐘山夏聲音平淡。
聞言,鐘山長宏便是一笑。
鐘山夏在燭宗里面名氣很大,在鐘山氏族里面同樣名氣不小。
能為燭宗長老的強(qiáng)者,本身在氏族中地位就是不低。
所以。
他算是跟鐘山夏頗為相熟。
在鐘山夏自行離去以后,鐘山長宏才再次對眾人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
能進(jìn)入諸天者,任何一族都是獨(dú)自占據(jù)了一方天地的存在。
鐘山氏族能存在規(guī)則神王,所在的天地最少都是中千天地,甚至于有可能是大千天地。
早在鐘山仇的記憶中,沈長青就已經(jīng)對于鐘山氏族有一定了解。
再加上見識到了亙古大陸的廣袤。
如今再見一方浩瀚天地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多少震驚可言了。
“你們都是從氏族中走出來的,所以我也不用給你們介紹的太多,你們的目的乃是前往封神臺,為我族爭奪氣運(yùn)。
所以此次去的地方,你等應(yīng)該會比較陌生。”
一艘長舟自天穹而過,舟上鐘山長宏面有淡笑。
他沒有用傳送陣法,直接把沈長青等人帶過去,因?yàn)闆]有那個必要。
天地雖然廣袤。
但以道兵的速度,想要抵達(dá)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些燭宗親傳常年都是留在亙古大陸里面,數(shù)百年不見得能回氏族一次,如今正好借此機(jī)會,讓對方加深一些對于氏族的印象。
如此做法。
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鐘山海不知從何處取來一柄折扇,如同文人雅士般輕輕扇動:“敢問七長老,我們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聞言。
其他親傳都是聚精會神,想要聽到對方的回答。
“你們要去的地方,乃是天域。”
“天域?”
所有人都是面色疑惑,這個名字于他們而言,非常的陌生。
鐘山長宏說道:“天域乃是我族單獨(dú)開辟出來的一個秘境,往常的時候,只有立大功的強(qiáng)者才有進(jìn)入天域的資格。
天域每一次的開啟,都需要消耗海量的資源,縱然是我鐘山氏族底蘊(yùn)雄渾,也不能頻繁的開啟天域。
所以,真正能開啟天域的次數(shù),其實(shí)并不多。”
話落。
他語氣停頓了一下,然后往下說。
“換做是平時的話,你們沒有什么進(jìn)入天域的可能,但此次封神臺開啟非同一般,你們能在燭宗數(shù)十萬弟子中脫穎而出,相信都是擁有很強(qiáng)的潛力。
正因如此,才能擁有進(jìn)入天域的資格。”
“但是——”
“能入天域,不等同于你們能一直留在天域,至于能夠在天域中待多久,就全然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鐘山長宏說到這里,故意賣了一個關(guān)子,閉口不言。
任憑其他人如何詢問,都只是笑而不答。
在對方講解的時候。
沈長青則是一邊傾聽,一邊通過長舟,看向下方的景象。
跟亙古大陸差不多。
鐘山氏族天地里面,同樣是山岳林立,而且每一座山岳動輒成千上萬丈,乃至于更高。
有的山岳中,可見燭陰盤旋于其上,好像是陷入了沉睡當(dāng)中,又好像是在默默修煉。
偶然間。
可見其他身軀小一些的燭陰,正在天穹騰挪。
在亙古大陸中,諸天萬族生靈,都是以天地道體示人,就算是不到入圣境界的修士,都會用手段幻化身形。
但在這里。
卻全然不是這樣。
入圣境界以下的鐘山氏族修士自然不用多說,幾乎不會去用手段隱藏自身,都是以本體示人。
就算是一些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燭陰,也沒有展現(xiàn)出天地道體的形態(tài)。
在長舟掠過的地方,沈長青就感受到了一些盤臥在山岳中的燭陰,身上散發(fā)出強(qiáng)橫的氣息。
那等氣息。
根本不弱于神境。
以往的時候。
在亙古大陸中,諸天萬族跟人族的區(qū)別,給他的感覺還不怎么強(qiáng)烈。
可當(dāng)來到鐘山氏族的時,便是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種強(qiáng)烈的沖突對比。
那種感覺。
讓沈長青覺得,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沒有人族,只有巨獸的國度。
許久。
他從下方收回目光,看向鐘山長宏。
“敢問七長老,我們來的時候,在主殿洞穴里面,見到了一個前輩,但不知那位前輩是什么身份,我為何從未聽聞過?”
沈長青想到了能讓鐘山東玄,都以禮相待的老人。
那位很大可能,就是鐘山氏族某位不世出的強(qiáng)者。
所以。
他想要借此機(jī)會了解一下。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鐘山長宏面色肅然了幾分:“你說的是幽老吧!”
