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離開庭院。
沈長青先是去了一趟武閣,把新編撰的武學總綱,放入到了第三層那里。
值得一說的是。
半個月過去,武閣成員又是增加了不少。
按照他的要求。
鐘寧現(xiàn)在不停的物色新人選,但凡是天賦強的,全部都招收進武閣里面。
這樣一來。
就導致武閣內(nèi)的人數(shù)暴漲。
原先只有數(shù)十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二百人的程度,比原先武閣巔峰時期的人數(shù)還多。
人數(shù)多了。
武閣就顯得有些擁擠。
如果再多幾百人的話,沈長青懷疑,武閣就得容不下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武閣雖大。
也不可能過于寬闊。
能容納個小幾百人,就已經(jīng)是不錯的了。
當然。
按照目前的趨勢。
想要走到那一步的話,還得需要一些時間才行。
畢竟大秦人口雖然很多,但真想收集那些天賦異稟的武者,不是困難,但也不會容易到哪里去。
為此。
沈長青也特意找到了鐘寧跟趙白兩人,讓他們重新制定一個規(guī)矩。
以前的時候。
武閣成員是能任意進出武閣的,沒有任何的限制。
可現(xiàn)在人數(shù)增多,再按照以前的做法,就顯得有些不足了。
因此。
規(guī)矩就要重新制定。
以他的看法。
武閣完全可以像藏書閣一樣,每個人都設定停留的時間,這樣一來,就能極大程度上的緩解人數(shù)方面的壓力。
君不見鎮(zhèn)魔司那么多人,一個藏書閣都能消化的了,就在于這個原因上。
在處理完武閣的事情以后。
沈長青也沒有停留,再是去了一下鎮(zhèn)魔獄,把新捕捉到的一些妖邪斬殺掉以后,方才離開了國都。
他沒有去封魔塔。
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上次去封魔塔,已經(jīng)是把里面的妖魔,都給清理了一個遍。
如今。
封魔塔里面,再也沒有任何妖魔的存在。
本身想要捕捉到妖魔,就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再到如今。
鬼圣被斬殺于隕圣關(guān)上,星盤立下,大秦各地妖邪無所遁形。
但凡是腦子正常的妖魔,都不會這個時候,進入大秦里面送死。
所以。
除卻零星的詭怪以外,妖魔層次的妖邪,再也不見任何一頭。
沒有妖魔,也就沒有捕捉的可能了。
在離開了國都以后,沈長青腳步不停,直接前往其他府地的鎮(zhèn)魔司。
時間相隔許久。
各地鎮(zhèn)魔司的鎮(zhèn)魔獄,早就已經(jīng)建造完成了。
以他猜測。
那些鎮(zhèn)魔司的鎮(zhèn)獄里面,相信都關(guān)押有不少的妖邪以及山靈。
——
五天后。
沈長青再次回歸國都。
有神通暮蒼梧在,他踏遍大秦九府,壓根用不了太長時間。
正如其所想的那樣。
鎮(zhèn)魔獄建造完成,每一個鎮(zhèn)魔司分部,都或多或少關(guān)押有一些妖邪。
但那些妖邪的實力都不是很強,而且數(shù)量也不多。
跟各地鎮(zhèn)魔司相比,貢獻妖邪的大頭,反而是元陽拍賣場。
這個勢力。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止是涉及大秦那么簡單。
大梁大越,都有對方的分部。
大秦如今缺少妖邪,但大梁跟大越,卻還是妖邪禍亂嚴重,哪怕是從大秦手中得到了星盤,可想要清繳各地妖邪,也沒有那么容易。
因此。
元陽拍賣場大部分的妖邪,都是從大梁跟大越那邊收購。
一年下來。
收集到的妖邪數(shù)量并不少。
雷坑里面。
沈長青沉下心神,看向自身面板。
上面。
殺戮值從原先的一萬四千多,屹然突破到了二萬八千多的地步。
還有就是。
神通值已經(jīng)從原先的一百多,到了現(xiàn)在的五百多。
值得一說。
鑒于妖邪匱乏的緣故,鎮(zhèn)魔司的人想要賺取任務獎勵,就把目光落在了山靈的身上。
正是這樣,才導致各個鎮(zhèn)魔司分部里面,都關(guān)押有不少的山靈。
積少成多下。
山靈也是有數(shù)百頭了。
沈長青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大秦里面究竟隱藏有多少山靈。
但他有個預感。
大秦各地的山靈數(shù)量,只怕也不會有多少。
畢竟成為山靈,也是有先決條件的,不是每一頭野獸,都能有誕生靈智的機會。
所以。
天下野獸雖多,可真正能走到這一步的,就是少之又少了。
前前后后。
死在自己手中的山靈,沒有兩千也有一千。
沈長青感覺。
就算是把大秦各地所有的山靈都給找出來,也很難讓自身的一門神通圓滿。
不過。
他內(nèi)心也沒太大的擔憂。
接下來。
就是熟練的放血,蘊養(yǎng)斬圣刀。
上次因為不是借用面板突破,沒有辦法補全自身的消耗,所以沈長青沒有先一步放血,來蘊養(yǎng)神兵。
可此次不同。
在借用面板突破的時候,是能在一定程度上,恢復自身消耗的。
那在突破以前,就得先一步蘊養(yǎng)神兵。
不然。
就是純粹的浪費了。
汲取鮮血。
斬圣刀輕輕顫動。
淡金色的刀身上面,有微弱的血色浮現(xiàn)出來,然后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在一起,呈現(xiàn)出了一方殘缺的道印。
道印成型。
沈長青能感受到神兵的力量增長。
“你要成為二品道兵了?”
