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昨夜萬花樓的事情,就已經(jīng)讓聶緒焦頭爛額的了。
結果沒等萬花樓的事情平定下來,又有別的百姓出事。
如果是以往的時候,死幾個人倒也能夠壓得住輿論。
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有一些人死亡,引起的動蕩就可想而知。
主要的是。
如果晉城真有妖邪隱藏的話,不盡快將之除去,后果不堪設想。
要是等到防備松懈的時候,再死一批百姓的話,聶緒感覺自己就該下臺了。
沈長青聞言,沒有立即答應。
“黑虎軍素來強大,也曾斬殺不少妖邪,現(xiàn)在黑虎軍入城,如果晉城中真有其他妖邪隱匿,想來憑借黑虎軍都足夠?qū)Ω叮櫞笕苏椅疫^來,未免有些舍近求遠了吧!”
黑虎軍的強大,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只從那些士卒身上的氣勢,就能夠看得出來。
再說。
眼前的文策,就是一個不弱的高手。
一般的妖邪,以其的實力,對付起來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
聶緒沒有來得及回話,站在一旁的文策已經(jīng)率先回道。
“沈大人有所不知,黑虎軍雖然說對付妖邪不成問題,可是妖邪隱匿手段不弱,普通的黑虎軍想要準確找尋到妖邪所在,并非容易的事。
相比起來,鎮(zhèn)魔司的人素來跟妖邪打交道,相信找尋妖邪,會比黑虎軍容易的多。
所以希望沈大人能夠出手,協(xié)助黑虎軍找出妖邪。”
說到這里。
文策突然間躬身一拜。
“在下也提晉城的百姓,先行謝過沈大人了。”
看著文策的動作,沈長青面上有似笑非笑的神情。
沒想到啊。
眼前一個武官,竟然比聶緒這個文官都會扣帽子。
換做往常,就算是文策再會說,他也是懶得理會什么。
不過。
找尋妖邪,本身就是沈長青的目標。
眼下面板的殺戮值所剩不多,要短時間內(nèi)提升自己實力,必定只有獵殺足夠多的妖邪才行。
所以。
哪怕是文策跟聶緒兩人不說,在清楚有妖邪存在的情況下,他也會想辦法過去看一看,有機會殺幾頭妖邪,無疑是極好的。
但是聶緒率先開口,沈長青才會詳細的詢問下。
如果里面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麻煩,也得提前做好準備。
深深看了一眼文策。
沈長青淡笑:“文大人說笑了,我身為鎮(zhèn)魔司的人,本就是以百姓為先,哪怕文大人不說這番話,我也不可能推辭。”
言外之意。
我沈長青做事,跟你文策沒有什么關系。
對此。
文策神色平靜,沒有什么大的變化。
頓了頓。
沈長青看向聶緒:“斬除妖邪的事情,就不用黑虎軍的人來插手了,我鎮(zhèn)魔司自會處理,到時衙門派人帶一下路,其余的就交由我來就行。”
“多謝沈大人了!”
聶緒面上現(xiàn)出笑容,對于剛剛兩人的對話,視若無睹。
他是晉城的知縣,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維持晉城的穩(wěn)定。
其余的事。
跟自己又有什么大的關系。
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事情,沈長青不由說道:“方才我也去了一趟萬花樓那邊,看到衙門派人把那條街道給封鎖了起來?”
“沒錯。”
聶緒點頭,臉上笑容收斂許多。
“昨夜那條街上所有百姓都死在妖邪手中,尸體焚化了一夜才焚化干凈,如今本官不敢確保,那里是否還有妖邪藏匿。
如果真有妖邪藏匿的話,其他百姓再入其中,說不定又會有什么流血事件發(fā)生。”
“原來聶大人是擔心這個問題。”
沈長青做出一副恍然的樣子,旋即又是搖頭。
“這一點聶大人可以放心,我前面去了萬花樓那邊,可以確定那里的妖邪已經(jīng)全部退走了,就算是陰邪氣息都留存的不多。
再派人封鎖那里,無疑是浪費了衙門的人力。
而且有街道封鎖,始終都會對人心造成一定的影響,這件事還得仔細斟酌一番才是。”
聞言。
聶緒倒也沒有太大異樣,反而是認真思考了一下沈長青的話,最后點了點頭。
“沈大人既然已經(jīng)確定,那里沒有妖邪存在,那就沒有必要再讓人留守在那里了,畢竟正如沈大人說的,有衙門的人封鎖那里,到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封鎖街道。
哪怕是街道里面,是真都沒有妖邪存在,其他百姓看到了,也會誤認為那里仍然是有妖邪留存。
不然,衙門又何必派人守在那里。
這就是人心。
不是一句兩句話,就可以安撫的。
只要衙門的人一日守在那里,那么就會一直引人忌憚。
這一點。
沈長青明白,聶緒也是同樣明白。
隨后他就看向身邊的一個人,沉聲說道:“劉主簿,你去讓劉捕頭他們帶人回來吧。”
“是!”
