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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搖頭:“這兩天什么危險也沒有。”
“我昏迷了兩天?”
昆說:“從我醒來到現在你昏睡了兩天,在這之前是不是有更長的時間我就不知道了。你還是少說話吧,看你的樣子和我之前一樣,很難受吧。”
冰稚邪點點頭,他剛說了幾句話就在大喘氣,整個胸膛火辣辣的疼。
昆雖說好了很多,但也沒到完全健康的狀態,說了這一會兒話,她也累得夠嗆,加上她現在膚色慘白,在靜溢的月亮下顯得滲人的很。她撿來一些自己吃剩下的野果,示意冰稚邪吃點東西。
冰稚邪見她白骨森森的左手,為其感到難過。
昆看到他的表情,苦澀的笑道:“我的手……還好,還能用。”她動了動左臂,掌腕上因為還連著皮、筋,所以骨節還沒脫落,但也不可能靈活的使用了。
冰稚邪對此沒有辦法,只好視若無見。他沒有馬上吃東西,先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撩起袖子露出手臂的皮肉,上面全是濃泡爛瘡,皮膚下還有不小隱暗的青斑:“好像是金屬中毒。”他凝聚冰刀,在自己冰膚上劃出一道口子,取出一點血液,指尖點亮一點藍色的水潤光澤點入鮮血中,血液起了一些奇特的反應:“果然是金屬中毒。”聯想到那些‘蚯蚓怪蛇’長年生存在地底吞食土壤,會有金屬毒酸也不足為奇了。好在‘蚯蚓怪蛇’體內的金屬毒酸沒有讓他們立即致死,也是因為自己主要是皮膚沾染和少量的呼吸中毒。不過量雖不致死,對身體的負面傷害很大,只能先想辦法排毒再說。
他想到自己異空間還有一瓶剩下的牛奶沒喝完,趕緊取出來長飲了一口,將剩下的遞給昆道:“喝點這個吧,這個可以解毒。”
昆喝了幾口,問道:“這是什么,味道和‘庫庫果’很像,真好喝。”
“‘庫庫果’?”
昆從地上散亂的果堆里翻出一個淡青泛白,腎臟形狀的果子:“就是這個。”
“是**卵巢果。”這水果冰稚邪認得,又叫青鱷牛腰果,因形似卵巢或牛腰,外皮粗糙而得名,是牛腰果中的一個品種。這種水果只長在南方,費云地區時常能見到,途中他還摘來吃過。所有卵巢果中以這種青白色的**卵巢果最為誘人,這東西可比他帶來的牛奶好吃多了。
冰稚邪心想難怪昆的氣色好了很多,忙問道:“你在哪兒摘的,附近還有嗎?多摘些來,這個對解我們現在的中毒狀況很有用。”
昆說:“我在外面橋的入口處發現的,只找到一株,全摘來了。我再去找找。”
冰稚邪看她大病未愈的樣子,體內余毒也沒有完全清楚,氣血更是虧損到了極點,說幾句話和自己一樣也是呼呼直喘氣,叫住她道:“現在不急,先休息一會兒,把地上的吃完再說,等下再找些鳥蛋。”
乳制品和蛋清對解金屬中毒有很好的特效。冰稚邪也不客氣,抱起小西瓜大的**卵巢果,扒開了外皮就吃。里面果肉冰涼沁甜,**味奇濃,口感爽滑,比吃冰鎮了的芒果還爽口。這東西本身就具有很好的排毒解毒功能,又有乳制品對金屬物中毒的中和奇效,對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一種特效解毒藥。
也是因為餓了,一整個卵巢果被他三兩下就吃完了。吃過后,他胸口的脹痛灼烈感減輕了不少,人也沒之前那么難受了。
休息時,冰稚邪問昆:“你是怎么發現那些怪蛇是蚯蚓的。要不是你的發現,我也沒辦法更好的對付它們,更沒辦法這么快判斷出自己所中的毒。”
昆說:“我進到它肚子里才知道的。小時候我和族里的長輩去打獵,在河邊的濕地遇見了好大一只蚯蚓,那是我見過最大的蚯蚓,只是還是沒有這里的大。長輩在劈死那只蚯蚓時,被噴出來的粘液沾到了,全身起爛泡黑斑,和現在的情況很像。”
“原來如此。”冰稚邪尋思著費云地區大型蚯蚓、巨型蚯蚓不少,其中最大還帶有金屬性質毒素的就是鱷蚯了,可是鱷蚯也遠遠沒有這里幾條‘怪蛇’大,也沒聽說過鱷蚯能長這么大,有這么強能力的。不過樣子倒有幾分相似,都是一樣的丑陋。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鱷蚯,不管是不是都不重要了,讓他驚奇的是那些蛇窟通向地底的情況。生平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龍蜉蝣,中有記載,龍蜉蝣只追隨于精靈龍或是極為純潔的巨龍,可地底下那污晦之地,即不純潔,也不是精靈龍喜歡棲居的地方,怎么會有龍蜉蝣呢?