他眉頭微挑。
一品道兵尚且如此強大,真要能到二品的話,那作用便能再增強幾分。
話落。
斬圣刀刀身震動。
“啟稟主人,如果再能得到一兩次蘊養(yǎng)的話,我便能凝聚出第二枚道印了,眼下道印殘缺,只能算是準二品道兵吧!”
準二品道兵。
既是半步二品道兵。
比尋常一品道兵強,卻又比正常的二品道兵弱。
沈長青頷首:“下次有機會,我會讓你蛻變成功的。”
道兵是自己親自蘊養(yǎng)的,自身一念就能決定神兵的生死,所以他也不怕蘊養(yǎng)以后,被對方反噬。
事實上。
道兵也沒有反噬的可能。
所以,道兵越強,對于自身的好處就是越大。
自己每一次的突破,都能讓氣血進一步蛻變,使得威能增強許多。
斬圣刀口中說再蘊養(yǎng)一兩次的話,在沈長青看來,只需要下次再蘊養(yǎng)一番,就絕對能蛻變成功了。
畢竟。
那時候的他,已然是把萬劫真身修煉到第九階的程度了。
沒有浪費時間。
沈長青甚至都沒在意自身虛弱,直接念頭一動,就是開始突破。
面板突破。
不管自身如何虛弱,都是百分百的成功。
天劫再強,只要沒有外來因素的影響,也都不會對自身造成致命威脅。
這對于任何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很快。
天穹上空就有劫云凝聚而成,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天劫轟然落下。
咔嚓——
紫色的雷霆傾灑下來,虛空寸寸泯滅破碎。
沈長青盤膝而坐,絲毫沒有抵擋天劫的意思。
瞬間。
劫雷轟擊在了肉身上面。
只見原本尋常的肉身,變成了璀璨的金色,毀滅的力量沒能讓肉身炸裂,反而是其中的力量分化,一點點的匯入到了身體里面。
時間流逝。
雷劫一道接一道的轟擊下來。
密密麻麻。
數(shù)不勝數(shù)。
這一次的天劫時間,比以往的時候,都要來得長久一些。
天劫足足劈了七天,方才消散開來。
昏暗的天穹。
再度恢復了原有的光亮。
沈長青盤膝端坐在雷坑里面不動,肉身中流淌的氣血,已經(jīng)化為了純粹的金色,如同江河一般奔騰不息。
皮膚下的血肉,也是化為了濃郁的金色。
神圣、無上的氣息,自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原先雷坑中殘存不滅的雷劫氣息,在這股力量的擴散下,紛紛被鎮(zhèn)壓泯滅。
良久。
沈長青睜開雙眸,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先是有紫色涌動,然后紫色中又有金光浮現(xiàn)。
種種異象出現(xiàn),最終又歸于平靜。
“呼!”
長出口氣,狂風席卷。
本就殘破的地面,又是崩裂了幾分。
“萬劫真身第九階了!”
