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妍的話,明顯讓夏冬陽有了情緒起伏,但看著夏冬陽起身,趙雪妍下意識的伸手去拉夏冬陽的手,可終究她還是忍住了,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夏冬陽自然也是有所感的,不過,趙雪妍終究是沒有拉著他,他便沒有回頭,直接回到了房中,而后將房門給帶上。
趙雪妍再也忍不住,急忙抬手捂住口鼻,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不斷的滑落而下。
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自己大錯特錯了,自己這樣的決定,只怕現(xiàn)在連夏冬陽的心都給傷害了。
是啊,自己只想著虞霏幸不幸福,就沒有考慮過夏冬陽的感受,婚姻可是兩個人,甚至關(guān)系到兩個家庭,這樣強(qiáng)行將夏冬陽推到虞霏那邊,那就能真正的幸福嗎?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想著不能對不起虞霏,卻并沒有考慮過能對得起夏冬陽嗎?
自己只想著心里好過,愧疚感少一點,可自己就沒想過對夏冬陽不愧疚嗎?
可現(xiàn)在情況這么迫在眉睫了,除了這樣又能如何呢?
一時間,趙雪妍只感覺心頭煩亂無比,她站起身來,眼神空洞的一如失魂般向樓上走去,特別是想著夏冬陽剛才所問的那句,‘你希望我和虞霏結(jié)婚嗎?
’。
顯然,她的點頭更讓夏冬陽內(nèi)心徹底傷了,這夜,別墅中,樓上樓下,夏冬陽與趙雪妍都失眠了。
翌日一大早,夏冬陽一如往常一般起來將早餐做好,等了好一會兒,趙雪妍方才帶著夏御棋下來。
小家伙十分禮貌的上前喊道:“夏叔叔早。”
夏冬陽抬手撫摸著小家伙的頭頂,溫和的回道:“棋棋早,昨晚睡得好嗎?”
小家伙一點頭,而后天真的說道:“我還夢到夏叔叔你和雪阿姨,我們?nèi)齻到海邊去游泳呢。”
“呵呵,是嗎?”
小家伙這是神助攻啊,夏冬陽笑著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而后轉(zhuǎn)眼看向趙雪妍,趙雪妍也是看著他,只見趙雪妍今天眼帶有些明顯,不用說,昨晚是鐵定沒睡好。
二人眼神都頗為復(fù)雜,相視幾秒后,趙雪妍卻是狠心的轉(zhuǎn)眼避開了夏冬陽的眼神。
夏冬陽內(nèi)心更是一揪,只得轉(zhuǎn)眼對小家伙說道:“棋棋,來,我們吃早餐。”
這一頓早餐,二人都是沉默著,即便是夏冬陽的廚藝,那也感覺是食之無味。
飯后,夏冬陽照例開車送小家伙去幼兒園,趙雪妍也是到車庫開車準(zhǔn)備去公司,二人都準(zhǔn)備上車時,夏冬陽這才打破沉默,轉(zhuǎn)身問道:“虞霏的婚期是什么時候?”
趙雪妍動作一頓,而后面色平靜的說道:“下個月二號。”
二號?
夏冬陽暗暗計算著日子,那就是五天后了,這一句話后,二人之間再次陷入了沉默,幾秒后,夏冬陽方才說道:“那我先走了。”
“嗯。”
趙雪妍輕輕應(yīng)了一聲,看著夏冬陽開車離開,她的眼淚再次忍不住滑落而下。
將夏御棋送到幼兒園后,夏冬陽直接趕往公司,剛到辦公室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翟新月踩著高跟鞋便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急切的匯報道:“夏總,因為我們?nèi)蝿?wù)信息的泄露,后續(xù)的幾筆業(yè)務(wù),合作方直接單方面取消了和我們合作,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損失了三百萬左右。
后續(xù)的幾筆預(yù)約業(yè)務(wù),也已經(jīng)取笑了,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公司之前的營業(yè)額,只怕將入不敷出了,而且現(xiàn)在公司中也是謠言四起,人心不定,再不想出對策的話,公司岌岌可危啊。”
這些自然都在預(yù)料之中,夏冬陽卻是面色平靜的說道:“不要驚慌,現(xiàn)在不是還沒跨嗎?”
“你……”翟新月一聽,頓時急得都快氣絕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夏總,你……你這是打算不管了?”
對于夏冬陽剛才明顯不緊不慢,不怎么關(guān)心的態(tài)度,翟新月頗為憤怒。
夏冬陽也沒有立即回話,先打開了辦公室門,翟新月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等著夏冬陽的答復(fù)。
夏冬陽坐在老板椅上,方才說道:“你下去告訴員工們,公司一天沒跨,工資照發(fā)不誤,不要人云亦云,否則,直接開出!”
翟新月聽后,連忙說道:“夏總,這件事必須要正面引導(dǎo),如果用強(qiáng)勢的手段鎮(zhèn)壓的話,只怕會適得其反啊,你看,要不要和趙總商量一下?”
夏冬陽聽得立時一抬頭,雙眼緊緊的盯著她,冷聲質(zhì)問道:“公司倒是我是老總還是她是老總?”
翟新月想不到夏冬陽會這樣問,頓時被問得是一怔,面上更是有些尷尬,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心頭更是猜測到,夏冬陽與趙雪妍只怕是鬧了什么矛盾,于是連忙說道:“當(dāng)然是夏總您。”
夏冬陽面色稍微緩了緩,而后說道:“那就照我說的去做吧。”
“是。”
翟新月應(yīng)了一聲,而后直接轉(zhuǎn)身向外快步離開,出了門走了一段后,她方才停下腳步,轉(zhuǎn)眼看著夏冬陽辦公室方向,繼而搖了搖頭,面上看去是失望之極,而后自言自語的說道:“前幾次來看,還以為你是一個有魄力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耍F(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趙總真是看錯人了,既然作為老總的你都這樣的態(tài)度,我一個打工的,又何必這樣拼死拼命呢?”
說完,她這才轉(zhuǎn)身向樓梯口走去,來到各個員工區(qū),她將夏冬陽剛才的話傳達(dá)了下去,雖然沒有一字不漏,甚至因為良心過意不去,加以了一些潤色,但其中的意思還是難以全部抹去。
消息很快就在公司內(nèi)傳開了,立時就有員工三三兩兩的議論道:“看來夏總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啊!”
“是啊,想想也是啊,最初公司經(jīng)歷了低谷,好不容易熬了出來,不想跟著又來一波,誰扛得住啊!”
“我聽說公司這樣已經(jīng)損失好幾百萬了。”
“是啊,這樣下去估計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管他的,反正他說著,公司只要沒跨,工資照發(fā)不誤,現(xiàn)在事情少,還是拿公司,哪里不好呢?”
“對對對,有錢不拿是傻子啊。”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隨著輿論的發(fā)酵,加上商業(yè)機(jī)密的泄露,‘千諾安保’的最后一筆業(yè)務(wù),也已然告吹了,如今,公司的情況已經(jīng)壞到不能再壞的地步了,上次是因為李家封鎖的原因,這次卻是因為口碑和輿論,想要翻身更難了。
余文博等人自然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再次聚在了一起,對于他們來說,豐收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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