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的路上,仍然是賀蘭齊和賀蘭榮以及大司徒坐在一輛車上。
“看來鳳無憂是找到那些人了。”
賀蘭齊說道,眼神陰沉沉的。
“廢話!”
賀蘭榮頂了他一句。
若是沒找到,會有那些人頭嗎?
百十個人頭就那么扔在地上,鳳無憂還真是好狠的心。
只是,千月和聶錚還有紅袖,這三個人到底做什么去了?
有什么事情,居然讓鳳無憂要派出這么親信的三個人一同前去?
兩人正在思忖著,忽然車窗外面響了一下,緊接著扔進來了一個紙團子。
賀蘭齊一見那紙團子,立刻撿起來。
下了皇陵,連飛的人可就和賀蘭齊賀蘭榮的人混到了一起,對他們的監(jiān)視也就沒有那么嚴密,想要傳點消息,還是有可能的。
一眼掃過上面的內(nèi)容,賀蘭齊的表情立刻僵住。
怎么可能!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上面說的話。
可是,他自己的人,又沒有可能騙他。
“上面說什么?”
賀蘭榮知道賀蘭齊的情報比自己要廣闊一點,此時他們兩個算是在一條船上,因此張口就問,一點要避嫌的意思都沒有。
賀蘭齊把紙條扔給賀蘭榮,口中說道:“那三個人,在保護一個孕婦。”
紙條上只有這么一句話,賀蘭齊說完,賀蘭榮和大司徒也已經(jīng)看完。
“什么孕婦?”
賀蘭榮立刻問道。
整個南越,他也想不出有什么孕婦值得鳳無憂這么大費周章的保護。
他們都看鳳無憂是在拖延時間,也看出千心聶錚和紅袖應該就是鳳無憂拖延時間的原因。
可是,他們卻想不通,這個孕婦,和鳳無憂的拖延之間有什么關系。
賀蘭齊皺著眉頭,使勁地思索。
能讓鳳無憂費這么大力氣的,肯定不會是無關人等,那么……這個孕婦究竟為何這么重要呢?
他拼命地思索著,冷不防,馬車重重地一晃,他沒有防備,直接給撞在了車廂壁上,頭磕在木板上,發(fā)出重重的一聲。
?“你們怎么搞的,連趕車都不會嗎?
是不是成心想刁難本將軍!”
賀蘭榮也給撞了一下,他心情正不爽,立刻不悅地大吼了起來。
“你們……”他還要再罵,賀蘭齊卻忽然喝道:“閉嘴!”
賀蘭榮被喝得一怔,反應過來瞬間惱羞成怒。
他和賀蘭齊可是身份齊平的,可是賀蘭齊居然敢吼他!“你……”“我想到了!”
賀蘭齊豁然抬頭,剛才在車廂上撞了一下,竟然讓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些事情。
賀蘭榮雖然心思沒有那么細,可也知道這個時候賀蘭齊能想到的東西肯定是和那個孕婦有關的。
“你想到了什么?”
賀蘭齊眼睛狠厲地瞇起:“當初賀蘭瑞謀奪臨潢,是先用一個女人傷了賀蘭玖,所以才能得逞。
我記得,當時賀蘭玖之所以會中招,一方面是因為那個女子和鳳無憂有幾分相似,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那個女子……用了媚香。”
賀蘭榮只想知道那個孕婦是什么人,誰想到賀蘭齊居然講起了古。
“這和那他孕婦有什么關系!”
他暴躁說道。
賀蘭齊根本不理會他的暴躁,只是說道:“若是我沒有記錯,那種媚香極其霸道,根本沒有?解藥,除非陰陽交合,否則,只會爆體而死!”
他豁然抬頭,目光從賀蘭榮和大司徒兩人面上一一滑過:“所以,賀蘭玖當時,是怎么解決媚香的?”
此語一出,賀蘭榮和大司徒全都怔住了。
賀蘭玖沒死,不止如此,回來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顯然媚香已經(jīng)解了。
他們當然不認為解了媚香的人是鳳無憂,若是賀蘭玖真的做了這件事情,不說鳳無憂根本不會再和他關系這么好,就是蕭驚瀾,也絕不會放過賀蘭玖。
蕭驚瀾對鳳無憂的占有欲,哪怕是他們這些外人,也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那就一定有一個為賀蘭玖解了媚香的人。
“那個山女!”
賀蘭榮咬牙切齒,吐出幾個字。
雖然,映蝶的存在感極低,雖然,他們這些在上位的人,根本不會去注意這么一個小人物。
可是,在所有線索都指向她的時候,他們終究還是想起來了。
當時跟著賀蘭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山間的采藥女。
據(jù)說,在鳳無憂找到賀蘭玖之前,賀蘭玖就是先被她救了的。
那么,能為賀蘭玖解媚香的人,自然也只有她!她身份低微人又怯懦,雖然跟著賀蘭玖回來,可卻乖巧安靜的好像不存在一樣,甚至,她什么時候突然消失離開,也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但萬萬想不到,就是這么一個被他們完全忽略的女子,竟然成了他們現(xiàn)在最大的敵人!那個女人肚子里,很可能是賀蘭玖的孩子。
“就算賀蘭玖還留了種又怎么樣!”