沈長青站起身,先是用力量凝聚了一層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隨后就是觀察自身的變化。
萬劫真身第九階。
血肉金身化。
至此。
他渾身上下,除了頭顱沒有金身化以外,其余的地方,都已經(jīng)完全做到了金身化的程度。
即是說。
哪怕自身現(xiàn)在不再做出任何的突破,單單以壽元來算,就能活九千年而不死。
“再做一層突破,萬劫真身就能真正的圓滿了,但第九階到第十階的跨越,不是兩萬點殺戮值能夠成功的,以眼下大秦的妖邪數(shù)量,想要收集齊這么多的殺戮值,耗費的時間太長了。”
沈長青眼神閃爍。
每一次的突破,最后一層圓滿消耗的殺戮值,都是比前面多上不少。
以他的猜測。
第九到第十階,起碼得四萬殺戮值才行,甚至有可能四萬都不夠。
一年時間下來。
鎮(zhèn)魔司就給自己收集到了幾千點的殺戮值。
而且。
這個速度,只會愈來愈慢。
真要收集到足夠圓滿的殺戮值,沈長青懷疑,可能十年都未必能行。
“不朽金身境一旦圓滿,我的實力必定能突飛猛進,眼下的狀態(tài)離開天地前往外界,過于危險了些,最好的做法就是先行突破。
等到突破成功以后,再考慮這個事情。”
“不過——”
“眼下大秦手中的妖邪,是滿足不了這個要求了,接下來只能是從別的方面入手。”
沈長青眼神漸漸平靜了下來。
——
姓名:沈長青
勢力:大秦鎮(zhèn)魔司
身份:大秦鎮(zhèn)守使
境界:不朽金身
肉身:萬劫真身(九階)、煉魂心經(jīng)(五階,可提升,可融合)、百煉真身(未入門,可提升)、冥神經(jīng)(五階,可提升,可融合)、虛空心經(jīng)(二階,可提升,可融合)
法門:誅邪寂滅指(二重)、暮蒼梧(一重)、天地一刀斬(三重)、化云指(未入門,可提升)
武學:
殺戮:8012
神通:46
把萬劫真身突破到第九階的時候,沈長青沒有立即離去,而是趁熱打鐵,利用神通值把天地一刀斬也給提升了上去。
五百神通值。
正好把天地一刀斬從神通一重,提升至神通三重。
作為頂尖神通。
天地一刀斬在神通一重的時候,就能增幅武者兩倍的力量。
如今神通三重,每一重都能疊加二成的力量。
所以。
如果他現(xiàn)在全力施展天地一刀斬的話,巔峰情況下,能發(fā)揮出自身二點四倍的威能。
此等境界。
一成的增幅,都是極為駭人的。
二點四倍增幅。
沈長青都有些懷疑,自己可以匹敵神境的強者了。
“該回去了!”
看了一眼雷坑,他踏空離去。
先是回到自己住所里面,換上一套完整的衣服,然后才是來到議事大殿。
閉關(guān)許久不出的東方詔,如今正在那里。
“恭喜沈鎮(zhèn)守了!”
剛一看到沈長青出現(xiàn),這位鎮(zhèn)魔司掌權(quán)人便是拱手道賀。
天降雷劫。
如今在國都中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有人都知道。
能引動天地雷劫的人,只有一個,便是這位大秦鎮(zhèn)守使。
而且。
每一次天劫到來,都說明對方的實力正在做出突破。
盡管對于沈長青的進度很是吃驚,但東方詔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
一開始的時候。
他還會為此感到震驚。
可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什么感覺。
突破吧!
突破的越快越好。
大秦能有此等強者坐鎮(zhèn),對于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聞言。
沈長青淡笑:“略有所得罷了,說起來,東方鎮(zhèn)守閉關(guān)這一段時間,可是有別的收獲?”
對方輕易不會閉關(guān),同樣也不會輕易出關(guān)。
眼下出來。
肯定是得到了什么。
東方詔面色平靜:“跟沈鎮(zhèn)守相比,我那點收獲微不足道,說出來也是惹人笑話,還是不說也罷。”
話落。
他臉色有了些許波動。
“沈鎮(zhèn)守來的正好,前不久洛安府有消息傳來,我本來是打算跟你商議一下,現(xiàn)在你來了,倒是省得我白跑一趟。”
“洛安府!”
沈長青臉上笑容消失。
他只是稍微一想,就隱約猜測出了一些東西。
“大周的問題?”
“沈鎮(zhèn)守料事如神。”
東方詔感慨了一句,隨后臉色凝重。
“飛鳳軍消息傳來,言明大周那邊時常有人言火光,疑似天災復蘇,這一點,天察衛(wèi)也是派人前去證實,最后確定為天災,此事只怕是麻煩了!”
話落。
他已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麻煩。
縱然自身已經(jīng)晉升為圣階鎮(zhèn)守使,東方詔也依舊感到棘手。
大周的天災,不同于別的天災。
那是大周億萬生靈隕落以后,所有怨念的結(jié)合體,單單是想象一下,就能明白那樣的存在,究竟是有多么可怕了。
“其他天災,孕育的時間少說也得數(shù)十上百年才行,甚至有的要兩三百年時間,才能孕育出世。
可大周天災到現(xiàn)在為止,前后只是一年左右的時間,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聞言。
