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四雙眼睛，就這么互相瞅著、互相看著。

    麥審時度勢，飛速地思考了一會兒，終于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那個……是這樣的大叔，哦不，我是警察先生，昨天……我的確碰到過一個女的。”

    這么一直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麥干脆隨便扯了起來。

    “受害者？”相澤誠再次開口發問。

    麥又扯了扯嘴角笑道：“只是一個普通的阿姨，挺漂亮的，穿了雙紅色的高跟鞋。”為今之計，她先模糊了條件，免得兩者真有聯系，把她也拖下水。

    “就這樣？”相澤誠似乎不滿意這個簡短的回答，“她當時在做什么？有沒有反常的地方？”

    麥想起了對方渾身濕漉漉的樣子，可是她眼睛滴溜一轉，然后口氣平淡地道：“沒有啊，沒什么特別的。”快撇清關系，別惹禍上身，此時麥心中全是這個念頭。

    可是她話一出口，相澤誠便雙眼一沉：“你沒什么特別的？”他的口氣像是在質問。

    麥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問，是抓到了她話里的把柄？還是純粹的只是試探？算了，干脆就繼續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不清楚，我看著沒什么特別的。”她繼續堅持著自己的辭。

    相澤誠聲音低沉：“我記得你剛剛過，你昨晚見到的那個女人，在之前也見到過一次。當時她不僅和被害者一樣，都穿著紅色的高跟鞋，而且身上也莫名其妙地呈現出**的狀態，這些叫做沒什么特別嗎？”

    一聽這話，麥就暗道不好，沒想到剛才的話都被他聽到了，而且還記得這么清楚，情況對自己更加不利了。

    看了眼相澤誠，麥干笑道：“呵呵，那個……她是穿了雙高跟鞋，不過那種鞋子挺普通的。總不能因為她穿了雙普通的紅色高跟鞋，我就去隨便地懷疑人家吧？再了，她身上濕不濕的，我也沒有仔細看清楚，沒準是我自己看錯了。”她準備繼續打馬虎眼，甚至套用了剛才童江的辭。

    相澤誠無聲地看了她一會兒，麥只覺得自己被盯得萬分難受，好長一會兒雙方都沒有交談。就在麥如坐針氈的時候，對方突然開口：“你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

    沒想到他會是一副要一探到底的樣子，麥沒辦法，只能如實道：“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某個酒吧附近的街道上，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這個總不能隨便忽悠了，橫豎他剛才也聽到了她和童江的談話，就算她現在要裝不知道，恐怕對方也不會輕易相信的。

    相澤誠看了她一眼，然后了一句：“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那里。”他的口氣完全不像是在商量，反而十足的命令口吻。

    麥看著他自顧自地完，然后就起身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留下她一臉的啞口無言。

    這算什么？讓她帶他去之前碰到那個女人的地方？拜托，她有過一定會跟他一起去嗎？就算是為了協助警方辦案，她也有選擇的權利好吧？她大可以告訴警方確切的地，然后再讓他們自己去折騰。現在這是怎樣？怎么就無緣無故地把她牽扯進去了？這家伙未免也太自自話了！

    一旁，明美看著徑自離去的上司，只能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了，我們科長從以前起就是這樣，辦案完全由著自己的步調，經常忽略別人的想法。不過請你放心，科長他雖然有些特立獨行，但辦案的能力還是很強的。這次也是，你只要配合一下就好了，保證不會有什么麻煩的。”著，她又露出了一個笑容。

    麥根本就懶得理她，要不是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對方知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否則她才不會乖乖地合作。現在，她橫豎是在圣弗朗西斯學園上學，想躲開都沒有辦法。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也只能是跟這個警察姐的那樣，盡力配合了，希望這樣可以盡快擺脫麻煩。

    一旁，直到明美走后，童江才猶豫著開口：“麥，剛才那些人你認識？”他聽彼此的口氣，似乎是一早就見過的樣子。

    麥了頭：“之前因為一些事情，見過面。”

    童江這才恍然地了頭：“原來是這樣……對了，剛剛他們什么案件的，是不是就是剛才你跟我的那件？”他不確定地問道。

    麥無力地了頭：“嗯，是的。”真是倒霉倒到家了，早知道就不隨便多嘴了，害得自己惹了這一身的麻煩。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既然對方今晚要她陪他一起去fairy，那么在rebar的打工就只能泡湯了，果然是諸事不順嗎？

    就在這煩躁的心情中，夜晚很快就到來了。

    麥是沒有手機的，所幸雙方已經約定在fairypub附近的大街碰頭，然后再由麥帶領，一起前往之前遇到那個女人的地方。

    麥走在路上，旁邊是相澤誠和明美。雖然明美看上去是個活潑的人，但可能是因為站了個相澤誠，所以氣氛顯得十分沉悶。寂靜的街道上，只有他們幾個人的腳步聲。

    走了一會兒，就來到了那條街。走到這條街的盡頭，再稍微轉個彎，就是fairypub了。

    麥指了指道：“就是這里了，我第一次就是在這里遇到那個女人的。”

    相澤誠看了她一眼，然后四處觀察起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麥琢磨了一會兒，終于決定開口：“那個……警察先生，我真的不確定昨天看到的那個女人是否就是今天報紙上的那個受害者，人都被打了馬賽克，也就一雙高跟鞋我看著眼熟。也許，這根本就不是一條可以挖掘下去的線索。”

    麥得不無道理，這相澤誠不會看不出來。

    明美看著麥，笑道：“所以才需要調查呀，既然這個女人出現在這附近，那么我們不妨就在這附近打聽一下，或許就能發現什么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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