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求見,你死了這條心
“還是小卿卿貼心。”一舒服了,鳳無憂立刻犯了老毛病,伸爪在紀(jì)卿臉上捏了一把。
嘖,紀(jì)卿的皮膚是真的好啊,這家伙該不會真的投錯了胎,其實應(yīng)該是個女孩子吧?
“姐姐!”紀(jì)卿又羞又惱,鳳無憂真是沒個正形,居然又這么叫他,還又伸手掐他的臉!
這才收斂了多久,又原形畢露。
早知道,就不特意去調(diào)這冰飲給她。
鳳無憂卻是哈哈大笑。
人生三大樂事:吃飯,睡覺,逗紀(jì)卿。
幸好紀(jì)卿在這兒,還能讓她找點樂趣,讓她從那些悶得要命的政事里解脫一會兒。
紀(jì)卿板著個臉,從她手里把杯子奪過來,氣哼哼地出去。
鳳無憂正悶笑著呢,就聽見外面紀(jì)卿怒喝的聲音:“你來干什么?”
她的笑容立時一停。
誰來了?竟會讓紀(jì)卿這么生氣?
正思忖著,外面已經(jīng)有一道聲音高聲道:“女皇陛下,老身特來求見女皇陛下,請女皇陛下賜見!”
聽到這聲音,鳳無憂也笑不出來了。
她的唇角漸漸下垂,直至一點弧度也沒有。
蕭老夫人。
居然是她來找自己。
其實,鳳無憂早知會有這一日。
蕭老夫人一心想要讓蕭驚瀾娶銀魚帝女,現(xiàn)在知道自己就是銀魚帝女,不可能不來找她。
該來的躲不掉,鳳無憂淡聲道:“請她進(jìn)來。”
千心千月紀(jì)卿全都跟了進(jìn)來。
對這位蕭老夫人,他們再也不敢掉半點輕心。
以前,他們就是太小瞧了她,才讓鳳無憂幾次險死還生。
蕭老夫人看著一屋子的人,沉聲道:“女皇陛下,老身有些話想私下和女皇陛下說,可否讓他們退出去?”
“不行!”鳳無憂還沒有說話,千月就脫口反對。
她看向鳳無憂,沉聲道:“請主子讓婢子留在這里,哪怕主子怪罪,千月今日也絕不離開主子身邊。”
一次又一次,他們的教訓(xùn)真的已經(jīng)足夠了。
無論鳳無憂說什么,他們都一定要在這里看著。
不止是千月,千心和紀(jì)卿都是一樣的神情。
尤其是紀(jì)卿,對蕭老夫人簡直恨得咬牙根。
就是因為她的設(shè)計,才讓小姐眼睜睜地從他身邊被帶走。
這事,是他心頭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恨事。
“老夫人有什么話就說吧,他們于我如手足一般,我沒有什么要背著他們的。”
鳳無憂不忍違逆千心千月紀(jì)卿的一片好意,順了他們的意思。
幾人的神情頓時放松,他們今日在這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蕭老夫人再對鳳無憂做出什么事情。
蕭老夫人的面色頓時變得難看,她面色陣紅陣紫,似乎在做著什么掙扎。
可是突然,她神色一定,像是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鳳無憂眉梢一挑,正想讓蕭老夫人先坐下,卻見蕭老夫人上前一步……
撲通!
蕭老夫人竟對著鳳無憂跪了下來。
搞什么!
鳳無憂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
就算她是個現(xiàn)代人,可是有些禮節(jié)還是知道的。
她現(xiàn)在還是蕭驚瀾的妻子,而蕭老夫人是蕭驚瀾的母親,她怎么可能受蕭老夫人的跪?
蕭老夫人這是要成心為難她嗎?
她直接避到了一邊,沉著臉道:“老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千心千月紀(jì)卿也全都愣住。
蕭老夫人……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呀?
蕭老夫人今天本來只是想私下跪一跪鳳無憂的,沒想到要當(dāng)著這么多人。
可是現(xiàn)在跪也跪了,她就全豁出去。
“帝女,從前的事情,千錯萬錯,全是老身的錯,但瀾兒對帝女卻從未有過半點動搖。還請帝女看在瀾兒對你一片癡心的份上,不要與老身計較,重新回到瀾兒身邊。”
她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有一日居然要對著一個后輩低頭,還做到這種份上。
天意……真是天意弄人!
明明鳳無憂和蕭驚瀾好好地在一起,可中間偏偏出了個上官幽蘭,把原本天作之合的事情,弄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于私,兒子與她生分到幾乎無話可說,于公,她親手把能為亡夫報仇的銀魚帝女從兒子身邊推開。
那日她親眼看到鳳無憂控水,得知鳳無憂才是銀魚帝女的時候,她簡直如五雷轟頂,其中酸甜苦辣滋味,除了她,誰也不能體會。
鳳無憂避到一邊,看著蕭老夫人,神色從最初的震驚冷靜下來。
“老夫人……”她淡淡開口:“你既叫我一聲帝女,就該知我是芳洲的女皇,更該知道,芳洲女皇,不嫁人,只招贅。”
聞言,蕭老夫人頓時急了。
她兒子堂堂帝王,怎可入贅?