沈長青臉色也是凝重。
天災出現(xiàn)越快,說明怨念越是強大。
大周有多少生靈,其實完全不亞于大秦的人口,那么多的人,全部都被牧神通獻祭,個中怨念足以稱得上是驚天動地的。
天災出世。
那是必然的事情。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天災出現(xiàn)的如此迅速。
本來。
沈長青以為,至少得數(shù)十年時間,大周才有可能孕育出天災。
到了那個時候。
以自己的實力,擺平大周的天災,也不是什么大的問題。
然而。
大周天災出現(xiàn)的過于迅速。
“大周天災乃是億萬生靈怨念結(jié)合,就算是剛剛出世,其實力也完全不容小覷,這等層次的天災,以往那般限制天災成長的做法,根本不可行。
我會親自去大周一趟,看看能否把那頭天災解決掉。”
沈長青思索了下,直接做出了決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相信。
就算大周天災再如何強橫,于現(xiàn)在的自己來說,應該也沒有什么大的威脅。
哪怕滅不了,安然退走都是沒問題的。
不管如何。
自己都得去試一試。
否則任由對方成長的話,日后想要解決,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東方詔點頭:“沈鎮(zhèn)守能親自出手,想來大周天災也翻不起什么風浪,另外就是天察衛(wèi)傳來消息,近段時間大梁跟大越,似乎有些什么謀劃。
如今大周已滅,不算蠻族的話,天下間唯有大秦、大梁以及大越三方鼎立。
那兩方勢力有所舉動,很大程度上,可能會跟我大秦有關(guān)。”
盟友只是利益相關(guān)。
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天察衛(wèi)就已經(jīng)秘密潛入大梁跟大越了。
所以。
那兩方勢力有什么動作,很多時候都瞞不過天察衛(wèi)的探子。
在有異動的時候,天察衛(wèi)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傳了回來。
“大梁跟大越不用擔心,他們?nèi)羰亲R相,那就有回旋余地,否則,我會讓他們明白,這個世界是以拳頭來說話。”
沈長青面色淡然。
他已經(jīng)不把大梁跟大越放在眼中了。
萬劫真身九階。
境界已是臻至不朽金身境的后期,再往前踏出一步,就是稱得上圓滿了。
實力方面,自身也是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用個簡單的比喻。
鬼圣如果再次出現(xiàn)于自己面前,沈長青相信,對方擋不住自己一刀。
不過。
那一刀,不是普通的一刀,而是天地一刀斬。
可這也從側(cè)面說明了,他已經(jīng)有秒殺半步妖神的實力。
如此實力。
當?shù)闷鹑俗宓谝坏拿枴?br />
就算是梁皇跟越皇,借用各自勢力的氣運,也絕對抵擋不了。
東方詔頷首:“沈鎮(zhèn)守心中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
——
洛安府。
隕圣關(guān)。
自從天災出世的消息流傳以后,蔚楊便是讓飛鳳軍全軍戒嚴。
原本一些暗中探查大周情況的探子,都已經(jīng)撤回了大半。
不撤不行。
大周的天災過于詭異。
有的探子,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見了。
他很清楚。
作為飛鳳軍的探子,那些人不會貿(mào)然行動,特別是在強調(diào)過大周天災的危險以后,更加不可能輕舉妄動。
然而。
那些探子還是消失了。
由此可見。
大周天災的手段詭異,遠超自己的想象。
為了避免再有人手折損,同時也免得有人族落入天災手中,增強對方底蘊,蔚楊直接召回所有探子,暫時放棄了對大周天災的情報掌控。
死守隕圣關(guān)。
防止天災領(lǐng)域,悄無聲息的入侵這里。
天災雖強。
他也有抵擋的把握。
飛鳳軍作為大秦僅有的幾支精銳大軍,實力自然非同一般。
“全體戒嚴,密切注意隕圣關(guān)外的動靜,有任何異常馬上來報,注意,天災手段詭異莫測,若是掉以輕心,后果不堪設想!”
蔚楊面色冷靜。
在他身邊,是飛鳳軍的數(shù)個偏將。
話落。
眾人都是躬身領(lǐng)命。
就在他們離去的時候,城墻上面,不知何時起,突兀的多出了一個人。
察覺到身邊的微弱波動。
蔚楊心神一緊,等看清來人是誰以后,提起的心才是放了下來。
“沈鎮(zhèn)守!”
他暗松口氣,臉上原本的凝重,也是完全消散開來。
這位過來。
目的不言而喻。
有這位在的話,大周天災也就不成問題了。
在蔚楊暗自放松的時候,沈長青面露淡笑:“蔚將軍,我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是啊,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我還是老樣子,但沈鎮(zhèn)守的風采更甚以往。”
蔚楊先是若有若無的吹捧了一下。
隨后。
他就是直入正題。
“沈鎮(zhèn)守這次來的目的,是跟大周天災有關(guān)吧!”
