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未分出什么勝負(fù),也沒有什么傷亡。
不過比這一劍更過分的,還是剛剛回蕩天地間的那句話,其中的阿貓阿狗說的不就是這白衣少年和中年男人么。
頃刻間。
只見道道強(qiáng)大的氣息沖天而起,白衣少年和中年男人的面色全都陰沉無比,他們二人一個半帝修為,一個九星圣尊,放眼四荒八域都是絕對的強(qiáng)者,又是來自北域的帝統(tǒng)道門,自然是瞧不上的祁陽山的。
可偏偏,他們還沒進(jìn)門,就被瞧不上的祁陽山給刺了一劍。
這口惡氣,如何能忍?
白衣少年的眼中閃過一道陰沉殺意,看了一旁的中年男人一眼,沉聲說道。
“師弟,你且在一旁觀戰(zhàn),今日就讓為兄來領(lǐng)教一下祁陽山的高招。”
“師兄放心,我玄都觀出門在外,明著大可以,但絕對不會讓人暗地里使什么陰招。”
這算是自報家門了。
玄都觀作為玄道正統(tǒng),在北域的地位頗高,雖然只出過一尊帝君,但是因?yàn)楹托雷陂T有著極深的牽扯,所以在四荒八域的地位,屬實(shí)不低。
白衣少年哈哈大笑,御風(fēng)而起,就落在了祁陽山的山門之上,一腳踩在上面,就好似將整個祁陽山都踩在腳下,放聲喊道。
“剛剛那個暗地里出劍的,有種出來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啊。”
剎那間。
有一道飛劍直沖云霄,緊接著,又有數(shù)道飛劍隨之騰空而起,懸浮在祁陽山的天幕之上,更有成千上萬把飛劍凌空而起。
除了最開始的第一把飛劍是剛剛出手之人的外,緊隨其后的幾道飛劍氣息同樣不弱,最少都是圣尊后期的人物,甚至還有半帝修為的絕對強(qiáng)者。
至于那后面的鋪天蓋地的飛劍,則是來自于祁陽山的各代修行者,不管是圣尊長老還是賢者執(zhí)事,抑或是武皇境的門人弟子,全都在這一刻祭出了自己的神通,表達(dá)著他們的態(tài)度。
白衣少年看著這一幕,眼角微微抽搐,哼道。
“看來祁陽山是慫慣了,哪怕面對本尊一人,也要選擇以多欺少啊。”
“比人多,就怕你們祁陽山的人頭不夠!”
他們玄都觀的門人弟子何嘗少了,若真是要大戰(zhàn),可不會怕了祁陽山。
只見一邋遢道人騰空而起,與那白衣少年目光相接,哈哈笑道。
“要來我祁陽山做客,老道歡迎,不過若是要在這里胡言亂語,那就請回吧,我祁陽山你不想人多欺負(fù)人少,老道也不想欺負(fù)你這么一個半大少年。”
邋遢老道還是邋遢,哪怕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依然是我行我素的樣子,至于他故意說白衣少年是個半大少年,當(dāng)然是帶著幾分羞辱之意的。
“哼,就怕你這老不死的接不下本尊幾劍。”
白衣少年的大袖一卷,三尺寒鋒就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是一件頂尖圣兵,或者說是半步帝兵,乃是玄都觀除了帝兵之外的最強(qiáng)神劍。
“老不死的,一戰(zhàn)如何?”
他凝眉看向邋遢道人,邋遢道人也不怯場,哈哈笑道。
“沒想到我南域第一戰(zhàn)是在我祁陽山打響,不錯不錯。”
兩大半帝,隔空對望,二人之間,有一道道劍意流轉(zhuǎn),無形之中彼此碰撞,化作一道道恐怖罡風(fēng)席卷天地,轟鳴之聲響徹云霄。
祁陽山中,修為稍弱的門人弟子都覺得道心不穩(wěn),呼吸急促,好在身旁的長老人物打出一道結(jié)界,將他們護(hù)衛(wèi)在其中。
對于邋遢道人選擇蠻不講理的出劍,祁陽山上并沒有太多的意見,如今的祁陽山既然選擇了低他一頭,那就不愿意做那食言而肥的人。
何況邋遢老道是祁陽山大山主,一言九鼎,又有一個大長老和他意見相同,其他的太上長老也都聽之任之,那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來,讓我看看你這玄都觀走出的半大小子有幾斤幾兩,放心,老夫不會欺負(fù)你年少的,最少也會給你一個認(rèn)錯的機(jī)會。”
“找死!”
