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莊嚴肅穆”這一個詞語，秦堅校長覺得這有點像是在形容葬禮。
  不過，秦尋再亂來也不可能把自己畢業晚會搞成葬禮吧？
  校長帶頭鼓掌。
  “好，好，好！”
  緊接著，整個會議室都響起叫好聲和掌聲。
  既然校長叫了三聲“好”，下面的校領導們就得做閱讀理解，紛紛說了自己的見解，說出到底好在哪里。
  頓時，馬屁聲此起彼伏。
  “秦同學人稱豆音之子，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畢業晚會的具體內容，但是我也可以預見今年畢業季，我們學校將會是最閃亮的那顆星。”
  “一個幾十億票房的大導演來導演一場小小的畢業晚會，真是大炮打蚊子，殺雞用牛刀，我們學校的排面很大啊！”
  “如果秦同學能夠在畢業晚會上演唱一首貼合畢業主題的歌曲，那場面我都不敢想，光想想都覺得能喝三大碗酒啊！”
  ……
  秦尋面帶微笑的聽著，時不時看向拍馬屁的那人，跟個領導一樣輕輕點頭，對他們的馬屁功夫表示認可。
  秦堅一抬手，會議室立刻安靜下來。
  他看向秦尋，面露難色，笑呵呵的說道。
  “秦同學要導演我們學校的畢業晚會，那真是我們學校的榮耀。”
  “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能支持的我們一定想方設法滿足你。”
  說完，他生怕秦尋一開口就是要幾百萬的費用，又趕緊搶先說道。
  “我們原本的預算是三萬八千塊，既然秦同學加盟做導演，那等下我們校方開個會看看能不能爭取到5萬，甚至6萬。”
  秦尋聽見這三萬五萬的，才知道原來大學畢業晚會成本這么低。
  是了，晚會的表演嘉賓大多都是同學老師，他們都是免費的。
  晚會預算的錢大概就是一些禮炮，橫幅，礦泉水，小禮品的費用，三五萬也足夠了。
  況且，學校的畢業典禮花費太高的話，可能會引起社會上一些負面議論，所以用小馬拉大車才是最劃算的。
  秦尋聽出了校長的弦外之音，知道他擔心自己亂花錢，笑著說道。
  “校長，三萬八千塊足夠了，不影響畢業晚會的精彩程度。”
  “我會把精力花在打磨節目上，而不是注重那些華而不實的排場。”
  聞言，秦堅哈哈一笑，剛想夸兩句，就聽見秦尋說道。
  “不過，我確實有個小小的要求。”
  秦堅笑道：“你說。”
  秦尋說道。
  “我想要在學校拍攝一部關于我大學生涯努力奮斗的小小記錄短片，需要去到食堂，圖書館，電子閱覽室。”
  “當然，還有拍攝我導演畢業晚會的花絮。”
  秦堅有些高興。
  這不又是宣揚學校的好手段嗎？
  他趕緊說道。
  “你隨意拍攝，提前給我們打招呼就好，到時候我們全體校工作人員全力配合你。”
  秦尋擺擺手，說道。
  “校長，我不需要那么大的陣仗，越低調越好，我自己帶個助理偷偷摸摸拍攝就行。”
  “一個小短片而已，拿手機拍攝都行，我留著自己以后看的。”
  秦堅聽見這話，有些失落，不過也沒表現出來。
  “那秦同學需我們做什么呢？”
  秦尋笑了一下，視線掃過會議室各個校領導，說道。
  “我需要一個級別很高的領導全程跟著我拍攝，對我進行監督，也可以在我們遇到一些阻力的時候解決問題。”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了在座領導級別最高的校長身上。
  暗示意味明顯。
  他來之前就決定了要當一個反差婊，滿嘴努力奮斗，實際上天天摸魚打混，去拿捏校方高層的情緒。
  以此來薅取摸魚值。
  那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大冤種級別越高肯定就效果越好。
  秦堅微微一怔，只當沒看懂秦尋的暗示，哈哈一笑，環視一圈問道。
  “在座的哪位同事最近能夠抽空出來，陪著秦尋拍攝紀錄片啊？”
  說著，他的視線在黨委宣傳部，藝術教育部兩個負責人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卻見他們默默的撇開頭。
  夏寧注意到了他們的動作，有些無奈。
  秦尋也太敢開口了！
  你又不是正經的拍攝紀錄片，不過是一個隨意拍攝的小短片，也不會出現在大眾面前，誰愿意跟在一個小屁孩后面獻殷勤？
  人家又跟你不是混一個圈子的，何必浪費這個表情？
  你這都還沒畢業，還是他們的學生，就已經拿腔拿調了？
  還要級別很高的校領導全程跟隨？
  你眼前的校長可是廳級干部！
  秦堅見自己的視線所到之處，所有人都眼神閃躲，心里一聲嘆息，轉頭看向秦尋，笑道。
  “等下我們開會研究一下，今天下午五點半之前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秦尋點點頭，表示同意。
  之后，他們討論了一下晚會的流程，內容，然后說要請秦尋吃晚飯。
  秦尋拒絕了，說要和女朋友逛逛學校。

  在婉拒了校方的送行之后，他帶著夏寧在學校瞎逛。
  路上，夏寧發問。
  “你為什么非要校領導跟著你拍攝什么紀錄片？”
  秦尋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我不是要當反差婊嗎？”
  “每一個反差婊都渴望觀眾，都有強烈的表現欲，不然，我犯賤給誰看？”
  夏寧覺得好有道理，給秦尋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你是一個好婊子！”
  秦尋：“……”
  兩人隨意走著，走到一條河邊，秦尋介紹起學校的風土人情。
  “寧寧，到時候我得把在學校里見到的聽到的一些故事拍進紀錄片里。”
  “就比如這一條護校河。”
  “這一條河邊的山坡叫情人坡，晚上可熱鬧了，一對對情侶借著夜色和灌木的遮掩，聊天，接吻，做愛的不知道有多少。”
  夏寧一驚：“做愛？”
  秦尋知道她為什么吃驚，解釋道。
  “女方穿一條長裙，脫了內褲坐在男人腿上，兩個人就抱著偷偷摸摸的搞事情。”
  “難道還有人會去掀她們的裙子看看是不是光屁股啊？”
  夏寧微微瞇眼。
  “你很懂？”
  秦尋挑眉。
  “昨晚我們可用了這個姿勢，你忘記了？”
  夏寧臉一紅，拉起秦尋的手，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被拖到灌木叢里被掀裙子。
  二人走到一個小樹林，里面鋪了幾條鵝卵石小路。
  秦尋一邊帶著夏寧走上去，一邊介紹道。
  “這一個樹林有個外號叫做野雞林。”
  聞言，夏寧有些驚訝。
  “我知道幾乎所有的高校都有校妓，可是你們學校的校妓還在小樹林里做生意？”
  “這樣是更貴嗎？”
  說完，她就看見秦尋轉過頭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
  秦尋痛心疾首。
  “寧寧，你怎么變得這么污了？”
  “我說的野雞是動物雞不是業務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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