“沒錯,飛鳳軍消息傳到國都,我便直接過來了,不知現(xiàn)在大周天災有沒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沈長青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隕圣關(guān)外。
以他的目力,能清楚看到相隔甚遠的周玉關(guān),以及周玉關(guān)上諸多黑影。
那不是什么黑影,而是一個個身穿大周服飾的士卒。
眼下大周已經(jīng)全部覆滅,境內(nèi)生靈盡數(shù)被獻祭。
如此一來。
周玉關(guān)上的士卒究竟是什么東西,已然是不用多說了。
在來以前,自己雖然已經(jīng)從天察衛(wèi)那邊,了解了幾分天災的狀況。
可當真正看到的時候,沈長青還是不免有些吃驚。
大周天災的成長速度,真的太快了。
身旁。
蔚楊搖頭苦笑:“我等現(xiàn)在也沒能得到什么消息,原先在大周邊界探聽情報的探子,有不少都是悄然失蹤,我懷疑是大周天災使用了什么手段。
為了避免有大的損傷,我暫時把所有探子都給撤了回來。”
“蔚將軍的做法沒錯,大周天災的問題,飛鳳軍暫時不用再插手的話,余下的,都交給我來處理吧。”
沈長青微微點頭。
說完。
他稍微停頓了一會。
緊接著,才轉(zhuǎn)了一下話鋒。
“天察衛(wèi)有消息傳來,大梁跟大越似乎有些動作,洛安府雖然沒有跟大越接壤,卻跟大梁有一些挨近,眼下隕圣關(guān)亦是洛安府的門戶。
接下來,蔚將軍得注意一下,不要出什么問題。”
跟大梁接壤的地域,大秦九府里面,只有兩個府地如此。
一個是南幽府,一個是洛安府。
如果大梁真要攻打大秦的話,也只會從這兩個地方開始。
若是繞路,從其他府地攻打,反而是弊大于利。
蔚楊聞言,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沈鎮(zhèn)守是說,他們打算撕毀盟約?”
“蔚將軍應該清楚,所謂的盟約,只是在特定的時候方才成立,眼下我雖然不清楚,他們的底氣以及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不能排除,他們是有對大秦出手的可能。
守好隕圣關(guān)的事情,尤為重要。”
“沈鎮(zhèn)守放心,有我在,隕圣關(guān)絕不會出問題。”
蔚楊鄭重說道。
“好,那我就先去大周看看了。”
沈長青沒有過多去說什么,他只是稍微提醒了一下這個事情,對方作為一方大將,肯定有自身的判斷。
這一點。
自己沒有說那么多的必要。
話落。
沈長青一步踏出,直接消失在了隕圣關(guān)的城墻上。
下一瞬。
他就出現(xiàn)在了周玉關(guān)前。
前面大秦攻打大周的時候,曾有大妖級別的妖魔出手,雙方大戰(zhàn)的余波,早就把周玉關(guān)摧毀嚴重。
然而。
現(xiàn)在再看周玉關(guān)的時候,不見半分戰(zhàn)火的氣息,也不見任何的損毀。
就好像。
周玉關(guān)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一般。
城墻上面,是有守軍正在駐扎,每個人面無表情,好像對什么事情都漠不關(guān)心一般。
下方。
關(guān)門大開。
沈長青緩步向著關(guān)門走去。
那里沒有士卒攔截,只是城墻上的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側(cè)頭,把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
諸多詭異目光落下。
沈長青臉色淡然,好像沒有任何察覺,依舊向著前方而去。
等到進入周玉關(guān)以后,他就清晰的感受到周圍空間的變化。
“領(lǐng)域!”
沈長青眼中有幾分凝重。
踏入周玉關(guān)開始,自己就進入了天災的領(lǐng)域里面。
但有一個問題。
他不能完全確定下來。
大周天災的領(lǐng)域,究竟是只在周玉關(guān)一地,還是說已經(jīng)遍布整個大周疆域了。
周玉關(guān)很大,比尋常城池都要來得雄偉。
要是前者的話。
證明這頭天災的實力,已經(jīng)強大到了一定的程度,但還沒有到不能解決的地步。
可要是后者。
那就麻煩大了。
領(lǐng)域的廣袤與否,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天災實力的強弱。
好比清江府的那頭天災,領(lǐng)域差不多有兩座城池那么大,實力便是到了堪比半步妖圣的地步。
當然。
除了領(lǐng)域的廣袤與否,還得看領(lǐng)域的完善程度如何。
但是。
如果大周天災的領(lǐng)域,真的占據(jù)偌大的大周疆域,那就算是領(lǐng)域極為簡陋,實力都是不容小覷的。
隨著沈長青進入周玉關(guān)。
越來越多的人,都是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漸漸的。
周圍不少人都是圍攏了起來。
每個人用幽幽的目光注視,場面安靜的可怕。
對此。
沈長青視而不見,依舊向前走去。
前方原本擋路的諸人,看到這個情況以后,都是不由自主的向著左右兩邊分開一條通道。
但是。
在他路過的時候,主動讓路的那些人,還是用那等詭異的目光注視。
想要出手。
但又好像是在忌憚什么。
沈長青面無表情,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輕而易舉的離開周玉關(guān),正式進入到了大周里面。
領(lǐng)域!
還是領(lǐng)域的范圍!
這便側(cè)面說明了,天災的領(lǐng)域,不止是周玉關(guān)一地那么簡單。
壓下內(nèi)心的震驚。
沈長青繼續(xù)深入。
沿途中,他再也沒有見到任何的城池,也沒有見到任何幻化出來的生靈。
就好像除卻周玉關(guān)外,大周疆域內(nèi),乃是一片的荒蕪。
這一幕。
沒有讓他感到驚奇。
大周生靈覆滅到現(xiàn)在,過去的時間不長,能有天災出世,而且領(lǐng)域廣袤就已是非常讓人震驚的事情。
如果領(lǐng)域再是完善非常的話,那就完全說不過去了。
不過。
通過領(lǐng)域的強度。
沈長青隱約間,能判斷出這頭天災的一些實力。
不到妖神境界。
但絕對比一般的妖圣要強。
這個結(jié)果。
讓他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出世即妖圣,日后要是成長起來,又會是什么樣的境界,神境,還是神王境?”