白衣少年怒斥一聲。
就在這時,二人之間又有數(shù)道人影出現(xiàn),只聽一道聲音響起。
“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白霞道人,既然來了南域,我們還是要入鄉(xiāng)隨俗,客隨主便的,何必要動刀動槍呢。”
“是也是也,不如就此罷手,給我等一個面子,如何。”
這突然出現(xiàn)的幾人,全都是半帝修為,都是來自其他各大宗門,有的已經(jīng)在祁陽山做客,有的則是隱匿在山門外邊。
對于白衣少年和邋遢老道的大戰(zhàn),有人自然看個熱鬧,反正打生打死的,和他們無關(guān),但有的人則想的更多。
來了南域,第一個來了祁陽山,就已經(jīng)表明了祁陽山的地位,都是想要覆滅天瀾宗,奪取天瀾宗底蘊(yùn)法寶的,反正聽說黑白大帝的傳承現(xiàn)在就是在天瀾宗里,哪怕那帝兵被葉云帶走了,但一道大帝傳承同樣價值無雙。
若真是這白衣少年和邋遢老道打了一場,一旦打出了火氣,今日就無法收場,很可能會爆發(fā)更大的大戰(zhàn)。
祁陽山本來現(xiàn)在還搖擺不定,可如果今日這一戰(zhàn)后,把祁陽山給逼到了天瀾宗那邊,那么對于他們而言,總是有些麻煩的。
白衣少年看了一眼出現(xiàn)的幾人,其中就有來自北域的半帝人物,和他有些交情,這才收劍,但神色還是不爽的說道。
“淮元子,何必低聲下氣的求人,要滅一個天瀾宗,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哪怕多少一個祁陽山又如何,他們?nèi)羰歉也蛔R抬舉的搬出帝君底蘊(yùn),大不了各家多出一人就是了,難道還怕南域反了天不成。”
道號白霞道人的白衣少年收劍之后,心中也憋著火,話也說的有些難聽,不過也確實(shí)是這么一個道理。
要滅天瀾宗,只要如他們預(yù)測一樣,那么就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哪怕玄天神宗,龍族這些宗門念著葉云的香火情,要出手?jǐn)r截,可難道真能如以前一樣直接全面開戰(zhàn)么。
絕對不可能的。
更多的只是作一個樣子,算是了結(jié)一段因果而已。
至于祁陽山,哪怕是南域的地頭蛇,有著帝君底蘊(yùn),全部搬出來了,可這么多宗門盯著,能翻出多大的風(fēng)浪。
怕個什么!這話一出,祁陽山罕見的沉默了片刻,邋遢老道只是抱著劍,并沒有反駁什么,之前開口的幾人則是笑道。
“白霞道人此話不假,但是祁陽山同樣是我們玄道宗門,當(dāng)然是要以和為貴的,何況之前不過是有小人作祟,如今既然那小賊已經(jīng)伏誅,自然要重頭來過的。”
“不過白霞道人說的,倒是可以考慮一二,如今南域所謂一統(tǒng),以那小賊為首,小賊死了,那以前的自然是蕩然無存,可若是有人還不愿意相信現(xiàn)實(shí),非要執(zhí)迷不悟,我看不如把南域打散重來。”
“這話倒是有趣,我們宗門山頭弟子過多,正好需要開辟別的山頭,我看南域雖然物質(zhì)貧瘠,但氣運(yùn)還有幾分,倒是可以考慮。”
這你一言我一語中,似乎南域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有人是幫著祁陽山說話,顯示出祁陽山的重要性,當(dāng)然也有人在明里暗里的警告祁陽山,并不是非要他們祁陽山不可。
若是聽話,以后南域是祁陽山說了算,若是非要冥頑不靈,那多一個祁陽山給天瀾宗陪葬,也未嘗不可。
等到眾人說完,就有一個選擇擺在了祁陽山的面前,或者說是擺在了邋遢道人的面前,道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等待著他們的選擇。
是朋友,還是敵人。
是生存,還是滅亡。
這似乎是關(guān)乎祁陽山生死大事的事情。
不只是這些外來者在等待著一個答案,祁陽山中的門人弟子何場不是也在等待著這么一個答案呢。
邋遢道人揉了揉眼皮,終于是多了幾分嚴(yán)肅之色,拱手一笑。
“諸位遠(yuǎn)道而來,我祁陽山招待不周,至于今日之事,老夫自會和門中長老商議,他日諸位降臨天瀾宗之事,老夫自會給諸位一個答案。”
這是要拖?
白衣少年冷哼一聲,其他眾人也是心中不滿,你祁陽山事到臨頭,莫非還要心存僥幸不成,這就有些不識抬舉了啊。
邋遢道人并不多說什么,只是大袖一揮,只見祁陽山山門各處,大陣突然開啟,一道道神光沖天而起,將祁陽山籠罩其中。
“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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