劉主簿點頭,然后就離開了衙門。
聶緒又是看向其他幾個衙役:“你們把地上的尸體,都給處理一下,不要惹出什么亂子。”
“卑職明白!”
“沈大人、文大人,我們?nèi)雰?nèi)堂稍坐一下,等劉捕頭回來的時候再說。”
聶緒吩咐完以后,就對于兩人說道。
見此。
兩人都沒有拒絕。
——
內(nèi)堂。
值得一說的是,晉城衙門的內(nèi)堂,比臨安城衙門內(nèi)堂要大上許多。
興許晉城,本就是一座大城的緣故。
其他的暫且不提,單單是晉城中的人口,就不是臨安城能夠比擬的。
三人就坐。
很快就有衙役奉上茶水。
聶緒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便是重新放了回去,視線落在沈長青的身上。
“沈大人,如今晉城發(fā)生這樣的事,鎮(zhèn)魔司那邊可有什么消息傳來?”
“聶大人說笑了,我是隸屬于國都的鎮(zhèn)魔司,大荒府距離國都遙遠,真有什么消息來回傳遞,也不是短短兩天就能往返的。
至于大荒府境內(nèi)的鎮(zhèn)魔司,我也沒有什么聯(lián)系。
你的話,算是問錯人了。”
沈長青搖頭失笑。
每一個府地都有鎮(zhèn)魔司的存在,每個鎮(zhèn)魔司雖然是互通的,可底下的除魔使,卻不是跟所有鎮(zhèn)魔司互通的手段。
很多時候。
除魔使都是跟自己出身的鎮(zhèn)魔司銜接,對于別的鎮(zhèn)魔司,很少會有什么接觸。
如果說大荒府境內(nèi)的鎮(zhèn)魔司有什么動向。
說實話。
他是真的不清楚。
聞言。
聶緒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不由笑了笑掩飾了下尷尬。
約莫半個時辰。
劉捕頭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聶緒低頭抱拳:“大人,卑職回來復命!”
“嗯。”聶緒點了下頭,接著開口:“昨夜城中其他地方有妖邪肆虐的事情,劉捕頭應該也很清楚吧?”
“那是自然。”
劉捕頭雖然不知道聶緒話中的意思,可也是坦然承認。
說起來。
那幾具尸體,還是他帶人發(fā)現(xiàn)的。
聶緒說道:“那就好辦了,劉捕頭就帶沈大人去幾個案發(fā)地點走一遭,看看那里是否有妖邪殘留。”
“沒有問題。”
劉捕頭一怔,卻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聶緒點了下頭,隨即對著沈長青拱手。
“沈大人,現(xiàn)在晉城尚未穩(wěn)定,本官尚有許多事務要處理,暫且不便陪同你前往,眼下就由劉捕頭代替本官,陪同沈大人前往案發(fā)地點。
不知沈大人,意下如何?”
跟劉捕頭不同,面對沈長青,他還是得遵循對方的意見。
沈長槍頷首:“可以。”
聽到同意,聶緒也是心中微松了口氣。
“那就有勞沈大人了!”
“客氣。”
沈長青站起身。
“事不宜遲,我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就請劉捕頭頭前帶路,至于別的事,那就處理完妖邪以后再說。”
“沈大人,請!”
劉捕頭側身一引,在沈長青離開內(nèi)堂的時候,也跟著離開。
出得衙門。
沈長青頓住了腳步,側頭對著劉捕頭說道:“我對于晉城不是很熟,劉捕頭既然知道案發(fā)地點,那就由你來領路吧。”
“應該的,沈大人請。”
劉捕頭笑了一下,然后指著右方位置。
“沈大人,請跟卑職這邊來。”
“嗯。”
沈長青輕嗯了一聲,舉步跟劉捕頭比肩行走。
沿途中。
有一些百姓看到挎刀的劉捕頭,都會略微停駐,或者是含笑點頭打個招呼。
對此。
劉捕頭也都會點頭回應。
見此,沈長青不由笑道:“看來劉捕頭在晉城是深得民心啊!”
“沈大人說笑了,卑職只是在晉城當差有些年月,跟百姓較為相熟罷了。”
“說起來,我還不清楚劉捕頭的本名叫做什么?”
“回稟沈大人的話,卑職本名叫做劉儉。”
“劉儉。”
沈長青默念了下這個名字,算是記了下來。
兩人談話的時候,腳下的步伐卻是沒有任何停頓。
不多時。
他們就穿過了熱鬧的街道,來到了一個僻靜空曠的地方。
一口水井,孤零零的存在于那里。
劉儉停下腳步,指著前方的水井:“沈大人,這里就是其中一具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水井平日里都是附近百姓在使用,但從夜間發(fā)生命案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百姓敢于靠近了。
那具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也是倒在井邊那里。”
在劉儉說話的時候。
沈長青也從前方的水井中,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陰邪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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