很明顯。
如果給這頭天災一點時間,成長到神境,絕對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
就算是神王境,都是有很大的可能。
本來天災領(lǐng)域就是神國的雛形,擁有很大的優(yōu)勢,成長為神王境的存在,難度比其他人要低上許多。
如今。
要是天災領(lǐng)域,真的覆蓋偌大一個大周疆域。
這樣的領(lǐng)域,就已經(jīng)相當于一個國度了。
有了相當于一個國度的領(lǐng)域,那么成長為真正的神國,會很困難嗎?
明白天災的強大以后,沈長青心中已是暗自做出決定。
“如果這頭天災跟莫子晉一樣,是靈性占據(jù)上風的話,那就有講和的機會,日后說不定能化為人族一方的助力。
但如果是怨念占據(jù)上風,就得想辦法將其消滅掉了!”
未來大劫。
要能多一頭如此可怖的天災相助,人族一方底蘊無疑會強大很多。
可是。
天災本身就是一柄雙刃劍。
不能為自身助力的話,那就注定是一個威脅。
妖邪災禍再前,再有如此威脅在后,人族便是寢食難安了。
不過。
心中想是這樣想,但是否真的能消滅對方,還是尚未可知的事情。
有天災領(lǐng)域限制。
神通方面,雖然會有一些影響。
但是。
這樣的影響,實則也不是很大。
沈長青每一步邁出,都能直接在領(lǐng)域里面穿梭。
很快。
他就完全深入了大周疆域。
可能是一個時辰過去,也可能是半個時辰。
沈長青停下了腳步。
在其面前,一座雄偉至極的城池,出現(xiàn)在了視線當中。
這座城池。
他雖然只是見過一次,但卻不會感到陌生。
因為。
這是大周國都!
到得如今。
沈長青基本上能確定,這頭天災的領(lǐng)域,的確是覆蓋了整個大周疆域。
但是。
偌大個領(lǐng)域里面,除卻周玉關(guān)以及眼前的大周國都外,余下者全部都是一片荒蕪,證明天災還沒有能力,把大周的一切都給具現(xiàn)化。
如今。
大周國都出現(xiàn)。
他雖然踏入其中,卻能感受的到,那里面正有一股可怖的氣息孕育。
很顯然。
掌控領(lǐng)域的天災,就是在這里面了。
沒有遲疑。
沈長青一步踏入其中。
大周國都內(nèi),人聲鼎沸,完全不同于其他地方的荒蕪。
有人沿街叫賣,有的酒樓開店攬客。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不太一樣,乍一看,根本分辨不出什么東西。
這種情況。
沈長青心神不但沒有半分放松,反而是再次凝重了幾分。
大周國都具現(xiàn)的越是真實,說明天災的實力就越是強大。
他都不禁懷疑。
其他各地荒蕪的原因,是因為那頭天災,把重心放在了這里的緣故。
沒有出手。
也沒有理會任何人。
沈長青徑直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那里。
有天災的氣息。
仿佛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樣,在他進入皇宮的時候,那里的守衛(wèi)沒有做出任何攔截,只是用幽幽的目光,注視著他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
大周皇宮。
他算是第一次踏入。
這里的布局,跟大秦的皇宮沒有什么大的區(qū)別。
沈長青順著感應,向著皇宮內(nèi)部而去。
他知道。
那頭天災,也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到來。
不過。
對方明顯是有很大的忌憚。
否則。
早在自身踏入領(lǐng)域的時候,那些生靈怨念,就對自己出手了。
踏入大殿。
那里文武百官齊聚。
但是殿內(nèi)卻是安靜的很,所有百官都是齊齊側(cè)頭,用詭異的目光注視著來人。
沈長青視而不見,已是看向了帝位上面坐著的人。
熟悉的面孔。
熟悉的裝扮。
大周的圣皇——牧神通!
