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建飛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不愿意回憶的思緒,過了片刻之后說道:“張大的老婆應該和兇手廝打在了一起,可她畢竟是個女人不可能是兇手的對手,再加上手無寸鐵又要保護孩子,最后還是被兇器擊中要害死亡,孩子倒是沒受太多傷,應該是聽到張大老婆和兇手廝打醒了過來,被兇手的兇器擊中頭部當場死亡,應該沒有痛苦……”
“張秋呢?”秦漢皺了皺眉問道:“他沒在家?”
“據我們了解到的,當晚張秋在后院黃國忠家打撲克,直到凌晨一點才回來,當時兇手并沒有離開,應該就守在屋子里,他剛一進屋沒有半點防備就被兇手當場擊殺……”蔡建飛干脆的說道。
“沒留下什么可疑的線索?”秦漢沉聲問道。
開始時他覺著兇手應該不是那種老手,可現在看來他又覺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如果這個兇手不是老手,殺完人之后不可能還能如此沉著的留在這里,按理說應該是第一時間就會選擇逃走,他之所以這么想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兇手臉連四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光是這份谷子狠勁兒足以證明兇手老辣兇殘……
“我們提取過指紋,但采集到的并不準確,經過指紋鑒定只有百分之十的指紋能看的清楚,兇手應該事先做好了準備,應該是手指上涂抹了膠水一類的東西,這樣一來就不會留下線索……”蔡建飛說道:“現場除了一片狼藉之外,我們能得到有價值的線索微乎其微……”
“毛發皮屑這些東西也沒有?”
“沒有!”
聽蔡建飛這么說,秦漢的神色變得凝重的很,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找不到足以再次印證他的想法,兇手之所以這么做很有可能是為了制造一個假象用來誤導專案組的破案方向,從頭至尾的計劃不可謂緊密詳細,甚至讓警察找不到半點線索。
可是,秦漢并不這么覺著,無論做什么事兒都不可能天衣無縫,即便兇手是個老手也不可能不留下半點蛛絲馬跡,只是兇手做的比較高明一時間還沒被挖掘出來而已!
“有照片沒有?”秦漢問道。
聽秦漢這么一問,蔡建飛和旁邊的幾個警察都是愣了一下,原本以為秦漢皺著眉頭看上去很有學問,似乎已經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可他卻能問出如此白癡的問題,就算沒見過現場難道還沒看過電視劇?
電視劇上的殺人案有幾個不是拍下照片的?
不過,眾人也很理解眼前這個家伙,畢竟他就是個土鱉,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倒也不足為奇,其實,眾人也沒想過秦漢能做出什么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兒,陪他來這里只不過是為了應付一下差事,畢竟這是楊信的命令,他們做下屬的也不得不服從,現在大家伙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陪著這個家伙看完,然后大家一拍兩散從此互不干涉,最好永遠不要看到這個家伙才好!
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這樣的人不如丟到養魚池喂魚,就算是魚見到他說不定都會嫌棄!
不過,大家伙現在還在悲痛中,這么快就瞥他一眼倒也轉不過這個彎來!
“照片有,都在辦公室,秦醫生想看現在可以回去看!”蔡建飛深吸了口氣,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說道:“秦醫生還有什么要問的?要不要在看看?”
不等蔡建飛的話落下,秦漢便是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著屋子里的情況,還有被砸破的木頭柜子等等,搞的眾人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大家也不想打斷他,同時也很理解他,裝逼呵呵的來了要是不弄點名堂出來就這么灰頭土臉的走人豈不是太沒面子……
他這么做肯定是想要給自己找面子……
就這樣兒,秦漢在屋子里足足走了幾圈,腦子里滋生了一個問號,不過一時間他還有點想不明白,因為光看這個還很難有什么好的結論,至少要看到所有的東西之后才能做判斷,至于最后的結論是不是準確他不敢確定,可這種事兒不試試怎么知道?
“還是去看看尸體……”
秦漢回過頭看了幾人一眼,然后和先前一樣兒大步向外邊走去。
“裝蒜!”
