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突擊者沒有和其他人公布……”
伍義輝說到這里頓了頓,抿了一下唇,才繼續(xù)說道。
“這不是研究院隱瞞。”
“并非是出于他們的主觀原因而不公布。”
“它們的消息不對外公布,和這一次撤離的原因一樣……”伍義輝放在桌上的手,捏緊了,拳頭的指尖捏成了紅色。
伍義輝深吸了一口氣,才能繼續(xù)道。
“我能夠明白你們的立場。”伍義輝說,“在這樣的信息上保密,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因為對敵人知道的越少,敵人越是危險。”
“但是,我們所面對的狀況不一樣。”
“我們警備區(qū)里面目前的情況比較復(fù)雜。”
“所以……關(guān)于這個,突擊者相關(guān)的信息還是希望你們能夠保密。”伍義輝道,“算是為了警備區(qū)。”
“……”
然而,伍義輝的這個回答卻讓冰冶、蘇任、許斌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沒有即刻給與回應(yīng)。
顯然,他們都并不認同他們的這個做法。
但是,他們?nèi)硕紱]有在第一時間提出反對意見。
“那戰(zhàn)斗人員呢。他們?nèi)绻獬鎏剿骺倳锌赡苡鲆姷摹M粨粽呖刹⒉簧僖姟!碧K任問。
畢竟,突擊者可是他剛來的第四天就遇見的怪物。
雖然由于御瓊劍這一個神器的加持,他比較順利地就解決了這個怪物。
對于許斌和冰冶這樣bug的自然系能力者來說,解決突擊者也不是什么難事。
后來,也因為有了比較多的實踐機會,他們?nèi)艘舱覚C會研發(fā)了對付突擊者的辦法。
但是,對于其他的普通人來說,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遇見突擊者,單純只是毫無章法地亂莽,或者是逃跑的話,基本就是全滅的下場。
面對敵人,不弄清楚制敵方法,從來都是死路一條。
這應(yīng)該是亙古不變地道理才是。
今時不同以往,現(xiàn)在哪能還有凌駕在生存需求之上的“復(fù)雜情況”?
然而,面對蘇任的問題,伍義輝卻沉默了一下,問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問題。
“突擊者……很常見?”
這個問題確實有點出乎意料。突擊者這種怪物,蘇任可是每一次出門都要懟至少一只。
伍義輝問出這種問題,就像在問“人,都要喝水嗎?”一樣奇怪。
“嗯。”
雖然有些奇怪為什么伍義輝會問這個,但是蘇任也照實回答了。
“每三百六十個到四百四十個喪尸里面,我們會遇到一只吧。”蘇任道。
他們現(xiàn)在也算是掌握了一定的數(shù)據(jù)。所以對于伍義輝的這個問題還是很有把握的。
蘇任的回答讓伍義輝的表情更加嚴肅了。
他重新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他的眼睛看向了許斌,沉聲道:
“這是哪里來的數(shù)據(jù)?你們的經(jīng)驗?”
“嗯。”許斌點頭。
“我們每一次行動都有大致的統(tǒng)計,偶爾會有波動。不過大致在這個范圍里面。”許斌道。
蘇任提出要做怪物出現(xiàn)密度統(tǒng)計的時候,許斌也是舉手贊成,并加入到其中。做這樣的統(tǒng)計,是對情況的把握和了解。
然而,許斌的肯定卻讓伍義輝沉默了一下。
這個隊長似乎總能夠在嚴肅之上再嚴肅。
“什么時候的事情?”他嚴肅地問。
這個問題似乎也有些奇怪。蘇任心想。但是面對伍義輝的問題,他還是做到了有問必答。
對于記錄怪物這個事情,管理數(shù)據(jù)的他最有發(fā)言權(quán)。
在剿滅巢穴之后開始對突擊者進行的統(tǒng)計。
有一說一。
“這個月以來一直。”蘇任道。
伍義輝聽到之后,反而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困惑。
“那就有些奇怪了。”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
“哪里奇怪?”
“……”伍義輝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蘇任。
看到他的那個眼神。
蘇任就大概知道了。
又是要保密的那個“理由”。
“不能說就算了。”對于伍義輝的堅持,蘇任他們一行人倒是有了充分的理解。
聽從指揮,服從命令是伍義輝的天職。
他們不會逼迫他。反而,表現(xiàn)了充分理解。
“你只要知道,我們說的一切都是事實。沒有半分虛假就行了。”蘇任補充道。
“信不過我,你總可以信斌哥。”蘇任擺了擺手指向身旁老兵。
而老兵也在這個時候點了點頭。為蘇任的話進行了背書。
“哪里的話。”伍義輝連忙道,“我怎么可能不信小蘇哥呢。”
“但是,你們給出的信息,確實和我們知道的不一樣。”
“研究所給的信息?”蘇任揚了揚眉。
雖然伍義輝說了之前是誤會,但是蘇任始終對研究所沒有什么好感。
那如跗骨之蛆的寒冷做不得假,也騙不了人,更容不得忽視。
那個團火生化偽裝成的研究所,肯定有問題。
現(xiàn)在研究所說的東西,蘇任基本都當(dāng)是在放屁。
“不是。”
出乎意料的是,伍義輝又搖了搖頭。
“你們說的,確實和我知道的不一樣。”
“我相信你們。”
“但是,我也相信他們。”
“那是羊城軍區(qū)219師……”伍義輝深吸了一口氣,才將話說出口:“傳來的消息。”
“是羊城軍區(qū)官方通過自己的‘方法’獲得的信息。所以不用質(zhì)疑他們的可靠性。”
“……”
蘇任張了張嘴。
不一樣在哪里?
可是,最后他還是沒有說什么,選擇閉上了嘴。因為他知道伍義輝必定會為難地守口如瓶。
沒必要再說一次了。
“不過我還是會注意小蘇哥你說的這件事情的。”伍義輝道。
“看看能否派小隊去你生活的那一片片區(qū)偵查一下。”他道。
蘇任點了點頭,“好。”
“嗯。”伍義輝點了點頭。
“還有……”
這個年輕的隊長突然勾起了嘴角,眼睛里面也不見疲憊,語氣也有了明顯的松快。
“你們上次說的中心城的那些小孩。”
“我委托我的隊友們?nèi)フ伊怂麄儭!?br />
“他們愿意到警備區(qū)來。”
“因為都是孩子,所以他們在做了登記之后就入住了。”
“你們不用再擔(dān)心他們了。”
“……”
沒有想到伍義輝隊長會突然說這個事情。
也沒有想到他說“無能為力”的事情,在最后也是一天就完成了。
蘇任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來。
蘇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許斌。
然而,這一個老兵和他不同。
似乎并沒有被警備區(qū)的“效率”和“行動”所震動。
他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
他只是微微頷首。
而冰冶,則是和蘇任的反應(yīng)一樣,眼睛里面寫滿了難以置信,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好的。”最后是許斌道,“辛苦了。”
“不辛苦。”伍義輝笑了笑道。
“我們的職責(zé)所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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