“不錯。”
“幽老是我族的一個前輩,他向來神秘非常,一直都是留在主殿洞穴里面不曾出來過,我對他也沒有太多了解,只清楚他存在了極為漫長的歲月。
就算是我族神王,對于幽老都是極為尊敬。”
鐘山長宏搖了搖頭。
隨后,他看向沈長青等人。
“雖然我不清楚幽老的具體身份,但他在神王眼中都擁有超然的地位,你們也不可冒然得罪,否則真要惹怒了幽老,只怕東玄神王都不能保得住你們。”
略微警告了一句以后,鐘山長宏突然又是笑道。
“不過幽老向來脾氣溫和,反正我是從來沒有見過他發(fā)脾氣,興許也沒有什么事情,能讓那位在意了吧!”
聞言。
鐘山海等人,心中便是有些心癢癢。
原本他們對于幽老的好奇程度,還沒有多少的。谷
可鐘山長宏說的如此神秘,反而是極大程度的勾起了好奇心。
不過。
鐘山海他們也清楚。
鐘山長宏作為氏族長老,都沒能清楚幽老的身份,那么放眼整個鐘山氏族,估計(jì)也就神王能解惑了。
但要讓他們?nèi)柹裢酰鞘遣豢赡艿摹?br />
談話間。
長舟忽然間停了下來。
緊接著。
就見到鐘山長宏取出一個不知名的令牌,一束金光自令牌中迸射出來,落在了前方的虛空當(dāng)中。
頓時。
虛空扭曲蕩漾。
原先平靜的空間,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強(qiáng)烈的刺激一般。
隨后。
就看到對方收起令牌,然后催動長舟,直接進(jìn)入了蕩漾的虛空里面。
空間穿梭。
猶如是穿過了一層薄薄的水面一樣。
這等奇異的感覺,沒有讓沈長青等人震驚多少。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空間穿梭只是稀松平常的手段而已,在場任何一人都能做到。
不過。
等真正進(jìn)入那方空間的時候,沈長青便是直接震驚了。
靈氣!
滔天的靈氣!
本來他在亙古大陸的時候,便是以為亙古大陸的靈氣,算是最為濃郁澎湃的了。
但直到此刻,沈長青才錯愕的發(fā)現(xiàn),他有些坐井觀天了。
眼前空間的靈氣,比自己在亙古大陸的時候,都要濃郁了數(shù)倍不止。
在進(jìn)入的剎那,整個人都被那濃郁至極的靈氣包圍,渾身毛孔不由自主的打開,貪婪的汲取著周遭的靈氣,以此來蘊(yùn)養(yǎng)自身。
“這就是天域——”
鐘山長宏指著眼前廣袤的天地,對于那濃郁的天地靈氣,好像也有幾分陶醉。
“天域自鐘山氏族成立以來,便是已經(jīng)存在了,后經(jīng)族中無上強(qiáng)者加以締造,便是成了眼前這般模樣。
天域下面一共存在萬條大型靈脈,平日里天域不開啟的時候,所有靈氣存儲在了這里,每一次開啟的時候,那些塵封數(shù)萬年乃至于數(shù)十萬年的靈氣,便會噴涌而出。
若是論及靈氣濃度的話,亙古大陸與天域相比,都是饒有不足!”
萬條大型靈脈!
沈長青心頭不由一震。
單單是這么多的靈脈,就已經(jīng)價值一萬日月神晶了。
哪怕是承載物,都能換取幾塊了吧。
而這。
僅僅是天域中埋下的靈脈而已。
他不相信,偌大的天域只會有靈脈存在。
畢竟神道不同于武道,不僅僅是依靠靈氣就行了的。
果不其然。
在簡單的介紹以后,鐘山長宏便是指著前方那仿若直入天穹的黑影。
“你們可知那是什么東西?”
“……不知!”
一直默然不語的鐘山鵬有些無語。
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天域,又如何清楚那是什么東西。
對方的問題,有些多此一舉了。
只有鐘山孔周在看著那黑影的時候,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變。
“莫非是封神臺!?”
封神臺?
其他親傳聽到這句話,臉色也都是一變。
說實(shí)話。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封神臺。
畢竟封神臺數(shù)萬年才出世一次,他們所有年紀(jì)加起來,估計(jì)也就相當(dāng)于一次封神臺出世的時間而已。
不過——
自己等人沒有見過封神臺,那么鐘山孔周也應(yīng)該沒有見過才是。
若是如此,對方又如何會想到封神臺。
一時間。
他們看著鐘山孔周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注意到他人的目光,鐘山孔周搖了搖頭:“我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封神臺,但也曾聽其他前輩說過。
傳聞中,封神臺位于天相域,乃至一座直入云端的高塔。
天域中的這個黑影,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yīng)該也是一座高塔吧,但是否如此,我就不能肯定了。”
原來如此!
其他人心中恍然。
鐘山長宏贊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來你的見識不少,不過,天域中的黑影不是真正的封神臺,而是我族強(qiáng)者仿造封神臺鑄造的至寶。
而你們此行的目的,便是在那里了!”