當然龍蜉蝣也不只與龍為伴,相傳一些有年月的森林老樹、古水碧潭邊也偶爾得見龍蜉蝣,與小精靈的棲居環境有些近似,但這些環境怎么也無法和地底的那一灘爛泥臭水聯系在一起。那底下的泥腐腥臭味,能直接把人給嗆暈了。
他又問昆說:“你爬進地窟里之后遇見了什么?”
昆回憶著說:“我記不得了,我只記得自己傷得太重,就暈過去了,后來的事情完全不知道,還想讓你告訴我呢。哦對了,我在昏迷前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什么聲音?”
昆學了一遍那近似遠古地底的幽冥聲。
冰稚邪眉頭一跳,這個聲音他也聽到過,而且不止一次,一次是進地窟的時候,還有就是在自己昏迷中也隱約聽到。其實不說剛才,就連現在他腦海里仍然回蕩著那‘嘶……喀’的怪聲,只是比剛才輕了很多,也不知道是聽久了產生了幻覺,還是真有什么聲音在腦子里回響。他現在頭痛得不行,沒法仔細去分辯。
昆道:“你說說我到底怎么了。”
冰稚邪見洞底所見所聞告訴了她。
昆嚇了一跳,說:“會不會是‘胎魔’啊?是‘胎魔’控制了我?”
“這個……我也說不好。”冰稚邪只知道那里面古怪的很,至于具體是什么樣,那里面黑糊糊的,只有蜉蝣的冷光,他也沒看清楚洞底全貌。
昆忽然又道:“啊,你剛剛說什么黑氣?之前我把你喊醒的時候,你腦袋里好像也有什么黑糊糊的東西飛出去了。”
“我也有嗎?”冰稚邪聽得一身冷汗:“可是我現在并沒有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控制住。”他沉吟片刻:“一般來說要控制一個人,得要趁虛而入。昏迷時是人精神意識最虛弱的時候,很容易被邪祟之物控制意識,那團黑氣沒能控制到我,可能是我的精神意識比較堅韌,自我保護的本能比較強,所以才沒被趁虛而入。”他不確信是不是這樣的情況,但解釋是能說得通的。
昆試探問:“等好了我們還要下去嗎?”她被地下的情況弄怕了,并不想下去。
冰稚邪沒有回答,他確實對下面的情況很好奇,但也不想過份冒險。那地下湖面幾千上萬只龍蜉蝣,真要是驚擾了它們,被它們襲擊可不是鬧著玩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昆說起她怎么從‘蚯蚓怪蛇’肚子里出來時,手握起了放在地上的那把斷劍。這把從石亭撿了的逝者之劍救了她,若非劍斷后爆發出所有的余威,沖破了怪蛇的肚皮,她恐怕萬難脫出來。她對此十分感念,在找野果的時候把斷掉的另外半截找了回來,拼在一起。只是仍然殘損了幾個缺口,應該是斷裂時給崩掉了,也許落在了沙土里,也許留在了蚯蚓怪蛇的肚子里,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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