同時。
自身對于天災氣息的感應,也是落在了對方的身上。
顯而易見。
大周領(lǐng)域的天災,就是牧神通。
說實話。
雖然心中有一些隱約的猜測,可在真正見到牧神通的時候,他還是不免有些震驚。
本應該隕落在大周怨念手中的大周圣皇,如今竟然化為了一方天災。
如此結(jié)果。
實在是有些諷刺。
“我們又見面了。”
牧神通臉上的神情有些邪異,少了幾分霸氣,多了幾分陰冷。
“上次朕跟古玄機一戰(zhàn),沒能好好的跟你聊一聊,如今你既然過來了,我們剛好可以正式認識一下。”
“周皇牧神通的名號,誰人不曾聽聞。”
沈長青面色淡漠。
牧神通一開口,他就明白,對方不但化身天災,而且完全覺醒了以往的記憶。
如此一來。
事情的棘手程度,比原先預料的還要嚴重。
他接觸過的天災不少,到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天災的幾個變化過程。
剛開始的時候,天災力量不足,所以領(lǐng)域不顯。
必須要在特定的時候,領(lǐng)域才會呈現(xiàn)出來。
其次。
就是天災領(lǐng)域很小,只是區(qū)區(qū)方圓之地。
等到領(lǐng)域能夠不再受到限制般顯化出來,才有足夠的力量去擴張領(lǐng)域。
再是后面。
便是覺醒記憶了。
正常來說。
想要走完這幾步,需要花費的時間不少。
但是。
大周天災卻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已經(jīng)是跨越了許多層次。
眼前的牧神通。
給沈長青的感覺,比昔日的時候,要可怕上許多。
“說實話,朕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重活一世的機會,但不知道古玄機現(xiàn)今如何了?”
牧神通露出病態(tài)邪異的笑容。
重活一世!
自己苦苦追求永生的機會,卻沒想到在死后完成了。
成為天災!
徹底擺脫了原先皇者的桎梏。
而且。
天災跟妖邪一樣,擁有近乎無窮無盡的壽元。
他現(xiàn)在感覺到自己的狀態(tài)很好。
沒有盡頭的壽元。
比以往都要來得可怕的力量。
諸般種種。
讓牧神通對于過往毫不留念。
沈長青臉色平靜:“陛下一年前已經(jīng)駕崩。”
“他死了!”
牧神通面色一怔,眼中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釋然。
最終。
他露出莫名的笑容。
“死了,沒想到橫行一世的古玄機,竟然也逃脫不得壽元的桎梏,哈哈哈,可笑,真的是太可笑了!”
笑聲中。
有對古玄機的譏諷,也有對自己的自嘲。
身為皇者。
卻要受到天地的限制。
縱然擁有滔天力量,都不能長生久視。
這樣的皇者,又豈是真正的皇者。
可笑。
簡直是可笑。
聽聞這個笑聲,沈長青臉色漠然。
良久。
笑聲收斂。
牧神通看向下方的人,臉色重新回了過來。
“眼下古玄機隕落,新任秦皇應該是那位大秦太子吧,可惜了,此人守成不足,進取也是不足,大秦在其手中,終究是撐不了多久了。”
“有我在,大秦滅不了。”
沈長青負手,臉色始終淡然。
他的這般自信姿態(tài),讓牧神通眼神微微一凝。
“朕昔日的確是看走眼了,沒想到大秦中除了一個古玄機外,還有你這等層面的存在。
不過,朕并非是昔日的朕,大周也不是昔日的大周。
你孤身一人來此,莫非真有把握全身而退?”
言語中。
朝堂上殺氣頓生。
文武百官眼中泛起一抹幽綠,仿佛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即出手,把對方吞食干凈。
牧神通盡管恢復了記憶。
但這些文武百官,卻沒有恢復往昔的記憶。
甚至于。
對方究竟是具現(xiàn)的幻象,還是真實存在的,都猶未可知。
面對如此壓迫。
沈長青往前跨出一步,右手握在了刀柄上面。
嗡!
驚天的刀意爆發(fā)出來,所有彌漫在朝堂上的殺氣,都被這股鋒銳至極的意念撕裂。
刀意一出。
所有文武百官盡皆色變。
幽綠的目光不禁退避開來,不敢直視那股可怖的鋒芒。
帝位上面。
牧神通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那股刀意。
讓他為之心驚。
“周皇不是昔日的周皇,大周不是昔日的大周,但我沈長青也不是昔日的沈長青。
今日我有膽子進入大周疆域,便不懼任何事情。
周皇與其考慮能否留得下我,倒不如考慮一下,你能否擋得住我!”
沈長青面色冷然。
話音落下的瞬間。
他握住長刀的右手猛然間一動,璀璨到極致的刀光迸射而出,仿佛把目光所及空間內(nèi)的亮光,全部都給掠奪了一樣,偌大的朝堂霎時間陷入了昏暗當中。
先是昏暗!
再是黑暗!
不知是亮光被掠奪,還是空間破碎后的極致漆黑。
仿佛持續(xù)了很久,又好像只過去了一瞬。
等到亮光重新恢復過來的時候,朝堂依舊是那個朝堂,文武百官呆立在原地沒有動作。
下一息。
所有人都是消散泯滅開來。
沈長青收刀入鞘,看向帝位上的人:“不知周皇以為,我這一刀如何?”
