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是啥?
這種事情根本不用問。
鳳無憂黑著臉把蕭驚瀾的一張帥臉推到一邊去。
?老夫老妻了,但這男人越來越?jīng)]節(jié)操。
當務(wù)之急是想辦法弄到一套北涼大王的裝束。
鳳無憂以為蕭驚瀾會找人去“借”……應(yīng)該……算是借吧。
雖然這男人有潔癖,但他剛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那就是看在鳳無憂的面子上,愿意忍受一下。
再說,說不定拓跋烈那里有新的,從未沾身過的呢?
但事實證明,鳳無憂太小瞧小蕭驚瀾了。
離晚上的宴會還有將近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蕭驚瀾只把燕霖叫進來,隨意地吩咐了幾個字。
然后,就抱著鳳無憂歪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她豆腐。
鳳無憂心里沒底,時不時就往帳篷門口看,就連蕭驚瀾吃她豆腐乳動作,有時候都沒太在意。
眼看著時間就快要到了,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鳳無憂心下更沒底了。
這里好歹也是北涼的王庭,想要去“借”衣服,哪有那么好借的?
按照她的意思,是她和蕭驚瀾親自出馬的。
任這里再銅墻鐵壁,有他們兩個出馬,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但蕭驚瀾壓根沒這個意思,所以,她也只好壓下。
蕭驚瀾一向胸有成竹,鳳無憂相信他自有辦法。
可都已經(jīng)到這個時間點了,再等片刻,北涼的使者都要到了,可衣服卻還沒來,由不得鳳無憂不急。
難不成,她真的要和蕭驚瀾包袱款款到大草原上去接受拓跋烈的追殺?
怕是不怕的,但……太沒面子了。
每次她見到拓跋烈都是跑呀跑的,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一國皇后了,怎么能還跑?
就在她忍不住想出聲問問的時候,帳篷門外一聲響動。
鳳無憂還未回神,燕霖的聲音已經(jīng)大聲傳來:“皇上,屬下回來了。”
他回來,當然也帶著蕭驚瀾要的東西回來了。
“進來!”
鳳無憂心頭頓時一喜,立刻就叫人進來。
結(jié)果,卻連他們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都給忘了。
燕霖聽到叫聲自然掀簾而入。
他都已經(jīng)這么大聲提醒了,總不至于還能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場面吧?
結(jié)果,一進來他就想爆粗口了。
他這是得罪誰了?
怎么今天竟讓他看到這種場面?
皇后娘娘倒是正襟危坐的,可問題是,皇上沒有啊。
他半躺在鳳無憂的腿上,環(huán)換著鳳無憂的腰,面容都埋在鳳無憂的小腹處,似乎……正在睡覺?
燕霖進來的時候,他正微微側(cè)身,露出的半張俊美面容上,清晰可見不悅的神情。
燕霖木著臉,嗖地一聲拉下簾子,果斷一步又退回帳門外。
“皇上,屬下回來了。”
帳門外,再次傳來燕霖的稟報聲。
只是這一次,明顯木然了不少。
他悲憤地在心里想著最近有沒有得罪過鳳無憂。
皇后娘娘,陷害人不是這么玩的。
你這么玩,會把我玩死的。
蕭驚瀾的確是睡著了。
他一開始的時候還攬著鳳無憂玩玩她的小手,再不然親親她的臉頰,可是鳳無憂一顆心全不在這些事情上,只是不住地往帳外望。
蕭驚瀾自己也覺得沒意思,就干脆躺在她的腿上,抱著她的腰睡覺。
溫香軟玉在懷,睡眠自然分外香甜。
可還沒睡幾分鐘,就被人給吵醒了。
帶著起床氣的燕皇大人,氣氛相當不美妙。
“那個……燕霖回來了,肯定也帶著衣服回來了。”
鳳無憂自己也鬧了個大紅臉、不過她這人見過的場面多了,就算這種場面,也一樣能撐得住,還平穩(wěn)著語氣和蕭驚瀾說燕霖的事情。
蕭驚瀾抬眸看了她一眼。
鳳無憂小心臟跳了一下。
男人長的好看太犯規(guī)了。
這睡醒后帶著起床氣的狀態(tài),明明陰森森的,可居然勾人的要命。
要是換個場合,她估計就直接撲上去了。
反正這事兒……老夫老妻了,鳳無憂向來不講究矜持。
她動了動喉嚨,居然咽了一口口水。
蕭驚瀾自然把這一幕看入眼中,修長流麗的眸子中立時滑過一抹笑意,方才因為起床氣而產(chǎn)生的些許陰森,也隨著一掃而空。
“夫人莫急,有機會。”
他靠近鳳無憂,輕笑低語。
鳳無憂面皮微紅,卻十分撐得住:“我知道。”
“知道什么?”
蕭驚瀾已經(jīng)坐起來,緩緩靠近鳳無憂。
“知道皇上這朵嬌花,只有我采得下來!”
鳳無憂伸手掐住蕭驚瀾的下巴,往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但你現(xiàn)在要是再拖下去,我們就真的只能到草原上去逃亡了!”
說完,把蕭驚瀾往旁邊一推,再次叫道:“進來!”