賀蘭榮說道:“還在肚子里,難不成鳳無憂還能讓我們等著不成?”
“賀蘭玖出事是六月的事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七個多月了,你以為鳳無憂一直拖著我們,是為了什么?”
賀蘭齊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現(xiàn)在總算想明白了。
鳳無憂不止是要讓他們內(nèi)斗,疲憋,她拖時間也根本不是為了燕云和芳洲的援兵,而是在等那個孩子足月出生。
賀蘭榮面色微變,可還是嘴硬道:“那又如何,誰能保證那個女人的肚子里,就一定是個帶把的!”
只有男孩兒才能成為皇位繼承人,若是女的,根本沒用!賀蘭齊冷笑一下,說道:“女孩又如何?
鳳無憂難道不是女子?
上官幽蘭難道不是女子?”
出身芳洲的鳳無憂根本不會認為女子不能為皇,而其他幾國,現(xiàn)在又有了上官幽蘭在前面的當例子,又有哪個大臣能說,南越就不能出個女皇?
賀蘭榮一下啞了。
“那怎么辦?”
他暴躁地說道。
賀蘭齊沒有回話,卻忽然看向大司徒。
“你看老夫做什么!”
賀蘭齊的眼神太陰毒了,大司徒生生打了個顫。
賀蘭齊冷笑一聲:“大司徒不會想著,賀蘭玖有后了,你還能帶著手下的百官支持這個幼兒,繼續(xù)當你的忠臣吧?”
他這么一說,賀蘭榮也看過來了。
大司徒從剛才就沒有說話,他向來是個老狐貍,不排除這個可能。
大司徒動了動嘴唇,卻沒說話。
賀蘭榮的眼睛里立時有了殺意。
大司徒手下有百官,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雖然他現(xiàn)在站在賀蘭齊那邊是很討厭,卻不會對局勢造成根本影響。
但……他若是站在鳳無憂那一邊……為了防范這種風險,不如現(xiàn)在殺了!反正,他年紀已經(jīng)足夠大了,到時,就說他是猝死好了!“大司徒,你對瑾妃娘娘做的那些事情,莫非都忘了不成?
難道你以為,現(xiàn)在倒戈,他們就會信你?”
賀蘭齊嘲笑道:“大司徒怕是也不記得鳳無憂讓你回家休養(yǎng)的事情了,你在南越的權力太大了,而那個山女肚子里的又還那么小,你覺得,鳳無憂能容你?”
賀蘭齊每說一句,大司徒的臉就難看一分。
他臉上的肌肉不斷地震顫著,顯然,內(nèi)心也在不斷地權衡。
終究,他說道:“你們想怎么做?”
現(xiàn)在,他們才是一條船上的。
只有把鳳無憂這個外人趕走,他們才能開始瓜分南越這塊肥肉。
鳳無憂走了,他們不過是分多分少的問題。
而鳳無憂在,卻是他們能不能分到的問題。
看到大司徒想明白了,賀蘭齊眸子一瞇,說道:“唯今之計,我們只有兩個法子,其一,就是在那個孽種生出來之前,先定下南越的皇位。”
“說的好聽,難不成你想讓本將軍支持你?”
賀蘭榮一聽,立刻不樂意了。
誰知道賀蘭齊是不是借這個機會想要自己上位。
賀蘭齊看他一眼,淡聲道:“看來,這個法子是不行了。”
“除非你支持本將軍成為南越王!”
賀蘭榮冷哼道。
他們已經(jīng)到了這個位置,早就不可能再退一步,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支持另一個人當南越皇帝。
賀蘭齊沒理會他,只是說道:“那就只有另一個法子了。”
南越眾人在鳳無憂的催促下,快馬加鞭,在半夜時分入了臨潢城。
“請各位大人都先進皇城休息。”
鳳無憂知道現(xiàn)在事態(tài)緊急,而且映蝶的事情很可能已經(jīng)暴露了,她不可能把這些人再放回他們自己的家里。
只有放在一起統(tǒng)一看管,才能讓人放心。
她一路匆匆趕往后宮。
剛進入后宮地界,千心就急匆匆地迎上來。
“娘娘,你快去看看吧,映蝶姑娘不好了。”
千心臉上全是焦急。
鳳無憂頓時就是一愣。
她救下映蝶之后,讓聶錚和其他人保護著映蝶先一步入城,那個時候看著映蝶還是好好的,怎么這不過一日的工夫,就不好了?
此時也沒有時間問那么細,鳳無憂一語不發(fā),匆匆趕往映蝶所在的地方。
“到底怎么了?”
她一邊走,一邊快速地問著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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