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秦尋,好久不見
夏寧轉(zhuǎn)過頭。
只見在陽光下,站著一個身穿水綠色旗袍的年輕女子。
她梳著一頭麻花辮,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額前稍許凌亂的劉海,又增加自然隨性的美感。
她臉上帶笑,眉眼溫柔,整個人透著一股優(yōu)雅和知性。
跟葉嵐給人的知性感不同,葉嵐是經(jīng)過她精湛的演技演繹出來的,而眼前這個女子卻像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
此時,她雙手端著一臺相機,又明媚的笑了一下,問道。
“我可以給你拍照嗎,夏寧女士?”
夏寧反問道。
“你認(rèn)識我?”
那旗袍女子笑著說道。
“去年秦尋和加藤大木打拳的時候,那個叫柳亦馨的女主持人亂說話,你上臺給了她一記耳光。”
“那時候我就記住你了!”
“你很有個性。”
夏寧想起了這回事,微笑著說道。
“讓你見笑了。”
旗袍女子揚了揚手里的相機,又問一遍。
“我喜歡記錄生活,記錄一切美好的事物。”
“今天整個校園沒有比你更好看的女人了,我可以給你拍個照嗎?”
說著,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技術(shù)很好,拿過獎的。”
夏寧怔住了。
她從初中開始就注意到自己會被人偷拍,不過她一般也不計較,畢竟別人也沒趴在地上偷拍裙底。
人太多,也計較不過來。
不過,直接上走來大大方方說要拍自己的,今天倒是頭一遭。
而且還是一個美女。
夏寧猶豫片刻,略帶歉意的笑道。
“不好意思,不方便。”
那旗袍女子臉上閃過一絲失落,放下相機,轉(zhuǎn)過身作勢要走。
忽然,她轉(zhuǎn)過身舉起相機,對準(zhǔn)夏寧“咔嚓”一聲就拍完了。
夏寧:“???”
霸王硬上弓?
她正要開口說話,就見那個女子走了過來,拿著相機把照片給自己看。
“夏女士,你先看看,今天誰美得過你?”
夏寧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怔。
只見畫面里,她汗水微沁額頭,表情驚愕,在陽光映照下真是有一種特別的美感。
正愣神時,她就聽見旗袍女子輕聲問道。
“加個威信,我把底片發(fā)給你。”
夏寧有些猶豫。
旗袍女子就很自然的收起了相機,問道。
“夏女士,秦尋呢?”
“他今天也來了嗎?”
夏寧擔(dān)心秦尋出現(xiàn)在學(xué)校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等下引起不必要的騷亂,撒了個小謊。
“他今天沒有來。”
正在這時,身后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
“寧寧,你們在干什么呢?”
正是秦尋的聲音。
夏寧看向旗袍女子,發(fā)現(xiàn)她臉上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知道她發(fā)現(xiàn)自己說謊了。
她面不改色,轉(zhuǎn)身看向秦尋,見他手里拿著兩瓶冰可樂,應(yīng)該是給自己也帶了一瓶。
她正要說話,卻聽見旗袍女子上前一步,微笑著看向秦尋,卻搶先說道。
“秦尋,好久不見。”
夏寧心頭一驚。
這個美女是秦尋的同學(xué)?
學(xué)姐?
還是年輕的班導(dǎo)?
夏寧看了旗袍女子一眼,見那女子的旗袍開叉開開得很高。
剛才覺得很漂亮,現(xiàn)在卻覺得有些……有傷風(fēng)化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秦尋,用眼神嚴(yán)厲詢問這娘兒們到底是誰?
秦尋一路走過去,看見夏寧的眼神,聳聳肩表示無辜。
等走到她們面前,他看向旗袍女子,說道。
“阿姨,你是誰?”
“我們見過嗎?”
聽見“阿姨”這個稱呼,旗袍女子明顯一怔,隨即輕輕笑了起來。
笑容很淡很淡,似有若無。
“我不叫‘阿姨’,我叫秦芳樹。”
她說道。
“四年前的9月26日,中午,天氣雨。”
“豆大的雨點如同瀑布般猛烈傾瀉,交織成一片洶涌澎湃、喧囂不止的雨海。”
“學(xué)校第三食堂二樓。”
“我們見過一面。”
說完,秦芳樹臉上露出一個微笑,自來熟的伸出手,說道。
“秦尋,別來無恙。”
秦尋仔細(xì)想了想。
有他媽這回事嗎?
都具體到時間地點天氣了,這個世道怎么了,怎么還有這種碰瓷手法?
忽然,秦尋注意到夏寧的眼神不善,他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看著秦芳樹臉上笑容,氣不打一處來,簡單粗暴的罵了一句。
“我操你大爺!”
秦芳樹:“???”
一直聽網(wǎng)上說他嘴臭,沒想到是真的。
果然夠臭!
怎么上來就問候人家族譜呢?
聽見這一聲發(fā)自肺腑的臟話,夏寧先是一驚,隨即放下心來。
他們倆肯定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一定是這個叫秦芳樹的女子胡亂編排故事。
秦尋看著秦芳樹,義正言辭的教育道。
“小小……”
說著,感覺不對,換了一套說辭。
“大大年紀(jì)不學(xué)好,擱這里茶言茶語。”
“你這種花招對付那些小男生可以,對付我這種見多識廣的老同志,你還嫩著呢!”
秦芳樹聽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diào)自己是個老女人,有些生氣,不急不緩的說起了一個故事。
“四年前,9月26號。”
“那一年,我正在讀大三。”
“那天突然下大雨,我急匆匆跑進(jìn)食堂,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男生。”
“我剛想道歉,就聽見身后那個人罵了一句‘吊你媽個爛掰’。”
“我轉(zhuǎn)過身想要和他理論,就看見他一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條雞腿,撕了皮,塞到嘴巴里走了。”
“我沖他的背影喊‘我賠你一根雞腿’,他頭也沒回,只是輕飄飄說了一句‘賠個幾把’”
她看著秦尋的眼睛,微笑道。
“你敢說那個人不是你?”
聽到這些話,秦尋沉默了,努力回憶著有沒有這回事。
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起。
不過……“吊你媽個爛掰”是他高中時期用得比較順口的臟話,在他們那一片屬于臟話里的玄門正宗。
既是普攻,又是大招。
四年前剛?cè)雽W(xué),自己或許還殘留一些高中時期的陋習(xí)?
夏寧有些不確信,但是在外人面前一向以秦尋的面子為準(zhǔn),她質(zhì)問道。
“你怎么就確定那個人是秦尋?”
說完,她看見秦芳樹臉上似笑非笑的。
秦芳樹說道。
“四年前,他雖然軍訓(xùn)完黑一點,但是以他的顏值,給別人留下印象很難嗎?”
“難道你跟他在一起,就沒有一點點他顏值的因素?”
夏寧微微一怔,覺得好有道理,但是并不認(rèn)可,說道。
“口說無憑。”
“秦尋現(xiàn)在是個公眾人物,我希望你不要隨意編造他那些不存在的黑歷史。”
聽見這種略帶警告的話語,秦芳樹輕輕笑了一下,把相機掛在脖子上,從包里拿出手機,飛快的打開朋友圈。
直接定位到四年前的9月26日。
她把手機遞給秦尋。
秦尋把一瓶可樂遞給夏寧,接過手機一看,猛然抬頭,遠(yuǎn)古血脈立即覺醒,脫口而出一句。
“吊你媽個爛掰,你偷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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