燕霖在外面只恨自己不能暫時性失聰。
皇上娘娘,你們說情話的時候遮掩點行么?
他武功這么好全都能聽到的啊。
黑著一張臉再次撩了簾子進來,看到蕭驚瀾的一瞬間,腦子里先就想到嬌花兩個字。
立時,渾身都是一哆嗦。
蕭驚瀾也被鳳無憂那兩個字給弄得面色發(fā)黑,又被鳳無憂推到一邊,心里正委屈著。
可看到燕霖進來,也只能收起來,端出慣長清冷的樣子。
燕霖內(nèi)心OS:皇上你別裝了,我該聽的全都聽到了!但面上,分毫也不敢表露。
“衣服弄來了?”
鳳無憂直接問道,聽著燕霖的手里。
燕霖的一只手上果然托著一只托盤,上面還用布蓋著。
“回娘娘,已經(jīng)弄來了。”
說完,他又看向蕭驚瀾,一面掀開上面的布,一面說道:“皇上,云衛(wèi)組織人匆促趕出來的,樣子是有了,但細節(jié)處還不甚完美,云衛(wèi)說委屈主子了。”
一面說,一面雙手把托盤遞上去。
鳳無憂早就瞪大了眼睛。
“現(xiàn)趕出來的?”
她瞪著蕭驚瀾。
蕭驚瀾伸手翻著衣裳,點點頭:“怎么?
難不成還真要朕去穿拓跋烈的衣服?”
那個家伙的,不管是新的個的,他通通不愿意穿。
敢覬覦他家的小鳳凰,沒有把北涼掀了,已經(jīng)是蕭驚瀾客氣。
鳳無憂上前拿起衣服,仔細打量。
這果然是一件北涼的王袍,制式,皮毛,繡紋,凡是北涼王袍該有的,全都毫無錯漏。
做工也是極為精良,粗粗看去,完全看不出任何問題。
只要很仔細地去看,才會發(fā)現(xiàn),有些繡角的地方,似乎有些匆忙。
想來,這就是燕霖口中所說的“不甚完美”。
鳳無憂無語了,這么一件衣服,居然還是“委屈”了蕭驚瀾。
可見這男人平日里在這方面的要求有多高,他在這些屬下心里的地位又有多重。
其實,之所以會這樣也不難理解,云衛(wèi)本就是蕭家軍最隱秘最忠心的存在,更不用說七年前一役之后,有多少蕭家軍的遺孤進了云衛(wèi)。
他們會對蕭驚瀾忠心,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衣服放下吧。”
蕭驚瀾淡淡頷首。
燕霖聞言,立刻放下衣服轉(zhuǎn)身就走。
他今天被強行塞的狗糧已經(jīng)夠多了,完全不想再被塞一點。
反正有娘娘在這里,也輪不到他們伺候蕭驚瀾更衣。
鳳無憂對這男人心服口服。
她只是想偷一件衣服過來,結(jié)果,蕭驚瀾居然現(xiàn)做了一件。
此時距離宴會開始的時候已經(jīng)不多,鳳無憂也沒啰嗦,直接開始動手服侍蕭驚瀾換衣服。
其實她對這衣服怎么穿也不熟,還得蕭驚瀾指點著。
但蕭驚瀾很享受這種鳳無憂幫他穿衣服時候,手臂圍著他轉(zhuǎn),還時不時會把他抱在懷里的感覺。
穿好之后,鳳無憂往遠站了一看,頓生感慨。
這男人真的長的好看,而且,是不管穿什么衣服,都絕對能撐得住的好看。
北涼的衣袍,因為飾著很多皮毛,只要稍微撐不住,就會顯得未開化和野蠻。
但在蕭驚瀾身上就完全不存在這種問題,他自有強大的氣場,能將這件衣服的威武氣勢完全體現(xiàn)出來。
就連他俊美的容貌,也并沒有使這身裝扮減分,反而,更加相襯。
“好看么?”
蕭驚瀾問鳳無憂。
其實,他還真沒什么概念。
他沒穿過北涼的衣服。
“好看。”
鳳無憂誠實的點頭。
別人說再多句,也比不上鳳無憂說一句。
蕭驚瀾眉眼彎了彎,開始動手幫鳳無憂穿。
草原的衣裙色彩熱烈,奔放,還有帶著絨圈和細碎花珠的頭冠。
鳳無憂慣常扎起的頭發(fā)披散下來,壓在發(fā)冠的下面,憑添幾分清純嬌俏。
蕭驚瀾眸光深了深。
他還真的沒見過我鳳無憂如此打扮,平日里,總是被這個女人利落干脆的一面騙過去了。
他伸手將鳳無憂攬到了懷里。
鳳無憂伸手微微抵著他:“你干嗎?”
“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搜集衣服。”
“什么?”
“天嵐數(shù)國百族,我想把百族的衣服都收幾套來。”
“弄那些做什么?”
鳳無憂微微皺眉,難不成,蕭驚瀾也想搞民族大團結(jié)什么的?
問題是,天嵐又不是他一家的,想搞也沒處搞吧?
蕭驚瀾低頭微笑。
他哪里有那么大的野心,他不過是想讓鳳無憂,一套套地穿給他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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