“可是,你已經(jīng)嫁給了瀾兒……”
“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鳳無憂笑了一下:“我記得老夫人選定的兒媳并不是我,既未得到老夫人的承認(rèn),我又怎敢厚顏說自己嫁給了秦王?”
婚禮那日,是她心頭永遠(yuǎn)的痛事。
沒有人可以體會,在她滿心期盼著一個盛大的婚禮的時候,卻被人點住穴道,一件一件扒下身上的吉服,頭上的首飾,然后得意洋洋地告訴她,只因為蕭驚瀾的母親不喜歡她,所以她就注定無法站在蕭驚瀾的身邊。
那一件一件扒掉的,何止是她的衣服,還是她的血她的肉,她一身的自尊和傲骨。
當(dāng)初,視她如洪水猛獸,垃圾廢物,如今發(fā)現(xiàn)她是帝女,又來讓她回到蕭驚瀾的身邊。
天下間,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她鳳無憂,豈是可以任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鳳無憂的神色轉(zhuǎn)冷,漠然地看著蕭老夫人。
蕭老夫人口中干澀,跟嚼了一嘴的沙子似的。
她當(dāng)然還記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甚至,在把鳳無憂換走之后,還派了金玉衛(wèi)去殺她。
若不是程丹青舍命相救,現(xiàn)在的鳳無憂,早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
“帝女……可是還在恨老身?”她看著鳳無憂說道。
恨?
鳳無憂恨嗎?
其實,還真不恨。
她只是不明白,世間怎么會有如此自私自利的人。
若說恨,蕭老夫人還真夠不上這個級別。
“老夫人,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鳳無憂道:“你不想讓王爺娶我的時候,我就必須聽你的話,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當(dāng)你覺得我還有用想讓我繼續(xù)留在王爺身邊的時候,過來道個歉說兩句軟話,我就該乖乖回來……老夫人,你是這個意思嗎?”
蕭老夫人面上有一絲惱色,鳳無憂這是何意?她身為蕭驚瀾的母親,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給她跪下了,這難道還不夠?
鳳無憂還想怎么樣?
“鳳無憂,你……”
“做你的春秋大夢!”鳳無憂猛然扔了一個茶盞,重重砸在蕭老夫人邊上。
哐!
一聲脆響,蕭老夫人嚇得尖叫一聲,還未反應(yīng)過來,鳳無憂已厲聲喝道:“你把我當(dāng)什么東西!”
蕭老夫人震驚地抬頭看向鳳無憂。
鳳無憂,敢喝斥她?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她見到自己,什么時候不是恭恭敬敬的?難不成是當(dāng)了女皇,連性子都變得飛揚跋扈?
而鳳無憂卻只是冷笑著。
也許,就是因為她從前對蕭老夫人太好了,總想著蕭老夫人是蕭驚瀾的母親,能忍則忍,能讓則讓。
可是此時,她卻不再講半點情面。
她看著蕭老夫人,冷冷道:“這些話我只講一遍,你能懂就懂,不能懂也無所謂,但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知先秦王是如何對你,也不知你是如何受盡萬千寵愛,但我要告訴你,這世界不是圍著你一個人轉(zhuǎn)的!”
“我先是鳳無憂,其次是芳洲女皇,最后才是蕭驚瀾的妻子。”
“我有悲歡哀樂,有愛恨情仇,也有我的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
“想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當(dāng)我是什么?小貓小狗?但不好意思,我不是。”
“你又當(dāng)你自己是什么?我婆婆?所以我要對你俯首帖耳言聽計從?呵……開玩笑,你與我不過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只是看在驚瀾的面子上,我才愿對你忍讓幾分,但想騎在我的頭上作威做福,你看錯了人!”
“蕭老夫人,你真以為你很重要,沒了你,這世間就無一事可以做成?可事實呢?你拋下兒子去報仇,你報了么?你根本就平庸無能愚蠢淺薄,到底是何人給了你如斯自信,竟讓你以為只憑區(qū)區(qū)一個你,就能為當(dāng)年之事報仇?簡直是可笑!你不止愚蠢,兼且自私,若非王爺自堅自強,他早在你離開的時候就死了!又豈能輪得到你今日來對我指手劃腳?”
“先秦王是你夫君,所以慣著你,讓你自高自大,自以為是。秦王府當(dāng)你是主母,所以也慣著你,哪怕你在最危急的時候棄他們于不顧,他們還是敬你如初。蕭驚瀾是你兒子,所以還慣著你,不管你做什么,都只是默默地為你收拾爛攤子。但……”
鳳無憂看著蕭老夫人,冷然道:“我不會慣著你!今日,我就實話告訴你,在我心中,千心千月紀(jì)卿、芳洲,甚至是甘雨心程丹青,都比你重要的多!想憑幾句惺惺作態(tài)的言語就對我予取予求,你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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