“——”
牧神通搭在龍椅上的手拳頭緊握,臉色陰沉如水。
可想到方才那一刀,他又是心神劇顫。
那一刀。
強的可怕。
饒是自身見識淵博,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
在那一刀面前,自己沒有半點抵抗的能力。
可以說。
前面那一瞬間,牧神通就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
只是天災不死的特性,讓他有馬上復活了而已。
然而。
就算是有復活的能力,想到那一刀的威力,這位大周的圣皇依舊膽寒。
半晌。
牧神通胸膛起伏幾分,眼眸中有猩紅隱現(xiàn)。
“朕真的低估你了,那樣的一刀,就算是妖邪一族的妖圣,只怕也能斬殺當場了吧!”
他有忌憚,也有嫉妒。
是的。
嫉妒。
牧神通嫉妒大秦人才輩出,先是一個古玄機,后面再有一個東方詔,現(xiàn)在眼看古玄機隕落了,結(jié)果又有一個沈長青橫空出世。
大秦就好像是天命所歸一樣,每到重要關(guān)頭,都會有絕世強者出世,能夠力挽狂瀾。
他可以肯定。
如今大秦有眼前這位在,沒有任何一人,能動搖的了大秦根基。
因為。
對方真的太強了。
牧神通自認現(xiàn)在的他,完全不弱于昔日的鬼圣,可如此實力,卻擋不住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
他擋不住。
天下間也沒有人能擋得住。
“但是——”
“你要是想要斬殺朕,那也是不可能的,大秦鎮(zhèn)魔司應該有過記載,天災乃不死不滅的。”
牧神通眼眸中猩紅閃爍。
他話外的意思很清楚。
天災不死不滅。
就算你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斬殺的了我。
聞言。
沈長青面色淡然:“天災不死不滅只是笑話,周皇身上蘊含了多少生靈的怨念,就擁有多少條命,大周死的人的確是很多,讓周皇得以一直復活下去。
但是,任何的東西都有消耗殆盡的那一日。
待到大周生靈怨念被全部消滅,你可還能復活?”
話落。
牧神通臉色微微一變。
對方的話,讓他感到意外。
原本以為天災的秘密,不會有誰知道,然而被人一口道破。
沈長青說道:“周皇也不用詫異,大秦境內(nèi)的天災,已經(jīng)被我清理的差不多了,天災不死的傳言只是傳言而已。”
“那又如何。”
牧神通面色一冷。
“朕擁有億萬生靈怨念,你那一刀雖然強大,想來也斬不了多少刀吧,你殺朕要殺億萬次,而朕殺你,只需要一次就行了。”
那一刀很強。
但他相信,對方想要斬出那樣的一刀,絕對不會輕松。
如果真能斬出億萬刀的話,那么天下早就是大秦的天下了。
相反。
自己只要把對方殺死一次,對方便是徹底隕落。
所以。
牧神通有恃無恐。
“周皇說的的確不錯,現(xiàn)在我的確沒有把握斬出億萬刀,同樣的,你要能殺我一次,我便會徹底隕落。
可有一點,你不要忘記了。
我現(xiàn)在雖然不能斬出億萬刀,但是日后未必就不行。”
“自我入鎮(zhèn)魔司至今,只是區(qū)區(qū)五六年而已,再給我五六年時間,你覺得我會成長到哪一步。
當然,你擁有億萬生靈的怨念,底蘊比別的天災要雄厚許多。
但是,周皇大可一試,看看是你成長的速度快,還是我成長的速度快。
今日我若是想走,你絕對攔不住,他日我若是再來,你可能就不會再有活命的機會了。”
沈長青每一句話說出,牧神通的臉色就是多陰沉一分。
等到最后。
對方的臉色,已是陰沉如墨。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牧神通只會嗤之以鼻。
可是。
眼前說話的人是沈長青,那就完全不同了。
在自身沒有隕落的時候,他就會當時還是南幽府鎮(zhèn)守使的沈長青,有一定的了解。
再到如今。
對比兩者的實力,心中更有深深的忌憚。
論及成長。
牧神通自認為自己得天獨厚,人族中沒有誰能跟自己媲美。
可換做是沈長青的話,他便沒有太大的把握。
這位的成長速度,真的太快了。
當初大秦攻入大周國都的時候,對方雖然實力已經(jīng)不弱,可也沒有強大到這等層次。
如此跨越。
簡直是駭人聽聞。
這個時候。
牧神通就算是想不把威脅放在心上,也是不可能的事。
看著下方的人。
他眼中猩紅愈發(fā)濃郁。
有那么一瞬間。
牧神通想要直接出手。
但是,他又忍住了這個沖動。
說實話。
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是真的沒有留住對方的把握,領(lǐng)域是自身的優(yōu)勢,同樣也是自身的限制。
沈長青能來去自如,自身卻做不到這一點。
在某些方面來講,這也是一個劣勢。
同時。
牧神通也深深明白一個道理。
這次沈長青要是退走,下次再來的時候,必定是擁有萬全的寶把握。
到了那時。
自己也許真的沒有抵擋的可能。
想到其中關(guān)節(jié)。
牧神通眼眸中的猩紅消退些許,繼而深深看了對方一眼。
“直入正題吧,你來這里的目的,應該不會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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