小趙嘴巴里喃喃的罵了一聲,眼睛更是不屑的掃了秦漢一眼,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秦漢這種裝逼的人,要不是有張強這個前車之鑒他現在都恨不得沖上去打爆這個混蛋的鼻梁,蔡建飛喜歡虞傾寒他又怎么不喜歡?
按理說他和虞傾寒認識的時間要比張強和蔡建飛早很多,他也間接的表達過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是虞傾寒一直以來都沒怎么看他,更別提怎么答復他,他原本以為張強倒下,一旦這邊的案子破獲他是最有資格坐在張強那個位置的,這樣一來就很有可能一直和虞傾寒在一起,同在屋檐下誰敢保證不會擦出來一點火花來?
可誰想到中途卻冒出來這么個家伙,看上去不但討厭還裝出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如果秦漢知道小趙的想法,這時候他要做的事兒就是找虞傾寒說說話,哪怕說點無關緊要的,哪怕被無數把鋒利的刀子在身上掃過他也會毅然決然這么做,原因很簡單,既然他不開心,那就讓他更不開心一點,這句話是陶傾城告訴他的,只有讓自己看著不舒服的人不開心,那樣自己的心情才會好那么一點點……
之前秦漢一直覺著陶傾城這個想法并不好,可現在看明白了,他覺著陶傾城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一個怎么看你都不舒服的人就算你怎么在感化他那也是無濟于事,該不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讓他舒服,不打他一頓都已經算是給他面子。
“秦醫生,你看出什么來了?”秦漢剛上車,周學剛便是回過頭看向了他。
“有點想法,但現在還不能說。”
秦漢聳了聳肩膀,微笑著說道:“有些話不能亂說,特別是我這樣的土包子,說對了還會被人笑,說錯了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周學剛微笑著點頭,剛剛那些警察的表情都落在他的眼里,他豈能看不出那些人的意思,秦漢有顧慮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沒有人愿意當眾出丑,不過,這時候他也對秦漢有那么一點好奇,總覺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有點很特別的東西,特別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能夠洞穿一切一樣兒,還有點勝券在握的意思,雖然什么都沒說卻讓人覺著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一樣兒……
“你不覺著是熟人作案?”周學剛突然說道。
“熟人作案?”
秦漢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有這種感覺,但光看這些還不足以下結論,先看看尸體,另外,我希望專案組能給我提供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周學剛不解的問道。
“警察破案講究證據,看不到任何東西光用推理,就算我推算的正確又有什么意義?”秦漢笑瞇瞇的說道:“張秋一家人被殺,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兇手動機,周隊你不覺著這很可笑?”
“現在外邊流言滿天飛,有人說兇手是為了張秋家的錢財痛下殺手,還有人說張秋家里的錢并沒有少一分,我想這個警方應該比我更清楚,所以說,張秋家的錢到底有沒有被拿走,周隊長是老刑警應該明白兇手的動機有多重要不是嗎?”
周學剛頓了頓,隨后便是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之前這個案子不歸我管,具體情況我還不是十分清楚,不過現在這個案子歸我管了,楊局的意思也很明白,有什么需要提供的秦醫生盡管吩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農民也好,醫生也罷,只要是為了破案這些都不是問題。”
“先去看看尸體,也許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說不定能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笑了笑,秦漢便是靠在了車子的椅子上,雖然是坐在車上,可他卻如坐針氈,即便他現在不是以嫌疑犯的身份坐車也同樣不舒服,因為坐在上邊的這一刻他就不斷在心里暗示自己是個嫌疑犯……
見秦漢緩緩閉上了眼睛,周學剛也沒在追問,測過身體時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秦漢一眼,眼前這個年輕人依舊讓他有種怪怪的感覺,可一時半會他真的很難說的出來這種感覺是怎么回事兒,心頭甚至對案情有了那么一點點的期待,確切的說是對秦漢有那么一點點期待……
眾人匆匆離開合作村中學又匆匆的趕了回來,下了車沒等秦漢說話,蔡建飛便是帶著一眾人向不遠處的房子走去,由于案情一直沒有破獲,尸體也就被破例存放在了這里,按照規定這一家人這時候早應該下葬入土為安了才是,即便不是也不應該放在這里,可案情沒突破也只能這樣做,因為這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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