頓了頓。
這位七長老接著說道:“天域中的這個地方,便是換做鑄神臺,鑄神臺下便是登天塔,唯有進(jìn)入登天塔的頂端,方能真正進(jìn)入鑄神臺,從而在鑄神臺中得到席位。
同時,鑄神臺亦有排名,你們進(jìn)入天域的時間,乃是外界的三年,三年以后鑄神臺中排名前十者,才有前往中州大域參與封神之爭的資格。
如若失敗,你等就只能哪里來便回到哪里去了。”
鑄神臺!
沈長青心中默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
旋即,他也從對方的話語中,聽出了另外的一個意思。
“外界三年,莫非是天域里面時間上跟外面是不對等的?”
聞言。
鐘山長宏深深看了他一眼,繼而點(diǎn)了下頭:“你很聰明,不錯,天域真正重要的地方,不在于這滔天的靈氣,而在于鑄神臺。
能入鑄神臺,占據(jù)一方席位者,可得時間方面的加持。
鑄神臺上有一百席位,其中后五十個席位,時間流速,乃是二比一,便是這里過去兩年,相當(dāng)于外界過去一年。
前五十到三十的席位,時間流速乃是三比一,至于前二十到前十的席位,時間流速乃是四比一。
能入前十者,末尾席位時間流速便是五比一,第九便是六比一,第八七比一,如此類推,到得第一席位時,時間流速便是到了十四比一。”
十四比一!
天域待十四年,相當(dāng)于外界的一年。
外界三年的話,放在天域里面,便是相當(dāng)于四十二年。
聽到這里,所有親傳都是面露震驚。
哪怕是鐘山孔周,都是不能例外的。
時間!
向來都是神秘難以觸摸的東西。
但沒想到的是,鐘山氏族竟然已經(jīng)把時間手段運(yùn)用到了如此境地。
這等手段。
在他想來,就算是神王只怕都難以掌握。
“這些都只是鑄神臺的一些基本了解而已,至于還有什么具體的規(guī)矩以及作用,我就沒有辦法給你們解答了。
說實(shí)話,就算是我,也沒有真正的進(jìn)入過鑄神臺。”
鐘山長宏面露遺憾。
他對于鑄神臺是向往的很,其他的不說,單單是內(nèi)里的時間流速,就已經(jīng)是難得的至寶了。
要知道。
對于資質(zhì)普通的修士而言,在鑄神臺中,只是憑空消耗他們的壽元,加快死亡的步伐,算不得什么好事。
但對于真正的絕世天才而言,往往缺少的就是時間。
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沉淀,成為強(qiáng)者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
所以。
對于尋常修士,乃是毒藥的鑄神臺,對于絕世天才而言,就是難以衡量的至寶。
說話間,長舟已經(jīng)不斷的靠近。
原本只是黑影的鑄神臺,也是漸漸清晰了起來。
只見在他們的視線中,鑄神臺宛如一座高塔般,直接沒入云端上方,通體黝黑紋路,蒼涼古樸的氣息彌漫,讓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鑄神臺只是一個統(tǒng)稱。
而眼前的高塔,在沈長青看來,應(yīng)該就是對方口中所說的登天塔了。
登天而上。
方能鑄神。
這個神,自然不可能指的是神境的神那么簡單。
從名字上,差不多就能看出鐘山氏族的野望。
他抬頭向上,嘗試從中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
沒有任何作用。
視線在觸及到上方云端的時候,就好像被一股玄妙的力量封鎖,根本窺探不了鑄神臺的真正面貌。
而在登天塔的下方,則是能見有不少修士正在那里等候。
很快。
長舟降落。
鐘山長宏揮手間,就把長舟收起,然后來到了登天塔的面前。
只見他取出原先的令牌,直接按在了塔身一個凹進(jìn)去的地方,緊接著,就見偌大的登天塔好像徹底活過來了一樣,宛如擎天之柱般的塔身輕輕顫動。
那一刻。
天域震動。
原先靠近登天塔的修士,在塔身震動的時候,心中不由自主的蒙上一層陰影,最后不得不向后退去。
在退開的時候。
沈長青也是默默打量著周圍的其他人。
一眼看去。
這些人足有數(shù)百不止。
從氣息上看,這些修士顯然都是鐘山氏族的修士。
而且每一個人實(shí)力都是不弱,最差的都是處于神境七重。
相比下。
自己一個神境五重,好像就顯得有些另類了。
在沈長青默默打量對方的時候,那些人也在默默的打量著他們。
雖然說燭宗是鐘山氏族在亙古大陸開辟出來的勢力,實(shí)際上,雙方算是一個整體。
然而。
燭宗的弟子,向來很少會回到氏族里面。
這樣就導(dǎo)致了兩方勢力名為一個整體,但暗地里已經(jīng)是有些陌生。
不管是燭宗弟子看待鐘山氏族的修士,亦或是鐘山氏族修士看待燭宗弟子,都是一樣感覺。
甚至于。
隱隱間有些敵意。
沈長青仔細(xì)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鐘山長宏說過,鑄神臺只有一百席位,而在場的人足有數(shù)百,也就是說,等下可能會有將近三分之二的修士被淘汰。
如此一來。
每多一個修士前來,對于其他修士而言,都是一種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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