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格就這么好喝了，要是合格，那不是更好喝？”
  安可眼睛亮了起來，聲音帶著驚喜。
  只見秦尋還是搖了搖頭。
  “不，我要找這些原材料的平替，價位更低更低再更低的原料。”
  “包括珍珠，檸檬，甚至是吸管，奶茶杯，全部用更加便宜的。”
  “我說了，要把價格打下去，首先就要把成本打下去！”
  “一打到底！”
  安可是懂一些奶茶的，聽見秦尋的話，不禁又開始憂慮起來，問道。
  “秦總，如果把材料換成更便宜的，換做味覺靈敏的人。”
  “可能會在某幾款奶茶里喝出……香精味。”
  秦尋指著柜臺上擺著的奶茶。
  “甜筒，我只賣2塊錢。”
  “一杯檸檬茶只賣4塊錢。”
  “這一大杯珍珠奶茶，我只賣9塊錢。”
  他提高了音量，笑著說道。
  “朋友，幾塊錢而已。”
  “你不喝出香精味，你還想喝出一頭牛奶來啊？”
  安可：“……”
  秦尋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
  秦尋跟奶茶小妹告了別，帶著夏寧和安可走了出去。
  “走，我們去原材料批發市場選擇便宜又好用的。”
  夏寧面無表情，已經習慣了。
  安可內心十分憂愁。
  難道錢運發是故意讓我當這個子公司主管，為了的就是給我難堪？
  敲打敲打我？
  挨……小間諜不好當啊！
  明牌當小間諜更不好當啊！
  ……
  秦尋一行人剛走五分鐘后。
  嘟嘟茶飲嶺南子公司十幾個高管，滿頭大汗的趕到了天鵝店。
  見里面只有一個奶茶小妹，正在清理柜臺上的七八杯奶茶。
  哪里還有安可，秦尋的身影？
  一個中年女子急忙走進去，問道。
  “小姑娘，新上任的安總不是在你們店嗎？”
  “還有秦尋秦總。”
  奶茶小妹看見門口穿著襯衫，西褲，帶著公司工牌的人，嚇得說話都有些困難。
  “那個……安總，和秦總去買……去買便宜貨了！”
  那女子不明白。
  “你說什么？”
  奶茶小妹解釋道。
  “秦總拿我們之前的原料粉，親手研發了幾款產品，然后覺得成本太高，去原材料市場買便宜的平替產品。”
  中年女子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點，問道。
  “拿之前的粉兌的？”
  奶茶小妹覺得說錯了話，忙捂住了嘴，看見女子的眼神冷淡下來，才有些為難的說道。
  “是的，產品升級之前剩下來的粉料兌的。”
  女子有些不信。
  “拿是粉兌，他都嫌便宜？”
  奶茶小妹點點頭。
  見狀。
  門外的眾人紛紛搖頭。
  唉……
  以后這么傻的店員就不要招了吧！
  說話亂七八糟的，聽都聽不懂。
  這才不到一個小時，一個門外漢就說研發了產品？
  還嫌棄粉兌的不夠便宜？
  這還不夠便宜？！
  還說安可和秦尋兩個人去原材料市場找原材料？
  這不是搞笑呢！
  ……
  隨行的一位副總，拿起手機給安可打了電話。
  “喂！安總，您現在在哪兒？”
  只聽得安可還沒說話。
  手機那頭鬧哄哄的環境下，一個年輕男子跟人爭得聲嘶力竭。
  “老登！”
  “你看我這拳頭大不大？”
  “就這種檔次的冰淇淋粉，你敢賣我15一斤？”
  “10塊一斤，就這個價！”
  “我要買5000斤！以后可能還要更多！”
  緊接著，一個老登……一個老頭的聲音響起。
  “賣！賣！賣！”
  “量大重優嘛！”
  “你早說嘛！什么10塊不10塊的，我9塊一斤賣給你！”
  那副總一愣，手里的手機幾乎滑落。
  呃……
  真的在買原材料。
  才9塊一斤？
  這……這……
  現在稍微上點檔次的品牌奶茶店，哪有用這么便宜的冰淇淋粉？
  這個副總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跟安可說了什么。
  掛了電話，看見眾人看向他的視線。
  他笑容苦澀。
  “我們趕緊找下家吧！”
  “嘟嘟茶飲要完蛋嘍！”
  ……
  秦尋在一個巨大的批發市場挑挑揀揀，跟各種大爺大媽大叔講價，吵得面紅耳赤，有時候甚至要動手。
  最終，把所有要的原材料都定了下來。
  秦尋抹了抹額頭的汗。
  “花城可真是熱啊！”
  忽然。
  他看見夏寧和安可的臉色也有些紅。
  “你們也熱壞了吧？”
  安可笑而不語。
  夏寧冷哼一聲。
  她們不是熱壞了，而是跟在秦尋身邊，看著他跟人家講價的氣勢，覺得跟在他身邊有些難為情。
  走出批發市場。
  秦尋吩咐安可。
  “東西的價錢我都講好了，你派嘟嘟茶飲公司采購部的人再在我談判好的價格上，再往下壓一壓。”

  “他們給我的肯定不是最低價。”
  安可點點頭。
  公司出面采購，賣家都會當做大主顧，想要穩穩當當賺長線錢，甚至會主動把價格再降低降低。
  夏寧熱得身上的襯衫都貼在了皮膚上，她從沒有受過這種累，有些煩悶。
  “既然最終還是要公司出面采購，你今天下午來這里的意義是什么呢？”
  秦尋轉頭看著夏寧，笑了笑。
  “我怕我直接去躺在酒店的空調房里，你們會覺得我工作態度不認真。”
  夏寧：“……”
  沒等她說什么話刺刺秦尋。
  秦尋就轉過了頭，看著安可。
  “你一定要求公司采購，只允許講價，絕對不可以擅自改變定好的產品。”
  “這些東西不貴，但是質量不差的。”
  安可點點頭。
  “收到！”
  秦尋一笑。
  “安總，你是老總了，不是我的助理，要拿捏點派頭。”
  安可笑道。
  “收到！”
  ……
  黃昏時分。
  嘟嘟茶飲一行十幾人終于攆上了秦尋一行人。
  按江湖規矩，被拖到酒店，又是一頓推杯換盞，各種馬屁拍得飛起。
  “安總，年輕有為。”
  “秦總，年少有為。”
  “這一次是從嶺南區域的升級改造，就仰仗二位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兩位真是珠聯璧合，雌雄雙煞啊！”
  ……
  夏寧全程默不說話，安靜地坐在秦尋身邊，低頭喝著一碗湯。
  宛如一個外人。
  直到聽見“雌雄雙煞”，她才抬頭看了一眼那個馬屁精，心中冷哼一聲。
  嘟嘟茶飲隊伍里有些人的文化素養應該提高一些了。
  成語都不會用！
  ……
  酒局散了之后，天色已經黑了。
  秦尋只感覺自己在一左一右兩個女子的攙扶下，走進了一個房間。
  他迷迷糊糊靠在了沙發上，睡了過去。
  夏寧站在房間里，發現這是一間套房。
  有臥室，有客廳的套房。
  她冷著臉，看著安可。
  “你安排這種房間給我們是個什么意思？”
  只見安可輕輕一笑，指了指她和秦尋，然后又指了指她自己。
  “不是你們，是我們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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